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和英格蘭幾個世紀以來壹直不和。
長期以來,蘇格蘭人壹直在南方與英格蘭交戰。雖然兩者都覬覦對方領土的純粹入侵,但更多時候只是英法對抗的附屬品。由於法國和蘇格蘭之間有長期的反英協議,在對手與英國開戰時,任何壹方都有出兵的義務。
就在百年戰爭前後,蘇格蘭人三次南遷。雖然因為國力和軍事水平的差距,在防守反擊中屢屢被英軍擊敗,但他們還是繼續派出雇傭軍在歐洲增援法軍。以至於大革命爆發前,法國君主都支持由蘇格蘭人組成的職業衛隊。後者經常被迫出國當兵謀生,但在很多情況下卻成為了法軍中的壹支重要力量。
蘇格蘭弓箭手,在百年戰爭後擔任法國國王的衛士。
當然,蘇格蘭將繼續奉行在可能的情況下南下的傳統戰略。16世紀初的詹姆斯四世是壹位非常有思想的君主。在與亨利八世的妹妹瑪格麗特結婚後,她仍然沒有放棄對英國的警惕和敵視。在努力積累國力的同時,我們引進現代化武器裝備我們的傳統軍隊。雖然這還不足以觸動社會傳統,然後以壹種全新的方式升級國家和軍隊,但這已經讓英國人民大為擔憂。
亨利八世出兵抗法後,詹姆斯四世的新軍也在緊鑼密鼓的訓練中。根據歐洲大陸最新的軍事發展,他將長度至少4米的瑞士長槍引入蘇格蘭,以取代傳統的3米長矛。同時繼續從法國等地引進先進火炮,建立自己的野戰炮兵。最後,作為壹個島國,蘇格蘭人沒有忘記開始建設海軍。其中,以《聖經》中的大天使命名的1000噸級戰艦“大米迦勒”號,裝備了24門遠程青銅加農炮。這讓同時也在發展海軍的英國人深感棘手。
蘇格蘭海軍的“大邁克爾”號戰艦。
大舉南下
在1513年,大部分英軍已經投入了對法戰爭。
1513年,亨利八世本人開始漂洋過海參加對法戰爭。為此,他不僅從中國各郡招募民兵部隊,還花錢從愛爾蘭和德國招募仆從部隊和雇傭兵。皇家海軍的主力艦艇也被用來封鎖法國海岸,維護英吉利海峽的交通線。
這時,詹姆斯四世不斷得到法國國王路易十二的幫助。後者希望他立即出兵南下,把英軍的吸引力從法國拉回本土。法軍此時雖然兵力嚴重不足,但仍能以強大的國力支撐蘇格蘭兄弟。在詹姆斯的要求下,12艘法國船只相繼抵達北方。他們不僅給蘇格蘭士兵帶來了更多的優質盔甲和瑞士長矛,還帶來了壹批裝備火繩槍的海軍步兵。他們將在戰鬥中協助缺乏遠程火力的蘇格蘭軍隊。
蘇格蘭國王詹姆斯四世。
詹姆斯本人對出兵時機很滿意。因為英格蘭的大部分兵馬都被派往法國前線,國內的留守部隊肯定不夠強大。再加上他對當時英國政治矛盾的了解,很明顯亨利的王位仍然受到約克家族殘存後裔的威脅。所以,詹姆斯不僅要幫助法軍分散火力,還要贏得比他任何壹個祖先都多的領土。按照他的計劃,蘇格蘭軍隊將以雷霆萬鈞之力進攻,直殺到邊境以南的約克郡。在那裏,他或許可以聯合不滿都鐸王朝統治的約克家族殘余勢力,直接推翻亨利八世的國家。
考慮到皇家海軍遠至法國海岸,詹姆斯不準備讓他的艦隊南下作戰。相反,發展多年的蘇格蘭海軍將向西航行,進攻英格蘭王國在愛爾蘭海岸的據點。這樣既能擾亂對方決策層的判斷,又能避免艦隊遭受英軍重創的危險。同時,亨利八世也將沿補給線返回本土,讓四面楚歌的法國喘口氣。
蘇格蘭海軍襲擊愛爾蘭沿海據點
但詹姆斯沒想到的是,除了攻擊愛爾蘭海軍,其他想法都很快破滅了。因為他前幾年壹直在加強邊境部署,所以很大程度上引起了英方的註意。亨利八世在離開法國之前,特意在北方保留了不少地方部隊,就連執行突襲任務的邊境騎兵也沒有收編太多。反而把壹部分火炮調到北方,加強邊防部隊的火力。
與此同時,許多約克家族的信徒已經默認了都鐸王朝的統治。他們不僅沒有推翻亨利八世的動力,反而希望通過戰功來贏得自己在新王朝的祖上地位。考慮到蘇格蘭和英格蘭的世仇,他們很難放下架子和北方人好好合作。當時的薩裏伯爵托馬斯·愛德華不能隨軍去法國,因為他不受英王歡迎。結果,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成了留守英軍的總司令。
托馬斯·愛德華,約克家族時代的元老。
最後,由於亨利加入了壹個有教廷參與的聯盟,蘇格蘭的攻擊也遭到了國際社會的批評。時任教皇的利奧十世甚至寫了壹封信譴責詹姆士的入侵。在國王依然我行我素之後,蘇格蘭大主教班布裏奇甚至宣布將其逐出教會。這使得詹姆斯四世更加敵視英國,並決心用戰爭來洗刷他的仇恨。
8月1513日,蘇格蘭軍隊從首都愛丁堡開始行軍。重型攻城炮部隊先出發,第二天其他野戰炮開始行動。詹姆斯也在19當晚帶領主力離開首都。壹支4萬人的軍隊向英國邊境進軍。10天後,第壹座英國邊境城堡被攻占。留在英格蘭的凱瑟琳女王下令沒收蘇格蘭在該國的所有財產。
洛登戰役中的英格蘭和蘇格蘭士兵(壹)(二)
Flo登山之戰
在英格蘭北部迅速集結的民兵
當蘇格蘭人忙於攻城和緩慢行軍時,英格蘭的北方軍隊也迅速動員起來。如果沒有其他援軍的幫助,他們的人數只有26000左右。除了增強版的火炮和邊防軍騎兵,主要是使用長弓和長戟作戰的民兵。好在這些人平日訓練有素,所以在局部防禦戰中很容易被迅速集中。
充滿野心的詹姆斯四世並不認為有多少英軍能阻擋他的主力。國內大貴族安格斯勸他謹慎時,被國王勒令回國。這也讓壹名蘇格蘭士兵和他的領主長官壹起返回,削弱了詹姆斯的軍事優勢。
洛登戰役中的英國重裝步兵和長弓射手。
英國方面的托馬斯·霍華德其實比蘇格蘭人更焦慮。因為英國的大部分資源都被送到了海外,他不僅處於劣勢,還需要不足的軍糧。如果在擊退敵人之前就耗盡了補給,那幾乎沒有勝算。於是,他命令全軍向北迂回,直接包抄蘇格蘭軍的後方。然後,他派人到詹姆斯四世提交壹份挑戰,請他來和自己戰鬥。
9月9日,蘇格蘭人開始掉頭向北進軍。詹姆斯四世意識到他的補給線已經被切斷,並決心立即擊敗英國對手。他選擇了Flo山附近的壹個高地,發動了剩余的30,000人的部隊。
壹小部分英軍主動迂回,切斷了對手的補給線。
因為大部分人員是步兵,所以按地域分為四個獨立單位。所有的貴族軍官,包括國王詹姆斯,都下了馬,站在隊列的最前面。他們依靠全套優質板甲的保護,所以他們並不擔心英國人的箭術。
大量護具有限或沒有護具的平民士兵在身後形成了壹個巨大的密集炮陣。在每壹個方陣之間,都有使用獵弓的輕步兵不斷穿梭,在分隊的兩翼,都有使用戟、戰斧、劍盾等傳統武器的突擊輕步兵。部分高地輕步兵和炮兵部署在全軍最右側位置,少量騎兵在二線形成預備隊。
詹姆斯和大部分蘇格蘭貴族下馬,站在整支軍隊的最前面。
戰前,法國人派出了大量火槍手,但要把他們分給全軍所有單位,是非常單薄的。因此,火槍在Flo的登山中沒有發揮多大作用。相反,弓箭等傳統冷兵器依然是戰場的主宰者。
霍華德的英軍地位較低。他們特意選擇了被沼澤和灌木叢覆蓋的崎嶇地形,還把部隊分成了四個獨立的小分隊。夾在中間的兩隊主要是使用戟和鉤針的重裝步兵,而兩邊的隊伍則多為傳統的長弓射手。炮兵被安排在前線的最前沿,而被密集使用的邊防軍騎兵則作為後方的預備隊。
洛登戰役中的兩次處置。
蘇格蘭人雖然在高地,但他們的火炮水平不如低地的英格蘭敵人。他們發射的大部分炮彈都是從英軍頭上飛過,幾乎沒有影響。相反,英國炮兵在高地上打死打傷了蘇格蘭軍隊。然後詹姆斯四世命令所有人走下高地,每隊從左到右緊逼英軍。
整個過程中,他們接連被英國弓箭手射中。不過得益於更好的裝甲防護,蘇格蘭方陣並沒有因為巨大的傷亡而出現混亂。直到他逐漸靠近對手的位置,才有人因為長弓的火力受傷倒下。當長矛方陣逼近時,英軍的重步兵開始肉搏戰。
雙方的重步兵混合在壹起。
蘇格蘭的悲劇
分散的蘇格蘭人被英國人追捕。
在這壹天的戰鬥中,蘇格蘭人損失了多達17000的兵力。英國方面,只有1500人死亡。巨大的兌換比也凸顯了兩國整體軍事實力的差距。
雖然蘇格蘭人在很大程度上模仿了當時歐洲最先進的戰鬥方式,但卻無法彌補他們與生俱來的缺點。除了國王身邊的小部分侍衛,大部分士兵其實都是依靠古老的封建制度進行非常有限的訓練。對岸的英格蘭民兵雖然差不多,但畢竟占據了更有利的地形。很多人都是玫瑰戰爭等沖突的老兵,很容易在混亂中找到戰場的感覺。
正在搜尋敵軍屍體的英國人。
戰後,包括詹姆斯四世在內的許多蘇格蘭貴族的屍體逐漸從戰場上被發現。他們中世紀的戰鬥習慣使他們很容易在戰敗中承受最大比例的傷亡。英國士兵激動地拿走了死者的武器、盔甲、財物,甚至衣服。追兵繳獲了所有的蘇格蘭大炮,為自己發了大財。
遠在法國前線的亨利八世很快收到了來自中國的詳細報告。同時到達的還有詹姆斯四世的血衣和壹些從他手上剝下的盔甲。在高興的同時,英國國王繼續圍攻法國城市。
蘇格蘭人失去了積攢了幾十年的國力。
這場戰爭不僅是英國人保衛家園的偉大勝利,也在很大程度上消耗了蘇格蘭收復不久後的國力。隨著詹姆斯四世的死亡,他的大部分軍隊精華被消滅了。海軍從愛爾蘭海岸帶著戰利品回國,卻發現自己的成績無法抵消陸軍壹敗塗地帶來的損失。後來,他們的軍艦會因為高昂的維護費用而被廢棄或出售。
未來幾十年,蘇格蘭將失去大規模南下的能力。英軍可以定期出兵北上,主動進攻對手本土。這種持續了近半個世紀的對比,為1513年的Flo登山奠定了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