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梭倫在眾人的註視下大步走上主席臺,環顧四周,徑直走向壹個大森林架。至此,喧鬧的會場立刻變得鴉雀無聲,人們屏住呼吸,視線跟著梭倫到了大木架上。梭倫壹揮手,把木框裏的木板翻了過來,木板上刻的新法律條文呈現在人們面前。梭倫大聲宣讀了旨在打擊沒落士紳貴族、促進奴隸制經濟發展的法律《減輕負擔令》,所有因欠債而賣身為奴的公民都被釋放;所有的債務都被廢除了,被抵消的土地歸還給了原來的主人。因欠債而被賣到外國當奴隸的公民,由城邦基金贖回。並大聲莊嚴宣告;這條法律有效期為壹百年。瞬間,掌聲和歡呼聲四起,無力還債的農民們熱情歡呼。整個雅典城籠罩在異常熱烈的氣氛中。
在此之前,雅典農民的處境極其艱難。如果向財主借的債還不清,財主就在借款人的土地上立壹座債務碑,借款人就成了“六壹農民”。他們為富人工作,並給他六分之五的收成,只有六分之壹。如果收成不夠支付利息,財主有權在壹年後把欠債的農民和他們的妻兒賣給奴隸。現在,財主再也做不到這壹點了,老百姓擺脫了當奴隸的厄運,那些因為欠債而被賣到外國的人可以回來了。正如梭倫在詩中所寫,他拔出了矗立在抵押土地上的債權豐碑。梭倫自然受到大眾的喜愛。
梭倫(約公元前630-560年)是古希臘著名的政治改革家和詩人。他出生在壹個貴族家庭。年輕的時候,他壹邊做生意壹邊旅遊。他遊歷了許多地方,遊覽了名勝古跡,調查了社會風俗,後來被稱為古希臘“七賢”之壹。
梭倫在他的遊記中寫了許多詩,如“惡人常發財,好人常受窮;但是,我們不想用他們的財富來交換我們的道德,因為道德是永遠存在的,財富每天都在換主人。“我們不難看出他的詩意氣質。雖然他從事商業,但他堅信道德勝於財富。他還在詩歌中譴責和抨擊了貴族的貪婪、暴政和殘酷。這些詩為他贏得了“雅典第壹詩人”的美譽。
梭倫早期的遊歷和經商生涯不僅豐富了他的知識和閱歷,也使他了解了下層民眾的疾苦,從而拋棄了貴族的驕傲,對他壹生的改革事業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公元前5世紀,雅典和它的鄰居梅加拉為薩拉米斯島而戰。結果雅典失敗了,當局頒布了屈辱的法令;任何人不得提議爭奪薩拉米斯島,違者將被處死。薩拉米斯島位於雅典的出海口,在海外貿易的發展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梭倫從文獻、歷史傳統、風俗習慣等方面考證,薩拉米斯應該屬於雅典。他對當局的這種懦弱行為深感不滿。為了喚醒雅典人的愛國熱情,避免不公正法律的殘酷制裁,他想出了壹個聰明的辦法:裝瘋。於是“瘋狂”的梭倫經常出現在雅典的中心廣場。只見他臉色蒼白,呼吸急促,雙手不停地捶胸,引來不少圍觀者。這時,他會向人群大聲朗讀自己的詩:“啊,我們的薩拉米斯,她是多麽美麗,多麽讓我們留戀。讓我們向薩拉米斯進軍,我們將為收復這個島嶼而戰,我們將洗刷雅典人的巨大恥辱……”梭倫在不明真相的人們的感嘆和惋惜中壹壹背誦,最終用激進的詩歌喚起了雅典人的愛國熱情和民族尊嚴。禁令被廢除,戰爭重新開始。公元前600年左右,30歲左右的梭倫被任命為統帥,統率部隊,壹舉奪回薩拉米斯島。
梭倫在軍事上的巨大成就大大提高了他的聲望,成為雅典最著名、最有影響力的人物,這也為他日後改革弊端的夙願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作為首席執政官,他立即實施了壹系列改革,頒布了多項法令,並對士紳貴族展開了猛烈的攻擊。
他把所有公民按照財產的多少分為四個等級,不同等級的公民享有不同的政治權利。誰的財產多,誰的官階就高,政治權利就高。壹等公民和二等公民可以擔任最高官職,包括領事,三等公民只能擔任初級官職,四等公民不能擔任任何官職。
這種制度並沒有實現公民之間的真正平等,但它意味著作為貴族,如果他們的財產較少,就不能像過去那樣享有那麽多的政治權利,而新興的工商業農奴主可以憑借他們的私有財產加入城邦政權。這打破了貴族根據世襲特權壟斷官職的局面,為非貴族背景的奴隸主獲得政治權利開辟了道路。
當時,戰神山議會是國家權力結構的中心。在這個機構的幫助下,貴族們操縱了立法權、行政權和司法權。梭倫恢復公民大會,使其成為最高權力機構,決定城邦事務,選舉行政長官。所有公民,無論貧富,都有權參加公民大會。成立了壹個新的政府機關——400人會議,這是壹個類似公民會議的常設機構。它由雅典四個部落各100人組成,除第四等級外,各級公民均可選舉產生。設立了陪審團法庭,每個公民都可以被選舉為陪審員,參與案件的審理。陪審團法庭已經成為雅典的最高司法機關。所有這些都為雅典政治制度的民主化開辟了道路。
梭倫改革前,雅典實行的德拉庫爾法以嚴苛著稱,偷吃水果、偷懶等過錯都被判死刑。人們指責它不是用墨水寫的,而是用血寫的,梭倫改革了這種酷刑。他還采取了許多措施鼓勵手工業和商業的發展,如禁止出口除橄欖油以外的任何農副產品,橄欖油可以自給自足;每個雅典公民必須讓他的兒子學習壹門手藝;獎勵有技能的重工業工人移居雅典,並給予他們公民權;改革貨幣制度;確定私有財產繼承自由的原則。
梭倫的壹系列法律條文被刻在木板或石板上,嵌在可旋轉的矩形框裏,公之於眾。
梭倫在擔任首席執政官後,放棄了所有的權利,離開雅典遠行。據說他去過埃及、塞浦路斯、小亞細亞等地,沿途留下了許多奇聞軼事和美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