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漢以後的中國封建社會,民本思想仍然是壹種重要的官方意識,只是被封印在中國兩千多年。
營造社會的政治生態,其實是對民本思想的無情嘲諷。雖然統治階級意識到了自己與人民的關系,希望人民能夠安居樂業,實現“鞏固國家”的政治目標,但在以階級剝削為基礎的封建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築的沖擊下,這種願望根本無法實現,民本思想在長期的封建社會政治生活中逐漸演變為“嘴上說得好聽,實際上不好聽”的政治空談。
民本思想雖然在封建社會不具備實現的條件,但在中國歷史的發展中,特別是在中國傳統思想文化中,仍然發揮了積極的作用。它不僅培育了壹大批關心人民疾苦的思想家、文學家和政治家,而且在中國社會由傳統向現代的轉型中發揮了積極作用。在近代中國,它被進步人士註入了新的理論內容,並與西方的“民主”嫁接,成為推動中國社會進步的重要思想武器。我們有理由相信,“以人為本”的理念必將在社會主義中國煥發出新的光彩。
民本思想是中國傳統文化中源遠流長的寶貴歷史遺產。它的出現可以追溯到早期國家形成之初,其內涵隨著歷史的發展而不斷豐富和演變。到了近代,民本思想從封建統治階級的官方意識形態轉變為資產階級民主革命的重要思想武器,尤其是中國* * *產黨批判地繼承了歷史遺產,賦予了民本思想全新的理論內容。今天,梳理中國古代民本思想的文化內涵及其發展演變的歷史脈絡,對於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文化無疑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民本思想的歷史淵源
先秦文獻中多次提到“人”。盡管學者們對人民的早期地位仍有不同的認識,但有壹點是壹致的,即人民是先秦時期城邦的被統治階級,是當時社會的主要勞動者。“民為國之本,基為國之本。”見於古文《五子尚書歌》。雖然我們無法判斷失傳的《五子之歌》原版是否有“民為國之本,基為國之本”這句話,但根據可靠的先秦文獻,我們完全可以認為,民本思想在商周時期就已經出現。
賈誼的《新書》和董仲舒的《春秋故事》把“人”解釋為“瞎”、“無知”,意思是沒有文化,無知。這種帶著輕蔑的訓詁,不能說完全沒有根據,但是否是“人”字得其義的原因,就值得懷疑了。因為在先秦文學中,我們可以看到“人”的另壹種敘事。《尚書·盤庚》:“臣敬君,錄民命,永用新城。”同書《泰誓》:“天視己及人,天聽己及人。”《左傳》桓公六年:“夫與民,神之主也,使聖君先成民而後獻身於神。”可見,在先秦時代,在統治階級的心目中,“人”是很受尊重的。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人民”可以晉升到統治階級的行列。
在國家產生之前的原始社會,每個人,包括氏族和部落首領,都是氏族和部落的壹員,地位平等。進入文明社會後,有了國家,有了階級,有了君主、貴族、平民、奴隸的區別,但氏族制度的古老傳統並沒有很快消亡。雖然普通的氏族、部落成員已經成為君主、貴族統治下的“人”,但祖先曾經擁有的尊嚴和榮譽,依然留在他們的記憶中。正是這種古老的宗族制度傳統,成為文明社會“民為國之本”的思想源泉。
“人民是立國之本”的另壹層含義是承認“人民”是社會和國家物質財富的主要創造者;離開了他們,國計民生就無從談起。《國語·周瑜》說周宣王即位後,不取千畝,所以郭文公說:“不行。民之大事在農,神之昌盛出,民之甘蔗出,物之供給出,書之協調出,財之貯藏始。”天子帶領大臣和百姓回到故土,表明他們非常重視農業生產和與民合作。“如果是,就能魅惑神,與民講和。”
早期國家“民為邦本”觀念的壹個顯著體現,就是原始民主的傳統在城邦的政治生活中仍然發揮著重要作用。《尚書·洪範》說,周武王在姬子問政,姬子建議除了“尋名人”、“尋占蔔”之外,還要“尋庶人”。“李周·秋官·肖四口”的文章說:“主管外交使所有的人都提出問題。壹問國難,二問國遷,三問君。”王國維在《論殷周制度》中指出:“在《尚書》中表達治理之意者,只表達庶民。高康以下九條,周至治天下之道,令人尷尬。”《國語周瑜》說李王暴虐,召宣:“民不聊生!”李王把抱怨的人都殺了。召公說:“與其保衛四川,不如保衛人民的嘴巴。如果河水決堤,會有許多人受傷,人民也會受傷。”李王不聽,最後引起國人暴動,把李王趕走。這個例子說明,當人們無法忍受統治者的殘酷壓迫時,就會讓統治者遭受像決堤的洪水壹樣的災難。
春秋時期,皇族衰落,諸侯爭霸。各國政府部門和部長之間以及部長之間經常發生權力和財富的鬥爭。在這些鬥爭中,人民的反對起著重要的作用。《左傳》第三年,說齊國的田把糧食借給百姓,百姓非常感激。“歸水”,齊國的政權最後落到了陳(也就是田)手裏。晉國的公職是腐敗的。“庶民”說,“走吧,公職都廢了。”?面對面,女人有福了。當人們聽到公共生活,他們逃離寇坎,晉國政權也被劉清控制。魯被驅逐出境。問石默,為什麽“嵇家出為其君,民為其事,諸侯隨其事,君亡於外,而他無罪。”石磨曰:“盧君石失其所,姬石石修其勤,民忘君。”雖然死在外面,誰後悔呢?國無常,君臣無常。自古以來就是自然的。”(《左傳》召公三十年)君若失德而不顧民,必然為民所棄。所以孟子全心全意地說:“民為重,國為次,君為光。“其實孟子所說的‘民’、‘國’與‘君’的關系,是國家早期形成時‘民為立國之本’的政治文化觀念,到了戰國時代已經成為歷史遺跡了。”“二律背反”:民本理念與封建專制主義的政治生態
秦漢以後,兩千多年封建社會的官方意識中並不排斥民本思想。不僅壹些儒家思想家和政治評論家經常宣揚民本思想,許多皇帝也公開承認“民為國之本,基為國之本”的觀念。這是因為稍微聰明壹點的封建統治者知道人民在國家的經濟和政治生活中起著重要的作用,所以他們都把自己打扮成人民的保護者。如果他們公開否定民本思想,就相當於拋棄了自己的人民,破壞了統治的合法地位。《孔子家語五經》以記載孔子言行為借口,說:“丈夫是船,庶人是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歷史確實如此。雖然專制皇權可以拿走人民想要的任何東西,殘酷地剝削和壓迫人民,但是壹旦人民揭竿而起,任何壹個王朝都有可能在瞬間崩潰。中國歷史上農民戰爭的數量和規模足以讓許多封建統治者引以為戒。這壹點,唐太宗體會最深刻。他曾對大臣說:“要做君主,首先要拯救人民。如果害民為民服務,還是會割了股份,死得飽飽的。”他又說,“可愛不是君子,牛逼不是人。天子,有道則人推,無道則人棄。太棒了。”(貞觀政治家、君道與政權)封建統治者視人民為立國之本,把自己與人民的關系比作船與水的關系,希望人民安居樂業,希望統治階級與被統治階級和睦相處。這不是虛偽的道德說教,而是基於期待封建國家長治久安的政治需要。而封建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築是建立在階級剝削基礎上的,民本思想與這種剝削制度有著天然的矛盾,這就決定了民本思想必然會受到“二律背反”的制約,最終成為壹句根本無法實現的政治空談。中國兩千多年封建社會的政治生態,實際上是對民本思想的嘲諷和踐踏。
農業是中國古代最重要的生產部門。以壹家壹戶為生產單位,農業和家庭手工業相結合的小農經濟是封建生產方式的廣泛基礎。封建社會民本思想的核心可以說是保護小農經濟的廣泛基礎。春秋戰國以前,土地歸血緣或地緣相聯的同壹批人所有,農民家庭需要定期“換地搬家”。當時不存在農民失地的問題。但隨著私有制的壯大,這種以“井田制”為特征的* * *雷同的土地所有制逐漸瓦解。戰國時期,各國的政治改革加速了土地私有化的進程。盡管所有者的小規模土地所有制得到了廣泛的發展,但由於其固有的弱點,它經不起天災人禍的摧殘。自秦漢以來,就出現了“富者有田有樓,貧者無立足之地”的局面。失去土地的農民,要麽成為地主的強有力的勞動力,要麽出去逃亡,成為難民。自耕農數量的減少不僅使封建國家征收賦役的來源枯竭,而且造成了嚴重的社會危機,大規模地威脅到封建國家的統治。因此,歷朝歷代都要盡力維護小農經濟,減少國家版農民戶籍的流失,於是勸農教桑就成了封建國家的重要經濟職能。西漢渤海太守龔遂“勸百姓種桑,使種壹榆,百蔥,五十蔥,壹床韭菜,二母五雞”;東漢貴陽知府慈崇“教人種桑麻?地方官員勸農教桑(《漢書·後漢書·官員傳》)就是典型的例子。對於無地少地的農民,封建國家也實行了“批地”、“假地”、“贈地”、重定真界等政策措施,劃撥國有土地給他們耕種。大規模農民起義和戰爭後,往往出現大量無主荒地,為封建國家調整土地關系創造了有利條件。北魏孝文帝在太和年間,為了解決“土地有遺,而民無余財,或爭地而死,或因饑而欲棄商”(舒威高祖紀)的嚴重社會問題,下令實行均田制。從北魏到北齊,北周到隋唐,均田制基本上得到了繼承,只是批地的標準和執行方式發生了變化。安史之亂後,由於土地私有制的進壹步發展,封建國家手中沒有多余的土地可供分配,均田制最終被廢除。明末清初幾十年的戰亂,導致全國各地出現了大量的不毛之地。康熙帝下令滿清王公貴族禁止圈地後,鼓勵農民開墾土地,“永世立業”。同時實行“改名田”,將分散在明朝各地的土地財產交由原佃農耕種,“改為人民的名義”,大大增加了自耕農的數量。
頻繁的自然災害、沈重的封建賦役和地主階級的土地兼並是農民破產和流亡的主要原因。秦始皇統壹六國後,不顧戰亂人民迫切的休養生息的願望,而“對內興利,對外勵精圖治,收泰國壹半之禮,作左之防”,造成了“男耕無薪,女紡無衣”甚至“家憂,故用錢莊崩”(《漢書·食貨誌》)。賈誼在《秦論》中以秦之死的歷史教訓為基礎,提出了“牧民之道就是安”。漢初提倡黃老的“無為”論,減輕刑罰,使破碎的社會經濟得到恢復和發展。從漢代到清代,賦役制度變化頻繁,但總的來說,所謂“盛世”與“亂世”的壹個重要區別是,當封建國家的賦役得到適度控制時,農民有壹個相對穩定寬松的環境從事生產,全家可以維持生計;封建國家稅徭役極重時,農民不僅饑寒交迫,還得出賣後代,背井離鄉。壹般來說,農民勉強能容忍體制內的稅徭役。但是封建統治階級並不滿足於這種制度內的剝削。壹些無良貪官往往不顧農民生死,在定制之外肆意勒索錢財,從而將農民推向破產死亡的深淵。隋朝剛建立時,稅費較輕,農民戶籍增多。然而,楊迪即位後,極其奢侈,多次用兵朝鮮,使農民的賦稅負擔空前加重。結果,在許多地區,耕作不合時宜,農田荒蕪,“世死於役,家傷於財”(《隋書食貨誌》)。清初整頓賦役,康熙“永不加稅以育民”的聖旨和雍正“坦丁入畝”的實施,對明末以來滿目瘡痍的小農經濟的恢復和發展起到了積極的作用。然而,由於官員腐敗,農民的負擔仍然很重。為了遏制官員對農民的非法剝削,雍正實行了向官員發放“養廉銀”的制度。但在封建制度下,漲薪並不能杜絕官員的腐敗。很多官員在領取“養廉銀”後,仍然向農民“亂征”,中飽私囊。
反對地主豪強對農民的土地兼並,是封建社會民本思想的重要內容。但這並不意味著持此觀點的士大夫反對封建剝削制度。它實際上只是封建統治階級整體利益和局部利益矛盾的反映。晁錯說,商人地主“受了農民之死,得了幾千塊錢。因為他的財大氣粗,交通王公們已經逾越了官位,相互謀利了。”“這個商人合並了農民,農民也是流亡者。”而董仲舒則主張“限民名田,以地不足”,指責地主“取川澤之利,經營山林之慈,奢多奢少,互相高。城中有受君尊者,富於諸侯,王不困乎?”(漢代吃貨史)他們都是從封建國家的全局和長遠利益出發,反對地主兼並農民的。東漢末年,壹些士大夫主張恢復井田制,“限夫田破並”(《仲長統:常艷損益》)。但即使是這種“限田”的想法,也根本無法實現。西漢末年,封建國家曾經出臺過限制王侯將相名田的計劃,結果因為遭到朝中權貴的反對而擱置。民本思想在當代中國的演進與政治實踐
民本思想在封建社會“二律背反”的條件下未能達到維持小農經濟的目的,但對中國歷史的發展起到了積極的作用。“民為本”的思想命題在近代中國被註入了新的理論內容,成為推動社會進步的重要思想武器。
傳統的民本思想是建立在承認專制君主權威至上的前提下的,把“民”看做“國家本位”這壹內在矛盾是其未能實現其政治理念的根本癥結。但是,既然“民本”思想已經成為歷代精英的政治信條,不僅孕育了壹批關心人民疾苦的思想家、文學家、政治家,而且隨著封建制度的衰落和腐朽,也必然促使他們中的壹部分人用民本思想來反對皇權專制統治。早在明末清初,黃宗羲就痛斥封建君主“殺天下之肝腦,散天下之子,富我之業”。“不過,是天下之大害,君子而已!”他還批評君主專制制度下的文官們“不得不談論治理牧之的藝術”,只是因為“來自四面八方的麻煩和憔悴的民生足以危及我們的君主”。黃宗羲對封建專制的批判,觸及了傳統民本思想的要害,透露出近代民主啟蒙的氣息。梁啟超曾說,伊名等待接見的記錄對他那壹代年輕人有著深遠的影響。
鴉片戰爭後,西方近代社會政治理論傳入中國,促進了傳統民本思想向現代化的演進。主張君主立憲的資產階級改良派在宣傳西方資產階級的“民權”思想時,巧妙地引用了傳統民本思想作為改革的理論基礎。康有為在給光緒皇帝的奏折中引用了洪範、孟子、李周的相關記載,證明他主張“君民合壹”,符合“先王治天下,與民同樂”的古訓。這種類比雖然牽強附會,甚至荒誕不經,但它認為“君民同體”,主張“君民共治”,與傳統的把君民比作舟楫之水的民本思想明顯不同。嚴復和譚嗣同在這個問題上走得更遠。嚴復把君臣關系看作是歷史初期社會分工的需要:“君臣亦刑,兵士亦涉,皆因保衛人民。”“思敏也是世界之神”;“自秦以來為君者,所謂大盜也。”譚嗣同在《仁學》中說:“人之初,無所謂君臣,那時大家也都是公民。人與人之間不能以禮相待,人與人之間也不能以禮相待,於是* * *賜壹人為王。.....夫曰* * *為之,因有民而後有君子,末君子也,民也。.....如果老公說* * *解除,那就可以* * *廢除。”認為君臣皆是為“保民”之需而設,民為“天下之神”,“君之末也,民之本也”。民可以養君,也可以廢君。這些觀點帶有濃厚的現代民主色彩,可以說是突破傳統民本思想內涵的壹大進步。
資產階級改良派承認人民是國家的“上帝”,卻主張君主立憲,反對民主和諧,這在理論上是明顯矛盾的。他們的解釋是,中國國民素質差,需要經歷憲政階段。康有為說:“欲速變律,以自危,必先得主之助。如果妳想建立壹個好的法律,並長期保護它,妳壹定不能改變憲法公民權利。”梁啟超宣稱:“* * *和諧的國民心理,必然是長期習慣於專制的人所達到的”,“今日之中國公民,無資格為* * *與國民”(《飲酒室文集》卷二)。這暴露了他們倡導民權的不徹底和虛偽。
辛亥革命前後,資產階級革命派和改良派就要民主還是要君主立憲展開了激烈的爭論。孫中山明確指出:“中國幾千年來都是專制政權,這是平等自由的公民所不能接受的”;“我們必須通過平民革命建立壹個國家政府,這不僅是我們革命的目的,而且是我們革命過程中不可缺少的。”。他指出,維新派汙蔑中國國民沒有資格實行* * *和這種謬論,“他們自認為不如檀香山的土著和南美洲的奴隸”(《孫中山全集》第壹卷)。然而,由於中國資產階級的固有弱點,革命陣營對如何維護民權感到困惑。比如章太炎因為看到西方資產階級的代議制民主很容易被少數政客把持,他甚至提出:“還不如國王單獨掌權,而且規模在下降,所以還是要解除人民的死亡。”(《壓抑論》)
雖然資產階級改良派和革命派對如何實現“民權”有不同看法,但他們有壹個共同點,就是不明白人民是歷史的真正創造者,不相信人民有能力當家作主。馬克思主義傳入中國後,中國共產黨才通過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方式解決了這個問題。李大釗在建黨初期寫過《民粹主義》,說:“民粹主義是民主的翻譯,有些是民本的,有些是民主的...純粹的民粹主義是要徹底打破政治、經濟、社會上的所有特權階層;這樣所有的人都是為社會和國家做有益工作的人;沒有必要用政治機關來統治人民。政治機關只是壹切人為了壹切人屬於壹切人而進行的事務管理的工具。”毛澤東在《關於湖南農民運動的考察報告》中熱情贊揚了農民革命運動的興起。“它就像壹場風暴,極其迅猛,無論它的力量有多大,都不會被壓制。他們會沖破所有束縛他們的陷阱,在解放的道路上快速奔跑。”在《新民主主義憲政論》、《論聯合政府》等壹系列著作中,毛澤東反復強調:“中國的事情必須由中國的大多數人決定”,“生產者的壹切言行必須以符合最廣大人民的最大利益,得到最廣大人民的擁護為最高標準”。毛澤東還指出:“中國所有政黨的政策和做法都對中國人民產生了或好或壞的影響。歸根到底要看它對中國人民的生產力發展有沒有幫助,是束縛生產力還是解放生產力。”
思想文化進化史表明,人類社會創造的壹切有價值的思想文化遺產,都會在傳承過程中被揚棄,不會完全消失。中國生產者黨是代表中國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的黨。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需要以馬克思主義理論為指導,批判繼承古今中外的民本思想,汲取治國安邦的歷史經驗和教訓。“以人為本”的理念將在社會主義中國真正煥發出它的歷史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