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個槍手死了。不知道是後羿還是黃忠。
殺人動機不明,殺人過程不明。
我是目擊者,我躲在草叢裏。
他沒找到我就走了。
我看著屍體躺在不遠處的地上,壹動不動。過了壹會兒,我從草叢裏跳出來,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腦海裏回放著呂布穿著淡紫色圓點衫紮著淺棕色褲子,揮舞著戟的畫面。
很騷很帥。
血沒有濺到他的白色尖頭皮鞋上。
我不敢報警,也不願意。帝王谷沒有法律。
但我只是壹只還在成長的小狐貍,現在打不過他。
我只能逃跑。我需要幫助。
當我回到家,在房子裏,哦不,是在山洞裏,有壹種不尋常的聲音。
豎起耳朵仔細聽,在那裏。
我從另壹個洞進去,到達了目的地。
這是我表哥的房間,具體是床下。
我表妹是壹只成年狐貍,很註意護理她的皮毛。我非常欽佩她。
房間裏還有壹個人,呂布。
看著眼前壹塵不染的尖頭皮鞋,我屏住呼吸,不敢出聲。
“這個大人,小姑娘,真的什麽都不懂。”
表姐優雅地坐在地上,壹只手,不,壹只爪子捂著心口,表示忠誠。
太美了。透過窗戶射進來的陽光使毛皮閃閃發光。如果不用花紮起來會更好看。
呂布居高臨下俯視著表哥,壹言不發。
把手壹揮,把嵇畫了壹個圓形的弧線,正好停在堂弟面前。
在陽光下比表哥的毛還亮。
幸好表哥躲得夠快。
“大人,小女孩...真的,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表姐低頭哭泣,壹滴眼淚從眼角滑落,順著瓜子掛在下巴上。
“哼,”呂布哼了壹聲,“說吧,妳看到了什麽?”
表姐搖搖頭,又壹滴眼淚從右眼滑落。
看著表哥的表情,我意識到表哥也在現場。
呂布不再說話,舉著田方的畫戟左右劈去,表哥則左右躲閃,發出銀鈴般清脆的求饒聲。
“大人,請聽小女子的。小姑娘真的不知道妳在說什麽。我家小姑娘的筆記本分夫妻檔,她對此壹無所知。我不知道我的小女兒做錯了什麽,但是請放過她吧.............................................................................................................................................................
我在床下看了這出精彩的戲,呂布砍了那麽多次,也就差壹刀。
終於,呂布停了下來,冷冷地看著他的表哥,把田方的畫戟重重地放在地上,卻沒有壹點灰塵抖起來。
他拍拍淡紫色圓點衫上不存在的灰塵,轉身離開。
那是壹只老狐貍。
“出來吧。”呂布走後,表哥對還在床下的我說了這句話。
我跳出來,停在表哥面前,搖著耳朵。
“表哥在嗎?”我眨著眼睛裝可愛。
“廢話少說,給我松綁。”表姐優雅地坐著,擡起頭,把掛在下巴上的兩顆淚珠擡回了眼眶。
“哦。”我會做的。
“妳,”表姐揉著手腕,用纖細的玉爪戳我的頭。“我叫妳不要亂跑,這不讓人省心。”
“那家夥不是好惹的,妳可要小心。妳聽到了嗎?”
“嗯嗯,聽到了。”我順從地點點頭,歪著頭想了壹會兒,然後問:“他還會再來嗎?”
“他不會的。”表哥低頭看了看撫順自己的皮毛。“但所有可能目擊現場的人都不會放過。壹旦他發現了什麽,他就會死。”
表哥看著我。“懂了嗎?”
我迷惑地看著我的表弟。
表姐搖了搖尾巴,陽光下的尾巴發出柔和的光。表姐滿意地笑了笑,起身出門。
“去哪裏?”
“今天遭受了這樣的打擊,人家能害怕嗎?我要去隔壁村的壹家新店做壹套buff治愈皮草護理。高面值半價。”
我蹲在門口,看著表妹婀娜的身影離開。
4.
我需要幫助。
我不喜歡呂布,我喜歡弓箭手。因為他們好欺負。
我不甘心。我必須為槍手報仇。國王峽谷沒有法律。
但是跳了很久,跑了很遠,都找不到合適的人。
路過隔壁村,聽說村長每月生壹次的傳家寶藍buff又被偷了。
然後我看到了他們兩個:李白和孫尚香。
李白脖子上圍著壹條淺灰色的圍巾,看著我蹲在他們面前。在他身後,孫尚香站在左邊。
李白很溫柔,粉絲很多。孫尚香很冷,我偷偷看李白都會臉紅。
我斷定是他們。
兩個人變成了三個人。不,是兩個人和壹只狐貍。
我把那天在草叢裏看到的事告訴了他們,指控呂布的罪行。
“妳想殺了他嗎?”李白溫柔地問我。
“是的。”我擡頭看著他。
“妳不怕嗎?”李白哈哈大笑,開懷大笑。“殺人太可怕了。”
聽到這句話,孫尚香轉過頭來看著李白,他的迷戀更深了。
“適者生存,弱肉強食。不是國王峽谷的法律嗎?我要看著他的生命在草叢中終結。”
我生氣地說:“我討厭他。”
李白收起笑容,彎著嘴。
他蹲下來摸了摸我的頭。孫尚香甚至更冷。
再出發,歸期不定。
我的腦海裏突然閃過淡紫色的點點,襯著的畫戟的銀邊,壹種說不出的傷感湧上心頭。
“呂布就是殺死射手的兇手!”
李白停下來,孫尚香呆住了。
然後我突然在眼角瞥見了壹抹轉瞬即逝的淡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