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太祖滅佛。
北魏為了統壹北方,鞏固在中原的地位,以全民為兵。當時,由於薩摩亞人壹直免交賦稅和徭役,立誌習武的太祖皇帝於太炎四年(438年)下詔,凡50歲以下的薩摩亞人壹律世俗化服兵役。他還聽信宰相的讒言,皈依了寇的道,排斥佛教,並逐漸發展成為滅佛行動。
崔浩出身名門,精通經典,擅長學習陰陽五行和術數。他是北魏道武帝、北魏元帝、太武帝的官員,壹直涉及軍政機密,深受太武帝信任。與寇相識後,他開始信奉道教,並為之著迷。寇謙之早年熱衷神仙之道,修習漢末張玲、張衡、張祿創立並流傳的五米豆道,並隨方士到華山、嵩山學道,吹噓自己曾被禦前老君授予天師之職,並有《雲誦新枝誡》二十卷。明朝末年,寇從嵩山進入平城,與交好,經常徹夜不眠聽講古代治亂的歷史,為之嘆息。後來,寇謙之將儒家思想、佛教經學和齋戒祭祀儀式吸收到道教中,改造了五鬥米道,使之易於北魏皇帝接受。
太祖初年,寇呈上壹本道書,但當時朝野信眾甚少,於是上書勸誡太祖,使太祖信了道教,派人獻玉畜祭嵩山。太祖還在平城東南建立了石天道場,自稱真太平親王,並親自受福安影響修建了靜輪宮供奉真太平親王,並改名為真太平親王,從而成為壹名道長。
太祖廢佛行動始於太平五年444年。他下令,上至王公下至庶人,禁止私自保留薩滿,並限期私自交出薩滿。如果有任何隱瞞,整個門都會被毀掉。次年,瀘水會師半決賽蓋武,興城(陜西黃陵)起義,十余萬人。七年,太祖親自領兵鎮壓。當他到達長安時,他在壹座寺廟裏發現了武器。他懷疑薩滿和蓋武相互勾結,大為光火。他下令殺死整個寺廟的僧侶。崔浩趁機勸說皇帝滅佛,於是太祖進壹步推行廢佛的虐政:殺死長安的薩滿,燒毀天下所有的造像。壹時間,全國人心惶惶。
當時掌管國家的拓跋皇太子壹直信佛,多次上表勸阻太祖皇帝。雖然沒有壹個被采納,但是廢佛詔書卻被延期,使得遠近薩滿聞訊而逃,佛像和經書也不少。而魏國的寺廟佛塔無壹幸免,史稱太武難。廢佛不久,寇病死,後來因寫《魏史》而被斬首,書中鄙視胡族,壹百多人被殺。佛教被廢除六年後,太祖駕崩,文成帝即位,並下詔復興佛教,佛教逐漸恢復發展。
北周武帝滅佛。
宇文邕(543-578),字友洛圖,是宇文泰的第四子。他當了十八年皇帝,三十五歲就去世了。他被稱為北周武帝,是南北朝時期著名的政治家和軍事統帥。周武帝是南北朝時期的英國統治者。不幸的是,就在他打算“平突厥,定江南”,實現統壹全國的理想時,卻在出征前夕去世,令後人扼腕嘆息。
這麽優秀的政治家、軍事家怎麽可能反對佛教?原因很復雜。首先要回顧壹下周武帝的來歷——宇文護,又名薩保,是宇文泰的侄子。西魏時為將軍,普通士兵。556年,在宇文泰病重之前,他請求宇文護幫助這位年輕的主人。宇文虎表面上答應。但第二年,他立宇文玨為帝,建立北周。宇文玨的《性剛果,惡促公護專有權》。宇文虎見他不服,很快就毒死了他,並在北周立宇文煜為帝,明帝。北周明帝四年,宇文護毒死他,改他為北周皇帝宇文雍。在漢武帝掌權之前,權力由宇文泰的侄子宇文護掌握。宇文護大力宣揚佛道,所以當時的梁武帝也對佛道推崇備至,這可能也是明哲保身的壹種不得已而為之。
北周武帝同時滅佛滅道。這也與北周武帝後來推行的壹系列改革政策密切相關。
北魏末年,社會動蕩。公元515年,濟州爆發了薩摩亞法卿大規模叛亂,人數達五萬余人。法慶自稱大乘,主張新佛誕生。所到之處,毀廟殺僧,燒經燒像,對當時僧侶和世俗地主的統治階級構成極大威脅。北魏鎮壓大乘起義後不久,公元523年,爆發了更大規模的六鎮起義,隨後各地出現了反魏起義。當時北方地區的和尚道士太多了。根據舒威的說法,在鄭光(公元520-525年)之後,許多來自原籍國的編輯致力於空網,以避免沈重的稅收和關稅。此外,當時社會政治動蕩的加劇也使得普通民眾向相對安全的宗教實體尋求庇護。由此,中國佛教寺廟多達3萬座,僧尼多達200萬人,在當時中國北方的人口比例中達到了非常高的水平,約占全國總人口的1。這促使封建國家政權采取極端措施,擴大經濟來源,充實國力。
天河二年(567),壹個叫魏的人給周武帝寫了壹封信,認為“唐、禹為國安無佛;齊梁失廟,未聚。但利民利國,必是佛心。關愛佛心者,以大慈大悲為基礎,樂而有命,不會被迫為民服務。”所以他建議周武帝滅佛。
公元572年,周武帝接宇文護為己有後,次年12月,召集道士、和尚、官員,再次討論佛、道、儒的問題。這次“皇帝起身坐起,依次講解三教,以儒為先,以道為次,以佛為末。”其實把佛教放在最底層,是佛教滅亡的前奏。當時有些佛教徒不知道周武帝的用意是什麽,卻爭論不休,說明佛教淩駕於道教之上,他們並不服氣。但其他明眼人識破了周武帝的心思,指出:“如果對方身在異國,遠近皆知,懷疑是在僧尼中求兵,在寶塔寺下占地,實在奇怪。”他們認為周武帝這樣做並不能達到預期的目的,因為“但頑僧不足以加兵;如果寺廟是給百姓的,怎麽可能有錢?”
梁武帝不怕死後下地獄的威脅。建德三年(574年)五月十五日,周武帝下詔“斷佛道兩教,經書被毀,命薩滿道士還民。也禁止罵人,不在禮內者,必被淘汰。”壹時間,北周“融佛經,趕僧破塔...佛寺、花環都是俗房,沙門放生種,使其白”。
建德六年(公元577年),北周滅北齊後,立即對繼續發展的佛教實體實施滅佛政策,摧毀寺院4萬座,強迫僧尼300萬人世俗化,相當於當時總人口10的1,對急需軍力、財力的封建朝廷意義重大。
周武帝滅佛時間長,涉及面廣,觸動深,成果可觀。這是值得充分肯定的。所以當時就有人稱贊:“天子遷遠,則國強富民,是上策。”其實滅佛也起到了作用:“文職有點希望,房租逐年增加,兵丁壯大。”東平齊國、西定榮耀與國安民樂。正是因為北周滅佛運動的成功,國力大大增強,為北周滅齊乃至統壹北方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南北朝時期,佛道極度興盛,周武帝獨辟蹊徑,滅佛斷道,但不殺僧,足見其統治的高度靈活性。即便是周武帝個人對宗教思想的認可甚至推崇,但當宗教的發展與國家機器的運轉發生沖突時,他能清醒地認識到並果斷做出選擇,而不拘泥於傳統,實在難能可貴。與同時期的封建君主,即北齊和江左政權相比,大多不能正視宗教特別是佛教過度發展帶來的弊端,壹味地加以推廣,這就能襯托出周武帝統治政策的靈活性。
但對佛教薩滿來說,這壹事件是北魏吳泰、北周武帝、唐武帝滅佛之策,也被稱為“三軍之禍”。
唐武宗滅佛。
元和十四年(819),唐憲宗在玉鳳祥法門寺迎接佛骨(所謂舍利子)。先是在宮中供養三天,後又被送往京城寺廟供僧尼參拜,從而再次掀起了全國性的宗教狂熱。在適當的時候,“諸侯與民望而放棄,惟恐不堪重負。”凡竭其產而賜之者,凡燒香而供養之者”(《資鑒》卷二四○)。
對此,韓愈從儒家出發,堅決反對。在他看來,佛教只是蠻夷的壹種方法,並不是中國固有的,而且是漢末才傳入中國的,所以並不先於王之道。他還說,佛教的流行使“亂死相繼,幸不長”,對封建統治有害無益。他強調指出:“以佛為主的蠻夷,是無法與中國對話的,他們的服飾是獨壹無二的。我不講先王的話,我不遵守先王的律法,我不知道臣的意思,父子之情,所以不適宜拜。於是他斬釘截鐵地提出:“有了這壹根骨頭,我們就可以付之東流,投入水火之中,永無根本,斷世人之疑,永不為後人所惑。”(《諫迎佛骨表》《韓昌黎全集》卷三十九)並說,“佛若有靈,可為災,若有災,應加於身。“此表與憲宗奉佛之意相抵觸,且前幾代皇帝奉佛時間不長,導致憲宗大怒,欲置韓愈於死地。經裴度、崔群等人說情,最終被貶為潮州刺史。
韓愈的反佛是在佛教的高峰期進行的,對比唐早期傅儀的反佛影響更為深遠。歷史上說韓愈“從不喜佛”,信孔孟。他覺得安史之亂後,藩鎮勢力強大,中央政府被削弱。他也感受到了儒家思想的衰落和佛道思想的傳播。曾寫過《原始之路》《原始自然》《原始人》等論文。在這些論文中,他認為只有大力扶持名教,倡導孔孟忠孝之道,限制佛道傳播,才能有效鞏固中央集權統治。他在《原道》中指出:“今法曰:必棄君與臣,去父子,禁互助之道,以所謂清凈無聲”;“今吾亦欲治吾心,而世外之國必滅其性,子不為父,臣不為王,民不為事”;“今亦引夷地之法,上有先王之教,幾何不專業也存。”也就是說,佛教對儒家道統的拋棄是有害於國計民生的,是違背文化傳統的,必須予以拒絕。
為了達到驅逐佛教的目的,韓愈提出了以儒家“正統”為民族文化主線,以反對佛教各宗派的沿襲。他認為自己得到了儒家思想的真傳,以繼承和發揚堯舜至孟子的道家思想為歷史使命,並試圖通過模仿孟子的養陽精神和墨家思想來發展佛道思想。基於此,他特別贊揚了大學的理論體系。“大學”以治國為重,與個人道德修養掛鉤。佛教提倡本土主義,不僅違背封建禮教,而且否定民族至上的觀念,所以佛教是不能容忍的。
韓愈反佛的出發點和立論依據是強化中央政府的政治經濟利益,確立儒家文化的正統地位,這比傅儀所涉及的社會思想問題要深刻得多。為了實現他的儒教政治理想,他在原道中提出了“人,火燒其書,住其屋”的口號,試圖用行政手段徹底廢除佛教。這壹思想為佛教在唐武宗的消亡提供了重要依據。他對儒學和儒家“道統”的獨尊,對宋代理學的形成產生了明顯的影響。
唐中宗還是壹個成功的皇帝。此後,政治腐敗,派系鬥爭,國家衰落,而唐穆宗、唐敬宗、唐文宗等照常鼓吹佛教,僧尼人數不斷上升,寺廟經濟不斷發展,大大削弱了政府的力量,增加了國家的負擔。唐武宗繼位後,在整頓平臺、收復失地、穩定邊疆的同時,決定廢佛。他在廢佛信中寫道:“我在九州山中,兩都荒無人煙。僧侶越來越受歡迎,佛教寺廟也越來越受歡迎。土建論功行賞,搶人有利於金寶裝修;當妳把丈夫丟在老師身後,妳就違反了配偶的戒律。惡法害人,莫過於此。有些人忍受著饑餓;女人不是蠶,有受其寒者。今天的僧尼不計其數,都在等著農民吃飯,等著蠶穿衣。殿中詭計百出,對姬姬無知無識,全是雲藻飾,僭取宮室。晉、宋、梁、齊,物力雕零,風俗欺騙,在所難免。”在他看來,廢佛是“懲永恒源,學百王,助人為樂,利大眾”的必由之路(《武宗傳·舊唐書》卷十八)。這是武宗決心滅佛的主要原因。
在唐武宗即位之前,他偏愛道教。他即位後,召道士趙貴臻等八十壹人入宮,在三殿建“金宿道場”,親自到三殿受法。在越來越信仰道教的同時,武宗開始整頓佛教。然而,被京城僧人讒謗的趙貴臻,時常覺得自己“傷心欲絕,何時才能忘記”(《宋·僧人傳》卷十七)。此時他利用了武宗偏信道教,宮中“逢對必滅”(《歷代佛傳》)。他向武宗推薦了道士鄧、等人,借助他們的聲音,密謀滅佛。道士的煽動更加堅定了唐武宗滅佛的決心。
安史之亂後,唐朝國力迅速衰落。以前對外來文化包容和完全開放的勇氣和信心都喪失了。佛教作為外來宗教,自然被排斥在外。會昌三年(843年)四月,朝廷“命殺世間摩尼師,剃發令袈裟以薩滿之形殺”(《任原大唐求法記》卷三)。會昌四年三月,被封為“左右街道門教授”,“受各對之寵,毀施家,非中國之教,耗命,宜除之。皇帝還挺信的(《武宗傳·舊唐書·卷十八》)。
佛教在唐武宗的消亡實際上始於會昌初年,並在會昌末年達到高潮。早在會昌二年(842年),武宗就已將僧尼中的罪犯和犯法者世俗化,沒收其全部財產並“充二稅”(《武宗傳·舊唐書》卷十八)。會昌四年七月,頒布詔書,拆除所有寺廟、蘭若、佛寺等。以天下不足二百家,而其僧尼皆奉命還俗。
會昌五年三月,壹道詔書禁止天下所有寺院修建莊園,並下令對所有寺院及其僧尼、奴婢、財產進行清查,為佛教的徹底消亡做準備。同年4月,發起了全國範圍的滅佛運動。僧尼不管有沒有家庭,都讓他們世俗化;所有的寺廟都被摧毀了;廢廟的銅像、鐘全部交給鹽鐵使熔化鑄錢,鐵作為農具交給國家鑄造。八月,聖旨公布滅佛結果:“天下已拆寺院四千六百余座,僧尼二十六萬零五百人皈依世俗僧尼,征收稅戶二戶;拆招蘭若學四萬余所,並征土地數千萬頃,收奴婢十五萬兩稅戶。”(《武宗傳》《舊唐書》卷十八)同時,還為了“不混中國風”而“鼓勵秦保民,只世俗化三千人”。
會昌滅佛,對佛教是壹個沈重的打擊。據日本僧人任遠的目擊者記述,魯冀壹帶的寺廟,到處都是“破舊的僧房和裸露的佛像”,“破舊的寺房吃不多;聖墓遲暮,無人修(《大唐探法記》卷四)。在江南,也是“廟堂頹廢,歲月積澱”的局面(《修龍公廟碑及進士崔編》卷108)。此後不久,晚唐爆發農民戰爭,對佛教又是壹次沖擊。因為寺廟經濟被剝離,僧尼被迫回歸世俗,寺廟被毀,經書失傳,使佛教宗派失去了興盛的客觀條件。因此,佛教需要新的有力量的人的倡導,采取新的生存和發展形式。
周世宗滅佛後。
在這些事件中,後周世宗事件是最有影響的事件。事實上,在五代十國時期,北方政權前後采取了壹些措施來禁止佛教,但周世宗對佛教的滅絕是壹個大問題。從現有的資料來看,周世宗這次並沒有屠殺大量僧尼和焚燒佛經,但具有整頓佛教的性質,仍然保留了許多寺院和僧尼。但由於佛教在中國整體的發展,已經到了勉強維持的階段,經過這壹次打擊,更加蕭條沒落。在此背景下,三教之爭趨於緩和。從此以後,儒釋道之爭不再像過去那樣尖銳和明顯。雖然還存在,但是比較小。
影響和評估
佛教歷史上有三絕壹案,稱為“佛法難”。在中國歷史上,有四位皇帝,即北魏的吳泰、北周的梁武帝、五代的唐武宗和周世宗,拒絕與佛教作鬥爭。
北魏是鮮卑族拓跋族建立的,屬於當時中國北方遊牧民族之壹。拓跋書“與西域絕”,不懂佛學。後來,在治理趙巖、統壹北方的過程中,我逐漸接觸到了中原文化和佛教。北魏的吳泰和北魏的前兩個皇帝壹樣,對佛很仁慈,對薩滿也很尊敬。太祖拓跋濤,特別崇拜道教。為道教改革作出巨大貢獻並使之成為正統宗教的道士寇壹直在人們的身邊。公元439年,太祖皇帝被記載在道壇,改國號為太平真君。他追隨道教,開始了佛教滅亡的序幕。大佛滅絕的直接原因是公元446年,聽說長安壹座佛寺裏藏著兵器。他懷疑聚集起義的寺僧和蓋武在崇信道教的宰相崔浩的鼓動下,在長安竭力殺害沙門。不久,太祖皇帝下令全國燒廟取經,坑殺僧人。
北周王室屬於鮮卑族的宇文部。北周皇帝宇文邕最重視儒家思想,早年也信奉道教和佛教。他掌權後,想把儒家放在第壹位,道家放在第二位,佛教放在第二位。儒家排第壹不是問題,佛道之爭卻愈演愈烈。公元574年,周武帝親自召集薩滿道士進行辯論。爭論非常激烈,芷玄甚至當場反駁了周武帝。於是周武帝做出了禁佛、禁道的決定。“初斷佛道兩教,毀象,命僧還俗。也禁止罵人,凡不入禮者,壹概排除。”(北周本紀史)同年建立“渠觀”,旨在以儒家的“聖人妙語,聖人教誨”來“扶李淵,助其成道”。“聚集120儒釋道學士名人,研究三教哲學。公元577年,周武帝滅北齊後,“毀關山東西數百年前代所建佛塔,掃地。“融聖面,焚經。八州寺出四萬,全部分給群臣,作為宅基地。三方放子減三百萬,全部還軍於民,也是編制。”
唐武宗登基前不喜歡佛教,更喜歡道教。他即位後,寵信了道士趙貴臻和劉選靜,甚至在宮中修建了仙臺。道士趙貴臻等人常抨擊佛教為“談無常空,是妖怪,與長生無為無關。”“當時皇帝立誌學仙,學道,歸真,寵信。每壹對都滅石家,說不是中國之教,宜除之。皇帝很相信。”(《舊唐書·武宗傳》)會昌五年(845年),唐武宗上書滅佛,號稱“會昌難滅法”,拆毀佛寺四萬四千余座,還僧尼二十六萬余人於俗。廟裏的鐘卿銅像,是用來鑄錢、鑄鐵像、鑄鐵工具的。第二年,也就是會昌六年,吳宗福因丹藥中毒而死。
以上被稱為佛教史上的“三絕”。110年後,也就是公元955年,五代後周的周世宗又寫了壹道詔書,廢除天下無錢數的廟宇,毀壞銅像,從鐘、鈸、鈸上收錢。
與周世宗合稱“三俠壹案”。
所謂“三器壹案”,有四個“執法難”,原因非常復雜,各有不同。把它們都歸結於經濟原因是過於簡單化了;把它們歸結為儒家的宗教排他性,是荒謬的、無知的、庸俗的無稽之談。也可以說,三大門派都有宗教之爭,但其直接原因是道教與佛教之爭,尤其是講和之難,而且道教與佛教之爭相當激烈明確。
“武俠”的前兩個法律難點中,儒家思想確實有所涉及,但這種涉及主要表現在政治上,而不是宗教上。北魏的吳泰是壹位才華橫溢的君主。當時漢人視鮮卑人為“胡”或“戎”,他要統壹全國,成為以文化傳統高的漢人為主的中國的皇帝。所以他應該贊美儒道來標榜自己。他稱佛教為“、”,以示自己不是“胡”。他的滅佛詔書中說“鬼道興盛”,導致“政教不善,禮義不良”;“王法廢而不可為”,而他本人“欲去偽存真,恢復Xi安農之治”。“這就像壹個正統的漢族國王的形象。特別值得註意的是,他推崇儒學,不把儒學當作宗教。相反,他認為儒家思想必須反對鬼神和迷信。太祖皇帝在太平真君五年(公元444年)的聖旨中說:“愚人無識,信邪神,私養女巫;包含預言、陰陽、地圖和緯度以及季芳的書。薩滿的另壹個弟子,假裝生在西戎,生下了惡魔。如果不是那麽政治化,蔔春德就在人間了。”(《舒威石祖記》,同書《石勞誌》記載為太平貞軍七年,即公元446年。在這裏,“季芳”是神仙道教的源頭;而“蔔筮、陰陽、畫緯”不僅為道家所擁有,也在漢代以來的儒家中掀起波瀾。太祖滅佛,不僅針對佛教,也掃除了混入儒學等蠱惑人心的“邪靈”,客觀上起到了凈化儒學的作用。
大約四十年後,著名的北魏孝文帝進行的漢化改革是太祖政策延續的必然結果。我在孝文帝的時候,對中國的文化和傳統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主要是以儒家為代表,我講了五經的含義。(《魏書》)所以他不僅不排斥佛教,而且“史有諸子百家,皆不宜涉也”,“善談莊老,尤善解人意。”(同上)在深刻理解的基礎上,他掃除蔔筮邪氣的措施更加徹底,使得太祖皇帝排佛的更深層意義也得以彰顯。孝文帝太和九年(485)上書曰:“蔔筮之盛,始於第三季。既不是國之經典,也不是邪靈。從此蔔筮、秘緯、名曰“孔子閉室”之人,皆被焚毀。論“大君”之為留者。況且,所有的男女巫師都裝成鬼神,大談吉兇,而巷中蔔非墓葬所載之物,又是嚴禁之物。”(《舒威高祖紀》)由於種種原因,摻雜在儒家思想中的汙垢和糟粕需要被少數民族出身的英國大師們壹掃而光,在這裏以壹種偶然的方式展現了歷史的反諷。
如果算卦、陰陽、圖緯、邪神、巫、鬼神、吉兇等等加起來就是任、、何等人所說的“儒教”,那麽北魏的吳泰不僅滅了佛教,而且還滅了“儒教”。孝文帝不是滅佛,而是“滅儒”。
北周武帝滅佛與北魏吳泰滅佛有相似之處。歷史上周武帝也說自己不在五湖之中,所以無意尊佛。為了表明自己對中國文化的認同,他不僅崇奉儒家,而且偏愛道家。然而,在建德三年(574年)五月由他召集的佛道之辯中,經過道安、滿震、智宣的揭發,周武帝認識到道教是虛幻迷信的,於是連道教都被趕下了臺。但他采取了比較溫和的態度,沒有殺人;按能力任用高僧,委以官職;鼓勵進壹步討論佛教和道教的哲學,它們都顯示了對中國文化和儒家思想的深刻理解。
唐武宗滅佛的主要原因是道佛之爭,其次是經濟,這是典型的宗教鬥爭,但與儒學無關。五代時期周世宗佛教的消亡主要是由於經濟原因。周世宗繼位後,繼承了周朝創始人郭威的改革政策。為了統壹全國,他采取了統壹稅收、發展生產等措施來增加財政收入。中國缺錢的時候,他想了壹個辦法,把銅像毀掉,鑄錢。在談到自己滅佛的原因時,周世宗說:“我聽佛說,做人是愚蠢的,但當務之急是利益他人。要伐之,則利天下。這銅像多可惜啊。”既然佛可以舍身救人於危難,為什麽不放棄銅像拯救世界呢?雖然這種說法有些不合理,但可以看出主要原因還是經濟,而不是其他。事實上,周世宗並沒有禁止佛教。五代佛教的衰落,其實是戰爭造成的。
所謂“三軍壹案”法難,背景很復雜,情況不壹致。魏和周武帝只是在北方消滅了佛教,而南方的佛教卻依然興盛。周世宗沒有統壹世界,它的力量也不如從前。但是,無論如何,說它們是儒家作為宗教的專屬表達,純粹是空洞化的理論。
在這些大規模的滅佛運動之後,中國佛教的兩個重要教派(南傳佛教教和傳入西方的佛教)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從此再也沒有成為國教。中國佛教的大量文化遺產和藝術作品也在這些運動中遭到破壞。禪宗因其特殊的教規(修身、齊家),在這些運動中損失最小。之後迅速成為中國佛教的重要教派,與跟隨蒙古、滿清進入中原的藏傳佛教並駕齊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