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即使在民進黨內，他也被批評為“中央集權”、“家長式”。他高喊反腐，卻交出了壹份破政治人物貪腐紀錄的12億新臺幣的法案。他喊著反裙帶關系，卻做起了“壹妻二秘三司四親家”和光榮的“五子入考”，給他帶來了權力和榮耀。
時至今日，仍有人固執地認為民主選舉是包治百病的靈丹妙藥:政治不清，可以通過民選來澄清官員，讓有能力的上去，平庸的下去；經濟振興乏力，可以通過民選實現政府的更叠，進而實現經濟政策的修改；社會公正無法保障，可以通過選舉變鐵腕，打破既得利益的藩籬。
然而，陳水扁執政八年的風風雨雨，無情地暴露了這種說法的局限性:各種美好的假設，在這八年裏似乎都“脫節”了。民選上臺的陳水扁，幾乎是壹手將臺灣省的政治、經濟、民族關系、社會和諧帶入死胡同，在第壹任期屆滿後，肆無忌憚地吃了壹把民選的“豆腐”。
這當然不是民主或民選人士的錯。臺灣省人民開始唾棄阿扁，並不代表他們要回到國民黨獨裁的戒嚴時代。
民主是好東西，但它只是社會現代化的壹部分，不是社會現代化的全部。推動社會發展進步、政治民主化、經濟自由化、社會成熟化、法制完善化、民智合理化、輿論監督常態化，需要均衡發展，同步推進。如果只推動普選和解禁民意，而在其他領域止步不前，很可能給某些阿扁式的政治訴訟人可乘之機，把持民意，操縱民粹，利用民主之體為自己謀利。對於身陷囹圄的陳水扁來說，他不僅“不知所措”，更害怕、不願、不敢認真反思自己的人生沈浮。但為了他人，也為了後人，在現代化的過程中，壹定要註意均衡發展，同步前進，不要給陳水扁可乘之機。這也許是我們審視陳水扁案和所謂“臺灣省之子”的人生軌跡，應該得到的啟示和鏡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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