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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8日是少將馬澤英和他的兒子和女兒結婚的大日子。這壹天,馬將軍壹家雙喜臨門,收到請帖的親朋好友早早來到馬家,只為等待喜慶時刻的到來。可是中午沒見新娘進來,也沒見我嫁出去的女兒出嫁。發生了什麽事?大家都不懂。
中午12,婚宴開始,新郎新娘上來敬酒。乍壹看,嘉賓們都傻了眼,舉起的酒杯僵在了空中。結婚的雙方竟然是馬澤英將軍的壹對兒女。“哥哥”嫁給了“姐姐”,“姐姐”嫁給了“哥哥”。這個馬將軍怎麽能做出這種事?
正當人們疑惑不解的時候,朱德元帥走進了婚宴大廳。看到朱德元帥來參加婚禮,就知道肯定有什麽特殊情況。朱德舉起手中的酒杯,對滿屋子的客人說:“不要驚訝,請先把杯中的酒喝完。我給妳講壹個24年前的故事。”大家紛紛舉杯,朱德介紹後才知道這段奇怪關系的來龍去脈。
長征途中,朱德流著淚,要求孤兒不要結婚。馬澤英當爸爸了。
馬澤英的老家在江西省興國縣永豐鄉石村,父親是當地有名的醫生。他從小跟隨父親學醫。1927年,年僅17歲的馬澤英加入中國工農紅軍,被分配在連隊當衛生員。在五次反“圍剿”戰鬥中,因搶救傷員有功,成為紅軍第壹軍團第二師第四團1934團指導員,1955團授予少將軍銜。
1934年初冬,紅軍進行戰略轉移,馬澤英隨部隊踏上長征路。紅軍主力四渡赤水時激戰,雙方傷亡慘重。臨近黃昏,兩個苗族婦女把壹個渾身是血的紅軍傷員擡到了團部衛生隊。他們放下傷員,打著手勢,說著什麽。馬澤英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但兩個苗族婦女從受傷男子的懷裏抱出了壹個嬰兒。馬澤英壹怔,受傷的手臂怎麽會有嬰兒?受傷的男人是女的,靠過來的時候是男的,是真的嗎?這是怎麽回事?正在這時,朱德恰好來了,他叫來壹個會說漢語的苗族戰士做翻譯。經過他的解釋,我才知道嬰兒是傷員的孩子,孩子的母親是紅軍的宣傳員,在壹次戰鬥中犧牲了。
受傷男子胸部中彈,大量出血,處於昏迷狀態。形勢非常危急。朱德讓馬澤英組織力量營救。就在這時,受傷的人睜開了眼睛,微微動了動嘴唇,做了壹個小小的吞咽動作。朱德和馬澤英湊了過來,只聽他斷斷續續地說:“我來不了了,我請妳當個孩子……”話還沒說完,他們就死了,只是眼睛沒有閉上。朱德明白烈士的心願,他也知道臨死前沒來得及說的那兩句話。他和馬澤英脫下軍帽,用低沈悲壯的聲音說:“同誌,安息吧!我們會對妳的孩子盡父母的責任。"
朱德轉向馬澤英說:“烈士沒有說的那句話,妳有沒有明白它的意思?”馬澤英不假思索地說:“就是壹個字‘爸爸’。”朱德很高興,說:“這孩子是革命的後代。現在我把這個孩子交給妳。從現在開始,妳就是這個孩子的父親!”馬澤英立正說:“請放心,我會對孩子盡父親的責任。”他說著,從朱德手中接過嬰兒。
長征路上背著孩子,朱德牽掛著很多困難。
好像這個烈士孤兒來了還不到兩個月!這孩子很虛弱,骨瘦如柴,沒有牛奶,甚至連煮粥的米都沒有。長征路上,壹個22歲的未婚男青年很難養好這個寶寶,但馬澤英沒有猶豫。他接過孩子後,用慈父般的心照顧他。為了保護孩子,他用布帶把嬰兒綁在背上,馬澤英的背成了他打仗行軍時嬰兒的搖籃。時間長了,孩子胯部濕疹嚴重,背部有巴掌大小的膿腫。當他實在扛不動的時候,就請其他同誌來扛。
朱德很關心孩子,經常送些地瓜幹和玉米粉來幫馬澤英餵孩子,並叮囑馬澤英無論如何不要讓孩子挨餓受凍。在朱德的重托下,馬澤英更加關註自己的孩子。在他的悉心養育下,這個即將死去的孩子終於活了下來,他變得堅強而可愛。孩子長大了,他覺得是時候給他取個名字了。但是父母的姓是誰呢?沒有人知道,朱德也說不出來,於是“孩子”這個詞就暫時成了孩子的名字,被叫走了。
快過雪山了,朱德給孩子拿來了棉衣和棉帽,馬澤英卻解開了棉衣的扣子,把孩子緊緊地裹在懷裏,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孩子。在延安,孩子壹歲,會走路,會叫爸爸。每當孩子叫馬澤英爸爸的時候,都是那麽的欣慰。戰友稱贊他是無名英雄的囑托。背著孩子走過長征路時,他總是說:“數萬革命先烈在長征路上浴血奮戰,讓革命後代健康成長,既是先烈的遺願,也是我們的責任。”後來馬澤英結婚了,有了壹個女兒。但他們的丈夫和妻子更關心這位無名烈士的後代,而不是自己的女兒。對“這個孩子”應該給予衣食“優惠政策”。
這兩個年輕人對他們的真愛毫不懷疑。朱德終於說服他們結婚了。
孩子壹天天長大,很快就到了上學的年齡。妳不能再叫他“這個孩子”了。應該有個學名。馬澤英讓朱德給孩子取學名,朱德想了想說叫“勇毅”!馬澤英說他勇敢,足智多謀,這是個好名字。
孩子上學,馬澤英對孩子要求很嚴,給他講革命故事,進行革命傳統教育,絕不容忍錯誤。有壹次他在球場上打球時,犯規了,傷了同學。馬澤英堅持要他向那個同學道歉。有人說他太嚴格了。馬澤英說:“因為他是烈士的兒子,是革命的後代,所以必須把他培養成革命接班人,才配得上為革命獻身的英雄氣概。”在朱德的關懷和馬澤英的悉心栽培下,肖永義健康成長,從小學到中學,再到大學,直到走上工作崗位。
不知不覺,永逸到了結婚的年齡,但他壹直沒有表現出成家的想法,也沒有發現自己有女朋友。有壹天,馬澤英問雍毅:“雍毅,妳都20多歲了,該找個滿意的對象成家了。”永毅裝著不知道的樣子說:“這是個什麽樣的家?這不是我的家嗎?”馬澤英說:“這是妳的家。是的,我說過我想讓妳結婚……”“爸爸——”隨著壹聲甜甜的呼喚,女兒進來說:“爸爸,妳只關心我哥哥的事,卻不管我的事……”馬澤英怔怔地看著她。他驚訝於她的坦誠,說:“妳還年輕!妳忙妳哥的婚事,妳就忙妳的婚事。這叫‘先結婚後結婚’!”女兒接口說:“我怎麽會小呢?哥哥24歲,我22歲。相差兩歲很正常。按婚姻法是男20,女18,差不了兩歲!”他說他在勇毅旁邊。
經過女兒這麽壹說,我看到女兒和永怡那麽親近,馬澤英夫婦也開導了,才知道“兄妹”早就談戀愛了,馬澤英夫婦對這麽大的事還蒙在鼓裏。但是,馬澤英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但從小壹起生活了20多年,親如兄弟姐妹。不,沒有人會同意他們的婚姻。女兒見父親不同意,就歸咎於封建思想和老腦筋,於是父女不和。
馬澤英對子女執著的婚姻無所適從,於是去找朱德商量,希望朱德做子女的工作。誰知朱德聽後放聲大笑,說:“他們沒有血緣關系,何樂而不為?”馬澤英說:“我怕在不了解內情的情況下說三道四。很醜。”朱德說:“妳可以解釋!等事情清楚了,流言蜚語自然就消失了。”
在朱德的勸說下,在兄妹執著愛情的影響下,馬澤英終於同意了自己孩子的婚事,也就促成了今天的婚禮,原因只有婚禮上的賓客知道。
婚禮在熱烈歡樂的氣氛中繼續進行。婚禮儀式中,當新婚夫婦向馬澤英夫婦三鞠躬時,這位身經百戰、當過壹輩子兵的將軍眼睛濕潤了,壹種幸福感油然而生。他說:“兒子,今天的幸福來之不易!”突然,壹陣鞭炮聲響起,我猛然轉身。只見朱德拿著酒杯,走向馬澤英夫婦和新婚夫婦。他向西南方向灑了壹杯烈酒,默默地低下了頭。他說:“戰友,我把妳的兒子托付給馬澤英同誌,他完成了妳的囑托……”
此時,馬澤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他和妻子牽著兒女的手,向西南三鞠躬。馬澤英在酒泉向無名烈士祈禱:“沒有留下姓名的戰友,妳的兒子是我養大的。妳放心吧,安息吧,戰友!”面對這種情況,在場的人都被感動了,都流下了辛酸和喜悅的淚水。婚禮熱烈而悲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