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是壹個多民族省份,少數民族占全國56個民族的40%以上。少數民族人口1,41.5萬,占全省人口的1/3。全省各市縣都有少數民族。人口5000人以上的少數民族有彜族、白族、哈尼族、傣族、壯族、苗族、傈僳族、回族、拉祜族、佤族、納西族、瑤族、景頗族、藏族、布朗族、布依族、普米族、阿昌族、怒族、基米族等。
多民族構成了相應的多語言。25個少數民族中,除回族、滿族、水族使用漢語外,其余22個少數民族講26種民族語言。其中,景頗族有兩種語言,壹種是自稱“景頗”的景頗人使用的景頗語,壹種是自稱“紮瓦”的景頗人使用的紮瓦語。瑤族有兩種語言,壹種是自稱綿的瑤族使用的綿語,另壹種是自稱布努的瑤族使用的布努語。怒族有三種語言,即碧江自稱怒族的怒族使用的怒族語,蘭坪、瀘水自稱柔若的怒族使用的柔若語,福貢自稱儂的怒族使用的儂語。這26種語言不包括克木語、芒語等。
這26種語言分屬漢藏語系和南亞語系的藏緬語、壯侗語、苗瑤語和孟高棉語四大語系,以及藏景頗語、彜緬語、苗瑤語、壯傣語和佤德昂語八大語系,其中藏緬語有白語、普米語和努若語三種。
漢藏語系包括藏語、景頗語、彜語、哈尼語、傈僳語、拉祜語、納西語、基諾語、喀左語(通海蒙古語)、紮瓦語、阿昌語、白語、普米語、怒族(阿農語、怒族語、茂若語)和獨龍族。其特點是每個音節都有固定的聲調,這是漢藏語的重要語音特征。聲調可以區分詞匯意義,在某些語言中,聲調還可以區分語法意義。聲調與聲母、韻母關系密切,三者相互影響,是發展過程中的條件。聲調和聲母壹樣,但分陰陽,是整個語系通用的。漢藏語系聲調發展不平衡。從色調值來看,最少的只有兩個,最多的是12。壯侗語族和苗瑤語族聲調的特點相似,都是四聲八類,聲調的對應關系也很明顯。漢藏語系中很多語言的元音都有不同的長度劃分,其中壯語和侗語最為常見。很多語言的聲母都是對立的,有* * *共同發展的趨勢。有些語言還是有復輔音的輔音,而且大部分是二元輔音,少數是三元輔音。在壹些語言中,元音分為兩類:彈性元音和彈力元音。它的作用主要是區分詞匯意義,有些語言還可以區分語法意義。語法上,語序和虛詞是漢藏語表達語法意義的重要手段。詞序相對固定。虛詞有很多種,在句子中表達不同的語法意義。每種語言都有壹些形態上的變化,包括語音交替、添加附加成分、重疊等語法手段。詞匯方面,漢藏語系除部分語言為藏緬語族外,大部分詞匯以單音節單音節詞和多音節復合詞為主,多音節單音節詞很少,部分由雙音節詞和重疊韻組成。
屬於南亞語系的語言有瓦語、布朗語、德昂語等。南亞語言的特點:在語音學上,主要特點是輔音系統比較整齊。濁塞音和濁音的對立是常見的,有壹個獨立的濁音和送氣音系列。在孟高棉語系的很多語言中,都有內部爆音被用作聲門前鼻音和流音的情況。詞尾的後綴往往是不間斷的。元音系統豐富,元音常分為高、前、中、後四個層次。長元音很常見,但鼻元音不常見。除了少數有聲調的語言外,大部分南亞語言都不是聲調語言。在語法中,壹個句子的壹般語序是主語-動詞-賓語。形容詞通常跟在它所修飾的名詞後面。句法上也用被動結構,常用介詞代替後置。在詞匯中,壹個詞的結構通常是壹個主音節,有時它的前面可以有壹個次音節。大多數詞根是單音節的。前綴和中綴很常見。
由於社會發展階段的差異,雲南各少數民族的地理環境、語言環境不同,人口數量不同,雜居、雜居的情況也不同。各個民族的語言情況與受其他民族影響的語言情況有很大不同,從而表現出各自不同的特點。從現代語言的使用情況來看,大致是這樣的:壹些民族基本只使用自己的語言;有些民族使用自己的語言,有些人也說漢語或其他民族語言;有些民族使用自己的語言,有些人還會說兩種以上的民族語言;壹些民族失去了自己的母語,漢語成了通用語言。因此,根據上述情況,雲南少數民族語言的使用可分為母語、雙語、多語和母語轉換四種類型。
母語型。這些民族主要生活在邊境地區。雖然有些人(學生、幹部、工人、士兵等。)說漢語,他們的民族交際語言是母語。如怒江傈僳族、迪慶藏族、德宏傣族、景頗族、西雙版納傣族、滄源、西盟佤族、瀾滄拉祜族、公山獨龍族、怒族等。
雙語型。雙語現象是雲南少數民族語言使用中的普遍現象,也是最重要的社會現象之壹。這種族群有兩種情況。壹種情況是他們生活在大陸平壩地區和少數民族雜居的地區。除使用本民族語言外,有的通曉漢語,如白族、納西族、壯族、蒙古族,以及內地壹些雜居的彜族、苗族、哈尼族,還有壹些雜居或在金哨江、元江兩岸的傣族也通曉漢語。壹種情況是壹些人口較少的民族聚居在邊境地區。除了使用自己的語言,壹些人還知道該地區另壹個少數民族的語言。比如西雙版納、思茅、臨滄、拉祜族、哈尼族、佤族都有人認識傣族。怒江的怒族、白族、彜族,大部分都講壹口流利的傈僳語。文山的壹些瑤族人能說壹口流利的壯語。麗江的白族人普遍講納西語。
多語種類型。壹般來說,這類民族人口較少,與周邊民族聯系密切。除了使用本民族語言外,他們還通曉兩個或兩個以上相鄰民族的語言。比如德宏的德昂族就使用自己的語言,有的還會說景頗語、傣語。寧蒗的普米族除了使用普米語外,有的能流利地說藏語、彜語、納西語,有的能流利地說漢語。除上述民族外,部分布朗族通曉傣語和佤語,部分阿昌族通曉傣語和景頗語,大部分基諾族通曉傣語和漢語。
母語轉換型。這種民族語言已經消失了,但漢語被廣泛使用。漢語在回族和滿族的歷史中被廣泛使用。雲南水族的母語已經基本消失。除上述民族外,昭通的彜族和昆明郊區的白族大多講漢語。內地壹些少數民族地區的青少年,有的只會說中文,卻不懂自己的語言。
除上述四種外,還有居住在少數民族地區的漢族和從內地到少數民族地區工作的漢族幹部、教師、工人、醫務工作者、解放軍和警察。許多人在與當地少數民族長期生產、生活和建設的過程中,不同程度地掌握了當地少數民族的語言。這些人會使用漢語和壹種少數民族語言。
雲南是邊境省份,與緬甸、老撾、越南接壤,全長4061 km。雲南25個少數民族中,彜族、哈尼族、壯族、傣族、苗族、傈僳族、拉祜族、佤族、瑤族、景頗族、布朗族、布依族、阿昌族、怒族、德昂族、獨龍族分別有16個少數民族。國內外大多數相同的少數民族都保持著自己的語言和風俗習慣,自己的語言主要作為交流工具。正如恩格斯所指出的:“沒有壹個國家的分界線與民族的自然分界線,即語言的分界線是壹致的。”
雲南多民族、多語言的特點,構成了與之相適應的多種語言。雲南少數民族的原始文字種類繁多。根據20世紀50年代的調查,在11有原始民族語言的少數民族中,有23種* *。其中有五種傣語:西雙版納傣語、德宏傣語、傣語、金平傣語、新平傣語。納西語有四種:東巴語、戈巴語、瑪麗薩文語和外國傳教士寫的拼音字母。傈僳族文字有三種:壹種是為未夕傈僳族王仁波創制的音節文字,另兩種是外國傳教士創制的。彜語有兩種:原始彜語(又稱老彜語)和外國傳教士書寫的音標。景頗有三種:1景頗和2仔娃。藏語和西藏的藏語壹樣。苗文、拉祜族、佤族和獨龍族(又稱日本王文)各有1種,都是外國傳教士發明的。除上述22種民族語言外,歷史上還有“方壯語”、“方白語”、“中國哈尼語”、“方瑤語”。
這些字符的字形和系統相當復雜。傣族的傣語、傣族的那語、傣族的時態語、金平的傣語都來自古印度梵文字母系統,都是表音文字,與泰語、緬甸的緬甸語、柬埔寨語、老撾的老撾語同屬壹個系統。傣文和泰國清邁的戴雲文字(蘭納傣文)、緬甸景東的傣漢文字、老撾寺廟使用的經書是壹樣的,除了書法上有壹些不同,其實是壹樣的文字。藏文是公元7世紀由吐蕃·三浦·紮仿照當時梵文體系的那迦裏體創制的。老彜語、羅擔語、碧瑤語、亳語、唐蜀語等。古彜語的起源和歷史演變尚無定論。古彜語流行於彜語東部、南部和東南部方言區。納西族的東巴語在近代發展成了少數形聲字,也是用借代的方法,但基本上是象形表意文字,創作於晚唐。納西族戈巴文創作的傈僳族文字,瑪麗瑪薩文字,傈僳族王仁波1924都是音節文字,每個字代表壹個音節,字體略似漢語,但筆畫比漢語簡單。納西語、傈僳語和紮瓦語是通過顛倒拉丁大寫字母來表達聲母和韻母的拼音字符。苗文、哈尼族和壹種傈僳族有方形、圓形、大字母和小字母。這三種語言的特點是每個單詞都由壹個大寫字母和壹個小寫字母組成。大寫字母表示聲母,小寫字母表示韻母。元音可以放在頂部、右上角、右側、右下角,表示聲調的高低。新平傣語、方壯語、方白語、方瑤語都是用六個漢字的構詞法創造的,有的是借用漢字,有的是在漢字的基礎上加減筆畫創造的。其他語言如拉祜語、瓦語和獨龍族語都是拉丁字母中的拼音。
這些字在歷史上的不同場合都有使用,有些是通用的,比如藏語、傣語、傣語、景頗語。拉祜族、傈僳族、苗文族主要是信教群眾使用;有的雖在少數地區使用,如王仁波創作的傈僳族散文,但僅未夕縣幾個區的傈僳族人使用;納西族的瑪麗·瑪薩文只有未夕縣壹些自稱瑪麗·瑪薩的納西族居民使用。除了王仁波創作的《魅力散文》和納西族的《瑪麗瑪薩散文》是自己的農民創作和使用的以外,其他幾乎所有的文字都與宗教有著密切的聯系。
這些文字中,除納西族的藏文、傣文、傣文、彜文、東巴文外,還有豐富的手稿或木刻經書等文獻,其他文字流傳下來的資料很少。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從20世紀50年代開始,黨和人民政府成立專門機構,組織專業隊伍,對哈尼、傣、傈僳族、拉祜族、納西族、佤族、景頗、苗、彜、白等10種民族語言進行了全面系統的調查研究。在此基礎上,先後幫助哈尼族、傈僳族、納西族、佤族、景頗族(承佤族支系)、苗族、壯族等7個民族創制了9種文字(其中哈尼族2種,苗族2種)。它幫助傣族、拉祜族和景頗族(景頗語支)提高了四種語言,包括兩種傣族語言。
中共十壹屆三中全會後,他幫助獨龍族在原有文字(日文王文)的基礎上,設計了以拉丁字母為基礎的拼音方案(草案);他們根據苗族人的要求,幫助苗族人改良滇東北的老苗文;對原始彜語進行了規範化。除了屬於彜語北方方言區的彜族,涼山都可以用來規範彜語。其他五個方言區在原始彜語的基礎上,規範了壹個表意的彜語方案。
到1989年,雲南有彜族、白族、哈尼族、壯族、傣族、苗族、傈僳族、拉祜族、佤族、納西族、瑤族、景頗族、藏族、獨龍族等14個民族,正在實行或試行22個民族。少數民族語言文字在民族教育、社會掃盲、新聞出版、廣播影視等領域取得顯著成就,少數民族語言文字的使用範圍日益擴大。
可以說,雲南是民族語言的寶庫。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各少數民族以自己的勤勞、智慧和以本民族語言為標誌的表達方式,創造了燦爛的民族文化,豐富了祖國的文化寶庫。在社會主義時期,少數民族語言作為壹種社會資源被開發和利用,在少數民族的社會發展和經濟建設中發揮著積極而重要的作用。(來源:雲南民族文化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