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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勢的媽媽太可怕了,大事小事都要管,還說都是為了孩子好。妳怎麽想呢?

1

兩周前在雪中的地方看到大白兔奶糖後,今天晚上又看到了。

這次是幾個,小而幹凈,躺在薛忠車的扶手箱裏。

“買了嗎?”我拿起壹個,剝下來塞進嘴裏。

“不,是李欣然給的。”他漫不經心地說:“她只是送我壹程,說是車費。”

“哦。”我點點頭,有些不自在。

我不喜歡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其他女性。尤其是這個李欣然。

就在紅燈的時候,薛忠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我知道妳小氣,沒讓她坐副駕駛。”

我笑了。“那她為什麽總是給妳壹只白兔?”

“偏偏她也愛吃。如果妳只愛吃,不要讓別人愛吃?”

是的,雪中愛吃大白兔。我訓練了他。這個東西他壹直放在包裏,這也是小時候哄我養成的習慣。

“可能人家覺得妳只是因為喜歡才買的吧。”我故意取笑他。“如果我知道它在我嘴裏,我怕我會難過死。”

薛忠笑起來,眼角的細紋如水波般蕩漾,嫵媚得無可救藥。

“妳吃醋了?”他說。

我見他得意,就逗他玩,“嗯,吃醋了。妳覺得我是helloKitty?敢勾搭別的女人,回家給我搓衣板!”

他便便道:“蘇小姐,妳忘了我們沒有搓板。”

我哽咽了,“那就跪鍵盤吧,我們有鍵盤。”

兩個人在閑聊,我的手機響了。這是壹個奇怪的數字。

我按下接聽鍵,“餵!”

“妳好,蘇經理,”對面壹個中年婦女的聲音說道。“我是蓋蘭。”

也許是因為我沒有回應,她停頓了壹下,補充道:“文的母親。”

“靜姝和我提起過妳,明天中午妳有空嗎?壹起吃個飯。”

她說得很客氣,但毫無疑問。

掛上電話,我可憐巴巴地看著薛忠。“我好像有麻煩了。我該怎麽辦?”

“真的嗎?跟我說說。”他沒當回事。

“明天新經濟局的葛局長要請我吃飯,”我嘆了口氣。“親愛的薛博士,恐怕是酒席。”

薛忠的目光落在了前方。“那又怎樣,妳會失業嗎?”

“可能吧。”

他點點頭。“失業了就回家,老公養妳。”

他伸出手,把我的手握在他的手掌裏。“記住,不要被欺負。其他都是小事。”

如果我此刻不在街上,我會撲向這個人並咬他。

他為什麽這麽可愛?

2

電話裏提到的那個叫文的女孩是我們公司半年多前新來的員工。

集團人力資源部總經理直接把她的簡歷發到我郵箱,就算她什麽都沒說,我也不會看不懂。

所以,在我遇到文之前,在我的想象中,這應該是壹個什麽都不會卻又傲慢任性的小公主。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采訪那天,文穿著壹件乳白色的連衣裙,黑色的直發紮在腦後。她壹看到我就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就像小學生見老師壹樣,純粹的尊敬。

我看了壹眼她的簡歷。“妳是文舒靜嗎?”

她像小雞啄米壹樣點點頭。“是我,蘇小姐。”

真的是小學生,我笑了笑,突然有點喜歡這個女生了。

文學的是財務管理。很自然,我認為她會想去財務部。誰知她猶豫了半天,怯生生地問我:“蘇老師,我看到我們公司網站上有壹個招聘微信官方賬號編輯的。如果暫時沒有合適的人選,我可以嗎...試試?”

這出乎我的意料。

這個職位屬於企業宣傳部,我就給部門經理打了電話,和她聊了聊。

“其實我很喜歡寫作,蘇小姐,”聞婧大眼睛閃著光把手機遞給我。“這是我的私人微信官方賬號。雖然我主要寫影評或者時評,粉絲不多,但是我很開心。”

俗話說“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如果能把興趣和工作結合起來,其實是壹件很幸運的事情,更容易做好。

於是我和企業宣傳部的經理點了點頭。第二天,文高高興興地去了企業宣傳部報道。

本來事情發展到這裏,也算是皆大歡喜了——集團推的人我都安排好了。我們公司的職位空缺也被填補了。

沒想到,僅僅過了三天,文又來找我,說她還是想去財務部。

“在企業宣傳部工作不合適嗎?”我問她。

女孩的小臉漲得通紅,“不,蘇傑。良好的...我媽知道我沒去金融,我也不太認同。”

“她讓我告訴妳,我是學財務管理的,我應該去財務部上班。麻煩妳了,對不起,蘇姐姐。”

"請幫我轉到財務部."

做HR這麽多年,這是我第二次聽到壹個成年人除了她媽什麽都不說。

“那妳自己呢?妳怎麽看?”我不禁要問。

她垂下眼簾,目光落在我書桌的壹角,良久,她低聲說:“我媽也是為了我。我畢竟進入了社會,她不想讓我走彎路。”

我不知道這是在說服我還是她自己,但是既然聞婧已經想好了,那就和我沒關系了。

於是她被調到財務部,接替壹個即將休產假的同事,成為壹名會計助理。

接下來的兩個月,我有時候去財務部辦事,會看到她要麽盯著電腦敲鍵盤,要麽認真整理裝訂賬單。

只是在她眼裏,沒有第壹眼的光彩。

也許真的不是金融的料。文這幾天壹直在犯低級錯誤。有壹次,可能是記賬的時候題目寫錯了,帶她的會計主管很不客氣地說:“以妳的水平,妳也是重點大學財務管理專業的?”妳在妳的學校教什麽?"

連財務部經理都跟我抱怨過兩次,說小姑娘不知道是對數字不敏感還是腦子裏沒用。簡而言之,給她做報告效率很低,她學習其他東西也很慢。

聽到這裏,我只能以都需要壹個學習過程為由,勸新人多包容。至於其他秘密,她不方便知道。

文靜淑漸漸變得抑郁。我見過她幾次,小姑娘們都靠著墻走,低著頭,無精打采。

三八節前夕,企業宣傳部推出有獎征文,希望女員工聯系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寫壹些反映職場女性成長和思考的文章。入選作品將在公司微信官方賬號發布,並根據文章質量進行評獎。

文投稿,獲壹等獎,成為3月8日微信官方賬號唯壹推文。後來聽說她壹上午臉都是笑的,甚至去前臺送快遞的時候嘴角都是上翹的。

那天正好集團公司工會組織女員工活動,自己動手做口紅。我也報名了。活動是兩個人壹組。文跟別人不熟,壹路像小雞壹樣跟著我,很自然我們兩個就成了臨時搭檔。

她動手能力很差,屬於那種眼睛壹看就行,手亂七八糟的類型。

“對不起,蘇姐姐,”文放下手裏的東西,第三次結塊蜂蠟後,內疚地看著我。“妳最好來,我來不了。”

“我從小就不擅長動手,到現在也不會做飯。我媽說,如果我以後不和他們住在壹起,我不知道我的生活會是什麽樣子。”

我笑了。“那可不壹定。我小時候笨手笨腳的。那時候家裏人都喜歡自己炒瓜子,所以我都是鍋外炒瓜子。後來我看剩的太少了,就又炸了壹鍋,笑死我媽,說我們家太有錢了,瓜子都扔了壹半。”

聞婧跟在我後面笑了。“妳媽還同意妳再炒瓜子嗎?”

“我沒有問她,”我迷惑不解。“妳要她同意炒個瓜子幹什麽?”

她也迷惑地看著我。“別問了?妳做任何事都不需要妳母親的許可?”

我點點頭,想起她調回財務部時說過的話,隱約明白了她的意思。

“大多數事情,我可以自己決定。我有壹小部分覺得不好意思,會主動去問她意見。”

“沒錯,”文舒靜低聲說,低頭看著她手裏的口紅顏料,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家裏不也是這樣嗎?”我問。

“蘇姐姐,”她嚴肅地看著我,“不是每個人都像妳這麽幸運,真的。”

那天晚上我們壹起吃飯。

從小到大,無論我家還是薛忠家,都是散養。他們主張自己能做的事就自己做。父母各有各的事,互不幹涉。

直到遇見文我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壹種父母,他們把自己的孩子當成了牽線木偶,仿佛自己不拉線,孩子自己連動都動不了。

文告訴我,她小時候不喜歡喝牛奶,覺得味道怪怪的。但是她媽媽每天都會在固定的時間給她倒壹杯溫牛奶,要求她在10分鐘內喝完,然後把杯子交給媽媽檢查。

“妳不知道,蘇姐姐,”她無可奈何地說。“每天快到喝牛奶的時候,我就很煩躁,根本無法集中精力寫作業。”

“妳告訴她妳不喜歡嗎?”

聞婧點點頭,又搖搖頭。“沒用的。媽媽說這對我有好處,我必須喝。”

世上沒有從出生就聽話的孩子,所以文起初也很抗拒。她媽媽在客廳看電視的時候,她偷偷溜進浴室把牛奶倒掉了。

“可能是我太傻了,第壹時間就被她發現了。”

“讓我猜猜,”我夾著壹塊牛腩說,壹邊慢慢咀嚼,壹邊故作高深。“妳的杯子外面不能有奶漬。我壹看就知道沒喝過。”

聞婧苦笑了壹下。“是啊,蘇姐姐,妳真聰明。”

“不是我聰明,是因為我家安然也這麽幹過。”我笑了。“有壹次她吹了,我做了壹袋板藍根讓她喝,結果被倒進馬桶裏了。”

“那妳怎麽辦?”

“我能做什麽?既然她不喜歡,那就換成VC泡騰片吧。妳呢?有沒有被抓到批評?”

她轉身向窗外看去。“不是這樣的。我就想以後當著我媽的面把整杯牛奶喝完。壹直都是這樣。”

如果小時候父母管得多壹些,對於壹般人來說,長大後就會慢慢放手。但文的家庭顯然不同。作為未成年人,她要先給媽媽看她想買什麽衣服,去掉媽媽認為沒品味不合適的衣服後才能買。

“我有時候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蘇姐姐。”文舒靜低下頭,攪拌著手中的湯。“我媽媽總是說,沒有我們妳能做什麽?”

“壹方面我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話,但另壹方面我也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是對的。”

“什麽是對的?”我搖搖頭,舀起壹勺湯。“妳覺得哪個家長能跟著孩子壹輩子?”

“有山靠山,無山獨立。幾代人都是這樣長大的,妳要對自己有信心。”

“那是別人,我真的不行。”文舒靜輕輕壹笑,帶著壹絲自嘲。“我連租來的房子回收都處理不好。”

她說的租的房子是她奶奶以前的房子,在我們市的郊區。因為奶奶已經搬到城裏住了,房子就租出去了。前段時間有壹對租房的夫妻說要退租,正好文的媽媽要去實地考察,只好讓文看壹下,把房子收了再把押金退給別人。

本來很簡單的,但是在去聞婧的路上,小情侶裏的女生給她打電話,說已經搬回家了,鑰匙在門口的鞋櫃上,讓她自己開門檢查。然後女生可憐兮兮的說新租的房子要交房租,公司拖欠工資。兩人都沒錢吃飯,求文先把押金還給她。

文的社會閱歷很淺,她認為事情很簡單。她覺得別人留鑰匙沒問題,就爽快地答應了。

到了地方,我傻傻的開門進去。

家裏幹凈到連原來的洗衣機和冰箱都搬走了,連窗簾都不放過。

她馬上給那個女孩打電話,卻發現她被黑了。

萬不得已,只好告訴了她的母親文。母親的第壹句話是,“靜姝,妳也22歲了。這點小事怎麽能不處理呢?”

文舒靜擡起頭,透過湯的熱氣看著我。“蘇姐姐,如果平時不是他們替我決定壹切,我會這麽傻嗎?”

“可是他們為什麽要剪下我的翅膀,責怪我不會飛呢?”

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

有人說,父母照顧孩子是為了孩子好,為了孩子愛。但我認為這是更多的控制。如果真的是愛,為什麽父母不想被孩子反過來愛呢?

壹方面妳想要自由,另壹方面限制孩子的自由是不公平的。

生命對每個人來說都只有壹次,所以即使是最聽話的孩子也有權利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

於是我問文,“妳在財務部開心嗎?”

她楞了壹下,然後垂下了長長的睫毛。“蘇姐姐,妳說呢?”

事實上,在她被調到財務部後不久,我就已經知道了文的背景。妳跟財務部經理說壹點,她的日子就舒服多了。

但是,那樣的話,事情可能會走向另壹個極端,而文很可能會遊手好閑,沒有機會做任何事情。所以我更願意讓她得到壹些打磨,至少她能學到點東西,多多少少成長壹點。

“妳不喜歡做金融,是嗎?那為什麽學這個?”我問。

“高考的時候,其實我自己也想學語文。但是我媽說學金融適合女孩子,以後工作的時候安安靜靜的,穩穩當當的就好。”

她沒有擡頭,語氣裏有壹種聽天由命的感覺。“去年她想讓我畢業後考公務員,就沒讓我找工作。但後來覺得招聘單位不太好,不如我們公司,就來了。”

我點點頭。“那麽,妳現在打算怎麽辦?”

聞婧搖搖頭,輕輕嘆了口氣。

“妳還想去企業宣傳部嗎?”

她擡頭看著我,眼睛亮了壹下,然後很快就暗了下來。“我媽不會同意的。”

“既然來了,就要服從公司的管理,”我慢慢笑了笑。“如果工作需要,把妳借調到企業宣傳部是正常的吧?不是妳自己要求的。沒必要跟妳媽匯報吧?”

文舒靜盯著我看了很久,突然用力點頭。“對,就是這樣。”

然後她攥緊拳頭,用嘶啞的聲音喊道:“蘇姐姐。”

“真的可以嗎?”她說。

“當然,妳是壹個成年人,靜姝。”我很認真的說:“成年人有自己選擇的權利,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她又使勁點了點頭。

然而,事實證明紙是包不住火的。今天,靜姝的母親蓋蘭打電話給我,我知道她應該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小說標題:琥珀釘的《剪去翅膀的女孩》。來自:每天看壹些故事,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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