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語和慣用語的異同

在現代漢語中，成語、歇後語、諺語、慣用語統稱為慣用語，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使用頻率很高。其中歇後語和諺語比其他兩類更容易區分，而成語和慣用語的區分標準在學術界壹直爭論不休，至今沒有定論。筆者就此查詢和整理了壹些資料，並對前人的觀點進行了梳理和總結，以便更好地理解成語和慣用語的區別。

在收集材料的過程中，我發現人們對這個問題有不同的看法。有人從語言形式上區分，有人從語法上分析，有人從意義上入手，各抒己見，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現在我主要從這三個方面來分析整理大家的不同看法。

首先，從語言形式上來說，有人認為大部分成語是三字格的，而大部分成語是四字格的。比如馬國藩曾在《成語》中明確提出“成語在語言結構上音節(字數)較短，多為三音節動賓結構短語。”

(1)並舉出壹系列例子來支持自己的觀點，如:伏擊、遊擊戰等。；同樣，在《論成語》中，秦王也提出了自己的觀點:“成語的語言形式主要是三言，個別的是五言、六言、七言。成語是工整的四字格。”

(2)這是對馬國藩觀點的壹個進步，因為成語不全是三字，甚至是四字、五字以上，如:喝西北風、坐冷板凳、陳芝麻爛谷子等等。石、蔣林森、潘玉江在《漢語成語概論》中指出，“成語的形式多為四字格，成語的形式多為三字格。”

其實這種說法並不嚴謹，因為從上面的例子來看，四字成語在日常生活中也很常見。關於成語的形式，似乎沒有太大爭議，壹致認為成語應該是四字格的，但有些四字格的詞組是不壹樣的，比如吃同壹個鍋，唱對臺戲。這些詞在形式上與成語相似，但不是成語而是慣用語。由此可見，僅從語言形式上來劃分成語和熟語是不科學的。肖傳哲在《論成語的特點和作用》中提出:“成語的語言形式以三音節為特征。成語大多是三音節的，有的是四音節的，但不多，五音節以上的是個別的。因此，將三音節成語作為其基本的語言形式，有利於將其與成語區分開來。成語的語言形式多為四音節，所以不否認也有五音節以上的成語，如‘桃李滿天下’，‘雷擊其耳’，‘雨來了’。所以把四音格成語作為其基本形式，以區別於慣用語。總而言之，兩者在語言形式上的差異是成語和慣用語區別的重要標誌。"

(4)這段話給了我們壹個語言形式的總結，以便我們以後在形式上區分成語和慣用語。但現代漢語中，詞匯的知識是復雜的，不能用絕對的眼光去判斷。成語和慣用語的區別也要結合其他因素來考慮。

其次，我們來看看前人在語法上是如何劃分成語和慣用語的。馬國藩在成語中提出的成語大多是動賓短語，如伏擊、遊擊戰、戴高帽、同吃同鍋、摸老虎屁股等等。

5]這個觀點和很多研究者的觀點不謀而合。例如，王德春在《新成語詞典》序言中總結了成語的主要特點:“在結構形式上，以動賓結構三字格為主體，如:打秋風、打釘子等。”，但也完善了馬國藩的說法。他指出“此外，還有許多三字結構的非動賓結構，如

基於此，我們可以否定楊新安在談成語時提出的“成語壹定是動賓短語”的觀點。曾石、蔣林森、潘玉江

這個問題在《漢語成語簡介》中有比較詳細的解釋:成語的語法結構大致可以分為四種:偏旁結構、動賓結構、主謂結構、並列結構。其中，偏結構的詞有俗人、鐵飯碗；動賓結構中有敲竹杠、炒冷飯；主謂結構有鬼符，天知道；從這裏我們可以看出，成語的語法結構不僅僅是動賓結構，而是“偏正，動賓結構多，主謂結構和並列結構少。”

⑻溫端政在《漢語常用語詞典》中提出的壹些成語在形式上與慣用語相似，但“在兩個方面與慣用語明顯不同:壹是‘1+3’的動賓形式，與慣用語在兩個方面不同；二是可以在' 1，3 '之間插入其他成分，如'唱對臺戲'、'喝幾口西北風'、'習慣同鍋吃飯'，不像成語，中間不插入其他成分。”

(9)先不說這裏說的成語中的動賓結構有問題。只看成語的“兩相傳承”模式，就能看出成語和成語的區別。在《成語的定義》和《成語大詞典》中，吳建升稱“在‘語言’的範圍內，無論其內容是描寫性的還是描寫性的，無論其文體是高雅的還是低俗的，只要具有‘二承’的特征，就不是成語或諺語，而應納入成語的範疇”，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壹點。

⑽除了上面提到的兩種區分成語和慣用語的方法外，還有壹個爭議最大的點，就是所謂的“表意雙重性”因素。眾所周知，很多成語都有其比喻意義或引申意義。馬國藩提到，成語表達的是“超越字面意義，然後概括更完整整合的意義”；

⑾王德春曾說“大多數成語都含有這個短語的修辭轉義”。

⑿楊新安在《談成語》中寫道，成語的意義不是動賓短語的字面意義，而是壹種修辭隱喻。

[13]比如“碰到釘子”，現實生活中很少有人碰到釘子，比喻生活中遇到的困難或挫折。

關於成語和慣用語在這方面的區別，肖傳哲提出，成語的實際意義是“由隱喻和引申產生的”，“成語的字面意義和實際意義不統壹的顯著特征，是區別於成語和壹般詞語的。”

14.也就是說，成語的字面意義和實際意義是統壹的，這裏所說的意在其中。但是，陸卓群提出了不同的觀點。在《成語的特點與變體》中，他提出了“動詞形式”成語的概念，認為這個成語的實際意義與字面意義不壹致，或者說相差甚遠。

⒂比如《等壹只兔子，井底之蛙》等等。我們可以看到這個說法也是有說服力的。

“雙重表意性”的概念是劉樹新在《固定詞及其範疇》中提出的。他認為“雙重表意性質使成語在意義和內容上具有獨特性”，並解釋說“據此，什麽是成語，什麽不是就很容易區分了”。但在他的說法中，也有壹些過於絕對化，違背普通人理解的部分。比如他說“在固定的語言中，任何具有雙重含義的單位，無論是只在口語或書面語中使用的，還是歷史悠久的或只在近代產生的，都是成語”。

這樣，我們平時認為不是成語的短語也被歸類到成語中，比如我們認為是成語的，我認為這是不科學的。

王繼輝在《雙重意義及其在成語、慣用語劃分中的具體運用》中對“雙重意義”作出了合理的解釋:“雙重意義是指有些詞既有字面的表面意義，又有隱藏的深層意義，而且不完全相等，還有引申、比喻等。”⒄和他認為有意義的雙層短語是成語，另壹方面，他們沒有的是成語，但我不能同意他的觀點。是不是“努力”之類的詞是沒有意義的雙層？我覺得很明顯是有的，而且有很多這樣的成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