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在啟蒙運動時期,人們開始了解精神疾病的存在,以及面包價格與犯罪率的關系(雨果的《悲慘世界》中冉阿讓因偷面包被判5年監禁,這是啟蒙運動前常見的刑罰),這讓人們認識到犯罪並不是自由道德選擇的結果。壹些開明的歐洲國家元首,包括18世紀下半葉哈布斯堡王朝的約瑟夫二世,甚至廢除了死刑。
普魯士的普通法法典1794被歷史學家視為“刑法中啟蒙思想的總結”。該法典廢除了體罰,並縮小了死刑的適用範圍。公開處決死刑犯的傳統也已經結束。19的40年代,資產階級內部曾發生過壹次關於廢除死刑的激烈爭論。盡管1851普魯士刑法典新法典中並未廢除死刑,但這些爭議確實給司法界帶來了更多對審慎和公正的考量,出現了更多死刑改判為無期徒刑的案例。
財產罪——只要不涉及殺人,就不再判死刑。到19世紀中葉,死刑完全停止了。在普魯士從1868到1878,沒有執行死刑。
然而,啟蒙者沒能爬上理想的階梯,德國廢除死刑的鬥爭從1978開始了重大轉折:俾斯麥復活了普魯士的死刑傳統,處決了壹名密謀刺殺德皇的水管工。死刑是俾斯麥統壹振興德國的野心不可或缺的工具,信奉“鐵血”,當然也伴隨著其他嚴厲的刑罰。因為他的對手左派社會民主黨也支持廢除死刑,俾斯麥把支持死刑和反對社民黨聯系起來,贏得了敬畏左派的民眾的支持。
廢除死刑成為自由主義和左派的標桿,支持死刑則成為支持主權、權威、反對自由主義信仰(如寬容、參與、個人自由)的象征。關於廢除死刑的爭論偏離了刑法的倫理討論,成為政治派別之爭。
此後,魏瑪* * *和美國繼續這壹爭論,主張廢除死刑。自由派做出了妥協,未能堅持在憲法中廢除死刑。不久,納粹第三帝國“自由地”擴大了死刑的使用。
事實上,俾斯麥的勝利不僅標誌著自由主義的失敗,而且恰逢壹種新的社會達爾文主義的興起。啟蒙和屏蔽啟蒙總是齊頭並進的,雖然世俗化——理性化讓人放棄了用死刑懲罰靈魂的想法。19的90年代,優生學和犯罪遺傳學的理論給了支持死刑的新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