初,範陽祖逖,少有大誌,與劉琨俱為司州主簿,同寢,中夜聞雞鳴,蹴琨覺曰:“此非惡聲也!”因起舞。
及渡江,左丞相睿以為軍諮祭酒。逖居京口,糾合驍健,言於睿曰:“晉室之亂,非上無道而下怨叛也,由宗室爭權,自相魚肉,遂使戎狄乘隙,毒流中土。今遺民既遭殘賊,人思自奮,大王誠能命將出師,使如逖者統之以復中原,郡國豪傑,必有望風響應者矣!”
睿素無北伐之誌,以逖為奮威將軍、豫州刺史,給千人廩,布三千匹,不給鎧仗,使自召募。
逖將其部曲百余家渡江,中流,擊楫而誓曰:“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復濟者,有如大江!”遂屯淮陰,起冶鑄兵,募得二千余人而後進。 (選自袁樞<<通鑒紀事本末>>《資治通鑒》《晉書·祖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