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詞:“孝”是儒家倫理“孝”
孝道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但在當今社會,孝道觀念卻呈現出衰落的勢頭。因此,重新發掘和正確解讀儒家的孝道觀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孝”字略解
“孝”的概念產生的比較早。“孝”字是古代作品,上面是老人,下面是孩子。康殷說;“大象的‘兒子們’用頭托著老人的手走路。用扶老人走路的造型來表達‘孝’。”【1】(P39)東漢許慎解釋說:“孝為父母好。從舊省到子,子承舊。”清代段玉裁註:“《禮記》之孝,謂之畜。“遵循道,而不是倫理。是的,它叫家畜。[2](P398)這些解釋雖然是從不同的角度,但意思完全壹樣。他們都認為‘孝’就是尊老、服老、服親。”《禮記·李雲》也說;何為義?父親的善良,兒子的孝順,哥哥的善良,哥哥的悲傷。”因此,“孝”首先是壹種社會道德原則,是處理家庭中長輩與子女關系的準則。但隨著歷史的發展和社會的演變,“孝”被封建帝王用來為其統治服務。這樣,“孝”就從道德範疇擴展到了政治範疇。
第二,《孝經》,主要闡釋儒家孝道觀的經典著作。
十三經中,《孝經》“是字數最少、內容最淺、影響最大、爭議最多的壹部書”。[3](P1)它的巨大影響不在於學術價值,而在於社會價值。於是,自其出現以來,上至皇帝、將軍,下至平民百姓,都爭相學習和敬仰,其影響遠至日本、朝鮮等周邊國家。
關於《孝經》成書於何時,歷來說法不壹,但“後世通俗讀物的規模是在劉向校勘《孝經》之後確定的”。[3](P11)東漢時,《孝經》被列為儒家七經之壹,當時流行孔安國流傳鄭玄註。此後,《孝經》受到歷代統治者的高度重視。到了唐代,玄宗親自為其作了註解,更是大力提倡。宋代學者邢冰對此進行了研究。現在流行的《孝經》是唐玄宗和《行丙書》寫的。由於家庭與社會倫理的緊密結合和統治者的積極推動,《孝經》幾乎成為封建時代家喻戶曉的儒家經典。
關於《孝經》作者歷來眾說紛紜,也引發了壹系列造假官司。作者認為《孝經》是孔子和曾子寫的。我們來看兩個強有力的證據。西漢司馬遷《史記·仲尼弟子傳》記載:“曾參,南武城人,名玉子。孔子小四十六歲。孔子認為他可以傳孝,就把孝給他了。寫《孝經》。死於魯。”司馬遷是壹位偉大的歷史學家,治學嚴謹,研究確鑿。再加上他接近春秋戰國,抄寫材料的錯誤很少,不可能有錯誤。東漢班固在《漢書·藝文誌》中也說:“《孝經》的作者是曾子陳孝道。孝,天之經,地之意,民之行也。大言不慚,故稱《小經》。”《漢書》所說的“曾子陳孝道”,即《史記》所載“其所受之業”。從馬、班兩位史家的記載可以看出,《孝經》的原作者其實應該是兩個人:壹個是孔子;壹個是曾子。孔子向曾子口述孝道,曾子記錄下來,偶爾插入自己的經歷。這就是所謂的孔子“言不盡意”。他們之間的關系類似於今天壹篇文章的敘述者和組織者的關系。因此,筆者認為《孝經》的原作者應該是孔子和曾子。當然,曾子的大師們也可能參與了整理《孝經》的工作,所以他們在書中也有他們的觀點和他們的尊稱。
這版《孝經》只有1799字,18章。
關於《孝經》的內容,宋代理學家朱認為“前六七章為書,後皆傳世”。[4](第82卷)
《孝經》壹書明確規定了各個階層的孝道,上至帝王將相,下至黎族老百姓。但其基本傾向是以倫理教育為政治服務,即以孝勸忠,以孝治天下,以達到大學中所說的“齊家、治國、平天下”的最高政治目標。正因為如此,才受到歷代帝王的推崇。
三孝為德之本,歷代儒生都大力提倡。
孔孟之道的儒家認為,“孝”是壹切美德的基礎,是教化的源泉。《孝經·第壹章第壹節》載:孔子曰:“孝為德之本,教而生。”孝是美德的基礎這壹觀點在其他儒家著作中也有所體現。壹位孔子說:“君子之事,立於其基。孝也是仁之本?”[5](P71)認為孝是仁的基礎。孟子曰:“親而為善。”[5](P430)也說:“仁是真理,親也。”[5](P359)仁的本質是侍奉老人,孝敬親人。戴的《大孝經》說:“孝者,天下大經也。孝放於天地,平衡於四海,施於子孫後代,無壹晝夜。”指出“孝”是壹切美德的起點,是壹切美德的偉大經典,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根本法則。[6](P475)
“仁”是孔子倫理思想的核心。"問任,子曰‘愛’。"[5](P171)“仁者愛人”是孔子對仁的簡明概括。他認為“孝”是“仁”的基礎。“誰孝順弟弟?”[5](P71)既然孝的觀念是孔子倫理思想的最高道德標準,那麽對於這種觀念價值的實現必然有壹些最具體、最直接的行為要求。
儒家的創始人非常重視父母和子女之間的情感交流,強調子女尊重、愛和支持父母。【7】誠然,孝道最基本的要求是子女對父母的物質支持,但孔子並不止步於物質支持。他認為,光有物質上的支持是不夠的,需要在情感上表達對父母真誠的尊重和愛。所以他又說:“今天的孝道就是養,至於狗和馬,能養就養。不敬,有何不可?”【5】(P79)如果感情上不尊重和愛父母,那只是物質上的支持。跟狗和馬有什麽區別?而孔子對“孝”的最高論述,是要求子女在父母去世前按照父母的意願行事,在父母去世後繼承父母的意願。所以孔子說:“父在察其誌,父不察其行。三年過去了,他還沒有從父親的道路上有所改變,可謂孝順。”[5](P74)周武王和周公旦繼承文王遺誌滅商紂王,於是孔子稱贊他們說:“和周公都很孝順!孝順之人,善於承人之誌,善於告人之事。”[5](P44)司馬遷的《史記》,班固的《漢書》,都是立誌完成父親留下的未竟事業,是孔子孝道最高要求的體現。
孔子要求子女孝敬父母的壹些具體行為,典籍中有如下壹些記載:
子曰:“生而為人,以禮待人;死了就禮葬,禮祭。”【5】(P79)父母在世時,應禮尚往來;死了就要禮葬,按禮儀祭祀。
孟問孝,子曰:“父母只憂其病。”[5](P79)關心父母的疾病是孝順父母的關鍵。
子曰:“父母在,不遠遊,必好遊。”【5】(P98)就是要求孩子在父母面前總要盡點孝心。
孟子進壹步發展了孔子的仁孝思想,認為孝是仁的本質。因此,“什麽是大事?事情大了。”[5](P357)也說:“孝子為重,無非是敬親;敬親無非是養天下。”[5](P385).將起源和存在於家庭中的孝道觀念延伸到整個社會,是孟子孝道觀的獨特之處。所以孟子說:“我老,人老;年少輕狂,還有年輕人。”[5](P253)
在孔孟之後,有很多大學者都提倡孝的觀念。北宋中期,理學的領軍人物在和洛陽二程都大力闡發了儒家的孝道觀,使孝道觀念在民間迅速傳播,並留下了深刻的印記。
張載在更深的層次上把孟子的孝道觀延伸到了他人身上。他提出“尊老使其長,慈弱使其幼,賢而德,德而美。”世界哪裏累,哪裏殘,哪裏寡,都是我哥的錯,他沒告訴我。當保之,子之翼也。”[8](P180)
程對仁與孝的關系有了新的認識。他們指出“孝也是仁之本!”文字是仁的基礎,不是仁的基礎。”[9](卷十壹)“仁為本”與“仁為本”是有區別的,用的是孝,不能混為壹談。他還說:“人可以不孝順,但也不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孝順。”[9](卷23)不僅要有孝的觀念,更要有孝的行動。
清代著名儒學家魏源也闡述了孝道。他說:“君子之言,孝也,惟敬也;君子之言,恭敬孝順。不敢壹舉忘記父母,說話也不敢忘記父母。”【10】(p 14)在服務父母上,將“孝”與“敬”緊密結合。這是魏源的新見解。
四孝是政治的基礎,統治者大力提倡孝道。
孝道觀念也是統治者施政的基礎。
還是孔子說“子Xi不是政治家?”子曰:“書上說,‘孝!要孝順,要和兄弟做朋友,要講政治。“難道它也是政府,而且是政府?[5](P82)當有人問孔子為什麽不從政時,孔子引用《尚書》中的話來解釋,他是用孝的觀念來影響社會政治的,也就是參與政治。這段對話表明,儒家創始人孔子從壹開始就把弘揚孝道的活動視為壹種政治行為。
《孝經》說:“夫之孝,始親服之,中服之,終立之。”這就指出“孝”是倫理道德和政治行為的結合。“孝”對封建政治的重要性,在《孝與三才》壹章中更為具體。《孝經·三才篇》寫道:“夫之孝,天之經,地之義,民之行。天地之經,而民之經。然後天朗氣清,因地之利,以順天下,以其教為本,其政不嚴。先王見教可改民。”治國是以道德教育為基礎的,道德教育是以孝道為基礎的。所以,盡孝,天下自然治。《孝經·孝章》記載:“昔明王以孝治天下,而……天下太平,無災無難。所以王銘以孝治天下是壹樣的。”只要盡孝,國泰民安,政治清明。壹個兒子也說:“他對弟弟很孝順,但很少犯罪。不善於犯錯誤,善於搗亂的人不在。”[5](P70)歷代皇帝都知道,提倡孝道對穩定自己的統治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因此,儒家的孝道備受推崇。漢代統治者為了表示對孝的尊重,從開始,在大多數皇帝的謚號上加了壹個“孝”字,如“孝”、“孝文帝”。《漢書·藝文誌》載:“《論語》《孝經》漢文帝時皆博士。”《孝經》是有價值的。同時把孝順作為選官的依據。孝可以稱為“孝”,由朝廷任命為官員。更何況九五皇帝編《孝經》註釋集,金元皇帝、梁武帝、唐玄宗等也不少見。
封建統治者重視“孝”的宣傳,主要是為了達到以孝勸忠的目的,其理論依據來自《大學》中的“三綱八目”。
《大學》開篇是這麽壹句話:“大學之道,明德、親民、止於至善”,這是三綱。即第壹要培養人才,要德才兼備,第二要治國安民,第三要達到以上兩個目標。
“大學”的“八只眼”是:敬事、知識、誠、正、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大學》載:“修身,齊家;和諧了,國家就治理了;如果妳治理這個國家,世界就會和平...所謂治國必與貴家和睦;如果妳的家人不能教,妳可以教別人。所以,君子不出家而為國師;孝,所以事也,……”統治者用孝道來教育百姓,這是修復百姓身體的過程。向普通大眾宣傳孝道,就是要影響人,讓家人團聚。而這兩項措施,最終都是為了達到治國平天下的目的。
“治國必先治家”[5](P12)指出了以孝治國,先治家的重要性。“孝,所以事君”,[5](P12)直接把人們孝順的對象指向了君。《祭禮》說“不孝君之不孝。”更明確地指出,對君主不忠是不孝的表現。
當然,弘揚孝道,需要統治者以身作則,尊老愛幼,規範天下。“所謂平天下治國之人:老人老而民孝,人長而民幼,人孤而民異。是君子之道。”[5](P14)正因為如此,歷代帝王為了穩固自己的統治,也做出了很多諸如以上的手勢來宣揚孝道。
除了壹些非強制性的手段外,統治者還采用強制性的手段來推行孝道,即把儒家的孝道倫理思想滲透到刑法中,制定法律條文來懲治不孝。秦朝繼承了先秦“懲不孝”的傳統,有自己懲治不孝的規定。《睡虎地秦墓竹簡》載:某告其子不孝,上書官府,官府依告查處,“斬其子之足,遷蜀附近郡,使其永世不得遷。”此後,就有了懲罰“不孝”的法律條文,而且更加密集嚴厲。
歷代帝王推崇“孝、孝”,最終目的是為了穩固自己的統治。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種行為客觀上對社會有壹定的良性作用。
第五,儒家孝道的民間影響
歷代儒生在理論上的巨大努力和封建帝王在行動上的推崇,共同對民眾產生了影響,這就是二十四孝的產生和廣泛傳播。
《二十四孝》始於元代,壹般認為是郭所撰。
《二十四孝》在民間影響很大,流傳很廣的原因很多。主要有兩點:壹是適合中國封建社會地主階級的穩定統治,歷代皇帝都不遺余力地提倡;第二,經過幾代儒生的論述,孝道觀念作為壹種社會道德原則,已經在普通大眾身上打下了深深的烙印,而宣揚這種觀念的《二十四孝》自然也容易被大眾所接受。
《二十四孝》中所選的孝子具有廣泛的代表性。從時間上來說,包括歷史上各個朝代的孝子;就社會地位而言,從帝王將相到平民百姓;從年齡上看,孝子中有幼童、大人、老人;典型的例子,比如老萊子玩花花綠綠的遊戲招待親戚,文帝嘗湯嘗藥,都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總之,《二十四孝》為各類人物樹立了孝道的榜樣。
然而,《二十四孝》的流傳具有雙重性,既對維護社會人際關系秩序起到了重要的良性作用,也不可避免地扭曲了人們心目中的人文孝道觀,從而導致了“愚忠”、“愚孝”的發生。
總之,孝道觀念不僅是中華民族世代相傳的優良美德,也是儒家倫理的重要內容之壹。儒家的宣傳,統治者的鼓吹,自然有其合理的內核。但不可否認,其中難免有不正確的成分,即後人所說的“愚忠”“愚孝”。我們現代人要註重孝道觀念,尊重孝道。
參考資料:
/confius/zggdrjxdgqt.htm每當有人去世,孩子壹般都會在右臂上佩戴“孝”字。那是為了孝順,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