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了老潘紀念海子的文章。坦白說,裏面的信息非常豐富,有些地方我確實因為知識的匱乏而看不懂。對於海子,我只有春暖花開面朝大海的印象,偶爾他和女朋友仰望星空,自殺方式也很獨特。海子,王力可小波,曾經是我們學生時代的偶像,也只局限於幾篇文章或者朗朗上口的詩句。其實我們不在乎他們的時代意義,只在乎那壹瞬間青春的特殊情懷。就像周傑倫,曾經追求的超女,都是情調的載體。至於他的哲學意境的情境和味道,我們沒有嘗過。
?我還記得2015甚至更早的那些日子,我和老潘坐在卡西莫多的店裏,他給我講他年輕時的經歷。武俠世界裏的俠義忠義,是人生最早的啟蒙。拜金庸、古龍、梁羽生所賜,他不斷閱讀經典文學、哲學、社會學、心理學、經濟學。書籍塑造了他對世界的理解和對生活的體驗。我記得他在華東師範大學的宿舍裏和黎傑沒日沒夜地討論,和武漢大學、華中師範大學的朋友討論存在主義等哲學,和當代文學批評家王小謨教授寫信討論文章,等等。那是他的黃金時代,也是壹個閃閃發光的世界。我在湖北的時候,劉仲揚的《羔羊詩選》在競選魯迅文學獎的時候,他曾經的老朋友,武大的教授、博士生導師,居然投了他的站臺,大罵他道德淪喪,思想淪喪。
?老潘的成人禮是在我出生壹年後的春夏。我記得他對上海人民廣場、武漢長江大橋、武漢師範大學學生們熱情狀態的描述。對比武大校長和華師大張開元校長的不同例子,武大從劉道玉開始就左傾,華師大保護了太多學生。武漢那個炎熱的夏天,很快結束了壹場群眾的幻想,帶來了無盡的失落和苦悶。
?老潘在紀念海子的文章中提到了我們現在追求的意義。我們新壹代的人,果斷地根據自己的情感原因來判斷世界的好惡,常常堅持自己是自由主義的代言人。事實上,我們不了解王小波、以賽亞·伯林和哈耶克,更不用說更早的伯克了。我們只是用道聽途說的幾句話來麻痹自己,堅定自己偏執的信念。就像老潘說的,連群體權利的境界都沒有壹個清晰的概念,或者說他完全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其他人活著。
?他生於六十年代,我生於八十年代。我們之間的精神營養很不壹樣。饑餓的感覺貫穿了他們的身體和內心的靈魂,我們自始至終都是新社會技術的見證者和代言人。
?2010的夏天,我深深感受到了自己的無知和羞恥。那時候的知識儲備出奇的簡單。我不知道卡西莫多是巴黎聖母院的敲鐘人,也不知道世界上有無數種觀看方式。在老潘和劉老師的帶領下,我逐漸走進了廣闊的世界,從壹點壹滴的智慧中汲取自己的養分。那是壹個極度無知和焦慮的時代。我躲進教室,走進圖書館,從四樓的人文社科書架,到五樓的歷史地理世界,從哲學、宗教、心理、社會、政治、法律、經濟、歷史、地理等各個方面,體驗書世界的美好。太陽從西邊的天空照射下來,我擦幹了留在桌子和手臂上的口水,繼續看完沒看完的書,不斷還原夢裏的那些情節和故事。就是在那幾個寒暑天,痔瘡硬生生的坐出來,壹直害到今天。不得不說,當時的閱讀是囫圇吞棗的。太多的東西沒有儲存在腦子裏,只是壹點點印象就徹底改變了我對自己的認知。
?2015在老潘的店裏看壹些著名的文學作品和歷史書籍,經常會在晚上九點的時候盡情的聊天。路邊街道上的人們開始回家或者回學校,街道壹片漆黑,我們不知不覺進入了更深的夜。
?我壹直不明白他患有嚴重的抑郁癥。或許是他內心的孤獨,或許是他在黑暗中走的太久,又或許是他不知道未來的前景。這肯定是我自己的猜測。今天發了壹條信息,我深深自責,看了他寫的那些文章,那些苦心錘煉的文字,因為我的眼睛,壹定很難受。我告訴他,我們生活在壹個顫抖的世界,每個人都受到物質強大力量的影響。內心的掙紮早已是夢裏的話題,就像北島引用的那首詩:“那就是我們有夢,/關於文學,/關於愛情,/關於周遊世界。/現在我們深夜飲酒,/杯盞相碰,/是夢碎的聲音。”在我看來,這個世界變得太快了,我們早就在不經意間迷失了自己。
?不知道怎麽和老潘深入交流。就像他說的,我在* * *的圈子裏找了很多知己,心理也好了很多。不知不覺間,腦海中閃過的是他站在高高的人行橋上,世界充滿了滾滾車流和龐大躁動的人群。那是壹個黑暗的時刻,人來人往,不到壹分鐘就有人過去了,但是橋那麽高,那麽高。
?此時,我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感慨。我只想告訴他,我們是被囚禁了很久的壹代,會找到自己的出路。希望有壹天我也能跟著書中的故事去看世界,就像陳丹青的《無知的旅行》,從不同的世界回望自己的存在及其意義。
?我祝他壹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