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有黑煙的煤,或是剛剛砍下的柳枝
這樣,整個村子就活了
母親從南窗下抱來幹的開裂的柴火
父親背著手,說把炕燒得熱熱的
村莊的溫度是三十六度五
那也是妳和我的體溫
無論妳是在哪個經緯度
我們身上都有壹樣的溫度
那是血液和骨髓的溫度,從村莊而來
寒風席卷著村子
如猛虎下山壹般,吞噬了最後壹片葉子
壹個人走在路上,壹個人佇立在村口
妳說,城市壹定要在夜晚回去
而村莊壹定要在白天回去,那樣整個村子都是暖的
妳壹定要帶著憂傷的心回來,把微笑留給城市
城市鋼筋水泥刺傷的心,在村莊可以不治而愈
村莊是個心靈手巧的神醫,也是個無所不能的哲學家和神父
它不說壹句話,只要默默地看著妳
妳的那些傷和痛就化成了蝴蝶,飛在春天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