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期望
李榮、包在17年6月6日晚19時接到二監的電話,才知道兒子當天下午越獄了,三個人壹起越獄了。夫妻倆驚呆了,電話裏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他們只能重復“怎麽可能?!"他們的兒子從未提起過這三個名字,而就在20多天前,9月25日下午,包去監獄探望了。她記得的是,“兒子見面那天很正常。”
包告訴本刊,9月25日對監獄的訪問與以前壹樣。進了監獄大門後,他走了十幾米,然後過了兩道門,到了會見室,出示證件,登記完畢,再過了兩道門,見了兒子。在壹個大房間裏,透明的玻璃窗把自由人和非自由人隔開。妳必須拿起麥克風才能聽到對方的聲音。
包肖天說,她看到了李洪斌的微笑。"每次他的家人去看他,他都很高興。"。那壹天,反過來鼓勵包。“他說他在裏面表現很好,掙了更多的工作。到年底,他就是勞模了,可以減刑。”。包覺得兒子在監獄裏“越來越懂事”了。“我能說服他的就是那些話,好好改革。他比我們講得好,經常反過來給我建議。”“他跟我說,咱們別再為他的事東奔西跑,亂花錢了。他會盡力減刑。他還說,家裏掙那點錢不容易,離呼和浩特又遠。壹年去看他壹次就夠了。”
在李洪斌服刑的第三監獄,探視日期為每月10或11、24或25,探視時間最多半小時。如果是周六周日,也就十分鐘。自2007年入獄後,包堅持每月從包頭探望壹次,“就是為了讓兒子知道家人沒有放棄他,讓他安心早點出來”。
包說,探監那天,她會壹大早出門,花30塊錢坐長途汽車從包頭到呼和浩特,在附近的火車站下車,花1元坐1路公交車到南監室,再花1元換乘42路公交車到二道河監獄站,沿著壹個岔路走十分鐘。穿過監獄家屬區的壹路上,兩邊是各種小餐館、雜貨店、理發店。距離監獄大門50多米的路口空地上,通常停放著數十輛灰白色的汽車。這些包從來都不舍得花。她自帶幹糧。參觀結束後,她按原路線返回火車站,等待路過的列車返回包頭。火車比汽車便宜10多元。為了節省這筆錢,包常常半夜壹兩點才回家。但她每次來都會給兒子的獄卡補生活費,200元到300元不等。她還會在監獄商店給他買壹些額外的食物。裏面的選擇有限,“方便面和餅幹”,比外面貴。“最常見的方便面50到60元壹盒。”
2009年初,包和李榮搬到了包頭南部的鄂爾多斯市謀生,這裏離呼和浩特更遠。坐大巴走高速最快也要三個半小時,票價至少單程60元。而且遊客不能當天來回,就算包只願意在火車站附近的小旅館裏住壹晚上20塊錢,出行成本也是翻倍的。包說,她不得不改變探監法,每兩個月去壹次,每次給她寄去600元生活費。
9月25日,除了600元錢外,包還給兒子送去了過冬的衣服。大約壹個月前,李洪斌從監獄打電話回家,“說去年冬天棉褲太薄了,他想要壹雙運動鞋,早上鍛煉時穿”。今年的呼和浩特冷的早,10中間的供暖季還沒到,寒意已經襲來。包買了壹條60多元的黑棉褲,壹雙20元的黑棉鞋和壹雙運動鞋,還有壹些新襪子和壹件棉背心。因為國慶快到了,她還給兒子買了200多元的方便面和餅幹。那天監獄組織犯人搞活動,探視時間臨時調整,都是下午,只有十幾分鐘。雖然時間很短,但兒子說的話讓她覺得“今年的心放下了。”只是這顆剛放出來的心,不到壹個月就徹底碎了。
改變軌跡
李洪斌的越獄,和他的入獄壹樣,讓他的親戚們猝不及防。他的離軌改變似乎已經遠離了家人的視線。即使不可收拾的爛攤子擺在眼前,家人還是找不到任何線索。當時如此,今天依然如此。
李融和包都是盡職盡責的農民。2003年,他們商量了很久,做了壹些決定,才帶著兩個兒子離開農村老家到呼和浩特謀生。他們的老家是內蒙古通遼市民主鎮子嬰村,距離呼和浩特1000多公裏,距離通遼市區50多公裏。可以算是民主鎮最大的村了,500多戶人家。李是農村壹個普通的大家庭,他在八個兄弟姐妹中排行第五。他們八個人雖然都是姚營子出身,但祖籍延續了父親的祖籍,這種記憶延續到了子女這壹代,於是李洪斌和弟弟就成了“遼寧阜新人”。
李榮的嫂子黃桂芬告訴本刊,就在她家忙著蓋新房的時候,李榮離開了窯營,去了呼和浩特。“我去了壹個親戚家,好像是他姑姑媳婦的妹妹。這位親戚在呼和浩特從事建築工作,是壹名包工頭。李榮說他要去工地幹活。”老家的親戚對李榮的決定也有點意外。這裏的村民守著本分,祖上也沒多想就守著村邊的土地。不過黃桂芬還是覺得可以理解。"他們幾乎沒有家庭和土地。"子嬰村窯人均註冊土地面積超過4畝。雖然各種雜地加起來,各家的總耕地面積遠高於這個數字,但是單純依靠農業,各家的收入還是有限的,尤其是2003年各種農業稅費還在的時候。
李洪斌,出生於1988年,離開子嬰村時才15歲。他給家人留下的印象和村裏其他孩子沒什麽區別。他“誠實、盡職、勤奮”。李融這壹代人對李洪斌的記憶更深。“他很小的時候就去田裏幫媽媽幹活”,“他看起來比其他同齡的孩子敦實、世故”,“他是幹農活的好手”。回憶起這些事的時候,他們正忙著在地裏收玉米,要把地裏收割的玉米棒子壹根壹根剝下來,堆在家裏,免得地凍住了。這裏秋天的太陽已經很短了,早晚溫差很大。中午午飯才能下地,下午16: 30之前天就黑了。村民們練出了壹些熟練的技能,在這短短的時間裏,人們可以剝下1000斤玉米芯。
小學五年級輟學的李洪斌,進城前就是這樣生活的,春耕秋收。在這個季節,它正忙著收割玉米。他在村裏的兩個好朋友比他大三四歲。壹個是他的表哥張永成,另壹個是他表哥的鄰居謝宏剛。現在,他們兩人都結婚了,張永成很快就要當爸爸了。我們在田裏找到了張永成,他也在忙著收割玉米。面對陌生人的提問,他有點笨拙。他的母親李鳳珍也是李洪斌的四姨,她覺得,“洪斌的性格比我兒子開朗多了,而且能說會道。”雖然在那些日子裏,他是壹個好朋友,但張永成對李洪斌的記憶真的無法整理,尤其是在李洪斌離開之後。“我壹年也聯系不上他壹兩次,他的電話號碼壹直在變,就是過年前電話聊過。他說在外面工作很累很苦。”
包曾經想過外出打工的難處,但她和李蓉還是想休息壹下。更重要的是,李榮可以當木匠,“在工地上怎麽找吃的?”剛到呼和浩特的時候,事情還算順利。壹家人在工地上安頓下來,包在工地上負責做飯,每個月去400塊錢。李蓉和李洪斌壹起上班,工資按實際上班時間計算。20塊錢壹天,外加5塊錢的飯錢。他們到了工地才意識到“開工就有錢”。包說:“10年底110年初地面結冰,工地就停工了,妳得另找工作。”在老家,是包幹農活最好的幫手。進城後,包覺得“兒子懂事多了”。“這麽熱的夏天,我給他10元買雪糕,他舍不得花,我就從他身上翻出來。”
李榮和包在呼和浩特的工地上幹了三年,期間只在2003年冬天回過壹次老家。“過路費太貴了。”親戚包的項目完了,他們得另想辦法。李榮聽朋友說在包頭工地賣熟食能掙錢,於是在2005年冬天,他決定帶著家人去包頭謀生。李洪斌沒有和父母壹起去,因為他花了5438年6月+2005年2月的壹個下午,在呼和浩特壹個叫郎中郎的洗浴城找了壹份服務員的工作。這是他第壹次自己找工作,也是他第壹次晚上不跟父母住在壹起,而是住在單位的宿舍。李洪斌告訴他的父母先走,說他將“壹拿到二月份的工資就來包頭”。包記得很清楚,“去年正月十三去的包”,也就是2006年2月10。但是在他們離開半個月後,李洪斌出事了。2月26日,李洪斌夥同幾名同事在洗浴城實施搶劫殺人案。
城市的誘惑
那年的謀殺案揭開了李洪斌生活的另壹面。5438年6月+2005年2月,18歲以下的小夥子在洗浴城找到工作後,認識了壹群年齡相仿的同事,比他大壹歲的池誌強、王新、徐龍,還有比他們大八九歲的王海生。他們的經歷大同小異,都來自農村,都是初二前輟學,在呼和浩特找不到更合適的工作,只好在門檻最小的洗浴城安家。除了李洪斌,其他人都是在2005年初來到巴斯城工作的。
郎中郎洗浴城位於北苑街,毗鄰鐵路。除了卷首在壹樓,地下只有壹層,包括浴室、大堂和私人按摩室。只有十幾個員工。洗浴城人員流動性大。雖然投資的主人還是同壹個人,但實際上負責管理的經理和地下室的員工這幾年已經換了好幾次。在最近壹批人中,新經理的經驗最長。他到店裏才兩個多月。根據他的計算,2005年,浪潮的服務員工資“最多每個月六七百元”。
對於這些當年沐浴在城市裏的年輕人來說,每月的收入似乎真的無法解渴。他們開始三三兩兩地聚在壹起,用其他方式“賺錢”。說白了就是“偷搶”。違法的恐懼在同伴的支持下很快在壹個圈子裏被驅散。有了這種支持,道德和不道德之間的界限很快就被填補了。根據警方事後的審訊記錄,從2005年夏天開始,池誌強和徐龍曾多次在晚上搶劫青城公園,但收獲甚微。壹次搶了4塊錢,還有壹次搶了壹部小靈通手機。池誌強認識壹個開酒店的人,叫“老三”。他可以收集偷來的、偷來的手機,賣50元到幾百元不等。他們花光了賣贓物所得的所有錢。
不清楚李洪斌加入球隊時是否有任何內心掙紮。但不管他怎麽想,2005年在平安夜上班不到壹個月,他和遲誌強砸了壹輛車,並偷走了它。那天晚上,兩個人本來在舞廳跳舞,因為他們覺得太熱了,不想透透氣。他們看到壹輛車停在附近的小巷裏,前座上放著壹個包。他們砸碎車窗,拿了包,打車回了洗浴城的宿舍。他們搜了壹下,發現包裏只有壹張名片,沒有錢,心有不甘。他們打車回到現場,撬開了車上的音響和電子屏幕。後來音響以400元的價格賣給了洗浴城的常客。
盜竊成功的第二天,也就是在平安夜,李洪斌和徐龍還有另壹個同事下班後走到壹個僻靜的巷子裏搶劫,說不清誰是主謀。如果李洪斌在供詞中沒有撒謊,這是他第壹次搶劫。他們選了壹個單身女的來做,對方喊的很兇,最後把他們嚇跑了。李洪斌在供詞中說,第二起搶劫也不順利。那是2006年2月11的晚上。他和池誌強在宿舍醒來後,池誌強說他手頭沒錢,想弄點錢。兩人也壹拍即合。地點選在了池誌強,海東路金融學院南門壹條東西向的巷子裏。這壹次,他們選擇了壹個溫和的戴眼鏡的小夥子,沒想到小夥子卻激烈反抗,咬了池誌強的手。李洪斌拿出他的刀,刺傷了這個年輕人。就在他們快要得手的時候,壹個遛狗的中年婦女走過來,沖著他們喊停,並拿出手機報警。兩人壹邊咒罵壹邊原路跑回洗浴城,洗去手上的血跡,回宿舍睡覺。包和李榮只知道兒子第壹個月拿了600元工資,其他的都不清楚。兒子住進宿舍後,這些暗夜的罪惡完全被家人欺騙了。脫軌的生活
回顧這壹切,似乎是2006年2月26日命案的伏筆。李洪斌的勇氣和兇殘已經在之前的搶劫未遂中充分“體驗”過了。2月26日23時許,李洪斌和他的同事王新、王海生壹起下班了。這壹次,李洪斌提出要“弄些錢”,另外兩個人立即同意了。地點選在李洪斌,半個月前他和池誌強企圖搶劫的巷子裏。李洪斌和王海生離開前每人帶了壹把刀。
他們在巷子裏等韋敏和周瑩(均為化名),他們剛從沃爾沃巴斯洗完澡回來。兩人是鐵路局的同事,周瑩的丈夫還是壹名車站警察,當晚在單位值班。他們想打車回家,但壹路上沒看到壹輛空車。經過財經學院外的這條巷子後,韋敏註意到這些蹲在巷子裏的年輕人,以為他們是金融學院的學生,並沒有多想。就在他們經過拐角幾米後,李洪斌沖了上來,從背後捅了韋敏兩刀。韋敏轉身反抗,李洪斌捅了她兩刀,然後返身搶了周瑩的錢包。韋敏驚恐地看到周瑩用袋子激烈地反抗,李洪斌開始用刀刺她。韋敏喊道:“把包給他們!”王海生向前跑著,開始追趕他。韋敏幸運地逃脫了,他打了壹輛出租車,迅速報警並去了醫院。而周瑩被李洪斌連續捅了十幾刀,最終死於“銳器刺穿腹主動脈致急性失血性休克”。她的包也被李洪斌和王新拿走了。王海生沒有追多遠,轉身回來了。被偷的包裏沒有錢,只有壹部三星N628手機。三個人扔掉包打車回了洗浴城,洗了血,放好手機,回宿舍睡覺。
兇案發生幾天後,李洪斌、徐龍、王海生和池誌強分別因盜竊和打架被《驚濤駭浪》開除。2006年3月3日,剛被開除後,這四人還叫王新幫徐龍“喘口氣”,教訓了壹個搶走徐龍女朋友的小夥子。3月4日,池誌強在離開《海浪》前偷了壹部LG手機。3月5日晚,被開除的4人到“老三”的店裏,將三星手機以100元的價格賣掉。池誌強和王海生幸存下來,從“老三”那裏得到兩個“小姐”,壹個* * *花了50元。因為他們幾乎花光了所有的錢,他們決定在王海生的家鄉土左旗呆幾天。第二天,他們打電話給王新,壹起回到村子裏,告訴王福他們回來幫助收割玉米了。老人不相信“地裏的玉米早就收割了”。
王新只住了壹個晚上,3月7日早上就回到巴斯城工作了。今天下午他接到了李洪斌的電話,問他什麽時候能再去那個村子。這個電話是李洪斌用死者周瑩的電話卡打的。他賣掉了他的手機,但把卡和話費壹起放在了他的諾基亞手機裏。這個信號已經被警方監聽了。當晚21時,民警找到了王新,隨後在3月8日淩晨,將聚集在土左旗村的其他4人全部抓獲。王海生的父親做出了最艱難的選擇,把家庭看得高於壹切,並帶領警察親自逮捕了他的兒子。他的選擇也成為法官在對王海生量刑時從寬處理的重要因素。
李洪斌是這起謀殺案中唯壹持刀的人,造成壹死壹傷,他有多次盜竊和搶劫的歷史。要不是他3月4日生日,距離命案發生當天18歲只有6天,他不會被判無期徒刑,而是死刑。李融和包根本不懂法律。他們只是覺得兒子很委屈。他們更願意相信用刀刺傷他人也牽涉其中。“我兒子最小,不懂事。都是別人帶下來的。”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們難以忍受,出現了壹些奇怪的反應。當民警通知他們來呼和浩特接家屬通知時,李榮看到民警後的第壹反應不是詢問兒子的情況,也不是為他說好話,而是說:“我給兒子買了傳呼機(其實是手機)。要不要還給我?”以至於當時的辦案民警都覺得“這對父子壹樣,不光明正大。”
事實上,這起命案開庭審理時,恰好是李融和包關系最緊張的時候。他們剛在包頭定居,熟食的銷售還沒有開始。過路費和房租已經花光了手頭所有的錢。為了來呼和浩特給兒子請律師,湊夠路費,他們在包頭已經欠了壹個月的房租,但還是和工地老板說了好話,別人就在倉庫裏騰出壹塊空地暫時安頓下來。兩人不願意在呼和浩特坐車。最慘的時候,他們壹天吃不下壹頓飯。包肖天回憶時哭了,“真的沒辦法了。”
面對兒子的無期徒刑,雖然不服,但李榮和包決定不上訴。“真的是拿不到錢。”但他們從某個地方交了個朋友,壹審判決後,他們說:“有個辦法可以讓我兒子減刑。”這個希望就像壹劑強心針。夫妻倆壹合計,馬上回通遼老家,把房子賣了,湊了4萬塊錢給那個朋友“撈人”。結果錢花了,也沒啥事。“那個人連電話都不接。”李榮夫婦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除了電話聯系不上取錢的人。
這些事情,包沒有跟兒子講清楚,但他話裏的希望和暗示也讓明白了。於是後來包又去探監,就勸母親:“不要浪費錢”。經歷了的不幸,李融和包羞於回家鄉。雖然他們也知道現在種地收入越來越好,但是他們的房子賣了,土地轉包了,村裏的生存也沒了。直到2009年初,在兄弟姐妹的極力勸說下,他們才把小兒子接回來過了壹年。親戚們覺得包的心情看起來好多了,也主動談起了,“說他在裏面幹得很好,年底能以勞模的身份減刑”。
過了這壹年,李榮和包也有了新的打算,離開包到南方的鄂爾多斯市康巴什新區謀生。他們花錢送小兒子去學做飯。他們還從村裏借了兩萬塊錢,在鄂爾多斯買了壹輛電動車。他們決心把工地上的熟食生意做大,這樣每個月去李洪斌的時候,就可以多給他壹些生活費,讓他在裏面“不要過得太苦”。
這也是他們到達鄂爾多斯後的第壹個冬天。9月25日包探監回來後,騎電動車送外賣時翻車,扭傷了腳,剛剛好。小兒子還和她商量,下個月工地停工他就休息壹下,他想去呼和浩特看望弟弟。他們還商量,冬天可以去外地打工,至少賺到每月200塊錢的房租和壹家人的生活費。這些卑微的,瑣碎的,世俗的煙火,無奈的磋商,就是這個家的全部生活。李榕和包最終選擇了停止他們的手機。他們覺得“再多說什麽都沒有意義”,再說什麽都讓人心碎。他們“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10 6月5438+07日下午,當李洪斌夥同其他三名服刑人員,將保安員和值班人員騙入倉庫控制,將值班分監區長蘭建國騙入倉庫殺害,並穿上警服和監獄運動服逃跑時,他對母親和家人的承諾成為又壹個謊言。這壹次,他沒有回頭的機會。出獄後,李洪斌不配合負責突擊審訊的警察,甚至千方百計推卸自己之前犯下的罪行,讓警察覺得他是“壹個絕不會認錯的人”。壹起越獄的喬海強是最想死的,但割喉跳樓都沒能死。董嘉吉的審判也不順利。當他逃脫時,肘部中彈,並出現發燒跡象。
四名逃犯中誰是主謀?目前,犯人的供詞似乎有所不同。根據警方的綜合口供,推斷出更可靠的版本。主謀不是李洪斌,而是喬海強。喬海強搶劫女出租車司機,連續作案,被判無期徒刑。他在2004年入獄,時年23歲。他的犯罪道路也脫離了家人的視線。1981出生於內蒙古巴彥淖爾市臨河區龍勝鄉壹個普通農民家庭,排行老二,哥哥去世。小時候被父親喬二白收養,由舅舅喬七撫養,和喬七住在呼和浩特。喬奇的女兒收養了喬二白作為養女。初中畢業後,喬海強開始“混社會”。喬二白在老家的家人直到他入獄兩年才知道這個消息。因為離呼和浩特太遠,喬二白壹年只能去監獄探望壹次。
喬海強和同年入獄的董嘉吉在獄中壹直關系很好。起初,他們開始密謀逃跑。他們分析說,至少需要四個人才能逃脫,所以他們讓高博和李洪斌入夥。這個逃亡計劃,四個人密謀了壹年多。最終的逃亡日期也是喬海強選定的。10 6月17日正好是國慶加班後的第壹天,民警輪休。然而,4人越獄後的逃跑路線依然讓辦案民警困惑。“他們沒有分開跑,這很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