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我從來不吃羊肉,但我總是接受羊肉串。
第壹次吃羊肉串是在北京。那天我從北京圖書館出來,轉到白石橋附近,那裏有壹家餐館和小吃攤。先是買了仿食品窩窩頭,吃的是酸水。抱怨完慈禧太後的胃口怎麽這麽好對付,我站在烤肉串的攤位前。本來不想吃,但是真的被那香噴噴的味道吸引住了。
我同學也是南方人,不吃羊肉,但我很佩服他敢想敢做的精神。他先買了三串,然後說:“我先吃。”他小心翼翼地咬了壹口,翻了個白眼,然後加快了頻率。我盯著他上翹的小嘴問:“哎,別著急吃,好吃嗎?”他壹口氣吃了三串,然後摸著肚子滿意地說:“不吃真傻。”迅速掏出妳的錢,每只手抓壹把。這壹串咬下去,那壹串咬下去,真的很好吃,肥而不膩,滿滿的焦香味,還有壹種獨特的,說不出的怪味(後來聽新疆的同學說是孜然的味道)。我們就是邊走邊吃,吃,當場買。反正到處都是羊肉串。即使我們吃飽了,我們也會聞起來像綿羊。我們不能再吃了。再吃,就變成草原牧民了。
本來以為羊肉串這麽好吃,新疆的同學卻說:那是什麽羊肉串?真正好吃的是新疆的羊肉串,是羊肉串的故鄉。第壹次這麽羨慕新疆人,真的覺得新疆是個好地方。
我們也沒機會去新疆,就把北京烤串當新疆的吧。
回到南方後,我見過羊肉串,但它們不僅外形小巧,味道也完全不同。如果說北京的羊肉串是仿名牌,那麽南方的羊肉串就是假冒偽劣。也有例外。壹次去南京出差,在新街口發現了壹家失傳已久的羊肉串。味道和外觀都和北京的壹樣。又壹次,我站在南京的大街上,不顧禮貌地嚼著。以後只要去南京,壹定要想盡辦法溜進新街口玩壹玩。
但我總是不甘心,閑來無事總是鼓勵老板:“咱們也去烏魯木齊開個讀者與作者協會吧?”
小吃其實是看到壹方水土風情的壹個窗口。小吃也是最受歡迎的飲食方式之壹,地域文化的多樣性和當地人的氣質都在小吃的櫥窗裏展露無遺。
千百年來,在魯西南平原,農業社會的傳統與儒家重道輕器的觀念相結合,誕生了許多風味各異的手工小吃。從小就特別喜歡家鄉小吃,從小吃到大的都有。
前幾天回濟南,居然在那邊的大排檔吃到了菏澤李家掛爐燒餅!壹般這種烤好的燒餅不是在爐內烤,而是將壹個平底的鍋倒在爐上,將混合好的面團粘在鍋面上,用炭火烤透。烤制的燒餅外皮酥脆,色澤乳黃色;果肉又軟又鹹。嘴好的年輕人也可以小火烤燒餅,內外水分全部蒸發幹,就成了“幹轟”。壹手就碎了,吃起來又脆又脆,口中生津,別有風味。而且燒餅又大又厚,壹個燒餅吃起來能有半滿。吃的時候要雙手拿著,防止芝麻掉到地上。妳可能不知道,幾乎沒有壹個菏澤人沒吃過燒餅,幾乎沒有壹個菏澤人沒有燒餅情結。圓圓的燒餅,散發著芝麻的香味,影響了當地壹代又壹代人。《水滸傳》描寫的是沿街賣“燒餅”(類似於今天的燒餅)的武大郎,壹部《水滸傳》其實就是魯西南的小吃文化史。不爬長城就不是英雄,那麽用牙齒撕不開凍牛筋,用舌頭撕不開風幹燒餅皮的菏澤人就不是英雄的後代。
在古代,餅是由谷物和面粉制成的食物的總稱。在小吃店,餅是壹個大家庭,有蒸餅、白餅、湯餅、肉餅、油漩等。其中生面條或生面團烤成餅,稱為燒餅。
妳可能不理解,說燒餅跟火壹樣。其實最大的區別就是燒餅是在火下烤的,而火是在火上烤的,所以燒餅也叫掛爐燒餅,意思是燒餅是倒放在鍋上烤的。給大家講講我們都知道的菏澤的蛋糕配方:白面2斤,香油半斤,鹽半斤,好的花椒皮壹兩,茴香半打,三分為率,純油壹分,花椒和鹽,茴香和面粉最好,尤其是芝麻。每塊餅中間夾壹塊,薄薄的放入爐中。可見掛爐燒餅歷史悠久。
不知道這是不是純粹的掛爐燒餅,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來省的。但無論如何,祝李家餅幹壹路順風!
不知道妳在濟南喜歡吃砂鍋嗎?!反正我很喜歡,特別是壹份砂鍋豆腐!妳不知道,這道菜最早出自菏澤的“老家豆腐砂鍋”!做這道菜很有創意。先將豆腐用武火煮沸蒸成蜂窩狀,然後稍涼濾水,再與粉條、火腿、香菇、冬筍丁壹起放入砂鍋雞湯中。燒開後慢燉,再用精鹽和味精調味。豆腐好吃後,澆上熱油。這道菜湯鮮爽,雖然名字叫“老賈”,但是真的很“嫩”。
小砂鍋裏有大坤。在“砂鍋”店裏,每次有不耐煩的食客拍桌子問砂鍋怎麽沒端好,師傅們總是笑著說:“別急,別急,慢慢燉著嘗嘗。”砂鍋如此,人生也是如此。
中國人總喜歡用砂鍋煲湯燉肉,因為砂鍋是陶瓷制品,能保持食物原有的色、香、味。而且砂鍋總是慢燉,手腳粗糙的廚師做不出好砂鍋,急得像豬壹樣的食客也感受不到砂鍋的真正味道。做砂鍋的師傅壹定是有心情做中藥的,吃砂鍋是食客在品茶之後第二重要的事情。喝茶壹定要安安穩穩,但是吃砂鍋可以大喊大叫,可以用手扇燙舌頭。品茶對閑雲野鶴來說是壹件優雅的事,但砂鍋卻是壹件大眾化的抗饑事。開汽車賣紙漿的都可以吃,連小資女生都可以吃,直到滿臉桃花。
在濟南,妳可以在更大的超市看到曹縣烤牛肉!我喜歡吃肉,不想買壹些嘗嘗這種清朝傳下來的手藝!自清代以來,曹縣烤牛肉壹直是民間飲用的名菜。取上好的牛肉,洗凈,將大料放入鍋中燉至爛。是山東人吃肉的絕佳菜肴。
在曹縣東關,打著“米家烤牛肉”招牌的攤位或作坊不下20家。唯壹不同的是,米錦園的牛肉店有“老字號”二字。“老牌米家烤牛肉”16元壹斤,“壹分也不能少,壹分也不能多”。
前不久,濟南壹家經營肉制品的個體商戶米廣州註冊了“米家烤牛肉”商標,這意味著米家君在曹縣經營的烤牛肉業務屬於“侵權”。曹縣米家牛肉“身份證”丟失將面臨滅頂之災。在講究法律和規則的市場經濟中,商標的喪失意味著過早死亡甚至破產。不過米金元對此倒是很淡定,心想:“壹個商標跟我有什麽關系?我牛肉做得好,別人自然會買。”既然各方都這麽說了,我們也沒必要哀嘆其不幸,恨其無可爭辯!然後好好吃肉,妳得對得起別人的手藝!
其實有時候我會想,還好菏澤小吃藝人不懂得大局,不緊跟潮流,不能簡單的用機械化生產和流水線作業代替手工勞動,這讓我們清楚的認識到,正是這些技藝精湛,遵守管理方法,懂得味道的菏澤人,在守護著地域飲食文化最後的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