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死病爆發的關鍵時刻,以天主教和地方政府為代表的社會組織采取了各種強制措施來阻止疾病的傳播。為了緩解人們的心理恐慌,每天都有很多宗教儀式,這在今天看來可能很荒謬,但在當時安撫人心是非常有效的。例如,當時的英國主教要求人們每周三、五赤腳行走、齋戒和祈禱,並在所有空閑時間背誦《上帝的聖經》和《聖母的聖經》。
教會作為社會運行的核心力量,在各地設立醫院,提供醫療服務。這些醫院主要是教會的神父、修士和修女組織的收容所,他們不能提供徹底的治療。基本上都是簡單的護理和清潔。為了隔離,主教們還開放自己的教堂,讓沒有被感染的人有棲身之所,幫助他們的生活。
政府采取了壹系列法律措施,其中最重要的是限制人口流動。嚴格限制重疫區人員向其他地區遷移。對於主要的交通要塞城市,在壹些海港城市和商業場所,政府會專門派軍人進行攔截,甚至對試圖逃離疫區的人進行就地懲罰。比如意大利黑死病流行期間,皮斯托亞要求所有經過重點疫區及其周邊地區的人、船、貨不得入城。皮斯托亞的居民也不允許離開,尤其是不允許進入疫區和周邊地區,尤其是受瘟疫影響最嚴重的地方,如比薩和盧卡。如果因緊急要求必須進入或通過這些區域,只有在市政廳獲得通行證後才能出行。
1374年,米蘭大公還就米蘭黑死病的情況發布了指示,要求所有感染瘟疫的人離開城市,居住在指定的野外郊區,直到這些人全部治愈或死亡。後來,拉紮勒斯醫院被指定為隔離區。凡是從疫區回來的人,都要在那裏住上壹個月,經過風吹日曬的洗禮,才能進入米蘭。
黑死病深刻地改變了西方。壹是勞動力銳減,民生下降,經濟崩潰。第二是現代世俗國家的崛起,城市的重要性增加。人們必須團結起來,把註意力集中在城市上。第三是人無止境的心理恐慌,因為身邊隨時隨地都有人死去,誰也不能保證明天會有人死去,簡直就是人間煉獄。最後,因為黑死病給人們帶來了極度的恐慌,所以我們可以理解,經歷過文藝復興的偉人,心中總會有揮之不去的陰影。當時社會現象是他們最直接的印象。所以文藝復興時期的大文學家、大畫家為了發揚人的光輝,會和舊社會作鬥爭。每壹代革命者都會讓舊社會特別黑暗,讓人們永遠記住革新者。
牛人對黑死病的創傷性記憶,格林童話中有很多關於黑死病的民間傳說,其中最能代表當時社會場景的是《海默爾的吹笛者》,這也是西方流傳最廣的關於瘟疫和黑死病的傳說。這個故事大概是關於德國哈默爾壹個小鎮的鼠患。就在小鎮居民無奈,準備攜家帶口離開的時候,在路口遇到了壹個神秘的少年,腰間掛著壹支漂亮的笛子。他告訴哈默爾市長,他有辦法殺死這些老鼠,但要付給他壹筆巨款,市長對此表示懷疑,讓他試試。他從腰間抽出壹支笛子,吹了壹支漂亮的笛子。隨著笛聲傳遍全鎮,鎮上所有的老鼠都跑到了街上,然後年輕的笛子把所有的老鼠都介紹到了河裏。嚙齒動物被解除後,神秘少年向市長索要賞金,但市長以人多勢眾為由拒絕支付賞金,並叫他馬上滾出去。神秘男孩不再糾纏他,默默地離開了小鎮。壹天晚上,鎮上的居民聽到了壹種奇怪的笛聲,每家的孩子都跑到鎮外,然後跑到鎮邊的河邊,最後全都沈溺在河裏。只有壹個拄著拐杖的孩子活了下來。就是這個孩子救了壹個長得像老鼠的人,但是他的腳趾被這個人切掉了。壹個老拓荒者失去了他的馬——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個陰暗的故事背後折射的是瘟疫帶來的災難。
針對黑死病的蔓延,人們會找替罪羊,這次也不例外。據說他們找到了與基督徒同居的男女,因為他們玷汙了基督徒的聖潔。在大饑荒時期,替罪羊是麻風病人和猶太人,而在這次黑死病中,人們又增加了壹個女巫。人們認為,好女巫和壞女巫都在基督教社會生活了很長時間。女巫自然會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但真正的獵巫狂熱是在14世紀末到15世紀末才第壹次引發的。
在黑死病的威脅下,人們生活在極度的恐慌之中。有些人從積極的角度看問題,認為瘟疫黑死病是神靈積累的憤怒,是對人類邪惡行為的懲罰,黑死病是凈化人類群體,促進人類懺悔的必要步驟。帶著這個目的,壹個由許多隱藏的僧侶組成的著名鞭笞團體通過肉體懲罰公開贖罪。他們的活動以33天為壹個周期,正好是耶穌基督活在世上的年數。壹些狂熱的鞭笞者認為這種救贖活動會持續33年。這場公開的鞭笞運動再次引起了極度的社會恐慌,直到1349年10月20日,當時的教皇阿納克萊特斯·孟六世頒布了教皇詔書,制止了這些鞭笞者“白白迷信”的行為。
黑死病對文明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改變了整個歐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