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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後為了促進經濟發展,德國頒布了壹系列維護競爭秩序的法律。

德國過度保護的社會福利制度推高了生產成本,形成了“高福利-高稅收-高負債-高成本-低投資-低增長”的惡性循環。

德國作為世界第三大經濟強國和第二大出口國,人均GDP超過27000歐元。德國農業產值不到1%,服務業占比近2/3。是壹個產業結構高度發達的服務型社會,產業以機械制造、汽車、電子、化工為主導。其國民經濟嚴重依賴出口,出口占世界出口總額的近65,438+00%。其70%左右的貿易集中在歐美日等發達國家,國際收支長期順差,通貨膨脹率低,失業率9%左右。

但德國的經濟發展並非壹帆風順,經歷了從1950年代後期(7.9%)到1960年代後期(4.6%)的復蘇和快速發展的黃金時期,從1970年代(2.94%)到1980(。

增長還是公平?

1945年5月8日,納粹德國戰敗投降,被美、英、法、蘇四國統治,後分裂為東西德。此時的德國民生蕭條,生產停滯,經濟無法滿足民眾的正常需求。這是壹種完全短缺和受控制的經濟。以6月21948+0日西方占領區貨幣改革為標誌,德國充分利用了冷戰造成的東西方競爭氛圍。德國借助馬歇爾計劃,以優質的人力資本克服了因兩德分裂而造成的產業和地區結構性斷裂,在短時間內恢復了國民經濟的運行和發展,達到並超過了戰前水平。

縱觀1950年代到1966和1967,德國年均GDP增長率達到近8%,私人消費活躍,機器設備等固定資產投資強勁,出口快速增長,幾乎充分就業(失業率降至0.7%)進入著名的“經濟奇跡”時代。這主要得益於全球經濟復蘇需求,以及以朝鮮戰爭訂單為標誌的外需刺激德國出口。

此時,倡導市場力量和自由競爭,反對壟斷,註重社會公正和平衡,成為經濟發展的主流思想,並影響了政府行政的方向。毫不誇張地說,戰後初期屬於右翼基民盟/基社盟的阿登納和埃胡德政府的主導經濟口號是“增長、增長或增長”。

1966-1967期間,德國經歷了戰後第壹次生產過剩危機,國民經濟出現了較為罕見的0.7%的負增長。“經濟奇跡之父”艾哈德領導的政府垮臺,讓位給由左、中、右執政的庫爾特·基辛格(kurt kiesinger)大聯合政府,標誌著戰後經濟復蘇,至今高歌猛進。自此,德國經濟進入了壹個需要強調宏觀平衡和整體協調的增長階段。如何防止經濟衰退和宏觀經濟的周期性大起大落和頻繁波動成為人們普遍關註的話題,調整經濟周期和企業狀況的相關政策被提上日程。

經濟政策的思想也發生了比較鮮明的變化,出現了凱恩斯主義主導的政府利用財政和貨幣政策刺激經濟運行的總體調整政策,這在德國戰後歷史上是罕見的。代表人物是時任經濟部長的卡爾·席勒。以新自由主義為主題的德國式社會市場經濟模式,加入了政府控制的凱恩斯主義新元素,政府對宏觀經濟目標的追求也從增長轉向穩定和平衡。

與此同時,馬克升值的壓力已經成為壹個熱門話題。由於公眾尤其是工商界擔心馬克升值會損害德國出口,基辛格內閣中反對升值的財政部長約瑟夫·施特勞斯壓倒了經濟部長席勒和央行的意見,做出了馬克不升值的決定。此舉給國內外聯合政府帶來巨大壓力。很快,隨著1969這個政府的下臺,聯邦政府做出了順應升值的決定。

隨著經濟增長的財富效應的出現,社會市場經濟理論的啟蒙,萊茵模式對社會保障的重視,以及東西方冷戰的競爭壓力,要求社會公正和擴大社會福利待遇的呼聲越來越高。左翼社會民主黨勃蘭特於1969年上臺,施密特政府於1974年上臺。左翼主導政府,推出了擴大政府支出、確保社會公正、加強福利保障等經濟政策。雇主和雇員平等分擔繳款的俾斯麥社會保險制度不僅得到恢復,而且得到了空前的擴大。具有強制性社會保險(包括養老、醫療、工傷保險、失業保險等)的全方位社會福利體系。)為主體,包括社會救濟和社會津貼,逐漸形成,德國成為社會福利國家。然而,高福利國家的剛性特征日益顯現,對其財政可持續性提出了挑戰,為未來拖累整體經濟發展埋下了伏筆。

應對滯脹

在1970年代,德國經濟遭受了強烈的外部沖擊,特別是美元疲軟、布雷頓森林貨幣體系崩潰和兩次石油危機。德國經濟被迫告別高增長、接近充分就業的時代,進入經濟停滯、失業和高通脹的“滯脹”時期。

德國政府放開了對馬克匯率的管制,實行自由浮動。大量熱錢的流入使得馬克升值,通脹壓力凸顯。在勞資薪酬談判中,加強了談判地位的工人要求增加工資,這導致了通貨膨脹;通貨膨脹率從1969年的2.1%躍升至1974年的7%。馬克升值和高油價導致許多行業訂單下降,許多行業開工不足。此外,1971-1973的“合理化進程”加速了技術進步,導致失業率上升,達到近1萬,經濟增速下降(僅為0.1%)。德國陷入第二次世界大戰。

為應對通脹,勃蘭特政府和央行推出了取消稅收優惠、提高燃油稅和提高貼現率等措施來減少政府支出,但無濟於事。施密特政府改弦更張,推出繁榮促進計劃,重振整體需求:通過平衡貸款和支持聯邦政府擴大投資,補貼私人投資,專門制定促進建築、交通和環保能源的投資計劃,改革所得稅制,為中下階層減稅,增加育兒津貼等福利補貼;其經濟政策徘徊在凱恩斯主義(擴大政府需求)和供給導向(減稅以激活投資、消費,促進經濟增長和就業)之間;同時加強國際經濟合作,希望通過建立歐洲貨幣體系合作,削弱布雷頓森林體系崩潰的影響,穩定匯率,構建穩定的外部經濟環境。

但由於危機持續,民眾消費欲望低迷,鋼鐵、汽車、機器制造、建築等行業結構性問題突出,發達國家同樣陷入危機,導致出口不振。上述措施不僅未能解決德國的滯脹和失業問題,還導致公共債務大幅增加,導致整體調整政策失敗。

1980年代期間,經濟低增長、失業率上升(超過200萬人)和公共債務問題困擾著德國,促使1982年上臺的右翼科爾政府重回自由主義老路,充分發揮市場力量,優先解決失業和社會保障問題。其經濟和社會政策的口號是“自由、活力和自我負責”,強調政府應回歸自身任務,從“對國家和社會保障體系的過度要求”中退卻,社會和政府只提供急需的社會援助和保障。它通過提高雇主和雇員的繳費率,減少支出(減少社會保障福利),控制政府支出和不增加新債務,控制公共債務的增長,鞏固財政政策的初步效果。通過減稅刺激企業投資和私人需求、增加企業利潤、拉動經濟增長的目標基本實現,但據此創造就業崗位的措施(甚至鼓勵提前退休)收效甚微;在貨幣政策方面,頂住了美國實施擴張性貨幣和增長政策的壓力,堅持控制通貨膨脹,維護馬克內在價值的穩定,特別是拒絕了美國在1987中強迫馬克過度升值,從而危及德國出口的無理要求。

打破惡性循環

1990年代,兩德統壹,全球化和老齡化的沖擊對德國的經濟、社會乃至萊茵模式提出了嚴峻的挑戰。不僅低增長(不到2%)和高失業(高達約400萬)壹直困擾著德國社會的這壹階段,而且“德國病”綜合癥極為嚴重,多年來消費年均增幅僅為1.5%,投資也是如此。

兩德統壹無疑是德意誌民族的壹大幸事,但1968+0990年代初逝去的短暫統壹熱潮,為實現經濟體制轉型,重建東部基礎設施和社會保障體系,包括東部振興工程和統壹基金,各級政府對東部的轉移支付到90年代中期已超過萬億馬克,拖累了西部經濟。為了籌集資金,抑制通貨膨脹,德國政府不得不連續10多次上調主導利率,導致大量熱錢流入,歐洲貨幣體中的英鎊和裏拉也受到沖擊。

羅馬不是壹天建成的。德國經濟的疲軟主要是因為福利制度等壹系列結構性原因和兩德統壹負擔等臨時性事件的共同作用。過度保護的社會福利制度推高了生產成本,形成了“高福利-高稅收-高負債-高成本-低投資-低增長”的惡性循環。從1970年代初至1990年代末,德國人均福利支出增長超過5.3倍,成為經濟增長的拖累;在1970、1980的產業結構中,夕陽產業保護過度,信息產業研發保守滯後,缺乏具有成長力的主導產業;公司治理制度缺乏彈性和以利潤為導向的激勵機制使得微觀缺乏活力;過度的解雇保護和過高的失業保險福利造成了勞動力市場的剛性,失業率難以降低。

從65438到0998,面對不斷攀升的失業率,無奈的科爾政府被社民黨格哈德·施羅德政府取代。作為左翼政黨的右翼領袖,施羅德的經濟政策主張兼容了左右兩派的理念:壹方面,他堅持通過減稅和搞活經濟來刺激投資和消費者的需求。另壹方面,在社會保障領域,在像以前壹樣倡導個人責任的同時,盡量維持原有待遇,不提高社保繳費,轉而用生態稅來填補缺口,倡導環保,以體現其左翼色彩。

縱觀德國戰後經濟發展的各個階段,雖然存在諸多問題,但就整體經濟社會發展而言,仍成功躋身世界前列。其突出特點之壹是堅持“有良心的資本主義”,即以市場經濟體制為基本框架,以市場競爭為核心,充分發揮“看不見的手”的激勵和微觀促進調節作用;同時,政府和社會要適度幹預,克服“市場失靈”。特別強調充分就業、國際收支平衡、經濟適度增長、貨幣穩定的“神奇四邊形”目標,奉行穩定、平衡、可持續發展的總體幹預和調節思想;高度重視能源的合理利用和環境保護,表明其經濟指導思想已經達到了多緯度追求和諧的境界。

(作者是復旦大學歐洲研究中心常務副主任、中國世界經濟學會、德國研究會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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