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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民主的利與弊

有人認為“自由民主”不尊重絕對多數統治(選舉民意代表時除外)。大多數“自由”受到前幾代人制定的憲法或慣例的限制。再加上實際政權被少數民意代表控制,所以他們鼓吹“自由民主”不過是寡頭政治的美化版。

其他人反駁說,只有自由民主才能保證個人自由,防止國家變成獨裁國家。無限制的多數人統治會導致對少數人的壓迫。從另壹個角度來看,當選的領導人將比普通選民更有能力和興趣管理國家。第三種觀點認為,如果要對每個話題分別進行投票,就要花費大量的資源和努力,讓每個人都獲得信息,參與討論,甚至投票。

壹些自由民主國家有類似直接民主的全民公決制度。瑞士和烏拉圭就是這類例子;加州和美國其他壹些州也有公投制度。其他很多國家的政治制度中也有較低級別的公投制度。由於歷史原因,許多國家在種族和文化上並不完全相同,可能存在強烈的種族、語言、宗教和文化分裂。事實上,不同的群體可能會互相敵視,甚至公開對抗。民主制度,顧名思義,就是允許群眾參與決策,所以理論上也允許團體用民主的政治程序來對付其他“敵對”團體。這些現象在民主化進程中可能特別普遍,尤其是以前的不民主政府試圖壓制某些群體的時候。這也可以在老牌民主國家看到,比如民粹主義反移民運動。但是,人類歷史上的壓迫大多發生在沒有選舉制度的國家,比如南非的種族隔離和納粹德國。

伴隨著蘇聯的解體和其他前蘇聯國家的局部民主化,南斯拉夫、高加索、摩爾多瓦等地區戰亂頻仍,內戰不斷。某種程度上,自由民主是西方帝國主義的陰謀,旨在顛覆我大* * *資本主義。自由民主也成為他們攻擊社會主義制度的工具。自由主義和君主主義壹直對民主制度提出批評:民主制度會鼓勵人民選出的代表隨意修改法律,尤其是推動大量不必要的新法案。這在很多方面都是極其有害的,新法可能會限制之前個人自由的範圍。法律的快速變化會使人們不再願意遵守法律,這又可能導致執法機構濫用權力。他們認為混沌定律可能與簡單永恒的自然定律相矛盾——盡管他們對自然定律為什麽存在沒有壹定的理解。另壹方面,民主的支持者指出,復雜的官僚主義和控制只能在獨裁統治下產生,如前蘇聯的許多國家。

批評者還認為,自由民主在決策效率方面相當緩慢和復雜。根據定義,現代自由民主定期舉行選舉來改變政府。這讓很多人批評會造成政府的短視。在四到五年內,政府必須面對新的選舉,統治者和政黨必須考慮如何贏得選舉。這會促使候選人提出能在短期內讓選民受益的政策(或其他政治人物),而不是能以高瞻遠矚的眼光帶來長遠利益,卻不那麽受民眾歡迎或重視的政策。但是,這些批評預設了對壹個社會進行長期預測是可能的,這被卡爾·波普爾批評為歷史決定論。

民主制度中的短視,除了對政府實體的普遍批判,還有可能是集體的短視思維造成的。例如,旨在減少環境汙染的政策也可能導致失業率上升。無論如何,這些風險不僅限於民主制度,在其他政治制度中也可能發生。馬克思主義者和社會主義者認為自由民主是資本主義制度的壹部分,即壹種基於階級而沒有徹底民主或參與的制度。他們認為自由民主是資產階級民主,只允許有財力的人統治。他們認為民主從根本上是不平等的,會讓資本家在經濟上剝削。

在民主制度的代議制政府體系中,參與競選的高成本可能代表民主制度偏向富人,產生只偏向少數富人的財閥政治。在雅典民主中,壹些公職人員被隨機分配給公民,以避免財閥政治的影響。這些批評者認為,現代民主只是統治階級用來欺騙群眾安於現狀的謊言,或者是讓他們忽視某些政治問題的手段。他們認為民主會使候選人與富有的支持者勾結,提供有利的政策綱領,並永遠維持他們在某些領域的陰謀和壟斷。

然而,美國經濟學家史蒂芬·列維特指出,競選活動中的大量金錢並不能保證選舉結果的勝利。他壹次又壹次地比較選舉中的候選人,尤其是美國的國會選舉,以及他們的競選資金和結果。他總結道:

“壹個獲勝的候選人可以把選舉費用減少壹半,只損失百分之壹的選票。與此同時,壹個認為自己因為財政問題失敗的候選人,在擴大壹半資金後,支持票數只會增加1%。”

媒體的擁有可能會導致公眾對選舉過程的誤判,因為媒體本身就是選舉過程中不可或缺的壹部分。壹些批評者認為,對現狀或具體問題的批評往往被媒體集團壓制,以捍衛自己的利益。另壹方面,民主的倡導者認為,由於憲法保護言論自由,有利益或無利益的團體可以辯論或宣傳某些問題。他們認為,民主社會的媒體只代表公眾的偏好,不受政府審查的影響。所謂“多數人的暴政”,就是對民主政府的恐懼,因為多數人的觀點可能會壓迫特定的少數人。理論上,多數代表那些選民的多數,而不是全體公民的多數。在這種情況下,少數人也有機會通過操縱選舉獲得權力,並以多數人的名義壓迫其他少數人。這種情況在直接民主和代議制民主下都可能發生。

可能的例子包括:

那些可能受到征兵影響的人屬於少數。

壹些歐洲國家禁止學生在公立學校佩戴宗教標誌。反對者認為這是對信仰自由權的侵犯。支持者認為這是壹項遵守政教分離原則的政策。

禁止色情書籍和電影通常是大多數人的決定。

娛樂性毒品的合法化(或者至少是容忍)通常是從被大多數人接受的程度開始的。吸毒者可能認為自己是受壓迫的少數民族和受害者。

社會對同性戀的態度也是壹個例子。直到幾十年前,同性戀在民主國家壹直被廣泛歸類為非法;這在壹些民主國家沒有改變,反映了大多數人的宗教和性道德。

古代雅典和早期美國的民主也與奴隸制共存。

多數人通常對少數富人征收重稅,意圖讓富人承擔更多的社會費用。但這通常會得到壹定程度的抵消,因為富人可以聘請專家顧問來輔助(稅務顧問和律師)。

在繁榮的西方民主國家,窮人已經成為社會中的少數,可能會受到其他多數人的報復,他們要繳納更多的稅。特別是當他們形成壹個獨特的下層階級時,多數人可能會通過民主進程剝奪國家對他們的保護。

壹個經常被引用的“多數人暴政”的例子是阿道夫·希特勒通過合法的民主程序上臺。納粹黨成為中國第壹大政黨,在魏瑪民主選舉中以1933獲得最多選票。很多人認為這其實是“少數人暴政”的壹個例子,因為希特勒在選舉中從來沒有獲得過半數的選票。然而,由於在民主制度下權力往往掌握在多數人手中,希特勒的崛起不容忽視。無論如何,希特勒政權在廢除民主後開始大規模侵犯人權。此外,魏瑪共和國憲法允許在面臨“非常時刻”時將所有權力交給獨裁者,不經任何投票或選舉就中止憲法本身的效力,這在大多數自由民主國家是不可能的。

民主的倡導者對所謂的“多數人的暴政”進行了許多辯護。其中之壹就是憲法的存在可以保護所有公民的權利,而修改這些憲法需要超過五分之三的國會議員知情,或者要求法官和陪審團必須認可政府提出的證據和程序,或者由其他民選的民意代表投票,或者直接舉行全民公決。這些閾值通常是相加的。行政、司法和立法部門之間權力的分離和制衡也使得僅僅超過半數的多數人難以隨心所欲地行事。這說明多數人還是可以強制壹部分少數人的(這在道德上還是有疑問的),但這種少數人的數量不會很多,在實踐中也很難獲得多數人的同意。

另壹種理論認為多數派和少數派在不同的問題上會有不同的態度。人們通常在壹些問題上同意多數人的觀點,但在其他問題上他們可能同意少數人的觀點。壹個人的觀點可能會發生變化,也因此,多數派成員會對少數派的壓迫有壹定的限制,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將來也可能成為少數派。

另壹個普遍的理論是,雖然有很多風險,但與其他制度相比,多數決定仍然是最理想的制度,多數人的暴政是在任何情況下產生的,以改善少數人的暴政。以上層面的所有問題,在不民主的制度下也可能出現,少數人壓迫多數人的問題必須加上。民主倡導者認為,統計數據表明,更多的民主將帶來更少的內部沖突和政府屠殺。美國歷史學家R. J. Rummel提出壹個公式:壹個國家的民主和自由越少,它的統治者就越有可能屠殺他們。捍衛民主的壹個論點是,在民主制度下,人們可以在不改變政府法律基礎的情況下更換政府首腦,因此民主可以減少政治的不確定性和不穩定性,並通過定期選舉給那些對現行政策不滿的公民掌權或改變政策的機會,使他們對目前的現狀感到滿意。因此,對於那些經常通過暴力轉移政治權力的國家來說,民主可以加強政治穩定。

有些人認為某些集團掌權太久的長期政治穩定也是不合適的。然而,這通常更可能發生在非民主制度中。自由民主是字面上的定義,政治權力不是中央集權的。壹個常見的批評是,這種系統在戰時會成為國家的劣勢,因為戰爭動員需要國家內部迅速壹致的行動。雖然有時管理人可以在不違反立法程序的情況下進行準備,但通常需要立法機構同意在敵國發動攻擊之前在國內展開準備,這可能在同意和時間消耗方面產生額外的風險。壹般來說,如果壹個民主國家受到攻擊,政府通常可以在沒有任何同意的情況下發起防禦性反擊。人們有可能投票反對征兵。從理論上講,君主政體和獨裁者可能確實有更高的效率和魄力。

然而,研究表明,民主國家比非民主國家更有可能贏得戰爭。對此的解釋主要是“政治的透明和人民輿論的穩定。只要這壹點成立,民主制度就能更有效地指導戰爭。”另有研究指出,這是因為民主國家動員能力或資源更強,因此贏得戰爭的機會更大。

Stam和Reiter(2002,第64-70頁)還註意到,在民主社會中強調個人的重要性意味著他們的士兵會有更高的戰鬥熱情和更好的領導能力。獨裁政權中的官員通常是根據政治忠誠而不是能力來提升的。他們很可能被限制在支持當前獨裁統治的壹小撮階級或宗教/種族群體中。這也會排除很多有能力的軍官。非民主軍隊中的領導人經常暴力壓制任何內部反對和批評,這可能使士兵和軍官不敢提出任何反對意見。缺乏熱情的軍隊和士兵在現代戰場上尤其不利。來自威權國家的士兵也更有可能向民主國家投降,因為他們可以預期投降後會得到相對較好的待遇。納粹德國殺死了三分之二投降的蘇聯士兵。從統計上看,民主程度與國內生產總值(GDP)是相互關聯的。

然而,對於民主在這方面的貢獻有不同的看法。壹種觀點認為,民主只有在工業革命和資本主義普及之後才會廣泛發展。另壹方面,工業革命的發源地英國是當時歐洲最民主的國家。

壹些研究,如著名的經濟自由指數指出,隨著資本主義的普及和經濟增長,社會繁榮將增加,貧困將減少,民主化將進壹步產生。但是,這只是壹個統計趨勢,有很多例外,比如民主但不太繁榮的印度,或者GDP很高但從未民主化的文萊。許多其他研究也指出,更多的民主可以帶來更多的經濟自由,盡管壹些調查得出了相反的結果。反對意見之壹是,瑞典和加拿大在經濟自由度指數上的得分低於智利和愛沙尼亞,但瑞典和加拿大的人均GDP更高。但是,這種說法有問題。研究只是指出了經濟自由度對經濟增長的影響,所以經濟自由度越高的國家,未來GDP也越高。同時需要註意的是,根據指數,瑞典和加拿大屬於世界上最資本主義的國家之壹,因為它們都有堅實的法治,重視所有權,對自由貿易的限制很少。批評者認為經濟自由指數不能準確衡量資本主義指數,主張選擇其他衡量方法。

有些人認為經濟增長會自動導致民主轉型,比如在中國這樣的國家。然而,其他人不同意。即使經濟增長在過去可以導致民主化,也不意味著在未來就可行。現在,獨裁者可能已經學會了如何在不改變現有政治制度的情況下實現經濟增長。

大量的石油或礦物開采業也與不民主的統治有關。這種影響可以適用於整個世界,而不僅僅是中東。擁有如此巨大財富的獨裁者可以投入更多的金錢來維持自己的政權,提供更多的利益來安撫群眾的不滿。同樣,這樣的財富不會產生普通經濟增長所能帶來的社會和文化變化。

最近的壹項綜合分析認為,民主對經濟增長沒有直接影響。然而,民主確實對經濟增長有著強烈的間接影響。民主有更高的人均資本積累,更低的通貨膨脹,更低的政治不穩定性和更高的經濟自由度。然而,也有壹些調查表明,民主將導致更大的政府和對國際貿易的更多限制。

拋開東亞不談,在過去的45年裏,貧窮的民主國家的經濟增長比非民主國家快50%。貧窮的民主國家如波羅的海國家、博茨瓦納、哥斯達黎加、加納和塞內加爾的經濟增長率高於不民主的國家如安哥拉、敘利亞、烏茲別克斯坦和津巴布韋。

在過去40年的80次最嚴重的經濟危機中,只有5次發生在民主國家。同樣,貧窮的民主國家不太可能在短時間內看到人均GDP暴跌。著名經濟學家阿馬蒂亞·庫馬爾·森(Amartya Kumar Sen)指出,民主國家從未遭受大規模饑荒。這包括那些不太繁榮的民主國家,比如印度。印度上壹次嚴重饑荒發生在1943年,19世紀後期有多次大規模饑荒,都發生在民主化之前的英國統治時期。獨立後的印度政府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民主。

幾乎所有的難民現象都只發生在非民主國家。如果研究過去20年的難民潮,大部分情況都發生在威權國家。民主還與較高的人類發展指數和較低的人類貧困指數相關。

與貧窮的獨裁政權相比,貧窮的民主國家有更好的教育,更長的壽命,更低的嬰兒死亡率,更多的飲用水資源和更好的醫療保健。這不是因為獲得了更高水平的外國支持或在這些事業上花了更多的錢,而是因為在民主制度下可以更有效地管理資源。

壹些健康調查(平均壽命和母嬰死亡率)表明,這些因素與民主的關系非常大,甚至高於它們與人均生產總值、公共事業規模或收入不平等的關系。

在資本主義崩潰後的東歐國家,在經歷了最初的經濟衰退後,它們當中最民主的國家也實現了最平均的預期壽命增長。調查顯示,現代民主國家也有很高的人民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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