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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萬網絡主播被處理是怎麽回事?

文化部近日通報,在近期針對網絡表演市場的專項清理整治行動中,執法人員***計行政處罰網絡表演經營單位48戶,關閉直播間30235間,處理表演者31371人次。這些龐大數字,再次引發人們對網絡直播生存狀態的關註。

近年來我國網絡直播業高速發展,截至去年底,全國網絡直播用戶規模達到3.44億,占網民總量的47.1%,全國100萬網紅中超過35%集中在直播平臺。然而行業的火熱背後,色情、低俗、暴力、謠言等違法違規行為始終如影相隨,這不得不令人憂心。

  講“葷段子”、打“擦邊球”:有人走在“灰色地帶”

此次整治行動中,文化部重點查處了部分平臺提供淫穢色情表演、提供散布謠言和擾亂社會秩序的虛假直播等違法違規行為,由此曝光的多起案件,將壹些網絡表演的“灰色”因子呈現在人們面前。近日記者親身體驗和采訪網絡直播行業,了解了主播“光鮮”背後的另壹面。

壹個周末早上7時左右,記者註冊登陸國內某大型直播平臺看到,有不少主播從前壹天晚上壹直待到早晨。其中壹位女主播壹邊照顧繈褓中的孩子,壹邊與觀眾聊天,幾百名粉絲不時發來禮物,有的在屏幕上留言要求直播哺乳,引來眾人起哄。另壹位女主播則將腹部露出,扭起挑逗的舞姿,並給粉絲們聊“葷段子”,引來大家紛紛刷禮物。

24歲的小楊是天津的壹名在校大學生,做主播兩年多,目前擁有近10萬粉絲。采訪中,這位主播“老司機”講述了壹些行業規則。“贈跑車、刷遊艇,我們主要靠客戶送虛擬禮物賺錢,粉絲們主要分兩類,其中絕大部分是低收入群體;壹小部分則是中高收入者,如煤老板、包工頭之類。”小楊告訴記者,這些人與主播的關系也很微妙。

“‘屌絲’客戶幾乎天天來,每次打賞十塊八塊,是在尋找壹種精神寄托。而主播們收入的大頭,還是依靠‘土豪’粉絲。”小楊說,為了維護好關系,有的人跟“土豪”粉絲好像是在網戀,特別是很多平臺開通“附近的人”功能後,有的粉絲會到主播居住地附近來找她們。“當然,也有的主播從全國各地搬家去北京、上海等大城市,因為那裏有錢粉絲比較多,妳懂的!”

除了類似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多種違規、低俗現象也在虛擬空間滋長。記者在多個直播平臺上搜索“占蔔”的關鍵詞,網頁中出現大量占卦、算命等涉及封建迷信的直播房間,不少主播甚至打出“算命”“渡劫”等服務,並且明碼標價。不久前,網絡上還爆出過直播火化、飆車、群毆等三俗行為,四川涼山的壹起慈善直播被證實造假,這些無不挑戰社會的道德底線。

  不搏“出位”、不掙“快錢”:有人活在“陽光”之下

馬壹萱是美國聯合學院的學生,去年裏約奧運會期間,她通過投遞簡歷和面試,成為香港壹家知名網站的特邀“主播”,主要圍繞奧運會講解裏約的風土人情。

這次直播,馬壹萱不能接受粉絲刷送的禮物,也沒有額外經濟收入,主辦方只是承擔辦簽證、機票、酒店、飲食等費用。但壹個多月下來,這次直播還是收獲頗豐:壹方面,主辦方通過這種專業直播吸引了不小流量,由此產生的廣告效應和產品銷售等商業收入相當可觀;另壹方面,馬壹萱自己也通過直播打出了品牌,這之後不少平臺邀請她去當嘉賓。

不靠三俗內容搏“出位”,不靠粉絲打賞掙“快錢”,即便在國內,不少主播也在“陽光”之下挖掘“網紅經濟”的富礦。記者登錄國內近期興起的壹些專業化網絡直播平臺註意到,大量主播在這裏找到了不壹樣的生存空間,比如在“智合法律新媒體”平臺,不少諳習國際貿易、知識產權等小眾法律科目的律師不定期開辦直播講座,聚集了不少聽眾,也由此收獲了大量案源。在專業的企業營銷直播網站“盟主”平臺,3000多家各類企業不間斷直播產品,向顧客演示功能,回答提問,為公司開辟了壹條新的市場通道。

沈陽90後小夥呂日陽是“東北貓”搞笑視頻的主播,長期關註媒體傳播的他認為,似乎沒有其他任何壹種傳播方式能夠像直播壹樣,把主播、現場和觀眾聯系得這麽緊密,這也正是這壹行業的價值所在。“帥哥美女、搔首弄姿只是網絡直播的初級階段,其實很多行業都能與直播嫁接,在市場營銷、品牌傳播和客戶培養上衍生出新的可能。”呂日陽說。

事實上,近年來在垂直細分領域傳遞知識、分享經驗的網絡主播正逐漸增多。馬壹萱認為,跟美國的互聯網直播不斷延伸產業鏈條、越來越註重內容支撐壹樣,國內直播業正走在轉型升級的“門口”,呼喚陽光、健康的主播將成行業趨勢。

  從“灰色”走向“陽光”,嚴管只是“第壹步”

“什麽時候我們也能擺脫靠顏值吃飯,靠‘博眼球’出彩的慣性?”采訪中不少網絡主播透露,行業的種種“擦邊球”亂象也困擾著他們。對此專家表示,網絡直播遠離“灰色地帶”,構建陽光形象,還需要多方努力加以規範引導。

中國政法大學傳播法研究中心副主任朱巍認為,減少直播內容違規,首要舉措莫過於依法嚴控。去年12月,網信辦出臺的《互聯網直播服務管理規定》正式施行,其中對禁止傳播色情、暴力等違法違規信息、規範新聞信息直播、信用體系建設等方面作出了要求。

“此次文化部在通報中重申,國家將建立主播‘黑名單’制度及行業通報機制,對違規主播實行全行業禁入,這將有效防止不良行為再度出現。”朱巍說,原先許多平臺對知名主播之所以不敢管、不願管,是因為害怕管得嚴讓這些主播跳槽到別的平臺。有了信用體系和“黑名單”制度,違規主播在任何平臺都不得從業,這管住了行業的“痛點”。

沈陽城市學院互聯網應用學院今年開辦“網紅訓練營”,對學生講授直播技巧。學院教師聞曉彤認為,“事實上,網絡直播有多種收入渠道,包括電商變現,廣告變現、流量變現、做活動變現等。”她說,打破主播單壹靠刷禮物、打賞變現的模式,拉長產業鏈條,有利於倒逼主播註重內容制作,培養忠實粉絲,而不是靠“新奇特”行為刺激粉絲的短期消費。“對此,相關部門可出臺針對性政策,鼓勵設立專業型直播平臺,並引導直播業完善商業模式!”

業內人士表示,網絡直播業的健康發展還離不開受眾的轉變。“什麽時候網絡上的‘偷窺’‘獵奇’等心理少了,而註重知識學習、個人修養的需求多了,網絡直播‘脫俗向雅’才有了最大的源動力!”壹位直播平臺CEO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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