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的心,攝於1995,媒體平臺8.8分。講述蘇格蘭民族英雄華萊士為國家和人民爭取獨立自由的故事。
時隔20多年,熱愛歷史的觀眾又壹次在銀幕上看到了未完的故事後半段。蘇格蘭貴族羅伯特繼承了華萊士未竟的事業,繼續抵抗英格蘭侵略者。這是2018電影《法外之王》中描繪的歷史。這兩部電影向我們展示了蘇格蘭艱難的獨立之路。
(法外之王,攝於2018,媒體平臺7.3分。華萊士犧牲後,蘇格蘭國王羅伯特不屈不撓,繼續與不列顛作戰。
第壹次蘇格蘭獨立戰爭概要(1296—1328,相當於中國的元朝);
其實早在羅馬帝國時期,蘇格蘭就有皮克特人聚居區和小王國。相比羅馬統治下的英格蘭南部的壹體化,蘇格蘭的高地部落依然過著各自獨立的生活,只是偶爾騷擾蜿蜒的哈德良長城。
(皮克特人,原住民,喜歡紋身和繪畫,後來逐漸與凱爾特人融合。圖為16世紀畫中的皮克特婦女,全身都是畫。電影《勇敢的心》裏也有表現。)
(蘇格蘭人粗獷樸實。圖為現代蘇格蘭高地運動會,旨在慶祝蘇格蘭和凱爾特文化遺產。大男人們會爭著扔後備箱)
西羅馬帝國被許多蠻族消滅後,蘇格蘭和英格蘭建立了自己的國家。蘇格蘭主要由土著皮克特人和凱爾特人組成,而英格蘭則由外來的盎格魯撒克遜人統治。很快,繼續進攻的維京人趕到了英倫三島。因為地理位置,只有蘇格蘭北部遭殃,他們建立了真正的蘇格蘭王國,也被稱為阿爾巴王國。在南方,阿爾弗雷德大帝與丹麥挪威人進行了艱苦的鬥爭,最終威塞克斯王國基本統壹了英格蘭地區。
(話劇《孤國春秋》展現了這段歷史)
不久之後,來自法國的諾曼人入侵英格蘭,打敗了有著輝煌歷史的威塞克斯的後裔,奪取了英格蘭的王位。這壹次,蘇格蘭不可能獨善其身,然後它就會被征服。
改變後的英格蘭王國更加強大,更加雄心勃勃。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斷插手蘇格蘭王位的繼承,幾乎每壹次宮廷陰謀或暗箱操作都有他們的影子,兩國關系越來越復雜。
到了公元13世紀英國國王愛德華壹世時期,形勢進壹步發展。愛德華身高1.88米,外號“長腿”。他小時候當過人質,小小年紀,既聰明又勇敢,他決定戰鬥。壹是幫助父親從內戰中恢復過來,率軍擊敗國內反對派貴族,殺死並肢解對手。隨後他率領200多名騎士參加了西歐國家的十字軍東征,在耶路撒冷與馬穆魯克的軍隊展開了無所畏懼的對抗。壹次,壹名穆斯林刺客襲擊了愛德華,用壹把有毒的匕首刺傷了他的手臂。愛德華立即帶傷反擊,殺死了刺客,保住了性命。
(《勇敢的心》中英格蘭的愛德華壹世冷酷霸氣)
回國後,愛德華繼承了英格蘭王位。這時,他已經成為壹個令人生畏的國王。高稅收政策使英國保持了強大的軍隊和相當的國力。誰要是敢對新增加的羊毛和皮革附加稅提出質疑,馬上就能看到他可怕而暴躁的脾氣。城內連續處決300名猶太人,使高利貸行業陷入停滯,拒絕皈依的猶太人也被集體驅逐。不僅國內的貴族和富豪家族對他的鐵腕統治深感恐懼,周邊的諸侯國也陷入恐懼之中。首當其沖的是威爾士,愛德華連續發動了兩場入侵戰爭,徹底征服威爾士,將其變成英格蘭王國領土的壹部分。不用說,蘇格蘭人也不由自主地緊張。
(左圖為英國國王愛德華壹世肖像,右圖為《奢靡之王》中的英國國王愛德華壹世。)
事實上,即使在諾曼征服之後,蘇格蘭和英格蘭實際上也保持著相對和諧的關系。但是英格蘭的愛德華壹世並不打算這樣繼續下去。
愛德華的野心始於政治策略,在除去威爾士後,他暗中布局,不斷用各種手段破壞蘇格蘭的王權和影響力。恰在此時,蘇格蘭王位出現了繼承空缺的危機。愛德華趁機做愛,準備徹底吞並蘇格蘭。他還要求蘇格蘭立即為英軍提供兵力,以對抗法國。蘇格蘭貴族為了自保,迅速尋求盟友的幫助,幹脆與英格蘭宿敵法國結盟,極大地刺激了英格蘭的愛德華壹世。
利用蘇格蘭內部的不穩定,愛德華在第二年發動了大規模的入侵,並血腥地洗劫了被占領的城鎮貝裏奇。在鄧巴戰役中,英軍輕松獲勝,俘虜了130多名蘇格蘭貴族和騎士。隨後英格蘭軍隊乘勝追擊,奪取了每壹位蘇格蘭國王加冕時必不可少的命運之石,並帶到威斯敏斯特教堂。這塊石頭相當於我們國家的國璽,意義重大,蘇格蘭人的震驚可想而知。至於新的蘇格蘭國王貝列爾,他被囚禁在臭名昭著的倫敦塔,享受著黑暗的囚徒生活。
(英國國王寶座和座位下的命運之石,也叫Squun石或加冕石,是壹塊重152kg的紅砂巖,蘇格蘭國王加冕時坐在上面已經有幾百年了。1996被歸還給蘇格蘭)
因為英格蘭的愛德華壹世堅持以強硬來制服蘇格蘭人,堅持用英國的法律來統治對方,他沒有考慮到盎格魯撒克遜人的管理生活方式和蘇格蘭人的巨大差異。此外,軟化政策的缺失直接導致各地貴族和平民的不滿情緒迅速聚集,蘇格蘭人認為自己的傳統文化和個人利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蘇格蘭高地人從來不是懦夫。身高兩米多的傳奇巨人威廉·華萊士(William Wallace)舉起了反英旗(實際高度不詳,但15世紀的編年史家稱他為“巨大、高大、四肢強壯”)。華萊士早年當過自由傭兵。他作為前鋒為英格蘭軍隊服務的經歷使他獲得了豐富的戰鬥經驗,這對後來的連續戰鬥相當有利。
(左邊是華萊士,右邊是《勇敢的心》中的梅爾·吉布森)
他於1297年5月率先發動起義,暗殺了誌同道合支持者的英國治安官,並開始攻擊英國駐軍和官員。華萊士在森林裏搭建了臨時營地,不斷吸引前來避難的蘇格蘭土著,聲勢浩大。
(目前蘇格蘭華萊士紀念館的彩繪玻璃畫中手持壹把巨劍。)
(5300對9000)
四個月後,1297年的秋天,兩軍在福克斯河上的斯特林橋會師。英軍有包括2000名騎兵在內的9000人,而華萊士和他的戰友帶領著5000多名蘇格蘭步兵。英軍太囂張了,簡直看不起之前瀕臨崩潰的蘇格蘭軍隊。他們選擇立即過橋進攻。華萊士看到了這壹切,對急於參戰的部下嚴加控制。他要求每個人耐心等待,直到英國軍隊走到壹半...
當時大約有2000名英軍已經過橋,有的在橋上,有的在對岸。華萊士發動了進攻,類似於半橫打戰術)
(斯特靈橋之戰表明,蘇格蘭矛兵通常使用長度驚人的長矛,並且沒有良好的盔甲。)
壹排排蘇格蘭矛兵接到命令,他們咆哮著拿起3米多長的長矛,像山洪壹樣從高地俯沖而下。斜坡增加了他們的速度和力量,槍騎兵們沖走了剛剛過橋的迎面而來的英軍重騎兵,然後掩護並擊斃了後續的英軍步兵。由於橋面狹窄,只能並排通過兩匹馬,英軍前後擁堵,推推搡搡,很快陷入慌亂的窘境。在蘇格蘭人鋒利的矛尖面前,無論是橋上還是岸上,英格蘭士兵都無路可逃。互踩只是悲劇的壹部分。許多人掉進河裏,像重物壹樣沈入水底。只有少數能脫下盔甲飄走。華萊士雙手舉劍,高聲吶喊,帶領部下殺入敵陣,將對方碾壓得潰不成軍。
(維多利亞時代描繪的斯特靈橋之戰,展現了英軍被襲擁堵的場景。圖中橋梁的坍塌來自於傳奇故事的影響)
吟遊詩人後來用誇張的語言描述道:“華萊士拿著鋒利的長矛大步向前,進入混戰的人群。”他瞄準前方身穿閃亮胸甲的英國將軍,投出長矛。結果鋒利的長矛直接穿透胸甲,刺入對方身體,導致其死亡,連人帶馬壹起倒地。"
(勇敢的心》中的斯特靈橋戰役不同於歷史,成為平原步兵和騎兵的典型戰役。)
當戰鬥以壹邊倒的方式結束時,英軍留下了5000多具屍體,撤退到了南岸。蘇格蘭人證明了只要戰術合理,指揮得當,中世紀最強大的重騎兵也能被裝備簡陋的步兵擊敗。
這場勝利激勵蘇格蘭人繼續戰鬥。華萊士不僅擊退了英軍,還入侵了英格蘭。因此,他成為了“保護者”,成為了蘇格蘭名副其實的守護者。
(現代蘇格蘭人紀念斯特靈橋戰役)
(6000到15000)
至於英格蘭,英格蘭的愛德華壹世冷眼看著北方,他迅速集結了包括2500騎兵(帶甲重騎兵)在內的15000人的軍隊。在英國軍隊中,有許多威爾士新兵。他們的國家剛剛被英格蘭征服,對入侵者沒有認同感,但很多人為了逃避所欠下的沈重債務,不得不選擇參軍。這些人雖然士氣不高,但擅長長弓,是壹支不可忽視的力量。
(英格蘭、威爾士)長弓手是中世紀歐洲壹支強大的遠程部隊,屬於單弓,通常由紫杉或榆樹制成。壹分鐘瞄準射擊6次,壹分鐘大致射擊12次,普通射手射程在200米以內)
消息傳到華萊士那裏,他很清楚愛德華親征的目的,他已經成了英格蘭的眼中釘肉中刺。經過慎重考慮,華萊士並沒有打算來硬的。他決定避開他的鋒芒,等到英國人缺糧停下來,再把他們打回去,踢他們的屁股。
華萊士既勇敢又足智多謀,但他的對手非常強大。
果然,英軍雖然進入了蘇格蘭中部,卻找不到華萊士的部隊。而且因為天氣惡劣,補給船隊多次延期,讓英軍又累又餓。那些被迫加入的威爾士人更加士氣低落,滿腹牢騷。不久後,英軍在愛丁堡附近紮營時,威爾士民眾因醉酒爆發騷亂。他們不想打了,吵著要回家。英格蘭愛德華壹世大怒,立即派出騎兵鎮壓。結果80名威爾士人被殺,多人被捕。
目前看來,英軍前景黯淡,可恥撤退的結局已經擺在眼前。華萊士很快得到消息,機會來了!他迅速集結了6000名蘇格蘭士兵(包括1000名輕騎兵),向福爾柯克進發,準備追擊撤退的入侵者。這時,英格蘭的愛德華壹世笑了:“感謝上帝...他們不需要追我,因為我會親自面對這些家夥,就在今天!”
英格蘭的愛德華壹世率軍入侵蘇格蘭。他可以被稱為英國國王。在位時國力強盛,被譽為蘇格蘭之錘。因此,蘇格蘭人對它的評價很差)
1298年7月22日,戰鬥在福爾柯克打響。華萊士知道英格蘭人會依賴他們的重騎兵,所以他加強了蘇格蘭士兵的長矛戰術。不出所料,英國騎兵真的沖進來了。他們不傻。在正面發現壹片小沼澤後,他們選擇從左右兩翼包抄。
戰役前期,英軍騎兵繞過沼澤,左右夾擊,未能壹舉拿下。
華萊士立即命令士兵擺出四支整齊的巨大圓形長矛(Schiltron),這支長矛後來被稱為傳統的蘇格蘭圓形長矛。這種戰鬥隊形是由壹排排步兵站成中空的環形,斜握近4米長的長矛,在不同的高度突出。防守時,前排用矛跪下,後排水平或斜握矛。無數的矛尖令人不寒而栗,絲毫不懼騎兵從四面八方進攻。弓箭手分布在各個圓陣之間,後面還有輕騎兵,威力強大,不可動搖。
(近代歷史上軍迷再現的蘇格蘭矛陣還沒有排成壹圈)
兩軍交戰前,蘇格蘭貴族約翰·科明選擇直接帶兵撤退(此人與勞勃都是蘇格蘭王位的競爭者,矛盾巨大)。不管出於什麽考慮,這無異於在戰場上背叛華萊士和整個蘇格蘭。英國騎兵迅速抓住蘇格蘭陣地的空隙,破門而入。許多蘇格蘭弓箭手來不及移動,就被陣地上的敵軍騎兵殺死了。然而,矛陣中的士兵很堅定。在華萊士的指揮下,他們用森林般的長矛抵擋對方的沖鋒,使得英軍重騎兵撞上了石墻,人和馬被捅成了蜂窩。
(勇敢的心:英國重騎兵的形象,盔甲和歷史不壹樣)
(英國騎兵在圓形矛陣前被打得很慘)
英格蘭的愛德華壹世此時趕到現場,他立即制止了騎兵的魯莽行為。老練的他在三年前使用了擊敗威爾士矛兵的戰術,並開始動員長弓手從前線推進。華萊士見此,知道壹定不能讓有威脅的對手從容出手,於是立刻命令蘇格蘭輕騎兵出征,準備阻止英國長弓箭手取而代之。沒想到蘇格蘭騎兵壹沖到被攔截的英軍重騎兵面前,看到對方寡不敵眾,壹見面就嚇得逃離戰場,把步兵長槍兵丟在戰場上不管。
不僅康銘帶著他的人逃跑了,騎兵也跑了,華萊士和他的士兵被困在壹場孤立的戰鬥中。英國長弓兵依次列隊跨過四個大型蘇格蘭圓形陣列,現在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幹擾他們的死亡。
(長弓手壹般負責壓制射擊,利用箭的下落力殺死或削弱對手)
“弓箭手~就位~”數千支利箭同時上弦,直指45度天空。龐大而不靈活的圓形陣列是他們的活靶子,閉著眼睛也未必會錯過目標。
“開槍!”壹聲轟鳴傳達著明確的命令,整齊的弓弦響起,密集的箭雨以勢不可擋之勢落入蘇格蘭陣中。尖叫聲此起彼伏,缺少盔甲保護的長槍兵仿佛被冰雹擊中,紛紛倒下。威爾士人以每分鐘12到14的速度射箭,就像割斷了蘇格蘭軍隊的血管,讓他們在酷刑中流血而死。蘇格蘭弓箭手試圖反擊,但他們很快發現,英軍的長弓箭手在斷斷續續地射擊,十字弓和石頭不斷襲來。
(蘇格蘭步兵矛兵被英國長弓手孤立和支撐)
原本威力強大的圓矛陣,現在卻是弱點百出。士兵扛矛,有的扛盾,但很多沒有鎧甲穿,無法形成羅馬人過去那種密集的龜甲陣防護。再加上機動性不足,無處可逃,又受到對方騎兵的威脅,只好在箭雨下被動挨打,傷亡不斷增加。
(代表蘇格蘭環矛陣的模型)
英國重騎兵現在不敢隨意沖鋒。他們吸取了教訓,壹直看著國王的方向,等待進壹步的命令。英格蘭的愛德華壹世並不著急。他壹邊讓長弓兵射擊,壹邊命令步兵從兩側穩步向蘇格蘭陣容推進。華萊士運氣不佳,很多蘇格蘭矛兵被箭射傷,只能靠意誌力支撐,環形陣逐漸難以為繼。手持刀劍盾牌的英國步兵越走越近,開始與外圍長槍兵混戰,攪得蘇格蘭陣型亂作壹團。
“騎兵,前進!”時候到了,英格蘭的愛德華壹世終於下令。重騎兵早已按捺不住,立刻向對手沖去。蘇格蘭人拼死壹戰,很多優秀的士兵倒下了,包括華萊士的副手和幾個可靠的抗日貴族。眼看大局已定,華萊士只能想辦法救活的。他試圖聚集殘余勢力,逃到北部的托爾伍德森林。依靠復雜地形的掩護,蘇格蘭士兵免於全軍覆沒。
(蘇格蘭貴族自有鬼,華萊士無力回天)
這場戰爭蘇格蘭死了2000多人,相當於英軍的損失。但是英國人完全靠數量取勝。英格蘭的愛德華壹世以出色的臨場指揮證明了他那壹代國王的能力,而華萊士則因為蘇格蘭貴族內部的不壹致而陷入失敗。
1298年9月,鑒於軍事聲望直線下降,華萊士辭去蘇格蘭護國公壹職。他繼續支持未來蘇格蘭國王的可能候選人,也就是24歲的年輕貴族羅伯特·布魯斯。
(《勇敢的心》)羅伯特被刻畫成壹個年輕而優柔寡斷的人,背叛了華萊士。與歷史有很大區別)
雖然羅伯特很年輕,但他早在英格蘭入侵之初就秘密參加了抵抗運動,並召集了他的下屬騎士和臣民。羅伯特這樣向人們宣布:“沒有人能在這樣的仇恨中控制自己的骨肉,我也不例外。我必須加入我自己的人民和我出生的國家。請跟我來,妳們將是我的助手和親密夥伴!”
英格蘭的愛德華壹世明白拉攏蘇格蘭貴族的重要性,於是用急信讓勞勃支持自己。結果羅伯特不以為然,他已經帶領部下發動了叛亂。由於實力差距和經驗不足,年輕的羅伯特組織的行動失敗,被迫宣誓效忠英格蘭。受到華萊士在斯特靈橋勝利的鼓舞,羅伯特繼續秘密準備抵抗。當華萊士被愛德華打敗時,羅伯特陷入了困境。
(在《勇敢的心》中,羅伯特的演技從劇本的角度來看是非常出色的,表現了他對華萊士的復雜感情和對現實政局的無力。)
華萊士辭職後,前往法國為蘇格蘭獨立鬥爭爭取援助,但法國人對此只是嘴上說說,並保持觀望態度。蘇格蘭的自由只能繼續依靠自己。回國後,他毅然繼續率領小股部隊對英格蘭占領軍展開遊擊戰,而英格蘭則到處派間諜打探他的動向。
在《勇敢的心》中,華萊士和羅伯特關系特殊,歷史上兩人並沒有太多交集,但羅伯特受華萊士影響很大。
1305年8月5日,格拉斯哥附近,忠於英軍的蘇格蘭騎士兼警長約翰·德·門特思(John de Menteith)通過華萊士的仆人傑克·肖特(Jack Short)的叛變,在夜間抓獲了這位安息的蘇格蘭英雄。
在被嚴密看守並運送到倫敦後,英格蘭以叛國罪的名義對華萊士進行了審判。他平靜地回答道:“我從未背叛過愛德華,因為我從未成為他的臣民。”
(油畫,在威斯敏斯特法院,華萊士做了慷慨的演講)
當然,審判只是壹種形式。英格蘭的愛德華壹世無疑認為華萊士現在相當於蘇格蘭反抗軍,所以選擇了最殘忍的方式處決他,試圖警告所有敢於反抗英格蘭統治的人。
(繪畫,刑場上的華萊士)
8月23日,倫敦街頭人頭攢動,來自世界各地的男女老少聚集在這裏,有的幸災樂禍,有的驚訝,有的凝重。我看見華萊士被壹匹馬拖著在路中間脫光了衣服。穿過城市來到市中心後,劊子手絞死了華萊士。當他的脖子被絞索折磨多時,劊子手又把它放下,然後殘忍地割掉他的生殖器,剖開他的肚子,掏出他的內臟。在將死之人面前用火燒華萊士的腸子。最後,頭被砍下,身體被切成四塊。
(著名場景)
如此暴虐的行刑方式,連看慣了斬首的倫敦人都楞住了,人群中時而爆發出聲音,時而突然歸於沈寂。地上沾滿鮮血後,劊子手將華萊士的頭浸泡在焦油中,插在倫敦橋的長矛上。四具人類遺骸被送往英格蘭和蘇格蘭各地展示,仿佛在炫耀英格蘭的大獲全勝。
蘇格蘭被征服了嗎?英格蘭的愛德華壹世對蘇格蘭高地人是如此的輕蔑,以至於當華萊士殘缺不全的屍體掛在蘇格蘭人面前時,他不知道自己燃燒的怒火有多猛烈。
(電影《奢靡之王》開拍不久,英軍向蘇格蘭人展示了華萊士的斷臂。)
年輕的蘇格蘭王位競爭者羅伊伯特·布裏斯(Roibert Briuis)親眼目睹了公眾的憤怒。他再次加緊謀劃,決定與西方世界最強大的軍隊決壹死戰,哪怕把壹切都押在自己身上。這顆“勇敢的心”開始劇烈跳動,即將迎來他為蘇格蘭不屈不撓的奮鬥。
(上半部分結束)
每個人都會死,但不是每個人都真正活過。
華萊士成了蘇格蘭人永遠的守護神。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