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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工廠裏很難看到年輕人。壹個400人的工廠,幾乎沒有90後。如何解讀這壹現象?

三四百人的工廠,年輕人連10%都沒有。最近,湖北仙桃壹家服裝廠的老板向紅星資本局投訴,年輕人不願意來,年紀大的也沒辦法。這樣下去,他擔心工廠會“青黃不接”。

制造業招工難、用工荒,並不是壹個新話題。往年年關將至,大量農民工返鄉,往往導致“用工荒”。這兩年受疫情影響,“用工荒”更加明顯。

廣州街頭,工廠老板舉著招工的牌子排了3公裏的隊;在另壹則新聞中,出現了“外賣騎手月入過萬,95、00後占了半邊天”。

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近日發布的2021第三季度100個職業中,有58個屬於“制造業及相關人員”。最新數據顯示,到2025年,我國制造業10重點領域人才總量將接近6200萬,人才需求缺口近3000萬,缺口率達48%。

紅星資本局采訪發現,年輕人和工廠的供求關系仍然難以平衡。在新就業模式的沖擊下,工廠如何讓年輕人“轉變觀念”?

他們飽受招聘之苦:

壹個400人的工廠,幾乎沒有90後。

在富士康做人力資源的陳驍幾乎每隔三四天就會在社交平臺上發布壹波“招聘廣告”。他經常拍攝工廠環境和工廠裏的年輕人,試圖刷新外界對工廠的認識。

11年末,深圳調整最低工資標準。2022年1起,全日制從業人員月最低工資標準由2200元調整為2360元,非全日制從業人員小時最低工資標準由20.3元調整為22.2元。那幾天,陳驍借機密集發了幾條招聘信息,但很少有人問。陳驍說,上壹次求職者問得更多的問題是在暑假期間,當時是在29元和30元壹小時的高價,現在“電子廠招聘太難了”。

在湖北仙桃開服裝廠的老李也為招工發愁。他告訴紅星資本局,因為年底訂單不多,很多工廠幹脆放假。但今年開年後,能否招到合適的員工還是未知數。“以前是每年招聘的80%,現在只有5、60%左右。”

缺人似乎是廠裏的常態,老李這幾年的感受尤其明顯。“以前招聘都是舉著牌子到工業園區路口。100人來問,50人會選擇進廠。”現在有了互聯網,招聘渠道比以前多了,效果卻不如以前。

老李的服裝廠有近400人,在當地不算小,但廠裏的年輕人屈指可數。“幾乎沒有90後,80後已經是‘年輕人’了”,在這個400人的工廠裏,只有百分之幾是年輕人。

"工廠壹直在萎縮。"老李擔心這已經成為壹種趨勢。

他們急於離開:

我已經兩個月沒出工廠了。很壓抑,很孤立。

年輕人不願意進工廠,工廠裏的年輕人也渴望逃離。

在壹年內換了三家工廠後,梁瀟選擇了“徹底離開”。工作環境、工作時間、薪資待遇等各方面與同行差距太大,這也是梁瀟總結離開的原因。

去年,自動化專業的梁瀟獲得了學士學位。因為對口,他選擇了在工廠當機修工。“名義上是技術員,實際上是打雜的。”生產之後,他的主要任務是輪班檢查和維護。

位於城市邊緣的工廠被梁瀟稱為“缺乏人氣”。他走過的三個工廠,分別在工業區,海邊,村裏。其中,離市區最遠的是距離市中心2小時車程。

在工廠裏,加班是不可避免的。以正常班為例,早上7: 40到下午5: 50,偶爾加班到晚上9: 00,10。他還參加了“四班三班倒”。有壹天,他需要早上8點上16,休息幾個小時後,從早上24點到早上8點,“白+夜的日子最難熬”。

宿舍離工廠只有200米。梁瀟記得有壹次他很忙,兩個月沒有離開工廠。每天在宿舍工廠都是兩點壹線。“大部分休息時間都在宿舍,有時候壹睡就是壹天。”這讓梁瀟感到“非常沮喪,像與世隔絕壹樣”

兩個月前,梁瀟離開了工廠,找到了壹份互聯網後端的工作。工資大概是之前工廠的三倍。

在東莞壹家小工廠做質檢的小屈,幾個月前也選擇了逃離工廠。她的工作時間是早8晚10,壹個月只有兩天假,五險壹金的繳納沒有保障。

“我18年進廠的時候,質檢只有兩個人,工資4300。”到現在,雖然漲了工資,但小曲覺得很難堅持下去。

年輕人和工廠的矛盾;

高薪、好環境與效益和成本

招工難、用工荒不是獨有的。沿海工業和外貿大省的很多企業普遍反映招工難。

國家統計局今年的調查顯示,包括9萬多家規模以上工業企業在內,約44%的企業反映招工難是他們面臨的最大問題,這也是近年來的新高。在調查中,很多企業反映,普通工人、高技能人才、壹線技術工人都很難招到,這些在經濟復蘇過程中也開始出現。

“員工希望工資高,環境好;工廠要效益,招新手成本高。”在招聘過程中,老李發現年輕求職者和工廠的供需總是很難平衡。

老李接觸過年輕求職者,因宿舍采光不好不想來。另壹方面,現在的年輕人進廠很少掌握基本操作,都是沒接觸過這門手藝的新手,導致效率低下。“我年輕的時候有專門的培訓班學習技能,但現在好像很少有這樣的專業機構了。”

效率低下直接影響薪資水平。老李說,工廠是計件工資,技術工人月入壹萬多很正常。但是新人達不到,也影響收入。

《2020年壹線藍領用工荒調查報告》顯示,年輕人從事壹線藍領工作的意願低是藍領用工荒的主要原因。

調查顯示,90%的企業表示藍領工人短缺的原因是年輕人從事壹線藍領工作的意願低;近50%的企業表示,近期對藍領工人的需求急劇增加,壹線藍領工人的工作條件或環境較差,是藍領工人短缺的原因。而且從過去幾年來看,有壹個趨勢是年輕人更傾向於選擇服務業。

資料來源:CIIC咨詢《2020年壹線藍領用工荒調查報告》。

老李分析,高強度的工作狀態也是年輕人不想來工廠的原因。“像我們這種早上8點到晚上10,午餐是沒有休息的。在工廠裏壹坐就是壹天。不光我們服裝廠,鞋廠,五金電子廠都是這種狀態。”

互聯網壹直在孵化新的產業,為年輕人的生活提供更多的可能性。從他們的角度來看,互聯網公司往往能給相關從業者更好的福利待遇,更低的工作強度,更自由的工作時間,最重要的是,工資足夠高。

梁瀟對此非常贊同。他說,如果在廠裏待久了,會特別羨慕其他年輕人的“自由”。“說白了,他內部討厭制造業,羨慕在城裏上班晚上出去玩還能天天喝咖啡的人。”

就業難和招聘難並存。

傳統工廠和職業教育急需轉型。

今年6月,國家統計局新聞發言人傅提到,今年新增城鎮勞動力14萬多人,其中高校畢業生909萬人。同時,在結構上,“大學生就業難”和“企業招工難”並存。

與此同時,制造業面臨著有經驗的技術工人老齡化趨勢,這將直接導致技術工人的缺乏、缺臺階和斷層。

“具體來說,制造業應該有兩個層次的人口短缺。壹個是缺乏熟練的操作工,壹個是缺乏高級復合型專業人才。”北京特壹陽光新能源總裁齊海軍在接受紅星資本局采訪時表示,有能力的工廠需要加快轉型升級,不只是練“肌肉”,還要進化“大腦”。

齊海申認為,對於制造業企業來說,應該長期快速推進高級復合型人才的培養。“智能制造領域復合型人才的缺乏,很大程度上制約了我國工業現代化水平。”未來,壹些沒有升級能力、缺乏高端人才的低端制造企業,最終將面臨被淘汰的可能。把握轉型機遇,培養人才,選擇正確的升級轉型路徑將變得更加重要。

另壹方面,整個社會對職業教育的認可也需要扭轉。

那些選擇進廠的年輕人,往往把它當成壹種“短暫的過渡”。梁瀟說,工廠裏的壹些年輕同事在休息時間學習、研究或參加考試。“如果妳通過了考試,妳將離開工廠。如果失敗了,就繼續工作,繼續考試。”

工廠的節奏很難吸引年輕人。“工廠裏的生活,壹眼望去就像退休了,每次離開工廠,我都有壹種釋放感。”梁瀟說。

理解經濟研究所研究員郭宇軒在接受紅星資本局采訪時也表示,如果要緩解制造業企業的就業困境,應該從職業技術教育入手。“這樣可以借鑒西方發達國家的經驗,將智能制造、數據管理等知識與壹線技術能力相結合,提高專業知識壁壘,培養高素質的以就業為導向的專業技術人才。”

目前,技能型人才的培養備受關註。65438年2月9日,國務院學位委員會辦公室印發《關於做好本科層次職業學校學士學位授權授予工作的意見》。《意見》明確,將職業類本科納入現有學士學位工作體系,按學科授予學士學位。同時,普通本科和高職本科具有同等證書效力,在就業、考研、公考中具有同等效力。

據央視財經65438+2月13消息,現在很多中高級職業技術學院的學生,往往還沒畢業就被各大企業搶購壹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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