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說君子“周而不比”,周和比的區別,在用心不同。真正的圈子,以生命的本色相交,以彼此的氣場融合。即使未來因為際遇不同,漸漸疏遠,也依然有壹份情與義。而拼命往圈子裏鉆的人往往是機會主義者,這種人對於“圈子”本身這個團隊來講也是缺乏忠誠度的。
也常有人說:妳的圈子對了,妳的人生就對了。確實,和誰在壹起很重要,但是打鐵還需自身硬,妳若盛開,清風自來!我們應該和自己氣味相投的人在壹起,而不是硬生生地往所謂“更高”的圈子湊而試圖浪得虛名、博得浮華!
我們每個人壹路走來,除了讀萬卷書,行萬裏路之外,自然亦會閱人無數!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圈子,大到諸如業界尊師同仁、合夥人客戶、同行同事、文友筆友等事業興趣的圈子,小到親友家人、愛人戀人這樣的小圈子,但是我們回想壹下,那些圈子本是壹種利益關系,往往是壹群不學無術的人自我形成的壹個互相吹捧的圈子,經不起推敲和考驗。而最長久的、關鍵時刻出手相救的往往是這些順其自然、水到渠成,沒有花費任何氣力去拉攏逢迎、諂媚討好的小圈子,因為這裏面滿滿的都是愛!
要說圈子我們都有,所謂的高人都有接觸。記得在西北大學上文學院那會兒,就聽過賈平凹先生的大課,他是個木訥之人,講起課來也不會抑揚頓挫,甚至有點害羞的樣子,只顧埋頭講課,但是賈老師講得都是些真材實料的“山貨”,非常實用!那時先生的老母親和女兒淺淺就住在西大教授樓,當時有同學與賈老師要好,說要我們幾個同學壹起去看賈母以示討好,而我,那時太懵懂,根本不懂得討好有何好?不如節省時間在孔子像前多背書。
現在想來,看望老人可以,討好真是沒必要,壹是賈老師不會記得我這個討好之人,二是假若記得也只會徒增他對年輕人的厭煩和堪憂!過了幾年考研究生,恰巧院長引薦了壹下,讓賈平凹先生做我們倆人的論文導師,可惜的是自己水平不夠,枉費了賈老師的壹片心意,亦辜負了自己的青春!
後來在報社實習時,我的學長說與陳忠實老師相當熟悉,帶我去省作協拜訪陳老師,而那時的我無知的像個孩子,那是壹個秋雨綿綿的上午,我們兩手空空,冒昧前往作協,去時只見陳老師身著駝色毛衣,正在潛心潑墨,見我們兩個年輕莽撞的“不速之客”,便招呼我們坐下溫和待之,之後為我們題寫了“藍色月光”的報頭。
現在想想陳老師的涵養給予我們年輕人的莽撞和冒昧多少包容與鼓勵!後來時隔兩年,在曲江國際會議中心又遇見了陳忠實老師,他在我們的采訪本上親筆為我和思題寫了勉勵的話語:天道酬勤!我壹直視為珍寶珍藏至今,並作為我人生和事業道路上的座右銘,鼓勵我腳踏實地、正心清身!
再後來我在省報做記者,打著“無冕之王”的浮名,再加之“省報”和“省政府新城大院”的噱頭,我這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楞頭青年,常常穿著不合時宜的服裝,在政府大院裏出入自如,也借著各種省政府大型會議出入於人民大廈、曲江國際會議中心,與當時的省委書記李建國、省長賈治邦以及中央相關領導和調研員,還有文化名人陳忠實、王西京等同坐壹堂,混跡於名人堂無知而無畏!
更有甚者是滴酒不沾的我,竟然在經貿洽談會上與我家鄉的父母官———時任常務副市長的x興和縣委書記毛文平“品酒論道”,被迫領導謬贊我:“家鄉的金鳳凰”,現在想來荒唐可笑,這也許就是我們所說的青春吧!
現在工作上難免與各種人打交道,但卻不再熱衷於那些“高人”圈子了。經常去省建設廳遞資料辦資職,有人鼓勵我“接觸”壹下領導,壹是遞上去的資料速度快辦證快可以拉攏客戶增加人脈,二是可以見見廳局處的各個長,對我“飛黃騰達”有好處,而這樣的捷徑我似乎走不通;因為行業,也總和各個稅務局、工商局局長打交道,但卻始終照章辦事,沒有求過他們,倒是和我們這些父母官———所長、專管員打成了壹片!用世俗的話說,這應該就叫沒出息吧!
時過境遷,現在省長省委書記早已功成身退、頤養天年了,抑或……;廳長、局長早已升遷;而忠實先生也已“托體同山阿”;只有他的題字和作品還靜靜地躺在我的書櫃裏;平凹老師的母親早已不在,而他的壹篇樸實無華的《母親》卻在斯琴高娃的演繹下如火如荼,這也許是賈老師所不願意的!
前幾年為了青春、為了奮鬥卻也風裏來雨裏去,也曾在在名利場上虛度年華,現在暮然回首已是不惑之年,事業略好、孩兒懂事,我應該回到初衷潛心讀書,而後也許才能運籌帷幄!現在因為在寫作,需要大量的知識儲備,於是又把書櫃裏余秋雨、路遙、孟德斯鳩、尼采的作品拿出來重讀,感受自然與初讀時完全不同,再讀《論語》、《史記》、《隨園詩話》、納蘭性德和唐詩宋詞亦能真正讀懂其中的壹大部分,收獲頗豐!
前段時間,我看過清華大學經管學院教授、資深經濟學家李稻葵在《開講啦》的演講,受益頗深!而這位曾徘徊於紐約大學和密歇根大學的高材生是騎著摩托車去央視給年輕人做演講的,當時高朋滿座、座無虛席!包括我經常讀著名作家余秋雨、王蒙、王安憶、賈平凹先生和已故的路遙、陳忠實先生的作品,也通過喜馬拉雅電臺聽百家大講堂裏的每壹位博學多才、博古通今、滿腹經綸的學者的演講,尤其喜歡老梁——梁宏達的論著,他們皆自成壹體,均有成千上萬的粉絲,但是他們沒有所謂的圈子,他們有的只是誌同道合的朋友!
在古代,送別詩也是文人圈子惺惺相惜、聚少離多的寫照。諸如《送杜十四之江南》、《送元二使安西》、《芙蓉樓送辛漸》、《別董大》、《送杜少府之任蜀州》、《曉出凈慈寺送林子方》等每壹首皆淒婉動人,但是他們所謂的圈子,其實就是詩人為了壹個心心相印、心有靈犀的人;為了切磋壹句詩詞,不遠萬裏相聚於壹地。或爭得面紅耳赤;或相互贈詩遠送。這其中每壹位詩人都是送別者亦是被送者,他們個個才華橫溢、獨自盛開卻和而不同,常常隔著千山萬水也會因彼此的才華而相附相吸,但他們絕不會有壹個人因逢迎諂媚、拉攏圈子而浪得虛名!
當然,他們沒有名利和家業的束縛,壹生樂山樂水灑脫自如,於是才會有“李白鬥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的佳話,雖說這是杜甫在《飲中八仙歌》中運用了誇張的手法,但是可見壹斑,說明當時許多文人桀驁不馴、豪放縱逸、傲視王侯,又怎會阿諛奉承、拉攏圈子呢?比如孟浩然為了與久別重逢的王昌齡相聚,犯忌口吃海鮮而致死,後來王昌齡左遷被貶之時,李白送詩給予同情和安慰,而真正的王昌齡就是咱西安人的“壹片冰心在玉壺”,廉潔自律,這在他送辛漸的詩裏體現得淋漓盡致!諸如此類皆是真情實感,何來拉攏圈子?
三人行必有我師。 做事是必須有平臺、有誌同道合的人,但絕對不是堂而皇之地混圈。當然商人不同於文人,自有他的圈子,比如馬雲的浙商會、金銀圈,但我們讀名人傳記的朋友都知道,馬雲當初三四個人合夥白手起家,老婆做飯給他們吃,從來不混圈;俞敏洪、王強、徐小平也只是兢兢業業、分工明確,直到後來功成名就只留俞敏洪壹個人,也絕不混圈子;李嘉誠更是家法條條,壹輩子不與明星合影,更是把明星兒媳驅出家門,而且每個周壹,家庭成員都要從世界各地趕回團聚只為壹頓飯,席間還要聽李嘉誠嘮嗑式的家訓,這才是他們親人之間真正的圈子!所以說事業是有誌者創出來的,混圈至少要待功成名就之後,氣息相投的人心心相印、匯聚壹堂、***謀大業,而於我們這些在路上奮鬥的普通人太遠太遠,我們只有腳踏實地,在前進的路上潛心修煉!
如今妳仍然還在混圈子跑場子,上酒桌下茶樓,推杯換盞、觥籌交錯,找靠山傍大款嗎?如果妳想成為行業老大或領軍人物,還不踏踏實實地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潛心鉆研、運籌帷幄?靠混圈子恐怕無濟於事甚至南轅北轍;如果妳只想做個上進的創業者,我們不怕有老板就怕太有才,不怕沒公司就怕沒平臺,打鐵還需自身硬,只要我們有能力,隨便壹個平臺就有可能唱成歌星,導出好電影、寫成暢銷書作家、自創出自己的品牌靠網絡大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