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壇上,壹位網友貼出了幾張壹男壹女在市區某景點激情擁吻的PP照片。對於這種風化事件,圍觀者的看法自然是不壹樣的。好在大家都保持了壹點理性。沒有人上前大聲責罵,主張警方應該主動介入。沒有人唱自由的頌歌,也沒有人高喊愛情無罪。
不管這兩個色情男女是誰。兩者是什麽關系?就這樣不分時間地點環境的胡亂親吻。在民風比較淳樸的內地城市,顯然是不堪入目的。遊客側目是合理的。
支持者認為,人們應該善良,公眾應該容忍他們特立獨行的行為。乍壹看,這個說法確實有道理。仔細想想就會發現,這句話故意混淆了寬容和縱容的區別。
中庸是儒家思想的精髓。壹句話:“萬事有度,為時已晚。”漢語詞匯豐富,是因為中國文化博大精深。為了更細致、恰當、準確地表達意思,創造了看似同義、意思相近的詞語,在實際應用中適用的語境和語義的傳達都有微妙的變化。
對於習慣了非此即彼、往往走極端的漢語學習者來說,很難體會到這種差異的智慧。因為他們不知道如何把握這個指數的度,這個指數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看起來深不可測,永遠無法量化。
在這樣的風化事件中,每個旁觀者都是在自己內心標準的基礎上做出自己的判斷。路人A和路人B壹定程度不同。這種差異,就是這個世界上人性多彩美的根源。確認這種差異的合理性,尊重這種差異,是每壹次被質疑都會高調犧牲的儀器“寬容”的初衷。
程度的標準因人而異,觀念的沖突在所難免。於是,基於大多數社會成員的認識,道德和法律產生了。道德和法律的任務之壹就是調整這種個體差異。寬容是個人在道德和法律的限度內的自由裁量。沒有程度的限制,包容就是縱容的代名詞。
寬容是壹種美德。標榜自己的寬容,無視道德和法律的限制,是徹頭徹尾的自私。縱容和鼓勵他人違法失德,不僅是對公共群體利益的侵害,也是對他人的不負責任。
在公共場合發K真的是壹件小事。隨著城市文明的進步,也許有壹天會退化為年輕壹代的必修課。泛濫之前,作為先行者,自然要膽大妄為,承擔由此帶來的道德風險。
壹百年前,壹個好女人不嫁兩個丈夫,這還是最起碼的貞操觀念。如今,在各大電視相親節目中,壹批有過N任丈夫(準丈夫)的剩女,居然可以毫無愧色地喊出“要房要車要愛情”的口號。即使是思想僵化、觀念傳統的保守派,比如我們,除了偶爾的不屑,也從來沒有跳出來喊過要“把他們泡在豬籠裏”。今天這樣做叫寬容,壹百年前這樣做叫縱容。
對這壹風化事件的評判、批判或支持,是每壹個旁觀者在道德話語範圍內的自由。理性的批判不壹定是不寬容,強調寬容不壹定是真正的縱容。
理性的批評,適度的懲罰,也是壹種愛,是讓觀眾明白“凡事都有分寸。”壹味的鼓勵和變相的包庇也是壹種煽動,是為了加速觀眾脫離行為適度的正常軌道。
支持有爭議的道德行為沒有錯,假裝寬容就是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