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壹,壹名女博士在微博實名舉報北航教授性騷擾。北航隨後成立工作組進行調查,並暫停了該教授的工作。
這壹事件不禁讓人想起幾個月前,大洋彼岸的反性騷擾行動如火如荼:好萊塢電影大亨哈維·溫斯坦陷入性騷擾醜聞,被美國制片人工會開除;奧斯卡影帝凱文·斯派塞·福勒(Kevinspacey fowler)被曝性騷擾醜聞,無緣《紙牌屋》第六季...在剛剛過去的2017年,美國《時代》周刊將揭露各行各業性騷擾和性侵事件的“沈默破壞者”評為年度人物。
事實上,性騷擾在公共場所、工作場所和學校的許多被忽視的角落並不少見。某著名招聘網站進行的職場性騷擾調查顯示,40%的女性在辦公室遭到過性騷擾。全國婦聯對15名大學生進行的壹項調查發現,57%的女大學生經歷過不同形式的性騷擾。
面對性騷擾,也有很多勇敢的聲音。比如女演員瑪麗在深圳壹家超市遇到“鹹豬手”後,選擇了報警。她在微博中說:“大多數女人選擇沈默,但我不想沈默”;流行歌手泰勒·斯威夫特起訴DJ大衛·穆勒性騷擾,並勝訴...任何形式的對女性的性騷擾,如語言、文字、圖像、電子信息和身體行為,都是合法的,也是道德的。我們欣賞這些女性的勇敢,但有壹個問題也發人深省:為什麽很多受害者選擇了沈默?
原因是性騷擾往往發生在相對封閉的環境中,權力不對等的個體之間。相對封閉的環境,意味著性騷擾的認定、取證、證明難度大;權力的不平等意味著性騷擾的實施者擁有不擇手段的資本,往往可以威脅到他們的工作表現、晉升機會和學術發展。更令人擔憂的是,壹些單位和學校為了面子,甚至會選擇避重就輕,采取“加薪”“保研”等錯誤方式,表面上安撫受害者,實際上卻縱容了騷擾者。所以受害者往往害怕維權的成本,有談論性話題的羞恥壓力,不得不選擇沈默。這些都使得職場和學校成為性騷擾的重災區。
正是這種困難,讓站起來的勇氣顯得尤為可貴。那麽,在為這樣的勇氣鼓掌的同時,我們又能做些什麽呢?
首先,要支持和幫助敢於發聲的人,至少不能讓“發聲”帶來二次傷害:尊重受害者的感受,不要認為他們在“小題大做”或“小題大做”;註意自己的言行,不要把侵權歸咎於受害者。
尤其需要明確的是,受害者被侵犯不是因為長得漂亮或者穿得少,也不是因為和侵犯者獨處,更不是因為在學習和工作中想從別人那裏得到什麽。任何從受害者身上找原因的企圖,都是對侵權者的二次傷害和縱容。
其次,制度要發力。在宏觀層面,國家應該進行更有針對性的立法,使性騷擾受害者的權利保護更有據可依。微觀層面,用人單位和學校也要探索建立壹定的預防和申訴機制。否則,員工和學生都沒有辦法投訴性騷擾,剩下的選擇不是“忍”,就是“滾”。
最後,只有扭轉社會觀念,性騷擾的土壤才能成為根部雕出的。性騷擾很大程度上是物化女性,不尊重女性社會觀念的結果。這些觀念長期存在,既頑固又普遍。比如奧迪廣告把女人比作二手車;在民生銀行性騷擾事件中,王女士勇敢站出來後,網上有人指責她“這種事不要臉”,“女生情商低,太高調了。以後哪個領導還敢用她”。可見,扭轉觀念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更迫切需要個人、機構、國家全方位的努力。
也許妳不是性騷擾的受害者,但如果任由性騷擾蔓延,誰能獨善其身?妳的姐妹、女兒,甚至兄弟、兒子,誰能保證他們不會成為受害者?畢竟有調查顯示,10%的職場男性也經歷過性騷擾;畢竟連保鏢隨身攜帶的“黴”都沒逃過鹹豬手。為自己的權利發出自己的聲音,為壹個更美好的世界做點什麽。勇氣是妳最好的姿態!女人如此,男人也是如此。
美好的世界,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