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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外國人的父母和中國人的名字如此相似?

事情是這樣的。簡單來說,

“父親”和“母親”的讀音來自日本(讀音相同),日本在西方是以這個稱謂為基礎的,現代中國的現代詞也大多來自日本。

壹、唐代中國向日本學習與近代中國向日本學習

在中日文化交流史上,有許多有趣而有意義的事情。總的來說,有兩個時期特別引人註目。壹個是中國唐代,壹個是近代。

到了唐代,是日本人貪婪地向中國學習,甚至大和民族在接觸了中國文化之後,第壹次遇到了書寫,然後學會了寫字。日語的“假名”(字母)只是漢字的變體。

在近代,是中國試圖向日本人學習。不考慮其他方面,僅從語言和文字方面來說,到了近代,日本已經成為了漢語的輸出國。日語“漢語”沖擊了東亞國家的語言系統。當然,它也大量進入中國的漢語,成為中國人民日常語言的重要組成部分。

第二,學生先生和學生先生

從時間順序上看,中國接觸西方文化比日本早得多。早在7世紀,基督教僧侶就來到中國傳教。此後,13世紀的凱爾·波洛和16世紀的利瑪竇是古代西方文化的知名使者。在利瑪竇時期,西方的中文翻譯工作已經開始。眾所周知,徐光啟與利瑪竇合作翻譯了歐幾裏得的《幾何原本》。1870年,新教傳教士馬禮遜來到中國。他把新約翻譯成中文,完整版出版於1814。更重要的是,他還編了壹本漢英詞典。該詞典第壹卷於1817年出版,整部詞典為四開本,六卷4595頁,於1823年出版。

1898年秋,戊戌變法失敗後,梁啟超潛入日本軍艦大島號,逃往日本。這時候大量的西方名詞和術語進入了日語,在《美女歷險記》和《與美國談判》中自然有很多這樣的翻譯,被稱為“政治小說”。他輕而易舉地向中國讀者介紹了民主、科學、政治、經濟、自由、法律、哲學和美學等詞匯。梁啟超在翻譯和介紹日本政治小說到中國的同時,也開啟了雷伊先生《黃金十年》中提到的近代中日關系史上的“黃金十年”,在全國掀起了學習日本的熱潮。已經被翻譯成日文的西方著作也在這壹時期被翻譯成中文,甚至日本的中級教科書也被翻譯過來用作教材。

這也意味著日語“外來詞”傳入中國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開始的。

三、求真求易與壹手二手

本來洋務運動就是要學習和了解西方,所以要翻譯西方的著作。但是,壹轉到日本當老師,人們學習西文的動力就降低了。學習日本,無非是希望通過學習日本來間接學習西方。當時朝野普遍認為這樣可以事半功倍。然而,中國近代第壹位翻譯家嚴復卻堅決反對這股學習日本的熱潮。在《外交報》發表的“給主人的信”中,他寫道:

當我聽到學術的東西,我必須尋求第壹名,然後得到真相,我會盡力得到我在兩個房間裏看到的,和在它上面的那個。其次,乞討精神是通過簡單的策略傳播和師友的教導。但是,兩者都是,毫無疑問,必須用於其原始目的的文本也是。最底層是求的翻譯,離真相很遠。現在我們國家嘗過科技的翻譯很少。也就是說,日本辛辛苦苦爭取來的,只不過不是它所擁有的,我的鄰居也沒必要回避。他離開才三十年。日本,2000-3000年來壹直在尋求太西的學術成果,30年的努力才有收獲。雖有譯作,但其名可斷定不安,其考證可預言不密。只是因為我與妳親近,所以才引天下學者追隨。那些沒有野心又不善於學習的人怎麽辦?矮子問道比修人高,信以為真,因為他們比較自足。妳所做的是不同的。

嚴復強調,要深入了解西方思想和學術,必須直接閱讀原著。借助翻譯,是不得已而為之,借助翻譯,會有更多的塵埃,更進壹步的真相。他認為日本對西方概念的翻譯不準確,所以不能無條件借用。比如,他反對日文翻譯“經濟”而代之以“紀學”,並在《傅園》開頭的“譯例”中解釋了原因:“紀學,西文名葉科諾米,是希臘文。葉克,主講人。諾米,對於聶莫的轉折,這種說法是有規律的。如果妳遵守諾言,它的意義從管理家庭開始。報價並申請,對於材料經紀人存出納的所有東西,擴大並填充,以生食報國。把它的培訓萌芽公之於眾,把日文翻譯為經濟,中文翻譯為財務管理。期待的話,經濟面太廣,理財太舒服。自己做的,就要借鑒。”

他認為“經濟”壹詞的本義比西方的“經濟”壹詞更寬泛,所以不適合翻譯。再比如,他拒絕借用“社會”的日文譯法,而是堅持把“社會”的西文譯法翻譯成“團體”,把“社會學”翻譯成“團體學”。另外,《資本論》每日翻譯“資本”,嚴格翻譯“母財”;“進化”的日文翻譯是“進化”,嚴格翻譯是“自然表現”;“哲學”翻譯日本的“哲學”,嚴格意義上的“理學”;“玄學”在日本翻譯為“玄學”,在嚴翻譯為“玄學”...

第四,有形的數量和無形的影響

現代漢語中的日語“外來詞”數量驚人。據統計,我們今天使用的社會人文領域的名詞和術語,有70%是從日本引進的。這些都是對應西方詞匯的日語翻譯,自從傳入中國後就牢牢紮根於漢語。我們每天用來大聲說話,使勁思考,說“東”“西”的大部分概念,其實都是日本人發明的。

事實上,沒有日語的“外來詞”,我們今天幾乎不會說話。即使我寫這篇關於日語“外來詞”的文章,也必須大量使用日語“外來詞”,否則根本寫不出來。近年來,這個問題也不時以不同的方式被談論。例如,雷伊先生在介紹美國學者任達《新政革命與日本》壹書的《黃金十年》壹文中寫道:

這些新詞幾乎涉及各種題材,或是現代日語新造,或是利用舊詞賦予新意。現在它們被中國的知識分子借用,極大地豐富了漢語詞匯,促進了漢語在許多方面的變化,為中國的現代化運動奠定了非常重要的基石。目前我們常用的壹些基本術語和詞匯,大多是從日本引進的。如服務、組織、紀律、政治、革命、政府、政黨、原則、政策、應用、解決方案、理論、哲學、原則等。,其實都是來自日語的“外來語”,還有經濟、科學、商業、幹部、衛生、社會主義、資本主義、法律、封建主義、和諧、美學之類的東西。

每當我想到我們用來思考、說話和寫作的70%的概念是日本人創造的,我就想:這壹事實在過去的65,438+000年裏是如何影響中國人的思維的?

可以說,日語“外來詞”的湧入,絕對影響了100年來中國人的思維,100年來中國的文化,以及100年來中國的歷史進程。但是,要從整體上思考現代漢語中的這種影響是非常困難的。因為在思考日語“外來詞”的影響時,我們必須使用日語“外來詞”,這就像蛇咬尾巴壹樣。——這應該是西方漢學家的絕佳話題。

雖然不能從整體上說日語“外來詞”的影響,但還是可以舉出壹些具體的例子。

幾十年來,歷史學家壹直在爭論中國古代是否有“資本主義”的萌芽。但鬥爭本質上是觀念上的鬥爭,區別在於對“資本主義”概念的理解。同樣的歷史事實,有人認為它能解釋“資本主義”的萌芽,有人認為它不能。有沒有關於資本主義萌芽的爭議,歸結到為什麽是關於資本主義的爭議,而“資本”和“主義”這兩個詞都是日本人發明的,也是日本人用資本主義來翻譯西方語言中的資本主義。如果把“資本主義”翻譯成另壹個中文詞,這種爭議還會發生嗎?就算發生了,表達方式會不會不壹樣?

20世紀80年代以來,中國美學領域出現了所謂的“審醜學”。“醜”是相對於“審美”而言的。“美學”是日本人中江兆民對西方語言“美學”的翻譯。但“審美”的本義是“感性”。如果壹開始就沒有“審美”這種翻譯,翻譯成其他形式,比如“感性”,那麽所謂的“醜”還能成立嗎?

今天我們把短至幾百字到幾百萬字的虛構作品稱為小說,但小說和短篇小說是有區別的。長篇小說和短篇小說的命名,只指出長短的區別,其他不做說明。於是就有了長篇小說和短篇小說在審美意義上是否有本質區別的研究和爭論。有人說是指不同的審美方式,有人說只是在字數上有區別。其實,我們今天使用的“小說”這個概念,是日本現代作家平內逍遙在《小說的本質》中對英文“小說”的翻譯,而英文“小說”原本是指壹部長篇作品,短篇作品則以“短篇故事”來表達。兩個不同的名字都強調了不壹樣。應該說,用“小說”翻譯“小說”未能完全傳達原意。如果我們不把長篇小說和短篇小說稱為“小說”,而是有不同的標題,我們對它們的理解會不會和壹開始就不壹樣?還有長篇和短篇之爭還會發生嗎?

五、舊的不去,新的來。

還有很多例子。最後,我想說:因為我們用的西方概念,基本上都是日本人給我們翻譯的,所以中西之間永遠會有壹個日本。

不知道這個說法能不能成立。

六、日語外來詞分為以下幾類:

[1]修飾符+修飾符

(1)形容詞+名詞

例子:人權、國庫、特權、哲學、外貌、美學、背景、化石、戰場、環境、藝術、醫學、入場券、下水道、公證人、分類表、低能兒。

(2)副詞+動詞

例子:互惠、排他、交流、強迫、特許、否認、肯定、投票、告別、仲裁、妄想、緩刑、假釋、假死、假設。

[2]同義詞復雜的例子:

解放,供給,解釋,方法,* * *身份,主義,階級,開放,* * *和諧,希望,法律,活動,命令,知識,綜合,說教,教導,解剖,鬥爭。

[3]動詞+賓語

Ex:斷交,脫黨,動員,失蹤,投票,休戰,打架,投資,投機,抗議,規範,搬家,判刑。

[4]由上述詞語組成的復合詞

例子:社會主義、自由主義、治外法權、土木工程、工藝美術、自然科學、自然淘汰、攻守同盟、防空演習、政治經濟學、唯物史觀、動脈硬化、神經衰弱、企業財團、國際公法、最後通牒、經濟恐慌。

其他的有:

[動詞]

服從、審查、支持、分配、克服、支配和配給。

【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的基本概念】

哲學、心理學、倫理學、民族學、經濟學、金融學、物理學、衛生學、解剖學、病理學、水利工程、土木工程、河流工程、電氣通信、建築學、力學、簿記、冶金、園藝、聲學和工藝美術。

[結束語]

(1):統壹、多樣化、通用化、自動化、現代化等。(2):移動、簡單、方程式、日文、新等。

(3)炎癥:肺炎、胃炎、關節炎、氣管炎、皮炎等。(4)力量:生產力、原動力、想象力、勞動力、記憶力等。(5)性:可能性、必然性、偶然性、周期性、習慣性等。(6)大眾性、民族性、科學性、絕對性、開放性等。標準型、體驗型等。(9)感覺:美感、好感、優越感、敏感、讀後感等。(10)點:關鍵點、焦點、觀點、起點、盲點等。(11)觀點:主觀,客觀,悲觀,樂觀,人生觀。警戒線(13)率:效率、生產率、增長率、利率、頻率等。(14)方法:辨證法、歸納法、演繹法、分析法、憲法學、民法、刑法等。(15)程度:進度、深度、廣度等。紀念品等。(17):作者、讀者、譯者、勞動者、創始人、先進工作者等。(18)功能:同化、異化、光合作用、心理功能、副作用等。(19)問題:人口問題,社會問題,民族問題,教育問題。舊社會的(21)社會:原始社會、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社會主義社會、國際社會等。(22)主義:人本主義、人文主義、波慢主義、現實主義、帝國主義、排外主義等。(23)階級:地主階級、資產階級、中產階級、無產階級等。

作者:新物理學回復日期:2004年9月20日20: 22: 16

這是真的嗎

開闊眼界

@_@

作者:宏村回復日期:2004年9月20日21: 28: 19

在那時

他確實是文化上先進的。

魯迅說他想拿。

果然

作者:豬蹄回復日期:2004年9月-21 2: 20: 25

這不是摘自王彬彬的文章嗎?

分隔中西的ZT日本——現代漢語中的日語“借詞”

作者:王彬彬

壹個

在中日文化交流史上,有許多有趣而有意義的事情。總的來說,有兩個時期特別引人註目。壹個是中國唐代,壹個是近代。到了唐代,是日本人貪婪地向中國學習,甚至大和民族在接觸了中國文化之後,第壹次遇到了書寫,然後學會了寫字。日語的“假名”(字母)只是漢字的變體。在近代,是中國試圖向日本人學習。不考慮其他方面,僅從語言和文字方面來說,到了近代,日本已經成為了漢語的輸出國。日語“漢語”沖擊了東亞國家的語言系統。當然,它也大量進入中國的漢語,成為中國人民日常語言的重要組成部分。

近代從日本傳入的漢語詞匯稱為日語“外來詞”,這裏也借用了這個稱謂。“外來詞”加引號,以區別於外來詞(如沙發、咖啡、邏輯等。)直接從西方來。因為兩者畢竟有些不同。

現代漢語中的日語“外來詞”數量驚人。據統計,我們今天使用的社會人文領域的名詞和術語,有70%是從日本引進的。這些都是對應西方詞匯的日語翻譯,自從傳入中國後就牢牢紮根於漢語。我們每天用來說話、努力思考、說“東”“西”的概念,大部分都是日本人造出來的,壹想到這壹層,我就頭皮發麻。

事實上,沒有日語的“外來詞”,我們今天幾乎不會說話。即使我寫這篇關於日語“外來詞”的文章,也必須大量使用日語“外來詞”,否則根本寫不出來。近年來,這個問題也不時以不同的方式被談論。例如,雷伊先生在介紹美國學者任達《新政革命與日本》壹書的文章《黃金十年》中寫道,大量的日語詞匯是通過大量的翻譯介紹融入到現代漢語中的。有趣的是,這些詞甚至很快取代了嚴復翻譯的大部分術語。這些新詞幾乎涉及各種題材,或是現代日語新造,或是利用舊詞賦予新意。現在它們被中國的知識分子借用,極大地豐富了漢語詞匯,促進了漢語在許多方面的變化,為中國的現代化運動奠定了非常重要的基石。目前我們常用的壹些基本術語和詞匯,大多是從日本引進的。如服務、組織、紀律、政治、革命、政府、政黨、原則、政策、應用、解決方案、理論、哲學、原則等。,其實都是來自日語的“外來語”,還有經濟、科學、商業、幹部、衛生、社會主義、資本主義、法律、封建主義、和諧、美學之類的東西。

雷伊先生以肯定的語氣談到了日語對漢語的入侵。然而,李先生的《漢字的陷阱》壹文,在作了與先生同樣的介紹後,不無遺憾地寫道:這確實是壹個值得思考的問題。同壹個西方科學名詞到了中國和日本,被翻譯成兩個味道截然不同的詞,最後卻以中文翻譯失敗,日文翻譯勝利而告終。為什麽?或者換壹種說法:為什麽嚴復和梁啟超沒有想到采用明治初期日本學者的自由通俗的意譯法?同樣,明治初期的日本學者為什麽不像20年後的大陸學者那樣采用經典譯法?這裏拿梁啟超和嚴復比較不太合適,但提出的問題確實值得思考。汪丁丁對“經濟”的原始考證,追溯了“經濟”壹詞的漢語本義,實際上也涉及到日語“外來詞”的問題,因為“經濟”也是日語眾多“外來詞”之壹。考古學家陳星燦先生的《考古學就在我們身邊》壹文,主張中國考古學“建立自己的話語體系”,因為“所謂國家、文明、私有制等概念,都是從國外引進的”,用它們來解釋中國古代的情況,可能不是很恰當。陳先生所說的這些概念雖然源於西方,但終究是被日本人翻譯成了漢語詞匯。對這些概念的反思必然導致對翻譯過程的質疑。

以上是我近幾年接觸到的壹些涉及日語“外來詞”的文章。這些文章也引起了我對這個問題的興趣。

20年前,我開始學日語的時候,發現日語裏有那麽多的漢字,短暫的驚訝。後來得知中文裏有這麽多日語單詞,不得不有壹種持久的驚喜。

壹是漢字和漢語詞匯進入日本,創造了日本書面語;日本在近代遇到西方時,用了大量的漢字和漢字詞來翻譯相應的西方名詞和術語。這些由日本學者撰寫的譯本在晚清時期大量湧入中國。這個過程很復雜,也很有趣。我能接觸到的信息非常有限,只能說個大概。

語言中的詞可以分為名詞、動詞和形容詞。現代漢語中所謂的日語“外來詞”,基本都是名詞。但是名詞本身也可以分為兩類。壹種是對看得見、摸得著、摸得著的非常具體的事物和場景的命名,比如桌子、椅子、草、樹、山、四川、太陽、月亮等等;壹類代表壹個抽象的意義,即所謂的術語和概念,比如政治、經濟、民主、自由、科學、文化等等。前者可稱為具體名詞,後者可稱為抽象名詞。

在日語“外來詞”中,既有具體名詞,也有抽象名詞。如果今天還在使用具體的名詞,我們可以以“電話”和“俱樂部”這兩個詞為例。“電話”是日本人杜撰的中文詞,用來意譯英文電話。當初國內的人把這個英文單詞音譯過來,翻譯成“道德倫理”。有壹段時間,“電話”和“電話呼叫”是兩個常見的名稱。但後來,“道德紀律”這個名詞終於消失了。我發現了壹些關於這個翻譯的有趣信息。本世紀初,壹群紹興留日學生聯名給家鄉寫了壹封長信,信中詳細介紹了日本的近代化,魯迅也在其中。在信中談到“電話”時,他特意評論說:“用電來傳達文字,不如電話,在中國翻譯為‘電話式’。”在這裏,我們也可以看到日語傳入中國的途徑之壹。而“club”是英語Club的日語音譯。這些漢字在音、形、義上都是極好的選擇,所以在中國還在使用。但有些日譯比喻名詞進入中國後就被淘汰了。比如“胡列拉”在中國用了很久,現在換成了“霍亂”。

具體的名詞本身可能不值得談,但我對抽象的名詞感興趣。但有時比喻名詞和抽象名詞之間沒有明確的界限。有些名詞,在古代漢語中沒有抽象意義,傳入日本後被抽象化了。

在遇到漢字之前,大和民族沒有自己的文字,但是他們有自己的語言體系。日語原著中,具體名詞豐富,各種具體事物命名準確,抽象名詞極不發達。這並不奇怪。當壹個民族沒有自己的文字時,就不可能已經發展出抽象思維,所以也就不會有大量的概念。與漢語接觸後,漢語中的許多抽象名詞才進入日語原文。漢語中的各種具體名詞,如山、川、草、木、日、月、雲、霧等。,也傳入了日本,但是日本人可以根據這些漢字原來的讀音來讀。而漢語中的自然、道德、政治、經濟、言情、文學等抽象名詞,由於在日語中沒有對應詞,只能通過模仿漢語發音來讀。大和民族遇到漢語,漢語中的抽象名詞,在音、形、義上都是他們所不熟悉的。

近代日本與西方語言相遇,大量使用漢語抽象名詞翻譯西方概念,如經濟、自然、文學等。作為中國人,我們應該知道日本人用來翻譯西方的這些詞匯最初是從中國傳入的,但我們也應該知道,這些漢語詞匯傳入日本後,很多詞義都發生了不同程度的變化。抽象名詞從壹個民族傳入另壹個民族時,不可能總是原創的。即使是文化發展階段相當的兩個民族之間,也可能出現誤讀和誤解,更何況當時日本和中國在文化發展階段上的懸殊。大量植根於中國文化的抽象名詞被日本移植後,如果真的在日本文化中生根、生長,必然以某種方式脫離了原本的漢語含義。現代日本學術界對這些漢語詞在古代漢語中的原意以及傳入日本後詞義的變化也有很多研究。比如“經濟”壹詞在古代漢語中的意思是“管理世界幫助老百姓”、“治國平天下”,但傳入日本後,其含義變得狹窄,專指財務管理和財政措施。再比如“自然”這個詞,在古漢語中是指人不依靠人力或者對人力無能為力的現象。但傳入日本後,有“意外”、“萬壹”、“意外”等含義。

其他的詞,在漢語中本來是在非常具體的情況下使用的,沒有明顯的抽象意義,但傳入日本後,其意義逐漸向抽象方向發展。比如現代漢語中的“社會”這個詞,已經是壹個抽象名詞,也是日語的“外來詞”之壹。這是日本學者對西方“社會”的翻譯。但在古代漢語中,“社”基本上是壹個比喻性名詞,尤其是每年春秋兩季在鄉村學校舉行的祭祀土地神的集會。慈海引用了《東京夢錄·秋會》中的壹段話來說明這個詞:“八月秋會...石雪先生預先為社會募集了所有的錢,所以他雇傭了那些回答的人,徒勞地坐著唱歌。當他們回家時,他們將每人帶壹籃鮮花、水果、食物和社交蛋糕。春社、崇武、重九也是如此。”但這個詞傳入日本後,逐漸變得不壹樣了。根據日本學者鈴木修的研究,在江戶末期,日本已經把以教會為中心的宗教秩序和教派稱為“社會”,使這個詞具有了壹定程度的抽象意義。

我壹直對近代日本學者用漢語詞匯翻譯西方概念的過程很感興趣。在這個過程中,必然會有各種取舍,有找不到合適的目標語言的苦惱,有絞盡腦汁終於“唱出”壹個翻譯出來的語言的喜悅,當然也有不得不用壹個不太合適的翻譯的遺憾。由於資料的限制,我對這個過程還是了解不多。但可以得出結論,近代日本學者翻譯西方概念有以下幾種方式。

第壹種方式還是向中國學習。從時間順序上看,中國接觸西方文化比日本早得多。早在7世紀,基督教僧侶就來到中國傳教。此後,13世紀的凱爾·波洛和16世紀的利瑪竇是古代西方文化的知名使者。在利瑪竇時期,西方的中文翻譯工作已經開始。眾所周知,徐光啟與利瑪竇合作翻譯了歐幾裏得的《幾何原本》。1870年,新教傳教士馬禮遜來到中國。他把新約翻譯成中文,完整版出版於1814。更重要的是,他還編了壹本漢英詞典。該詞典第壹卷於1817年出版,整部詞典為四開本,六卷4595頁,於1823年出版。傳教士和中國合作者的西學翻譯工作,尤其是漢英詞典的編纂,為近代日本學者翻譯西方概念提供了借鑒。他們可能沒有過多地照搬傳教士和中國合作者的翻譯方法,但他們無疑會從這類翻譯的先驅那裏獲得很多啟發。現代日本學者在談到他們的近代翻譯工作時,往往不忘提到利瑪竇和徐光啟。莫裏森等先驅提供的借鑒。我們今天使用的壹些名詞和術語,只是在華傳教士和在華合作者創造的翻譯。這些譯名很難給出壹個完整的清單,但根據日本學者的研究,至少“數學”、“理論”、“銀行”、“保險”、“批判”、“電”這些例子屬於日本現代學者對中國的現存譯名。人們在談及現代漢語中的日語“外來詞”時,往往將其包括在內,這是不正確的。

第二種方法是改造漢語詞匯的原意,使之適合西方概念的翻譯。這樣產生的翻譯語言有很多。比如革命、藝術、文化、文明、文學、封建主義、階級、國家、言論、民主、自由、經濟、社會等等,都屬於這個範疇。如前所述,壹些漢語詞匯傳入日本後,其含義自然發生了變化,如“經濟”、“社會”等。日本學者在選擇這個中文詞來翻譯“經濟”、“社會”等相應的西方概念時,應該不會有太多的猶豫。更多的時候,日本學者為了給壹個西方概念選擇壹個普遍合適的目標語言,必須有意識地加工中文詞語的本義。摘要漢語詞義是日本學者改造漢語詞義的壹種方法。比如漢語中的“階級”壹詞,本來指的是臺階和官職的高低,抽象意義不大。日本學者把“階級”當作西文翻譯時,對這個詞進行了極大的抽象。另壹種方法是縮小漢語詞的本義,即取其本義的壹部分來翻譯西方概念。比如“文學”這個詞,它的中文含義非常廣泛,壹切書面形式的書籍和文獻都屬於“文學”。漢唐時期,“文學”還是壹個官職。日本學者用“文學”來翻譯西文的“文學”時,只是取了它的壹部分意思。還有壹種方法,就是完全不取其意地偽造中文單詞,甚至賦予與中文原意完全相反的意思。比如“民主”壹詞,本來在中文裏是“老百姓的主人”的意思,但日本學者用它來翻譯西方的“民主”壹詞時,卻使它表達了與中文原意完全相反的意思。

第三種方法是創造新的漢語詞匯。面對西方語言的概念,日本學者在現有的漢語詞匯中沒有對應詞可供翻譯的情況下,用漢字構成新詞。以這種方式產生的西文譯本相當多。具體名詞中,上面提到的“電話”就屬於這壹類。抽象名詞中,個人、民族、宗教、科學、技術、哲學、美學等。都是日本學者創造的漢字。比如“哲學”壹詞是為西文東漸作出突出貢獻的西周人杜撰的,用來翻譯西文的“哲學”;美學是由有“東方盧梭”之稱的中江兆民創立的,用來翻譯西方語言中的“美學”。

以上方法,日本現代學者都有提及。但是,我也發現了另壹種情況,就是近代日本學者從中國書籍中選出來進行西譯的詞,在漢語中並沒有構成壹個詞。比如“主義”這個詞,在古代漢語中是不存在的。近代日本學者在研究“主義”的詞源時,稱“主義”壹詞最初為中國書籍所擁有,並引用《史記·太史公序》中的“敢作敢為”壹句作為佐證,這意味著近代日本學者仍從中國書籍中找到已有的“主義”來翻譯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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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行雙證制是國家教育法律法規的要求。近年來,國家在許多法規和政策性文件中提出了實行雙證制的要求。1996頒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教育法》和1998《國家教委、國家經貿委、勞動部關於實施職業教育法加快發展職業教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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