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壹起來的有三個人——川觀、任凱和卓遠——而參夢法師派人去邀請他,壹* * *五個人。其他人都帶了很多東西,包,箱子,籃子之類的,放了很多在客廳門口。洪老只帶了壹個破麻袋包,嘴上綁著麻繩,裏面是壹條破海藍,壹條破褲子,壹雙鞋子;壹雙是半穿的軟黃鞋,另壹雙是打了補丁的草鞋。壹把破傘,上面纏著很多鐵條,好像用了很多年。另壹個小方竹皮箱裏裝著壹些破報紙和幾本關於法律的書。據說有幾個很貴的盤子是學生留著的。
在他未來之前,湛山寺特意在佛經樓東側建了五間屋子請他居住。來了之後,五個房間比較偏僻,都是他帶過來的學生住的,而洪老住的是法師宿舍的東房——現在的方丈房——因為離講堂近,比較明亮。
因為持戒,所以沒有再備壹道菜。第壹次,他弄了四個菜,送到小屋,卻壹點也不動。第二次準備了壹點點,還是沒動;第三次準備兩個菜,還是不吃;最後上了壹碗大眾化的菜。他問提供飯菜的人,人們是否也吃了。如果是,他吃了,他沒吃,廟裏就不能好好待他了,只好滿心歡喜!
我很少和他說話,所以有事就去他以前的房間說幾句話就趕緊出來了。因為他不是很強壯,很難說話,說多了也會打斷。
他越強大,看到的就越少。普通學生去看他,誰去看他,妳給他磕頭,他就給妳磕頭。當他在院子裏遇到兩次時,他會迅速躲開,以避免與人相遇和交談。每天都要出山門,穿過後山,走到海的前面,站在水邊的巖石上。綠色的海水激起雪白的浪花,十分有趣。這種地方,沒人輕易去,場面顯得很落寞。安靜的人;懂藝術的人大概都喜歡找這樣的地方閑著。
他自己收拾房子,沒有找別人來為他服務。窗戶、地板等。都是幹凈的。小時候他在天津的壹個同學在青島工作。聽說他來了湛山寺,特地來看他。據他同學說,他小時候脾氣很古怪。著名的李怪——其實並不奇怪,只是他的行動與習俗不同——因為他不輕易見人,他必須報告他所看到的。他同學想見面的時候,先跟他說,有這麽壹個老同學真好。
董,蓬萊俗人,曾為吳謀士,後不為事。他由天津居士許介紹到青島,在湛山寺當老師。他非常博學。他和洪老很親近,經常在壹起聊天。那時候我每天下午在湛山寺講Hokkekyo,洪老都來聽。後來,他和董說,“師傅,我第壹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看上去像個老農。見過他之後,他很健談,說起經典很有骨氣!打個理由,很透徹!”這是後來董居石告訴我的,我知道他不輕易評論人,這是他從八卦中間接說出來的。但是聽到這些我很慚愧,以後無論在哪裏講課我都會更加小心。
朱將軍羨慕洪老之德多年,卻未曾謀面。他去青島出差。讓我把他介紹給洪老。我說洪老樂意。大概他壹直都知道朱將軍,對慈善和三寶很熱心,所以和他見了面,話也不多。同時,還有人想見他。如果他不出現,人們會回答說他已經睡覺了。
壹天,沈市長邀請朱將軍到湛山寺吃飯。朱將軍道:“請妳隨洪老來,列個單子,讓他作主賓,我作主賓。”沈市長同意了,寫了名單,讓我轉告洪老。我去他老房間的時候,洪老笑而不語。我很了解他的脾氣,不敢再往下說了。第二天坐定,我派監工去請,帶回壹張紙條寫了四句話:“昨天我坐在壹張矮榻上打坐,因為和尚只住在山谷裏,對於國宴來說是很不合適的。」
朱將軍看了這篇文章喜出望外,說是崇高。沈市長的臉上似乎很不高興。按照當地官員的說法,他是個主人,在迎接貴賓的場合,當然臉上有點丟臉。我和朱將軍見此,趕緊拿話來遮掩。朱將軍始終天真,談笑風生,掩蓋了這尷尬的壹幕。
洪老到湛山幾天,大眾請示,後來為學生研究戒律。我還記得啟蒙的題目是“自律”。主要是讓法律學習者先自律,不要用戒律來約束別人。每天看到別人的錯誤,卻看不到自己的錯誤,這是絕對錯誤的。他還說,“誹謗”的慣用手法在於“不爭論”。越辯越謗。最好不要爭論。比如壹張白紙突然沾上壹滴墨水。如果妳不碰它,它就不會再四處飛濺。想壹下子擦幹凈,就要馬上擦,造成大面積汙染。最後他反復督促自律,讓大家都特別謹慎!
他平時持戒的時間就是自律。不談人,不談人的對錯。就連他的學生也總是在他面前,他做錯了事也不說。如果妳打破了規則,做了錯事;或者不在他腦子裏的東西,唯壹的辦法就是“約束自己”不吃。不吃飯不是為了讓人生氣,而是為做錯事的人懺悔,痛恨自己的德行,無法影響他。他的學生;經常和他在壹起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氣,每當他不吃飯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或者說錯了什麽,並努力快速改正。壹兩次;壹兩天,妳改正錯誤後他什麽時候吃飯?最後讓妳自己說,他壹句話都不說。平時他和別人常說:戒律是用來“約束自己的!”“不是”法律!有些人“規訓人”而不是“自律”,這就失去了規訓的意義。
教學生的時候,先講隨機因緣,再研究各種規律和方法。《隨機因緣》是唐道軒律師編輯的,文字很老。他整理了自己的“其他記錄”作為輔助,因此根據他的筆記來研究它並不是很困難。他上課不坐在報告廳,而是在報告廳旁邊搭壹張桌子。這大概是因為他謙虛,覺得自己當不了講師。第壹次上課,據他說,他提前準備了七個小時。雖然他已經研究了20多年的戒律,但是講課的時候還是那麽細心,可見他對戒律是多麽的用心!因為實力差,講課時他只講了半個小時,像唱戲講真話壹樣,壹句話也沒有。剩下的時間,全部是寫筆記,只要把筆記抄下來,簡單講壹下,這門課就收了。他隨機教了十幾個班。後來由於他實力差,他的學生代替了他。如果有不合理的地方,就問他,他就寫筆記。隨機因緣說完了,再來講四分律。
洪老在湛山呆了差不多半年,在那裏寫了壹本關於因果報應的隨機書,四部法包括筆記和戒律,還有壹些隨筆。
他這次來北方,應該也和北方人有關系。平時接受法律的學生很多,但是整個寺廟還沒有接受。雖然他在南方多年,但沒有什麽是可以接受的,有些是局部的,暫時的。慈法師在湛山的時候也說過,在南北任何地方談法,都不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因為末世守法難,不說了,講了也沒意思。沒有人願意因為自己做不到而苦惱;尤其是在門頭,在壹個叢林裏,分子各異的人很多,誰也當不了主。如果讓他壹下子遵守戒律,那簡直太難了!
慈老和洪老來到北方,別人用整個叢林都無法接受他們的儀式,但湛山寺可以。農歷正月十五誦業。4月15日,夏天安頓下來,7月15日放縱自己。我通常在中午之後不吃東西...兩位老巫師走後,我依然遵循著這些年的規矩。原因是這是壹個新的地方。很簡單,不像其他地方那麽復雜。我自己也可以成為贏家,我也願意接受。同時還有幾個學生繼續研究戒律,每天吃壹次飯,遵守法律;不僅湛山寺如此,與湛山寺有關的寺廟也是如此,如哈爾濱的極樂寺、長春的般若寺、天津大悲院等。雖然不能完全做到,但是可以數幾條戒律,守住總比不守住好。最起碼,出家人要堅守四戒、十戒、十三僧。
比如念經半個月,就像放電影壹樣。背壹遍就相當於給人頭上看。就算不能完全守住佛教戒律,至少可以給人壹個守戒的影子。如果已經汙染了自己,也可以在念誦的時候懺悔洗刷。比如有些人雖然不如佛法,但是我們不要因為壹兩個人不如佛法就拋棄這個戒律。有這個戒指,像個柵欄,總比沒有好。佛陀為後人立下規矩,意義重大。平時豐衣足食的人,欲望很重,無知,好睡好夢,都是修行的障礙!無知容易惹事,幾百人住在壹起經常惹事,事情不好維持。
洪老雖然出生在北方,但多次在南方生活,習慣了南方的氣候和生活。剛到湛山的時候,他穿的衣服很薄,經常做壹些衣服。他什麽都沒穿。他從不喜歡穿棉衣,願意在南方過冬。原因是北方天氣冷,穿棉服很沈。
湛山寺準備養他很久,冬衣也準備好了,但是他的身體不適應北方的寒冷,習慣了灑脫,不想穿厚重的棉服,像個棉包。所以,9月15日之後,我就去自己的小屋請假,回南方過冬去了。我知道他的脾氣,他從來沒有偏袒過別人。沒有人能阻止他離開。當時我在兜裏拿出壹張紙條,給我定了五個條件。第壹:不要準備盤船錢;第二:不禁食、不餞行;第三;不允許任何人發送;第四,不允許規定或詢問什麽時候再來;第五:離開後不允許互相交流。我同意所有這些條件。
他走的前幾天,我寫了壹張以戒為師的nave的照片,作為紀念。另外有很多人請他寫,字都是《華嚴經》的集句;或者歐億大師的警告,大概寫了幾百份。最後我會告訴妳最後的覺悟,壹次次勸人念佛。臨走時,他跟我道別,說:“老師傅!這次走了之後,這輩子都回不來了。以後我們在西方極樂世界再見吧!”聲音很小,很真誠,很安靜!聽著很感動。當時我點頭微笑,默默答應。
從山門出來,四個徒弟在山門內擺好衣服和工具,讓他搭車。他莊重優雅地穿過人群,轉過身來說:“很抱歉今天打擾妳,沒什麽可獻的。我送妳兩個字作為臨別贈言!”我掏出口袋裏的小紙片,寫道:“趁此機會,妳最好念佛!」
弘毅律師走後,我去了他以前的房間。房間裏的壹切都布置得非常有條不紊,裏裏外外都特別幹凈!桌上壹個青銅香爐燃著三根珍貴的長香,四下裏靜悄悄的。我在那裏徘徊良久,敲響古今大德,聞著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