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拉底通過對話探索現象背後的本質,追尋人的世界和心靈的問題。他經常討論“什麽是正義”、“什麽是最好的國家”等話題。有理由說,他討論的都是有助於雅典民主政治的東西。那他為什麽被雅典民主政府的法庭判處死刑?有壹種說法是雅典的民主進程殺死了蘇格拉底。
從公元前431年開始,斯巴達和雅典之間爆發了壹場戰爭——伯羅奔尼撒戰爭。公元前404年,雅典在這場戰爭中失利,於是雅典之前的民主被推翻,建立了斯巴達寡頭政治。不久之後,雅典重新建立了新的民主,但此時的民主其實已經發生了壹點變化,不再像當初的民主那樣嚴肅和崇高。
在這樣的背景下,蘇格拉底通過他獨特的談話方法(也就是前面提到的“壹問到底”的方式)讓很多人深受其害。有人對此提出質疑,認為他問的問題太多,給出的答案太少,讓人的思想比以前更加混亂。蘇格拉底通常不會給出明確的答案,只是通過壹套辯證法引導對方接近真理。
但在兩個問題上,蘇格拉底給出了明確的答案:壹個是“美德意味著什麽”,壹個是“什麽是最好的國家”。這兩個問題對當時雅典的年輕人來說非常重要,關系到自己的心智和國家的發展。
美德是什麽意思?美德意味著智慧。人只要受教育,就能找到自己真正的利益所在,看清自己行為的後果,從而規範自己的行為。這是壹種道德約束。
什麽是最好的國家?蘇格拉底以略帶諷刺的口吻說:“沒有什麽比由盲人操縱、由沖動指揮的民主更可笑的了。沒有什麽比讓壹群爭論不休的人組成政府更可笑的了。沒有什麽比匆忙選舉、罷免或處決將軍更荒謬的了。”《蘇格拉底之死》是法國著名畫家雅克·達威特於公元1787年創作的油畫。這幅畫描繪了哲學家蘇格拉底死亡的場景。
蘇格拉底通過自己的思考,用這種方式回答了雅典人認為非常重要的兩個問題。但他得罪了壹大批人,尤其是當時雅典的民主政府。
公元前399年6月,蘇格拉底被雅典極端民主法庭判處死刑,享年70歲。他的罪名是:第壹,不相信雅典的神,崇拜新神。第二,他喜歡討論各種事情來迷惑年輕人。
在法庭上,蘇格拉底拒不認罪,並發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說:“我的言行壹直對國家和社會有益。法庭不僅不應該審判我,還應該給我在衛城圓頂餐廳免費用餐的榮譽。”
蘇格拉底為自己辯護。他解釋了為什麽他孜孜不倦地尋找知識,因為這是壹個像神壹樣的Xeno Finney的思想之神——他在指引著自己。他還指責雅典在財富和虛榮的腐蝕下變得臃腫,提醒人們不要沈溺於物質享樂。蘇格拉底不僅不認罪,還認為自己為雅典人民做出了貢獻。陪審團認為蘇格拉底太固執,竟敢違抗法庭。最後,由500人組成的人民陪審團以360票對140票通過了死刑判決。
在當時已經變味的雅典民主政府看來,蘇格拉底必須死。原因是他的意見和雅典的民主制度有根本的沖突。蘇格拉底上庭的時候,雅典已經不是“黃金時代”了。戰爭的失敗和寡頭政治的興起給當時的社會帶來了巨大的災難。動亂、流血、暴政和社會腐敗讓喜歡哲學沈思的蘇格拉底悲痛欲絕。他想成為壹只牛虻來喚醒沈睡的雅典純種馬,即通過哲學思考和對話的藝術來找出真相。雅典民主的核心是全體公民參與政治,即參與城邦的管理。但蘇格拉底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雅典民主已經失去了本質,不自覺地走向了反面。曾經顯赫壹時的雅典民主變成了壹具骷髏。蘇格拉底認為,政治不可能被大多數人理解和參與,應該由“知道的人”來統治,其他人只需要服從。
這樣,在雅典制度病入膏肓、非理性的背景下,蘇格拉底的主張暴露了當時民主的弊端,蘇格拉底自然成為雅典政府的敵人。
在獄中,蘇格拉底的學生來探望他,並試圖說服他逃跑。蘇格拉底不接受贖罪,也不會潛逃。他說:“我壹生享受法律的好處,晚年不能做任何不忠於法律的事。遵守法律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盡管法律有壹些錯誤。作為壹個好公民,我必須死。”
蘇格拉底用自己的行動實踐著對真理和正義的維護。他認為,無論他用什麽手段來茍且偷生,都是對邪惡的投降和對美德的背叛。這是蘇格拉底絕對不能接受的。
在最後的時刻,他的學生聚集在周圍,心情沈重地看著這位奄奄壹息的老師。日落之前,蘇格拉底喝下毒酒後去世,享年70歲。
面對死亡,蘇格拉底表現出壹種超脫的死亡態度,不同於我們通常所說的不怕死,而是壹種享受死亡的態度。柏拉圖在《斐多篇》中詳細記載了蘇格拉底在獄中服毒而死的經過。
蘇格拉底死後,雅典沒有什麽嚴重的事情。雅典的民主在當時名存實亡,失去了民主的本質。
蘇格拉底之死是雅典的悲劇,也是希臘城邦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