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元人四大悲劇”中的其他三部不同,《趙氏孤兒》從“楔子”入手,直接奠定了全文的悲劇。悲壯昂揚即使是別人塑造的少數英雄也是悲壯的。每讀到壹個地方,都頗有“風蕭蕭水冷,壯士壹去不復返”的感嘆。誠然,《趙氏孤兒》在的高潮應該放棄;公孫的敬業,也是最後壹個孤兒奸臣。但是,壹路看下去,總覺得壹路都是高潮叠起。各種人物的悲劇,即使細微,也不能不讓人感嘆。
程英,舍生取義。
至於程英這個人物,他的悲劇在後來的許多戲劇中得到了生動的反映。更有馬的《老淚流滿面》讓的悲傷非常動情,聽十遍也難免第十遍感動。誠然,程英的榮譽感是深深感受到的。他不僅為所謂的忠誠犧牲了自己唯壹的骨肉,還忍受了二十年的委屈。二十年了,心裏委屈,無處訴說。我怎麽敢說出來?他的不滿程度是,他會更早贏得竇娥。竇娥的冤屈只是針對他自己,卻發出了“滁州抗旱三年”的淒厲魔咒,影響了成千上萬的無辜百姓。有多自私?與程英相比,自然應該有罪。
關於程英的另壹件事是他的妻子。程英的妻子無疑是壹個偉大的悲劇人物,甚至比程英還要糟糕。俗話說虎毒不食子,但是壹個母親用自己的孩子來換取所謂的道德,這是壹種犧牲。壹位網友說得好:“程英披著壹件華麗的道德外衣,被她孩子的鮮血染紅了。”寫到這裏不禁有點諷刺的感覺。這麽偉大的母親連名字都沒有
趙氏孤兒,孤兒何谷。
“我被稱為趙的孤兒是因為他的綽號...等我孩子大了,我要想辦法替我三百張嘴報仇!”這是趙朔的遺言。當真是字字落地,怨念滿滿。尤其是“趙氏孤兒”這四個字鏗鏘有力,決定了這個還懵懂無知的幼童的悲劇。(《趙氏孤兒》這個名字寫起來真的很不舒服。在原文中,這是壹場著名的大屠殺,當時它是屠岸賈的養子。得知其身份後,文中不再使用,只用“梅錚”代替。有壹部給孤兒看的京劇,名字叫《吳釗》,借的就是這裏。)吳釗是踩著許多英雄的屍體長大的,他失去了300多條家人的生命。他的報復,正當而受歡迎。
但是看到這個,我就想到楊康。壹直覺得楊康否定親生父親是人之常情。畢竟時間長了,兩個人是父子比父子更親熱。無論是恩情還是親情,養父都高於生父。吳釗也是如此。況且,在吳釗看來,屠岸賈平日的表現不失為壹個忠誠的人。文章中的歌曲《醉春風》可以說明這壹點:“我要幫助賢明的晉靈公大師和賢明的屠岸賈部長。以我溫柔勇敢的能力,父親邀我許下承諾。不知馬莊人強,父慈孝,恐憂主辱。”吳釗的難處在於,他只能是心裏難處,而表面上,他堅決地壹刀擒了“漢奸”。他必須明白,他背負的太多了,他已經身不由己。而他從小誠實坦率的性格和強烈的道德束縛,讓他叛變了。他註定是這件事的受害者。
他心裏的痛,看到自己把養父推向死亡的那壹刻,會像壹場噩夢,啃著骨頭,直到死去。
那些英雄,壹路血灑魯哥。
他們...公孫杵臼,韓爵,甚至他們中的幾個,提米和萊納多,我在想象的世界裏為他們默哀。毋庸置疑,他們都是極其熱血的人。雖然他們的光輝在整個悲憤的旋律中黯淡無光,但他們卻以同樣傲慢的姿態,在邪惡和黑暗面前握著正義之手,盡管他們面對的是死亡。
空嘆。
《趙氏孤兒》中復仇觀念的梳理。看了張承誌的《史記·刺客列傳讀後感》,跟著他感覺中國人的血脈逐漸喪失,後人再也看不到司馬遷記載的豪情大義(香港黑幫片繼承了太史公遺誌,仿佛只有在黑社會,中國人還是講義氣的),這次跟著李肅爬梳,才被喚醒。原來,春秋戰國以後,強大的中央集權的建立,壟斷了復仇的權力,個人不再有權取之。反映在文學創作上,《趙氏孤兒》的改版可謂意味深長,就連往年新編的劇本也在用新詞強奸老話題。
殺父之仇,不是* * *,不是對錯,而是壹種生物沖動;法律,尤其是刑法,是國家為滿足人民復仇需要而提供的壟斷產品。所謂文化,就是對本能沖動的抑制和克制。所以,壹個修養不值得信任的人對妳說:妳傷害了我,妳要警惕未來可能到來的報復,因為對方的文化外衣可能抵擋不住生物沖動。成功的壓抑和克制是升華。不僅接受妳的命運,還要熱愛妳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