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壹個寬容的社會依靠權力的分離和制衡來消除對異端的恐懼,從而逐漸
培養寬容的態度和修養。權力制衡是因,包容是果。壹個寬容的社會並不指望每個人、每個群體都有意識地寬容他人,而是依靠國家對每個人、每個群體的平等保護和法律的執行,使人們不得不相互寬容,和平相處。這也意味著,壹個寬容的社會絕不能僅僅因為壹個宗教的宗教不寬容,就宣布該宗教為進行政治迫害的邪教。就像我們不能因為某人性格頑固偏激,就宣布他為公敵,把他關進監獄。
胡適先生的文章似乎未能找出權力制衡與寬容心態之間的因果關系。他反復主張
它引出了寬容的果實,卻沒有提及權力制衡的原因。這可能有其令人信服的原因。王先生的悲劇在於,他所面對的專制機器過於強大,他要平衡權力,所以他不得不努力消除當局對言論自由的疑慮和恐懼,呼籲當權者培養寬容的態度,容忍更多的政治、言論和信仰自由。
為了讓當局寬容,胡適還呼籲自由派學者要守規矩。胡適又壹次以“寬容與自由”為題發表演講,致敬:我們這壹類的學者其實是強大的,因為我們所說的話能形成社會力量,讓當權者恐懼和畏懼。正因為如此,我們不能濫用權力。他引用毛子水的話說,“讓妳的演講充滿力量,讓妳的演講聽起來悅耳,讓妳所說的話能被別人理解。我們不僅要讓第三方覺得我們的話是公正公平的,還要讓被批評的人心悅誠服。”
這句話的用意很明顯。在當時的緊張氣氛中,山雨欲來風滿樓。事實上,胡適要求大家收斂他言論的尖銳性,試圖以妥協的態度調和臺灣省當局與自由中國的沖突。然而,他最終還是失敗了。壹年後,自由中國被查封,主編雷震入獄,被判12年。胡適見了蔣介石,卻不肯聽他當面規勸,郁郁而歸。
在壹個缺乏權力制衡的社會裏,很難找到寬容,這裏就可以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