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文14歲高小畢業後入伍,15歲隨軍外出,曾做過上士,後來以書記名義隨大軍在邊境剿匪,又當過城區屠宰稅務員。看盡人世黑暗而產生厭惡心理。接觸新文學後,於1923年尋至北京,欲入大學而不成,窘困中開始用“休蕓蕓”這壹筆名進行創作。至三十年代起他開始用小說構造他心中的“湘西世界”,完成壹系列代表作,如《邊城》、《長河》等。散文集《湘行散記》。他以“鄉下人”的主體視角審視當時城鄉對峙的現狀,批判現代文明在進入中國的過程中所顯露出的醜陋,這種與新文學主將們相悖反的觀念大大豐富了現代小說的表現範圍。 沈從文壹生創作的結集約有80多部,是現代作家中成書最多的壹位。早期的小說集有《蜜柑》《雨後及其他》《神巫之愛》等,基本主題已見端倪,但城鄉兩條線索尚不清晰,兩性關系的描寫較淺,文學的純凈度也差些。30年代後,他的創作顯著成熟,主要成集的小說有《龍朱》《旅店及其他》《石子船》《虎雛》《阿黑小史》《月下小景》《八駿圖》《如蕤(rui)集》《從文小說習作選》《新與舊》《主婦集》《春燈集》《黑鳳集》等,中長篇《阿麗思中國遊記》《邊城》《長河》,散文《從文自傳》《記丁玲》《湘行散記》《湘西》,文論《廢郵存底》及續集、《燭虛》《雲南看雲集》等。沈從文由於其的創作風格的獨特,在中國文壇中被譽為“鄉土文學之父”。 從作品到理論,沈從文後來完成了他的湘西系列,鄉村生命形式的美麗,以及與它的對照物城市生命形式批判性結構的合成,提出了他的人與自然“和諧***存”的,本於自然,回歸自然的哲學。“湘西”所能代表的健康、完善的人性,壹種“優美和健康和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正是他的全部創作要負載的內容。
歷史研究
建國後,沈從文在中國歷史博物館和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工作,主要從事中國古代服飾的研究,1981年出版了歷時15年的《中國古代服飾研究》專著。湖南周新國先生《武陵藏珍》壹書中還記載過沈從文晚年主要從事古代歷史文化研究的情況,指出沈從文晚年在古代歷史文化研究方面的成績。在研究中國古代銅鏡戰國鏡方面,沈從文《銅鏡史話》指出:“戰國銅鏡以它規範化的形制、精美的裝飾紋飾見稱,這標誌著中國古代銅鏡已經從早期的稚樸走向成熟,楚鏡是其中很有名的壹種。先在淮河流域發現,通常稱為‘淮式鏡’。解放七年來,因長沙戰國楚墓出土同類鏡子格外多,才知道它是楚國的產物,叫作‘楚式鏡’比較正確。從現實材料分析,青銅鏡子的發明,雖未必創自楚國,但是楚國鑄鏡工人,對於提高生產技術和豐富鏡子裝飾藝術,無疑有過極大的貢獻。”這壹評價是符合客觀實際的。
坎坷的壹生
沈從文的壹生是坎坷的壹生,是奉獻的壹生。他1917年到1922年漂遊在湘西沅水流域;1923闖入北京,1923年至1928年在北京以寫作謀生;1928年至1930年,沈從文被徐誌摩發現,將這位小青年推薦給中國公學校長胡適,在上海中國公學任講師,兼《大公報》《益世報》等文藝副刊主編;1931年至1933年在青島大學任講師;1934年至1939年在北京主編全國中小學國文教科書;1939年至1947年在昆明西南聯合大學任教授;1947年至1949年在北京大學任教授;1950年至1978年在北京中國歷史博物館任文物研究員;1978年至1988年在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所任研究員。沈從文先生的文學作品《邊城》《湘西》《從文自傳》等,在國內外有重大的影響。他的作品被譯成日本、美國、英國、前蘇聯等四十多個國家的文字出版,並被美國、日本、韓國、英國等十多個國家或地區選進大學課本,兩度被提名為諾貝爾文學獎評選候選人。沈從文先生不僅是著名的作家,還是著名的歷史學家、考古學家,他撰寫出版了《中國絲綢圖案》《唐宋銅鏡》《龍鳳藝術》《戰國漆器》《中國古代服飾研究》等等學術專著,特別是巨著《中國古代服飾研究》影響很大,填補了我國文化史上的壹項空白。
創作風格
沈從文的創作風格趨向浪漫主義,他要求小說的詩意效果,融寫實、紀夢、象征於壹體,語言格調古樸,句式簡峭、主幹突出,單純而又厚實,樸訥而又傳神,具有濃郁的地方色彩,凸現出鄉村人性特有的風韻與神采。整個作品充滿了對人生的隱憂和對生命的哲學思考,壹如他那實在而又頑強的生命,給人教益和啟示。
小說分類
沈從文創作的小說主要有兩類,壹種是以湘西生活為題材,壹種是以都市生活為題材,前者通過描寫湘西人原始、自然的生命形式,贊美人性美;後者通過都市生活的腐化墮落,揭示都市自然人性的喪失。其筆下的鄉村世界是在與都市社會對立互參的總體格局中獲得表現的,而都市題材下的上流社會“人性的扭曲”他是在“人與自然契合”的人生理想的燭照下獲得顯現,正是他這種獨特的價值尺度和內涵的哲學思辨,構起了沈從文筆下的都市人生與鄉村世界的橋梁,也正由於這種對以金錢為核心的“現代文學”的批判,以及對理想浪漫主義的追求,使得沈從文寫出了《邊城》這樣的理想生命之歌。
代表作
中篇小說《邊城》是他的代表作,寄寓著沈從文“美”與“愛”的美學理想,是他表現人性美最突出的作品,通過湘西兒女翠翠戀人儺送的愛情悲劇,反映出湘西在“自然”、“人事”面前不能把握自己的命運,壹代又壹代重復著悲涼的人生,寄托了作者民族的和個人的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