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漢在經歷了高祖、惠帝、呂後之後,進入了文帝、景帝時期。這壹時期,西漢社會出現了壹個和平穩定的階段,社會經濟迅速恢復和發展,被後人稱為“文化風光之治”。“文景之治”是中國進入封建社會後的第壹個繁榮時期。在全面考察了東漢文景皇帝的歷史之後,班固在《漢書》中深情地寫道:“成康,雲帚,漢文之美也。”。離這個時代並不遙遠,就連經歷過這個時代的司馬遷父子也曾親自感嘆二帝文景:“德行至上。”的確,“文景之治”不僅讓戰國以來戰亂不斷的社會有了喘息的機會,也讓那個時代的李人民得到了暫時的安寧。更重要的是表明地主階級統治集團在經歷了秦速亡的歷史過程後,善於反思和總結歷史教訓,及時調整統治策略,維護了整個統治階級的長治久安。歷史關頭的正確選擇。社會的穩定和發展需要統治者制定符合當時歷史現實的治國方略。“文化場面統治”局面的出現,與漢初幾十年堅持“清靜主義”的政治路線密切相關。創立西漢的劉邦和他的英雄集團,在秦時多為低級胥吏,文化程度不高。尤其是劉邦本人,不僅對“文才治國”的原則壹無所知,而且在下層社會也有不少流氓行為。繼續用武力控制戰敗國是他建國之初的指導思想。《史記·陸賈列傳》載:“陸勝總稱其為“詩”“書”。高帝罵他:‘是公邸馬上弄來的,兼顧‘詩’和‘書’!陸勝說:‘住在房子裏,馬上就可以得到。為什麽不馬上治療?何況唐舞反其道而行之,文武雙全,是長久之術。””劉邦聽了劉嘉的講述,深受感動,命他總結秦國等“古代成敗國”的經驗教訓,寫出了名著《新語》。總結壹下秦暴斃的歷史,漢初不止是陸賈,劉邦不會因為陸賈的壹句話就完全改變他的整個思想。但這個記載說明,漢初君臣都在思考如何不重蹈秦朝的覆轍。劉邦雖然文化素質不高,但卻是壹代英才。善於及時調整策略是他在世界上取得成功的重要原因之壹,而放棄“壹蹴而就天下”的想法恰恰是他作為地主階級領袖順應時代潮流的明智之處。把這兩個不同的問題分開,也說明封建統治階級對歷史經驗的總結上升到了壹個新的高度,這是他們由不成熟走向成熟的反映。當然,劉邦統治的那幾年,漢朝為了鞏固政權,東奔西走,忙得顧不上更多。“清靜主義”的思想剛剛萌芽。在惠帝和呂後,“無為而治”成為普遍的治國理念,文景帝將這壹理念推向了極致。後人把這幾十年的政治思想及其成果歸結於“黃老”哲學的影響。所謂“黃老”,是指先秦時期道家推崇的“黃帝”和“老莊”,以《道德經》和《莊子》為代表。整體而言,黃帝之學和老莊的學說都強調“空”、“因”、“靜”,即要求統治者在政治上“無為而治”、“無為而治”。當然,兩者也有區別。“黃帝之學”同時強調“刑”和“德”,是對原始道家學說中“無為而治”思想的延伸。因此,推行“黃老”政治不是消極的“無為”,而是壹種執政策略的選擇。在漢初的思想界和統治集團中,壹批崇尚道家思想的人最終獲得了皇權的認可,並將這種思想投入到實際的政治過程中,這無疑是有利於社會發展的。漢初,幹預政治統治模式的不只是道家壹派。提出不能馬上統治天下的陸賈,基本屬於儒家。他還主張“無為”而治,表明儒家思想也是“與時俱進,與世同亡”,積極改變原始儒家思想中迂腐的部分,與現實政治相結合。從這個意義上說,“清靜主義”政治路線的選擇不能完全歸因於道家思想的影響,而是漢初統治者根據當時的社會現實作出的歷史選擇,代表了大眾的普遍要求。秦朝的暴政和戰國以來的社會動蕩是這種需求的直接社會基礎,但普遍的社會需求並不能自動演變為現實統治者的正確思維。秦統壹後,社會也希望有壹個和平安寧的環境,但統治者並沒有順應民意。暴政導致了中國第壹個統壹專制的中央集權封建王朝的迅速滅亡。秦暴政的歷史慣性在漢初依然存在,整個官僚隊伍的素質與秦差不了多少。漢高祖嚴厲批評各級官員“背叛公共利益”。漢文帝問晁錯的題目是:“官之不義,政之未明,民之不安”。著名政治家賈誼指出:“原來叫秦的,變成了漢。然而,它的遺產並沒有改變。”因此,漢初統治者順應社會治國方針的選擇,是整個統治集團政策的重大調整,絕非消極無為。執政方針的嚴格調整。秦末的農民戰爭,楚漢之爭,帶來了漢初荒涼破碎的社會局面。連四匹同色的馬都難求,將軍只能趕著牛。普通人的生活可想而知。《漢書·食糧史》說:“漢興,取秦之弊,諸侯共起,民失其業,饑不擇食。每米石五千,人相食,死者過半。”漢初曲尼郡有三萬戶,現在只剩下五千戶。面對這樣的社會形勢,統治者的剝削是不可能的,因此調整政策勢在必行。在“無為而治”的指導思想下,“安息於民”成為漢初幾任統治者遵循的政策。這在以下幾個方面非常突出:沿襲舊體制,謹慎變革。“無為而治”的代表人物曹參在被任命為齊國相時,用蓋公的《黃老書》治理齊國。九年,齊國天下。蕭何死後,曹參被任命為漢室宰相,繼續他留在齊國的政策。三年後,“全世界都稱之為美”。這符合戰後人民渴望和平的強烈願望。然而,這並不意味著曹參沒有改變劉邦和蕭何制定的所有制度。所謂沒有變化就是壹般。比如他不幹涉下屬的工作,但思想上壹絲不茍。他在選官時註重“重臣”,“深言者,欲名者,當革除之”的政策,突破了漢初以來執政特點的許多方面,具有自己鮮明的特點,表明曹參對舊制度的固守不是絕對的,而是在變化中更加謹慎,更加註重維護社會穩定。輕佻大方,發展生產。僅僅依靠安靜主義的和平政策並不能帶來真正的社會進步。只有加快物質資料的生產,切實減輕人民的負擔,才能給人民帶來好處。劉邦即位後,秦的漁獵剝削方式在漢初有了很大的改善。景帝時,田賦比例最終定為“三十稅壹”,成為定制。此外,口賦、算術賦、庚賦等賦稅在文景時期也有不同程度的減免。徭役曾是秦朝暴政的象征,漢初的統治者在使用民力方面非常克制。漢文帝為了使百姓免受調稅之苦,下令列侯不得在京師居住,回到各自的國家。文帝首創“籍貫制”,表明他對農業生產的重視。文景帝還多次發函救荒,令縣官重視農桑,發展生產,並設立“孝耕田”,獎勵辛勤勞作的農民。這些政策或法令對社會秩序和生產的迅速恢復起到了重要作用,使作為封建國家重要經濟支柱的小農經濟在漢初幾十年得到了長足的發展。漢初逐漸調整了壹味抑商的政策,讓商人和商業流通發揮服務社會的作用。文帝接受了晁錯的“頂禮膜拜粟”的方法,商人提高社會地位的願望得到了滿足,農民的余糧也有了出路。割起來麻煩,苛刻,但處罰很少。秦律的惱怒和殘酷造成了“衣堵路,城成市,天下憂怨,崩逆。”政治統治離不開法律,但嚴厲的懲罰只能導致社會的不安全感和背叛。文景時代的刑罰雖然沒有史書記載的那麽“寬容”,但絕對比秦朝輕得多,有章可循。尤其是文帝本人,對法律非常尊重。他任命的廷尉張釋之,不按君權意誌行事,敢於維護法律的尊嚴,提出了“天子以令天下”的法律觀,留下了許多感人的故事。比如有壹次文帝想對騎馬驚擾他的人處以極刑,但他解釋只能處以罰金,最後說服了文帝。還有壹次,文帝想把高祖殿前偷玉環的人判以宗族刑。廷尉認為只能判罪犯本人死刑,文帝只好尊重廷尉的意見。漢初對幾十個年輕人進行了警告處分,維護了法律尊嚴的氛圍,給人民帶來了壹個和平的社會環境。敬天畏民,節儉安心。應該說,漢初的統治者能夠清醒地反思自己的權力,從而實現自我約束。這種風氣始於漢初,文壇特別繁榮。漢初劉邦指責蕭何修建未央宮“富麗堂皇”,說明他有節約民力、限制過度奢侈欲望的思想。惠帝和呂後氏也註重節儉,不做奢侈之舉。文景帝在各方面自我約束,為營造清廉勤政的社會風尚而不懈努力。文帝想建壹個“露臺”,但他需要“100金”。他覺得成本太高,就放棄了。他最喜歡的沈夫人“衣服不拖地,窗簾不繡花。”與秦始皇盜墓不同,文帝對生死的理解很簡單。他說:“天下萬物皆生,無死。逝者天地之理,是物之本性。”因此,他統治著巴陵“所有的陶器,而不是金、銀、銅和錫”因為它的山,它買不起墳墓。“這在歷代封建帝王中也是罕見的。景帝也多次頒布詔令,反對雕琢,要求各級官員重視農桑甚於黃金、珍珠、玉石,並以法律的形式固定下來。雖然統治者的個人素質不是社會進步與倒退的決定性因素,但從自身做起,倡導節儉的生活方式,對改善整體社會風氣,節約人民資源,治理社會的鋪張浪費是極為有益的。“刑”與“德”的結合:鞏固和加強“黃老”中央集權思想是穩定社會的政治方針,尤其是對遭受秦暴政的下層民眾而言。但是,狀態機作為階級統治的工具,不能停止發揮它的功能作用。因此,“刑”與“德”的結合,專制中央集權的加強,是對漢初政治形勢的綜合概括。漢初中央集權的加強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強調團結,反對分裂。漢初大量分封異姓諸侯,這些諸侯很快成為割據勢力的代表。劉邦在統壹後用余生與之抗爭,最終割除了不同姓氏的諸侯。但他錯誤地總結了歷史教訓,分封了壹大批同姓諸侯。他們占據了全國大部分富庶的土地和人口,很快成為與中央對抗的地方割據勢力,嚴重威脅著新建立的統壹政權。以王武、劉濞為代表的割據勢力最終在景帝聯合七國叛亂,景帝在短短三個月內采取果斷措施平息叛亂,使割據勢力損失慘重。七國之亂之所以沒有形成氣候,與漢初以來社會穩定、人民安居樂業、厭惡戰爭密切相關。正是休養生息的政策產生了積極的政治效果。京地抓住有利時機,進壹步加強中央集權。第壹,繼續實行“多建諸侯國,少建諸侯國”的政策,在前諸侯國的土地上分封更多的諸侯國,削弱其實力。第二,改革體制。王國的官員是由中央政府直接任命的,而不是由總督自己任命的,中央官職以名稱與王國的官職相區別,從而降低了王國官員的地位。第三,“使藩王無法再統治國家”,剝奪王國主權。通過這些措施,王國問題得到徹底解決,真正形成了統壹的中央集權局面。用和平和軍事手段解決矛盾。漢初周邊環境復雜,北有匈奴,南有南越,形勢緊迫。劉邦試圖武力解決匈奴問題失敗後,采取和親政策,以換取暫時的和平。後繼者惠帝和呂後忍辱負重,繼續以親和的手段緩和與匈奴的矛盾。應該說這有利於西漢獲得壹個相對穩定的發展機會,但畢竟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在文帝統治時期,西漢的綜合國力有所增強。他壹方面加強軍事鬥爭,另壹方面改革邊防制度,“招人往堡壘下搬”,使匈奴在文景時期沒有遭受大的災難,為武帝大規模反攻匈奴奠定了基礎。秦漢之間建立的“南越國”,雖然在漢初“順漢”,但不斷挑釁,最終稱帝,成為西漢的不穩定因素。文帝在位期間,憑借國家實力,改變了孤立進攻趙佗的方針,采取綏靖的方法,最終恢復了趙佗的藩屬地位,為南越問題的最終解決奠定了基礎。不盲目進攻,不容忍讓步的原則,使西漢初期的統治集團成功地解決了復雜的民族矛盾和地方矛盾。這不僅有利於民族和解、當地社會經濟的穩定和發展,也進壹步加強了中央集權。打擊社會變革的力量。所謂社會變革勢力,主要是漢初的強大勢力。這些專制勢力不僅包括六國,還包括宗法貴族、大官僚、大地主和商人。他們壟斷壹方,橫行鄉裏,大肆兼並土地,幹擾正常的社會秩序,對中央集權和社會穩定危害極大。從劉邦時期開始,壹些地方的強大勢力就有意識地遷到關中,以利於中央政府的控制。文景繼續推行這壹政策,使豪強遠離故土,瓦解了他們的社會基礎,從而有效地維護了中央權威和地方穩定。應該說,在漢朝歷史上,文景的統治並不是壹個強盛的時期。但沒有這壹時期的歷史積累,就不可能有武帝時代的全面繁榮。文景治國局面的形成,給了後人很多啟示。第壹,社會進步和發展需要幾代人的持續努力;需要統壹的政治指導思想。第二,社會穩定是社會發展的最基本要求。第三,統治者要善於總結歷史教訓,根據社會現實不斷調整方針政策,符合客觀歷史發展的要求。正因為如此,“文化場面統治”被歷代有為的封建統治者奉為楷模,從中汲取了寶貴的歷史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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