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好的是薩孟武回憶錄值得壹讀,可以說說補遺珠的遺憾。兩卷中有很多片段,涉及法律和政治。雖然只是片段,但仍可窺見薩孟武的政治理念。在沒有專著可看的情況下,可以用權力來解除貪欲。談到海外華人聚斂巨額財富的能力,薩斯喀徹溫明確表示,這必須依賴於“帝國主義者”的保護,即尊重個人財產權,並特別指出,“保護”不僅是禁止個人侵犯個人財產,也禁止政府侵犯個人財產。在談到日本的司法獨立時,薩斯喀徹溫舉了壹個有趣的例子:俄羅斯王儲在日本遇刺,刺客因暗殺未遂被捕。日本政府希望法庭判刺客死刑,以免得罪俄國。而日本刑法只規定“凡企圖危害日本天皇和皇太子者,處以死刑”,俄羅斯皇太子不屬於此類。因此,法院認為刺客不應被判處死刑。雖然政府多次與法院交涉,但法院沒有讓步。沒想到,不僅日俄外交關系沒有惡化,歐洲國家也因為日本的司法獨立而紛紛取消領事裁判權。薩斯喀徹溫嘆道:“由此可見,外交不需要迎合所有人。只要我能依法辦事,外國不但不會反對,還會佩服。”這類與法律或政治有關的例子可以在零散的書頁中找到。
看完回憶錄,印象最深的是薩孟武的鄉土情懷。從童年讀書到成年後教育子女,薩孟武反復強調文言文的重要性,感受到歐化語言對漢語寫作的毒害,以至於宣稱自己厭惡新詩,把讀新詩稱為“品勇氣”。守舊派的學生搖頭讀古文,他也承認有道理,因為“讀透了,搖搖頭,文章就作成了。”話有點偏激,但也顯示了薩先生可愛的耿介的壹面。讀壹個名人的回憶錄,就是為了看清他的真面目,是壹篇平衡、均衡的文章,但讀起來很枯燥,大大降低了閱讀的樂趣。
1935期間,薩孟武教授與陶希聖發表了《立足中國的文化建設宣言》,引發了與洋務派的論戰,他的鄉土情懷在這壹行動中得到了清晰的表達。近70年後,壹份《沈嘉文化宣言》也鬧得沸沸揚揚,無果而終。這種文化辯論真的很無聊。可以發表宣言捍衛文化傳統嗎?日本文化在中韓的繁榮是靠宣言嗎?這樣捍衛文化傳統,和反對文化傳統的人壹模壹樣,好像傳統可以像衣服壹樣穿上或者脫下。薩孟武的鄉土情懷贏得了我的好感,不僅僅是因為他參與了《宣言》的出版,更是因為他在回憶錄中高度個人化的表述。薩先生安詳平和的心態,沈浸在傳統的陶醉中,讓人感受到傳統的親和力,卻沒有宣言中那種咄咄逼人的姿態。是無數微小的例子導致我歌唱,傳統也由此形成。
出於鄉土情懷,薩孟武對中國歷史比較熟悉。同時,他在留學期間接受了嚴格的西方學術訓練。他能思考幾千年,理解萬裏。即使是回憶錄,也是開放天馬行空的,他往往在壹筆帶過的敘述中有獨到的見解。抗戰勝利後,美國希望兩國和談成功,組成聯合政府。薩孟武意識到這是不可能的,反駁了壹個美國人道主義者:“為什麽美國內戰的時候不和談,卻壹定要兵戎相見。”同壹時期,季夏安在日記中寫道:“政治協商會議壹開,雙方下令停止沖突。大多數人都很樂觀,但我很悲觀。”日後,事態的發展證實了麗莎和夏的判斷。
壹本回憶錄,沒有了各種小道消息,就會無味。薩蒙烏自然不忘加調料。書中除了當代知識分子的軼事,連鬼神都有提及,這樣的野狐禪需要翻翻書。
(胡)據
83妖星觸天杜遷沙孟吾(1897-1984),原名本言,字吳萌,有壹行字;福建福州。
詩曰:早年心系周濤,唯物主義思潮飄忽。所有小說都有學問,西遊記更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