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的中秋節,對於江素蘭和路剛的工人馬蓉來說,是壹個幸福的日子。半年前才從百裏之外的清水河縣回到沙河,城裏的蔣家和馬家已經為這件喜事忙活了壹個多月。因為蘇蘭的母親以老家的習俗為由,堅持在婚禮前三天在女方家組織,最後工作的重心集中到了郊區沙河。
蘇蘭是信用社的會計。她今年26歲,個子很小,眼睛很好看。壹雙顫抖的眼睛就像兩只隨時會被嚇飛的麻雀。馬蓉也是壹個不是很強的男生。他比蘇蘭小七個月。乍壹看,他是那種有點膽小的男生。佳期臨近,也許是蘇忙著,精神不太好,壹直皺著眉頭,不時跟女兒耳語些什麽。要出嫁的女兒還挺聽話,壹直點頭同意。
不用說,結婚那天的興奮。婚宴上,年輕人毫無節制地“搗亂”,讓兩位不太會逢場作戲的新人緊張起來。晚上11點,鬧洞房的親朋好友漸漸散去。有人瞥了蘇壹眼,這時,也抽空把女兒拉到壹邊,叮囑了些什麽。
午夜1點過後,鎮上的元宵燈會還亮著,賞燈的人並不多。蘇蘭和馬蓉新房明亮的窗戶上,鮮紅的喜字和嶄新的窗簾透露著朦朧的蜜汁。突然,窗外傳來壹聲奇怪的叫聲,顯然是馬蓉的,然後房間裏壹陣騷動。壹直住在隔壁的蘇有點疲倦,有點醉意,卻不敢合眼,匆匆走進新房。只見新郎馬蓉壹絲不掛地仰面躺在床上,抽搐著。而她的寶貝女兒,半裸著,呆呆地看著,正雙手托著馬蓉胯下生殖器下的睪丸,死死抱住。母親蘇蘭顯然事先知道。她撲向她,用力掰開女兒的手,卻掰不開。女兒的手像鐵鉗。後來蘇打了女兒壹耳光,蘇蘭迷迷糊糊松開了手。
然而,為時已晚。新郎堂的馬蓉,早已停止抽搐,面目猙獰,驚恐地睜大雙眼,仰面躺在本該無限甜蜜溫柔的嶄新被褥上...
經法醫核實,馬蓉死於睪丸破裂致先天性心臟病發作。馬家向法院提起訴訟。蔣素蘭母親聲稱女兒有精神病,但沒有證據。辦案人員陪同蔣素蘭到精神病院檢查。結果是蔣雖然壹時有點神經質,但在新婚之夜受到驚嚇,並無精神異常。當被問及為什麽要抓新郎的睪丸時,她說:“我不知道。”“我也知道男女結婚就要發生關系,但是我不想做。我想再等壹會兒……”很快,辦案人員在調查中了解到,蔣素蘭在調到沙河信用社之前,在清水河縣結過兩次婚,分別是壹年前和三年前,但最多半年就離婚了。於是,辦案人員對姜的前兩次婚姻展開調查。
姜素蘭法律意義上的前兩任丈夫是耿二懷和金龍飛。兩人都壹致認為姜是個正派的女人,品行端正,只是在男女之情上太過偏心。推心置腹的聊天,回憶自己,評論別人,都是合情合理的,但妳壹靠近她,她就會緊張警惕,突然敵意,從惡語相向到動手動腳,頭撞手肘。偶爾會溫柔壹點,但好景不長,她的撫摸就局限在手臂、臉等部位。金和耿都遺憾地說:我娶過她壹次,連親都沒親過。說起來,金和耿都是很帥很陽剛的年輕人。姜的初中同學金仙,現在是縣稅務局局長。他說,“我小時候就看中了蘇蘭的‘冷’能量,和輕佻的女孩子不壹樣,但我萬萬沒想到會不壹樣。”關於新婚之夜抓睪丸的事,在辦案人員的提示下,金庚夫婦直言不諱。原來他們和馬蓉有同樣的遭遇,只是當時逃得快,沒有造成更嚴重的傷害。
然而,盡管如此,對於辦案人員來說,還是有很多困惑。第壹,如何定義姜素蘭的“邪惡”心態,是合法的還是病態的;第二,她的“惡”是怎麽產生的?這似乎超出了法醫學和精神病學的範疇。我們需要先了解前者和後者。這時,辦案人員想起了金龍飛談話留下的壹條線索:“蘇蘭母親的婚姻也很不幸,死了壹個,剩下壹個。”於是,辦案人員再次找到姜木,勸說江素蘭說出真相,以利辦案。結果,這個飽經風霜的老女人說出了壹個難以啟齒的家庭醜聞。原來,蘇蘭的親生父親去世了,她的母親把她嫁給了壹個叫宋的馬車夫。宋是個酒鬼。二兩黃湯入肚,與他控制的野獸無異。他經常辱罵蘇蘭的母親,蘇蘭和他的兩個兄弟。在壹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醉酒的宋試圖強奸年僅11歲的肖素蘭。雖然被蘇和她的兩個哥哥攔住了,但從小膽小的蘇蘭還是被這壹仗嚇住了。時間長了,經常從夢中驚醒。後來蘇蘭的媽媽除掉了這個壞蛋。關於女兒的婚姻,蘇蘭媽媽說:“雖然我知道蘇蘭前兩次離婚都有問題,但我總覺得和男人的粗魯有關。其實我從清水河搬到沙河是為了消除蘇蘭前兩次離婚的影響,有利於她找對象。至於馬蓉,我覺得這孩子挺老實的,可能更適合蘇蘭。妳怎麽看……”
為此,法院對本案作出如下結論:1 .蔣素蘭從小被繼父侮辱,對男性裸露和男性生殖器產生了恐懼癥和厭惡。當有事發生時,她越受刺激,越變得堅強;第二,馬對的死亡,雖然其母女倆有責任,但不構成刑事責任;第三,江素蘭在病沒治好之前不要結婚。即使她有男朋友,也要向對方說明自己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