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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文學:先鋒,這是什麽?

先鋒文學是中國現代主義文學的壹個重要流派。壹小群具有強烈自我意識的藝術家和作家,按照“不斷創新”的原則,打破了公認的規範和傳統,不斷創造新的藝術形式和風格,引入了被忽視和禁忌的題材。先鋒派藝術家經常表達他們“脫離”的既定秩序,並從中宣示他們的“主體性”。他們的目標是震撼感受到傳統影響的讀者,挑戰傳統文化的教條和信仰。

先鋒文學-學校介紹

《我是壹個年輕的酒壇子》對“先鋒文學”概念的基本刻板印象是,90年代中後期,壹些文學史家在梳理新時期文學史時,逐漸將以前不明確的作家群體劃入先鋒的旗幟下。先鋒文學現在通常指的是80年代中期壹批作家的創作。這面旗幟下,有余華、格非、蘇童、莫言、洪峰、孫甘露、殘雪。

從1979開始,出現了壹波以全國關註的事件為主要內容的小說創作。這些創作關心周圍的人,關心自己的處境,也關心周圍人的處境。這壹波持續了五六年,文學在這壹時期特別蓬勃熱情,與大眾的關系空前密切。但到了1985,當文學還在穩步前進的時候,像阿城這樣的人和壹些熱衷於寫小說的年輕人,漸漸覺得不對勁了:大家都在關心小說寫了什麽,卻沒人關心它寫得怎麽樣。1984年底阿城寫的《棋王》和1985年初馬援寫的《岡底斯的誘惑》吹響了先鋒文學的號角。後來,莫言、劉索拉、徐行、何立偉等作家把寫作的重心從寫什麽改為怎麽寫。小說方法論是先鋒文學運動的主題。

先鋒文學“先鋒文學”作家的創作並不完全相同。格非的小說優雅而富有書卷氣,他的教育是我們這壹代人中最好的。余華和蘇童都是江南才子,但兩人沒有太多可比性。余華特別殘忍,特別神經質;而蘇童則溫柔細致,比女人更懂風情。他的文筆非常成熟老練,《妻妾成群》近乎完美,無懈可擊。孫甘露的小說充滿了幻想,是壹種空靈的詩意。人物都如影隨形,字特別好看。隨便壹段都是詩。殘雪小說裏的人物也如影隨形,但讀起來特別有穿透力。他們過著自己的生活,完全無視外人的存在。莫言的小說壹點都不精致,汪洋恣意。他的創作壹直波瀾壯闊,充滿蓬勃的力量。這些不同的作家並不滿足於被扣在“先鋒”的帽子下。然而歷史有時候就是這麽殘酷,把“先鋒文學”的稱號定位在我們這些65438到0985的新作家身上。

先鋒文學——其興起的原因

張頤武、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孫甘露在《山花》第二期撰文指出,所謂“先鋒文學”並不是壹個明確的概念,而是壹個具有高度模糊性的模糊存在。它有許多不同的表現形式。王蒙的“意識流”小說,關於“戲劇觀”的討論,“朦朧詩”和“後新詩潮”的興起,阿城等人的“尋根文學”思潮,關於“現代主義”的爭論,以及對西方現代主義的重新認識,無疑是先鋒文學的關鍵部分。文學通史,從劉索拉、徐行的小說,到馬援、洪風、蘇童、格非、余華、孫甘露的小說,應該說就是在這種歷史氛圍中產生的壹種趨勢和線索。在剛剛走出“文革”噩夢的80年代,壹個脫離了計劃經濟的社會文化選擇的個體主體解放的承諾,壹個個體自由的承諾,開始成為文學的主題。從“傷痕文學”到“反思文學”,再到“先鋒文學”,其實是壹條自我追求的“主觀”精神路徑。這種“主體性”在“先鋒文學”中是從兩個方向展開的:壹是壹種激進的個人脫離計劃經濟的新生活方式的表達,二是通過“尋根”回到質疑“國民性”的五四傳統。主體的解放不僅體現在形式上,而且直接體現在形式上。這種追求形式也是對五四以來“純文學”想象的壹種滿足和完成。從國際角度來看,世界仍處於冷戰模式,中國是壹片希望之地,是西方的新發現。“先鋒文學”的出現為這種新的想象提供了可能的資源,於是許多西方漢學家爭相翻譯和介紹中國的“先鋒文學”,當時的許多“先鋒文學”作家也成為國際“中國”寫作的標誌。

先鋒文學——衰落的原因

進入90年代後,“先鋒文學”為何逐漸淡出?評論家對此有不同的解讀。

廣西民族大學國學學院副教授翟紅在《南方文學》第1期撰文指出,自身的不成熟和對西方小說的明顯模仿,使得先鋒小說的語言實驗從壹開始就成為很多人覺得無聊的“語言遊戲”。因此,先鋒小說在興起後不久就不可避免地處於孤獨和邊緣的境地,“先鋒小說”似乎成了“滯銷小說”的代名詞。

張頤武認為,90年代把80年代抽象的“主體”變成了全球化、市場化的真正“個體”,“先鋒文學”的轉型是必然的。壹方面,先鋒成了絕對少數的“純文學”。比如先鋒詩歌的發展就是壹個越來越特殊的“圈子”的過程;另壹方面,它正在走向壹種與新中產階級讀者相互依存的高雅通俗文學。這些讀者需要的是介於激進先鋒實驗和通俗小說之間的文學。“先鋒文學”在計劃經濟時代對解放的承諾,現在似乎實現了,但這種解放是以“先鋒文學”的消失為代價的。在壹個新的全球化和以市場為導向的社會中,這個“先鋒”不得不讓位於壹個“消費者”。

先鋒文學風格的轉變

生活(海報)進入90年代。蘇童、余華先後發表《飯》、《妻妾成群》、《活著》、《許三觀賣血》等小說,標誌著先鋒派作家弱化了形式實驗和文本遊戲,開始關註人物命運,以更加平實的語言實現人的存在和靈魂,現實深度和人文關懷回歸文本。許多評論者認為,這是先鋒作家為了迎合大眾而進行的通俗化,這壹轉向標誌著先鋒文學向現實主義傳統的回歸。

先鋒作家創作的轉變——從重視形式到重視意義,不是簡單的回歸。他們的作品中有很多現實主義的因素,但是對主題和題材的處理還是和現實主義的方法有很大的區別。如果說,從壹開始,先鋒派作家對傳統文學形式的顛覆和解構就存在先天不足,這種缺陷根源於先鋒文學萌芽的現實土壤。20世紀70年代以後的中國,隨著神性光環的消失,族群意識向個體意識的遷移,“人”不僅面臨著現實經濟潮流的挑戰,還遭受著各種外來文化潮流的沖擊,人們壹直信奉和倡導的理想和價值觀不可避免地受到質疑。外部歷史形勢為文學史提供了壹個新的轉折點。再加上文學史上壹直存在的藝術形式變革的自覺力量,先鋒派從存在主義哲學和博爾赫斯等大師的作品中汲取了精神能量,踏上了探索之旅。他們絕不是缺乏傳統的現實能力或者為了趕時髦,壹種內在的精神需求驅使著他們。先鋒派做出的激進姿態,其實是用行動表明,只有顛覆舊傳統,才能開辟新戰場,有其必然的合理性。90年代,隨著經濟政治體制改革和市場經濟的建立,中國在短時間內完成了西方200年的工業化進程。橢圓形的工業擴張讓社會充滿了滑稽荒誕的人情,而生活中的精神氣質卻貧乏無力,外部條件再次為文學提供了轉向的契機。如何看待平凡或變態的生命形式,用更合適的表現方式反映人的現實痛苦和人類存在的各種可能性,成為先鋒作家必須面對的問題。?再者,藝術形式的探索和創新顯示了創作主體自我實現和自由的提高,但主體話語的失落、人性的消失和歷史的敘述,使先鋒作家在主體精神上迷失了。先鋒作家以敘事的形式玩著對社會歷史深層模式的反叛遊戲,贏得了“先鋒”的名號。先鋒派作品中透露出的缺乏中心、深度、不確定性、碎片化等風格,使其呈現出後現代主義癥狀。然而,後現代敘事理論及其實踐在中國的出現並不是中國本土社會文化發展的自然結果,而是中國先鋒作家在“互文性”意義上的對外接受。從博爾赫斯、福克納和海勒的作品中,他們突然意識到,原來小說可以換壹種方式來寫,所以在某種程度上,先鋒派作家首先模仿了它的敘事層面。先鋒文學的適時轉向並不是從後現代主義到現代主義的偶然回歸、遷移甚至合流。他們終於走出了博爾赫斯的領地,“從整體上展現了中國先鋒文學的特色”。

先鋒文學-影響評估

《兄弟》(余華)的先鋒文學發端於80年代中後期,至今已近20年。雖然今天仍有壹些作品出版,但大多數讀者已經對它產生了隔閡。這顯示了歷史殘酷的壹面。正在重新定位和評判人員,逐步篩選和淘汰部分作家作品。那些在今天被俗稱為“先鋒文學”的作家,在當時,他們各自的創作、傾向、方法和態度其實是完全不同的。如果只是泛泛而談,會掩蓋各個作家在寫作和審美上的細微差異,這是壹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哈佛大學教授宇文索安在他關於唐詩的著作中指出,我們不應該從那個時代最偉大的詩人身上尋找那個時代的標準,而應該從那個時代的普遍標準去觀察那個時代的詩人。從當時的社會環境來看,先鋒文學壹出現就是異端,很多人懷疑這樣的寫作風格和內容,雖然現在已經被總結為壹種文學現象,成為歷史的壹部分。

現在先鋒作家的寫作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包括寫作的變化,大環境對個人處境的影響,最終轉化為作家作品中的態度。而我們之前的作品也是我們在寫這些作品之前的經驗、閱讀、判斷、想象所帶來的。

是從文學史的角度看待文學作品意義的壹種方式。但是可以有其他方法。文學和理論關心的是不同的東西。理論通過抽象的思維活動直接概括事物,而文學從來不是直接說出來的,某種意義上講,它訴諸感官。西方新批評、文本分析等方法都是接觸文學作品的渠道,可以幫助人們走進文學作品,發現文學的意義。但是小說,或者廣義的文藝,影響人的方式有很多,如何確立它的意義。觀眾在接觸文學作品時,需要放下邏輯理性的思考,在某些時刻運用感官。文學作品中會有很多細微的細節,有時會潛移默化地積累起來,或者在結構上與其他細節形成某種關系,會突然讓人“心碎”。這種閱讀方式可以超越很多批評方法,發現作品的意義。

二十年後,如果我們再回頭看先鋒文學對中國文學的意義,它所帶來的變化和影響,以及它自身存在的問題,是否能以更客觀理性的角度看待先鋒文學?

雖然“先鋒文學”已經走出去了,但對“先鋒文學”的反思對當下和未來中國文學的發展仍具有重要意義。翟紅認為,先鋒小說的語言實驗促進了敘事觀念的轉變,並以新的小說文本為文學的發展積累了寶貴的經驗。先鋒派作家試圖從不同的途徑和層面使自己的寫作貼近人們的生活狀態,試圖在自己對世界的理解中還原生活的原始感受。小說的語言實驗凸顯了壹個重要問題,即現代漢語寫作如何傳達現代中國人的個人情感。先鋒小說貴在壹種開拓精神,這是壹種敢於創新的青春精神。所以“先鋒文學”目前的退出,不壹定是壹首《廣陵散》。

先鋒文學-代表作家

壹生

余華余華,浙江海鹽人,1960年4月3日出生於浙江杭州,後隨父母遷居海鹽縣。高中畢業後,因為父母是醫生,余華做了牙醫。五年後放棄醫學,加入縣文化館、嘉興市文聯。從此,他與自己的創作結下了不解之緣。余華就讀於北京魯迅文學院和北京師範大學中文系合辦的研究生班。余華在1984開始發表小說。他是與葉、蘇童齊名的先鋒小說的代表人物。他的作品被翻譯成英語、法語、德語、俄語、意大利語、荷蘭語、挪威語、韓語和日語,並在國外出版。其中《活著》和《許三觀賣血》被數百位評論家和文學編輯評選為“九十年代最具影響力的十部作品”。曾獲意大利格林紮納·卡弗文學獎(1998)、澳大利亞懸疑句文學獎(2002)。著有短篇小說集《十八歲出門》《如煙之事》《小說》《活著》《在細雨中呼喊》《顫抖》。他還寫了許多散文和文學及音樂評論。

余華自發表處女作《十八歲出門》以來,陸續以極具實驗性的作品在文壇和讀者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和關註,他也因此成為中國先鋒小說的代表人物。

事實上,余華並不是壹個多產的作家。他的作品,包括短篇小說、中篇小說、長篇小說,加起來不超過80萬字。他以精致著稱。他的作品大多是真實而硬筆的,以純粹而細致的敘述,打破日常的語言秩序,組織起壹個自足的話語體系,並以此為基礎,建構起壹個個獨立於外界的奇特、怪誕、隱秘、殘酷的文本世界和文本真實。余華曾經對自己說:“我覺得我所有的創作都是在努力更貼近現實。我的這個真理不是生活中的真理。我覺得生活其實是不真實的,生活是真實和虛假的混合體。”

《活著》是余華改變風格的作品。在敘事方面,他放棄了先鋒派的筆法,走向傳統小說的敘事方式。但在結構上,他還是能給讀者戲劇感和想象力。

主要工作

星星,十八歲出門,四·三事變,1986,河邊的錯誤,壹種現實,血色梅花,西西弗斯,如煙之物,古典愛情,黃昏中的少年,細雨中的吶喊,活著,還有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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