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未成年人犯罪指定辯護存在哪些問題?未成年人犯罪指定辯護存在的問題是:辯護經驗相對缺乏;實際有效防禦時間短;審判準備不充分;審判的積極性不高;防禦效果不好;立法不明確,缺乏可操作性;法律援助報酬低,導致指定辯護律師積極性不高;與未成年被告人缺乏必要的信任關系;缺乏對辯護質量和有效性的有效監督。二、深層原因分析(1)立法規定不明確,缺乏可操作性。如前所述,新《刑事訴訟法》第二百六十七條規定:“未成年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沒有委托辯護人的,人民法院、人民檢察院、公安機關應當通知法律援助機構為其指定律師辯護。”雖然這壹規定明確了公安機關和檢察院在偵查階段和審查起訴階段為符合條件的未成年犯罪嫌疑人指定辯護律師的義務,但在實踐中,對於公安機關和檢察院如何指定辯護律師並沒有明確的規定。比如,雖然公安機關有義務為符合條件的未成年人指定辯護人,但實踐中三個階段有三名指定辯護律師,三名指定辯護律師的工作如何銜接,立法上並不明確。再比如,新修訂的刑訴法雖然明確了公安機關在偵查階段為符合條件的未成年人指定辯護律師的義務,但立法也沒有明確公安機關不履行這壹義務應當承擔的不利後果。眾所周知,讓指定辯護律師參與偵查階段,意義重大。它不僅有利於為被告人提供更加專業的法律幫助,也是收集被告人無罪、罪輕證據的重要舞臺。而公安機關在如此重要的階段沒有盡到義務,是否應該承擔不利後果,立法卻忽略了,這是壹個重要的不足。因此,這些亟待解決的問題需要在刑事訴訟法實施過程中認真思考和完善,否則再好的法律規定也只能是壹紙空文。(二)法律援助報酬低導致指定辯護律師積極性不高。實踐中,指定辯護律師辦理法律援助案件的報酬較低,導致許多從事法律援助工作的律師不得不自掏腰包。壹些律師因經濟因素不願意承辦指定辯護案件,嚴重影響了指定辯護律師的積極性。以筆者所在的J區人民法院為例。辦理指定辯護案件,指定辯護律師只能收取400元人民幣。如果指派的辯護律師去看守所訊問壹次,去法庭閱卷壹次,出庭壹次,400塊錢連基本的氣都不夠,更別說指派的辯護律師有多大的積極性了。此外,壹些地區辦理指定辯護案件的補貼不僅太少,而且無法保障。我們在調查過程中了解到,雖然國家主要從各級政府財政撥款中撥出專項經費用於指定辯護等法律援助活動,但由於受地方財力的影響,經費不足、不能及時到位的情況時有發生。此外,辦理指定辯護案件的補貼相對於普通案件當事人委托的利益來說非常少,導致很多律師推卸責任。即使勉強接受指定,參與訴訟,也只是走過場,敷衍了事,體現了刑事訴訟的完整性。這直接影響到指定辯護的質量和該法宗旨的實現。(3)與未成年被告人缺乏必要的信任關系我們知道,律師與委托人之間應該建立密切的信任關系。如果他們之間沒有完全的信任,律師就很難順利完成辯護任務,最大限度地為被告人爭取正義。在實踐中,我們發現指定辯護律師制度缺乏未成年被告人的參與。大多數被告人在開庭前只與指定辯護律師見過壹次面,有些案件甚至在開庭前都沒有見過壹次面。這就導致被告人對指定辯護律師的職業聲譽、業務素質、業務技能壹無所知,對指定辯護律師不信任,甚至認為律師是司法機關派來逼供的人。實踐中,未成年被告人在法庭上指責其指定辯護律師,甚至故意翻供,提出與指定辯護律師不同的辯護意見的現象屢見不鮮,嚴重影響了指定辯護律師在法庭上的有效發揮。因此,未成年被告人不能有效參與指派辯護的過程,既缺乏選擇權,也缺乏拒絕權,這不僅有利於提高辯護人的辯護質量,也有利於實現程序正義,維護被告人的合法權益。(四)缺乏對辯護質量和有效性的有效監督。實踐中,對於需要指定辯護的未成年人刑事案件,指定辯護律師參與刑事案件的程序通常是:首先由公安機關向當地司法行政部門發出《指定辯護人通知書》,司法行政部門再指定本轄區內的律師事務所承擔法律援助工作,被指定的律師事務所再指定本所律師承擔具體工作,被指定的律師完成辯護工作後從司法行政部門領取報酬。從這個過程中我們不難發現,按照權利、責任、利益對等的原則,被指定辯護律師的實際委托人既不是公檢法司法機關,也不是未成年刑事被告人,而是具體支付法律援助費用的司法行政部門。因此,指定的辯護律師最終只對司法行政部門負責。但我們在調查中發現,壹方面,由於司法行政部門不直接參與刑事案件的辦理,只承擔指定律師事務所和支付指定辯護律師報酬的工作,因此無法對指定辯護律師的辯護進行全程有效監督;另壹方面,雖然公安機關參與了刑事案件的全過程,對指定辯護律師的辯護情況了如指掌,但卻無權監督指定辯護律師的懶惰。這就導致了有監督權力的部門因為無法全程參與而無法監督,沒有監督權力的部門雖然可以發現律師的懈怠卻無法監督的尷尬局面。壹般來說,原告和被告都會為自己聘請辯護律師,從專業角度為自己辯護,實現利益最大化,達到勝訴的目的。然而,由於監護不當,壹些未成年人無力為自己聘請辯護律師,法院會指定壹名援助律師為他們服務,但這往往遠不如委托律師有效,問題需要我們社會各部門的共同努力來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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