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腐題材電視劇《人民的名義》走紅時,侯亮平這個正義感和公平感極強的硬漢贏得了觀眾的喜愛。特別是他不僅能夠深入各行各業開展調查,而且敢於冒險,與壹個強大的腐敗分子進行了英勇的鬥爭。也就是看完這部電視劇,結合看前段時間韓晶平定七國之亂的歷史,把自稱法家代表、極力推行諸侯割據的晁錯也列入太史公的酷吏名單,讓我的腦細胞異常活躍,讓我重溫了司馬遷寫的《史記·酷吏列傳》。
如果“酷吏”套用以上三種解釋,妳可能會驚訝地發現,太史公太有遠見了。壹個殘酷的官員,不僅僅是祁同偉這樣殘酷暴虐的官員,還有李達康這樣狂熱追求GDP的官員,甚至還有侯亮平這樣帥氣正直的官員。純屬玩笑,不可能是真的!
在《史記·酷吏列傳》中,他是第壹個被寫得非常詳細的酷吏。他的名字是郅都,他的出生和死亡日期是未知的。他是河東郡(今山西省芮城東)陽縣人。太史公說他勇敢、清正、廉潔,從不拆私信,從不收禮物,從不接受請托;敢直話直說,面對朝中大臣;他在執法方面沒有回避貴族外戚。那些列侯的皇族都不敢正眼瞧他,暗地裏叫他“蒼鷹”。管轄濟南縣壹年,晚上不接路不關門。在總結的最後,他還說:“自郅都以來,人們壹直是冷靜和激烈的,但他們都是直截了當的,列舉是非,爭論大意。雖然很酷,但它被稱為壹個地方(意思是從郅都到後來的許多殘酷的官員以他們的嚴厲和暴力而聞名。然而,郅都堅強而正直,爭論是非,為有益於國家的重大原則而奮鬥。雖然執法嚴厲,但與他的職位相稱。”
郅都自己也有壹句他壹直掛在嘴邊的名言:“我是壹個親官員,但我是壹個實幹家,我永遠不會關心我的妻子。(既然離開父母去做官,就要忠於職守,視死如歸,那我還怎麽管老婆孩子?)"
西漢成帝時的大臣顧雍,曾在壹封給皇帝的奏折中提到,說:“趙有廉頗、馬謖,但不敢刺探井陘;近漢有郅都、尚維,匈奴不敢南下沙木。”郅都被稱為“戰爭的將軍和國家的馬前卒”。
在《人民的名義》中,我們看到侯亮平從北京輕松來到韓棟,在很多場合可以隨意吹口哨。當他可以毫無忌諱地面對眾多高官時,很多解讀的人把他的妻子和他以及他曾經的北京官員身份聯系在壹起,認為他有壹把榮譽之劍。說到郅都,我不知道妳是否註意到了。成名之前,郅都當過漢文帝的侍郎。據古史家記載,“郎”和“廊”壹般是指在皇帝的授意下,站在宮殿走廊上的侍衛。這是壹個非常特殊的官方職位。皇帝幾乎能說出每個人的名字,熟悉他們的個人情況,經常成為空缺官員的替補。比如梁武帝時的大將軍衛青,司農前輩桑楊紅,都是郎官出身。
到了景帝,他被提升為官職。有壹次,郅都跟著景娣去上林苑。當時仍受景帝寵愛的妃子李記上廁所時,突然壹只野豬跟著他。景帝眨眨眼,想讓郅都進入救援,郅都沒有回應;景帝想進去自救時,被郅都攔住說:“如果壹個栗子死了,妳可以再找壹個。這個世界還缺美女嗎?陛下不懂得愛惜自己。妳想過國家和太後嗎?”景帝聽了,竇太後樂了。後來,景帝任命郅都為濟南的首領。
在嚴酷執法的故事中,影響最大的是曾氏在擔任晉安郡守期間,滅掉了臘氏大氏族的首惡,解決了歷屆郡守遺留下來的氏族違逆問題。看到這裏讓我想起了今年年初,最高人民檢察院下發了壹個名為《關於充分發揮檢察職能懲治村霸、宗族惡勢力犯罪積極維護農村和諧穩定的意見》, 其中強調,各級檢察機關要針對嚴重影響農村基層政權穩定、嚴重影響人民安居樂業的村霸和宗族惡勢力犯罪,依法嚴厲打擊危害農村和諧穩定的違法犯罪,堅決鏟除村霸和宗族惡勢力。 如果把郅都的行為和這份文件結合起來,估計大家都會有壹些新的認識。
郅都最受詬病的壹件事,也是最終害死他的壹件事,就是在景帝的指使和唆使下,用審查的手段禁止獄卒給劉榮紙筆,以阻止廢太子給景帝寫信,並驅使廢太子劉榮在他管轄的監獄裏自殺,導致竇太後用漢朝的法律罷免了郅都,想把他處死。
為了保護郅都,景帝改他為雁門太守,並賦予他隨機應變的權力。郅都到達後,匈奴人為了躲避他而撤退。直到他去世,他們再也沒有靠近過雁門。太史公順便記錄了壹個關於此事的誇張故事,說匈奴人按照郅都的樣子做了壹個傀儡箭靶,用來馳騁和練習射箭。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沒有人能射中它,這表明匈奴人已將郅都視為心腹之患。於是,匈奴也學會了造謠,竇太後趁機派人逮捕了郅都。
漢景帝為他辯護說他是忠臣的時候,竇太後也憤怒地大喊:臨江王不是忠臣嗎?郅都是在竇太後的幹涉下被殺的。在郅都被殺壹案中,很多人執著於竇太後的說法,認為竇太後公報是個人恩怨,或許他們中的壹些人是在努力做君子之腹。
《史記·貪官列傳》中寫得很清楚,竇太後其實是受到了法律的懲罰(他是被漢朝的法律定罪的)。雖然文字記載不壹定可信,但它從另壹個側面告訴我們,這個堅信法律的強勢執法者,最終死在了法律之下,這也是壹種公平的死亡。
今天的法律是具有立法權的立法機關依照法定程序制定、修改和頒布的,並由國家強制力保證實施的規範的總稱。郅都死於的法律,用另壹個殘暴的官員杜周的話來說就是:“法律條文從哪裏來?以前的君主認為正確的被公布為法律,後來的君主認為正確的成為補充曾經解釋過的法律的規則。所謂的法令,都是當時君主認為正確的。亙古不變的法律在哪裏?”
太史公曾經說過,尚軍是壹個生性卑鄙的人。晁錯是個刻薄苛刻的人;而郅都則是正直的,領導是非,爭取天下大局,所有正直的人都可以以身作則。
像郅都這樣的人,他應該算是壹個盡職盡責的官員,或許也是普通人所敬仰和期待的大師級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