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元年,有人上書請求將秦政府的舊兵全部賞賜給武陟,並加人宮中做侍衛。太宗曰:“吾以天下為家,不可偏袒壹人。”只要是有才有德的人都任命了,怎麽會因為新老關系而不壹樣呢?況且古人說‘兵如火’。如果妳不控制他們,妳會把自己燒死的。妳的提議不利於治國。"
貞觀元年,吏部尚書孫昌戊己(長孫皇後之兄)被皇帝召見。他不懂腰間的劍,走到東邊的櫃門。在他離開內閣大門後,監獄大門的壹名隊長意識到了這壹點。尚書右仆馮德義認為因監工不知情,其罪該死,無忌犯了錯,持刀而入。判處有期徒刑二年,並處罰金銅二十斤。唐太宗聽從了他的建議。大理邵青戴周反駁道:“隊長沒有註意到無忌持刀而入,也是失誤。朝臣地位極其崇高,不能稱之為錯誤。根據法律,'任何人提供湯,食物和船只給皇帝,不遵守規定,應該死。'如果皇帝要對罪行打折扣,從輕處理,不是司法部門能決定的;如果應該按照法律,罰款銅是不合法的。”太宗說:“法律不是我自己的法律,而是世界的法律。妳怎麽能因為莫格利是皇室成員就想改變法律呢?“讓朝臣改變命令,制定法案。德儀堅持自己原來的想法,唐太宗正要聽從他的建議。他還反駁說:“壹個校尉因無忌而招罪,依法應從輕處理。如果他討論自己的缺點和錯誤,那是出於情感原因。但是,生與死有著巨大的差距,所以我敢固執地問。“唐太宗免去了校尉的死刑。
此時,朝廷大力開展選檢。有些人做了奸詐虛偽的事,被唐太宗下令投降,卻不投降,被判死刑。偶爾有壹些奸詐虛偽的人被曝光,於是依法審判舉報。太宗說:“我開始下令不交出死罪,現在依法作出決定,向世人表明政府沒有信用。”妳用這個案子來做交易嗎?”周說:“皇上應該馬上殺了他們,這是我力所不及的。既然已經移交司法部門,我不敢違抗法律。”太宗說,“妳自己守法,卻讓我失信於天下?”周說:“法律是國家用來向全世界人民宣揚他的偉大功勞的。說話(只)是說話時憤怒的表現。皇帝激起了整個宮廷的怨恨,並承諾要殺死他們。既然知道不能,就放在司法部門解決。這是憋著小怨氣,守著大功勞。我私下覺得皇上應該好好珍惜。”太宗說,“我的法律有問題。妳可以改正。我還能擔心什麽?"
貞觀二年,唐太宗對方等人說:“我最近遇到隋朝的老臣,他們都誇高炯是宰相,我就去讀了他的傳記。這個人可以說是公道正派,能夠識大體,尤其是在治國方面。隋石的安危與他的生死息息相關。可惜遇到楊迪這種沒心沒肺的昏君,被冤枉殺了。為什麽我不想見這樣的人?甚至在讀書的時候,我也經常放下書來贊嘆他,感嘆。而且自漢魏以來,諸葛亮壹直是宰相,也很公道正派。曾罷黜廖立、李嚴,流放南中。後來,廖立聽說諸葛亮死了,哭著說:‘我們大概要死了!’李延聽說諸葛亮去世,病死了。所以陳壽說:‘諸葛亮當政,精誠,公道,忠君。當時他做了很多對國家有利的事情。雖然他是壹個敵人,但他應該受到獎勵,那些違反法律和玩忽職守的人,即使是他最親近的人,也必須受到懲罰。妳不羨慕向他們學習嗎?現在我經常佩服上壹代的賢明皇帝,妳也可以佩服賢明宰相。如果妳能做到這壹點,妳的光榮名聲和高貴地位就能長久保持。方答:“聽說治國之道,關鍵在於公道正派,所以《尚書》說:‘不為私利而組黨,王道浩蕩,不為私利而組黨,王道坦蕩。此外,孔子還說:‘當正直的人被提升,邪惡的人被拋棄,人民就會完全信服。如今聖父倡導的治國之道,真正體現了政教合壹的本質,可以用來包容天下,教育天下。太宗說:“這正是我所想的,可是我怎麽能只跟妳說說而不去實施呢?”
長樂公主是唐太宗文德所生。貞觀六年要結婚,太宗下旨,陪嫁的彩禮比高祖之女永嘉長公主高壹倍。魏徵說:“從前,漢明帝準備賞賜他的兒子,說:‘我的兒子怎麽能得到前朝皇帝的兒子那麽多的賞賜呢?指始皇帝、楚王、淮陽王的壹半兒子。“以前的歷史學家把這當成美談。現在皇帝的妹妹叫長公主,他的女兒叫公主。既然前面有壹個很長的字,說明她比公主更尊貴。她雖然感情上不同,但是道理是壹樣的,沒有區別。如果公主的禮儀超越了長公主,恐怕不太合理。希望妳能三思。”太宗十分同意。於是他把這些話告訴了王後。王後聽了之後,稱贊道:“我聽說妳非常尊敬魏徵,但妳卻不知道這是為什麽。現在聽到他的諫辭,可以看出他是可以用道德來約束皇帝的私欲的。多好的國家忠臣啊!妳和我已成為夫妻,我們受到妳的尊重和禮遇。每當我們有話要說的時候,也要遵守言詞,但不敢輕易得罪陛下,更何況是諸侯,與陛下疏遠。因此,韓非子稱之為“難”,東方朔稱之為“不易”,是很有道理的。對於有家國的人來說,建議是最重要的。如果妳能采納這些建議,國家就會長治久安。如果妳杜絕這些建議,政治局勢將會混亂。希望妳能仔細體會其中的含義,這是世界之大幸。”於是,長孫皇後讓唐太宗派使臣帶500匹錦帛去魏徵家獎賞他。
刑部尚書肖恩因謀反罪被投入監獄。唐太宗寫了壹封信,命令官員們討論如何懲罰他。很多人說肖恩應該被斬首,但只有寺廟裏的壹個小監督李說肖恩叛亂的證據不足,應該被赦免。然而唐太宗壹怒之下,殺了西恩。不久,刑部侍郎空缺,唐太宗讓丞相精挑細選有能力的人,但丞相再三推薦人才,唐太宗不同意。唐太宗說:“其實我已經找對人了。當李提出對付西恩的辦法時,他說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謀反。這說明這個人是公正的。我當時沒有聽他的建議,現在還很後悔。”於是,他任命李為刑部侍郎。
貞觀初年,唐太宗對朝臣說:“我現在孜孜不倦地物色人才,我要壹心壹意地治理國家政治。我壹聽說哪裏有人才,就會派使者去打聽。但人們還是紛紛議論,說‘那些官員都是朝廷官員的親戚朋友’。但是,妳不應該因為這個而忌諱和回避做事。古人雲,‘考生不可避親於家,避敵於外’,只要考生是真才實學。精英管理是壹個建議。只要是人才,連自己的孩子或敵人都忍不住推薦。”
貞觀十壹年,宦官經常外出當使者。他們欺騙了法院,隨意報告情況。事情曝光後,唐太宗非常生氣。魏徵說:“宦官雖然卑微,但他們侍奉皇帝,經常發表意見,容易使皇帝輕信。慢慢的,就會造成很大的傷害。現在陛下英明,妳可以沒有這種顧慮,但是為了子孫後代,妳壹定不能繼續鏟除這種禍害。”唐太宗說:“要不是妳,我怎麽會聽到這麽中肯的意見?”從此以後,宦官不能再擔任使者。”魏徵後來寫了壹份奏書,呈獻給唐太宗:
聽說國君是褒善貶惡,親近君子,遠離小人。善行若發揚光大,則君子報國;否認劣跡,然後小人就自行隱退了。親近君子,朝廷就不會有惡政,遠離小人,就不會聽。小人不是沒有小優點,君子不是沒有小錯誤。君子小過失,白玉瑕疵。小人的小優點就像鉛刀上鋒利的地方。鉛刀上的鋒利點是不會被工匠看重的。這個小優點不足以掩蓋很多缺點。白玉稍有瑕疵,好商人不會棄之不顧。小斑點不會妨礙白玉的整體美觀。贊美反派的優點,認為這是對善的正確判斷;否認君子之錯,認為是對惡的正確判斷,就好比認為艾草蘭花同香,白玉頑石同質,這就是屈原投江,汴河吐血的原因。知玉與蒿之別,而不進善退惡,也是不智之舉。這也是歷史上郭為齊國所滅,而與之結怨終生的原因。
陛下很聰明,神武,聰明,關心人民,開放他的思想。可以通過各種方式選拔人才,但是陛下喜歡人才卻不善於選拔人才,痛恨邪惡,卻壹直沒能遠離小人。而且陛下言語不隱,惡如仇。當他聽到善行時,他可能不相信所有的善行,當他聽到惡行時,他認為沒有錯誤。雖然高瞻遠矚,但陛下恐怕還是有不足之處。為什麽?君子願意贊美別人的善舉,小人則專門詆毀別人的缺點。如果他們對惡行深信不疑,就會助長小人的氣焰。聽到善行就懷疑,那麽君子就會失望。為了國家的利益,急於招賢納士,擊退小人,會導致君子的猜疑和小人的得逞,從而導致失序、隔閡和國家的混亂。哪裏能稱之為政治清明?而且世俗的人,缺乏深思熟慮,喜歡搬弄是非。壹般來說,我們把壹心壹意做好事叫做壹心壹意,把壹起參與做壞事叫做朋黨。但現在,善惡不分,通奸的人被視為正直,同心同德的人被稱為親信。被稱為親信的人,言行不壹而足;被稱為誠實正直的人,那麽他們的壹切都是可取的。這就是為什麽陛下的仁慈沒有在朝臣中傳播,朝臣的忠誠沒有傳到朝廷。大臣高不敢糾正朝廷的偏差,臣子低不敢指出,所以這種做法形成壹種風氣,對國家危害極大,足以助長邪惡,擾亂視聽。如果不斷消除這種風氣的根源,就會造成無窮的危害。所幸今日國家沒有大災大難,完全是陛下的先見之明。國民政府雖然有壹些偏差,但必然要糾正。如果現在遇到小災難,任其發展,將來壹定會後悔。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不能把自己的國家傳給後代,又能拿什麽作為後代的榜樣呢?揚善除惡對人有益,前車之鑒對己有益。根據外貌,妳應該以平靜的水面為鏡子;根據自己的德行,應該學習前人的聖賢。如果能向古代賢明的帝王學習,那麽我們行為的善惡就壹目了然了。沒有史家的評判和民間的討論,帝王們自然會政績卓著,聲名遠揚。這不就是君主所追求的嗎?
聽說在道德崇高方面,沒有人能超越黃帝和姚笛;若論仁義博大精深,無人能與舜帝、大禹相比。要想佩服黃帝和唐堯的風範,趕上虞舜和於霞的成就,只能進行道德仁政,擇善而行。如果不能選拔有才能的朝臣,把政務托付給普通百姓,他們就沒有眼光和胸懷,必然使國家失去壹切。用嚴刑峻法控制天下百姓,無為而治,也是不行的。所以,聖人之君治天下,移風易俗,不需要施以苛法,只提倡“仁”字。沒有“仁”,就無法在世界範圍內廣泛實施。沒有“義”,就無法自我修正。用“仁”來造福世界,用“義”來修正自己。這樣國家政務才能做到平和而不苛,教育才能做到不苛。仁義是治國之本,刑是治國的輔助手段。以刑治國就像用鞭子趕馬車,人民已經服從教化,所以沒有懲罰的地方;馬可以有意識地盡力奔跑,所以鞭子沒有用。因此,很明顯,懲罰不能使國家和平。所以,王符在《潛夫論》中寫道:“皇帝的治國之道,無外乎道德教化。人都有自己的本性、感情、行為、習俗。自然和情感是根本;行為習慣都是小事。所以,賢明的君主治理國家,尊本抑末,順應民心,從而糾正自己的行為。如果人的本性是純潔的,那麽邪惡的想法就不會產生。所以,有智有慧的聖賢,都是關心教育人心的,所以說‘傾聽民聲,順從民意,才能使人沒有主見。“國王用儀式來教育人民,使他們本性誠實,理解他們的願望。人與人相親相愛,堅守仁義之道,就不會互相傷害,互相懷疑。這些都不是懲罰能做到的,只能靠開悟。聖人崇尚道德禮儀,鄙薄刑罰,於是舜命齊國實行五教,後來卻讓齊國設置了五種酷刑。立法的目的不是為了懲罰人民的缺點和錯誤,而是為了防惡、治惡、抑惡,使之步入正途。人受過良好的教育,就會有君子之心;被糟糕的政治統治會產生邪惡的混亂。所以,良好的教育對於人民的作用,就好比釀酒師手中的面酵。全國人民就像要在溫室裏發酵的豆子和小麥。如何發展變化,取決於當政者的善惡!遇到好官,忠誠善良,言行壹致;遇到壞官僚,就是缺德,言行淺薄。人若忠,則能使國太平;人淺薄,必致國家危亡。因此,明智的君主致力於美德,鄙視酷刑。美德是用來要求自己的;魏是用來控制別人的。人生在世就像在熔爐裏熔化黃金。鑄件的方圓厚度取決於模具的形狀!所以世界的善惡,風俗的厚薄,都取決於壹個國家的君主。如果管理天下的君主真的能讓天下百姓有真摯的感情而不淺薄,有服務大眾的善而不惡之惡,那麽淳樸的風俗就能重新出現。雖然後來的皇帝不能這樣提倡仁義,但也要慎用刑法,力求公正。所以《管子》說,“聖人要用禮儀而不是酷刑和強奸智慧,要用最大眾的方式而不是自私的動機。“這樣我們才能得天下,治理好國家。
貞觀初年,國家的法律法規壹視同仁,百姓違法亂紀,依法從嚴處理。無論判決是輕是重,法庭都聽取臣下的討論,欣然接受意見。人民知道皇帝懲罰他們不是出於私心,所以他們完全信服;臣子們見自己直言不諱的建議並沒有觸犯龍的面子,於是更加兢兢業業,忠心耿耿。然而,近年來,妳處理政治事務的方式逐漸變得苛刻。就算妳還是寬大,妳還是太苛刻了。妳常常根據自己的好惡來判斷事物,做出選擇,根據自己的喜好來決定獎懲的輕重。對於妳愛的人,哪怕罪大惡極,妳也會網開壹面,找各種理由為他開脫;對於討厭的人,即使過錯很小,也會想方設法加重處罰。執法失去了準確的定罪規則,憑自己的心情和好惡來減輕或加重犯罪;如果朝臣們說出來,會有與人勾結謀私利,欺騙聖家的嫌疑。所以,被冤枉的人很難辯白,知情的官員也不敢出聲。與其想著怎麽說服他們,不如直接逼他們閉嘴。這樣,如果要加罪,為什麽不堅持下去呢?另外,五品以上的官員犯罪,曹思必須在聖上家玩。這樣做的初衷是觀察真實情況,酌情減刑;但是,現在他們卻在細節上壹味摸索,甚至有的還加重了處罰,這讓主管司法的官員加大了對違法者的打擊力度,甚至深感自己的打擊力度不夠。有些情況下,法律沒有重罰的規定,他們就在法律之外尋找重罰的理由。十有八九,他們會這樣做。所以這幾年犯法的官員都怕被皇帝知道,壹旦知道被移交司法糾察部門,都覺得自己很幸運。這導致人們的指責此起彼伏,但加大治理卻無法平息。君主在上面按私心辦事,官員在下面作弊,過於追求細節而不顧大局,懲罰壹個人,造成大家徇私舞弊,與懲罰的正義背道而馳,背叛了大禹為罪人哭泣的初衷。希望人們和睦相處,平息訴訟是不可能的。
所以《論肉體》說:“奸淫偷盜,為百姓所恨。我順從人民的意願,懲罰他們。即使太重,人民也不會覺得它殘忍。這是因為我是出於公共利益。人們討厭饑寒交迫。為了擺脫這種局面,觸犯法律,我理解他們,寬大處理,人民也不會認為這是自私。這也是因為我是出於公共利益。法律重在人民所恨,從輕處罰重在人民所憐。所以要賞微薄而勵善行,減刑罰而禁惡行。”這樣看來,如果刑法是出於公共利益,那麽也沒什麽不好,輕判也是可以的。如果刑法是出於私心,那就不行。量刑過輕會助長邪惡,量刑過重會傷害好人。聖人出於公共利益執行刑法,但還是擔心不完善,所以加了教化來補救,這是古人的顧慮。後世的犯人沒有這樣做;有罪的人在受審之前,已經做出了主觀判斷。當他被審判時,他將被指控壹項預先計劃好的罪行,而這種行為被稱為天賦。不去探究罪犯犯罪的原因,而是硬性地按照皇帝的意誌進行分類和處罰,但這種行為叫做忠義。以才官之名,受害者有忠義之名,名利便隨之而來。這些人會把人民再次驅逐入法網。在這樣的氛圍下,要想讓國家的道德教育純潔昌盛,恐怕是非常困難的。
審理案件時,要根據父子之情,君臣之情,權衡輕重,衡量深淺。把妳的聰明才智都展現出來,把妳對君主的忠誠和對人民的熱愛發揮到極致,有什麽問題和妳商量。有疑問就從輕判決,這是刑法的審慎。因此,舜告誡罪犯:“身為官員,量刑時應慈悲為懷。”還規定壹個案件必須經過大臣、官員和全體人民三次審判,大家壹致同意才能定罪。可見,法律也必然涉及人情。所以《左傳》說:“雖看不清大小案件,但其中必有人的因素。”而那些苛刻刻板的官員,卻用人情索取財物,用人情放松辦案,陷害敵人。為什麽世俗小人的人情和古人差別那麽大?主管機關因為這種人情而對司法官員產生懷疑,天子因為這種人情而對主管機關產生懷疑。這就是君臣之間的互相猜忌,所以大臣們要樹立節操,忠於國家,太難了。
審理案件時,壹定要以犯罪事實為中心,不要刑訊逼供,不要搞復雜,不要牽扯太多線索,以顯示法官的聰明。因此,有必要修改彈劾法,從多方收集證據並進行廣泛調查,以澄清事實,而不是掩蓋事實;多方調查,聽取意見,為的是不使獄卒這種枉法的伎倆得逞。孔子說:“古人審理案件,是為了給被告人找到壹個生存的理由。今天,他們正竭盡全力要把他處死。”所以隨意解釋法律,任何案件都會定罪,以手段強加罪名的情況就會出現。《淮南子》寫道:“風水深十米,可見金鐵於其中。如果水不清或很淺,魚將無法在其中生存。”所以作為老板,把苛刻當見識,把功績當智慧,把刻薄的下屬當忠誠,把詆毀當功勞,就像壹張大皮。雖然大,但還得剪下來用來做文章。賞要重,罰要輕,君王要寬厚,這是歷代帝王的常用技巧。兩種方法的效果如何相提並論,懲罰是輕是重,善意是厚是少,讓人覺得惋惜還是嫉妒?法律就像壹個國家的標尺和天平,是用來權衡輕重的,標尺是用來確定正確與否的。法律慷慨公正,但判人的罪卻極其苛刻。現在法律的嚴厲程度完全取決於人的情緒。這就等於放棄了糾正錯誤的準則,放棄了決定輕重的天平。怎麽能不混亂呢?諸葛亮只是蜀國小國丞相,他也說過:“吾心為壹桿秤,標準不能因人而異。”更何況,壹個大國的君主呢?天下太平,怎能隨意放棄法律的公正,讓百姓心生怨恨?
有時候陛下做的事情很小,但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用威嚴和權力壓迫人,消除輿論。只要做對了,讓老百姓知道有什麽不好?做得不對,遮遮掩掩又有什麽用?所以,諺語說:“不知道,就要自己做;如果別人沒聽見,除非他們不說。“做而不為人知,就像捂著眼睛抓麻雀,捂著耳朵偷鈴鐺,以為自己不知道,其實很可笑。有什麽好處?還聽說沒有永遠動蕩的國家,沒有治理不了的人民。君主的善惡取決於教育的厚度。因此,當大禹和商湯處於和平狀態時,夏傑和商周則處於混亂狀態。周文王和周武王繁榮和平,而周幽王和周厲王危機四伏。所以古代賢明的皇帝都是盡力而為而不怨天尤人,嚴於律己而不怨官。所以:“大禹、商湯咎由自取,故國昌盛;"夏傑和商周互相指責,所以他們很快就滅亡了. "過多的批判與慈悲相悖,實際上為邪惡打開了大門。文淑在漢代寫道,獄吏太殘忍,但可惜沒有被采納。我聽說姚專門立鑼鼓勸諫,大禹專門立木諫,商湯有專門懲辦官員過失的師服,在桌子、盤子、罐子上題詞告誡自己要謹慎。這是未雨綢繆,虛心接受各方面意見的表現。魏武帝曹操說:“賢君愛聽逆耳之言。他們親近忠臣,善待出謀劃策的朝臣,擊退小人,以期自救救國,避免滅頂之災。”難道妳不想保護自己和國家,避免滅亡,即使妳不能壹心壹意去做嗎?但從古至今,還沒有壹個君主能夠揚名立萬,虛懷若谷,能知人善任,知錯就改。
貞觀初期,陛下兢兢業業務實,虛懷若谷,謙虛謹慎。因為妳會做妳覺得好聞的事,即使偶爾犯點小錯誤,妳也能接受建議和忠告,每當聽到直言不諱的忠告,妳都會眉開眼笑。所以,只要他們忠心耿耿,就會竭盡全力去諫。但近年來,四海太平,洋人投降,陛下躊躇滿誌,處理事務與以前不同。雖然他大談自己如何痛恨邪惡,但他只喜歡聽奉承話,空談提倡直言不諱和進諫行為,而討厭疾言厲色。自私逐漸上升,正義逐漸消失,路上的普通人都知道這種變化。自古以來,國家的興衰都是由此開始的。作為至高無上的君主,怎能不小心翼翼?幾年來,每次收到賢人的旨意,我都很擔心大臣們不能盡忠職守,對國家政府的得失直言不諱。我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發現最近臣子們紛紛撰文,我不敢暢所欲言。如果說的不壹樣,我只會看到妳批評他的缺點,不表揚他的優點。另外,妳的地位至高無上,龍林很難犯罪。被拘留的官員偶爾有機會,但不敢貿然建言。即使他們有時寫信,也不能完全表達他們的意圖。如果事後他們想提建議,也找不到機會。而且就算我說的有道理,我也不壹定能升職升職。但是如果妳違背了神聖的意誌,它將會有壹個屈辱的結局。大臣不能忠言逆耳,可能就是這個原因。即使妳身邊的侍從和妳朝夕相處,也擔心有什麽違背龍顏的事。更何況,壹些被疏遠的下屬,如何做到忠心耿耿,真心實意?妳曾宣稱:“臣若有事,只管來提意見,為何要我采納什麽意見?”這其實是拒絕給出建議,而不是接受建議。為什麽這麽說?朝臣們冒著與聖家矛盾的危險來進諫,其實是在成就國王的名聲,糾正他的錯誤。如果君主聽到建議時不高興,他的建議可能不會實施。即使讓臣子們暢所欲言,盡力相助,他們還是會擔心他會害怕,無法盡忠。如果像陛下的聖旨壹樣,壹方面要求官員言行壹致,另壹方面又要求官員敢言敢諫,不知官員的進退應依據什麽標準?如果要提壹個大膽的建議,關鍵在於君主是否真的喜歡。因此,在過去,齊桓公喜歡穿紫色的衣服,因此,在其境內的臣民從來不穿其他顏色。楚王喜歡細腰美女,結果很多後宮佳麗因為節食而餓死。為了耳目的娛樂,中國人寧願獻出自己的生命去追求這樣的行為,更何況明軍在全世界招募忠於蔣介石的人並不難,忠於蔣介石的人會千裏迢迢趕來招募。如果只是壹句空話,沒有切實可行的計劃去執行,是絕對不可能聽到臣下的建議的。
唐太宗看後,親筆寫信作為回信:
妳的諷喻我前後仔細看了好幾遍,都很真誠,這也是我對妳寄予厚望的地方。我在人民中長大。小時候沒有得到老師的訓誡,也很少聽到聖賢的至理名言。楊迪荒淫無道,隋朝四分五裂,生靈塗炭,天災人禍,人民流離失所。十八歲的時候,我有拯救世界的心。我參軍了,帶著刀和槍,天不怕地不怕。我整天辛苦工作,沒有壹天安寧。好在天道護佑,遵守了聖堂的策略,讓叛軍無論走到哪裏都能所向披靡。弱水、流沙,這些偏僻蠻夷之地派出使者進貢;風俗迥異的外星人也穿漢服。國家法律頒布後,沒有到不了的地方。我接天下登基,繼承先帝留下的基業,休養生息,主張無為而治,天下太平,塵埃落定,已經十幾年了。這壹切都有賴於大臣們的運籌帷幄,優秀戰爭指揮員的勇敢和齊心協力才能取得如此輝煌的戰果。然而我是壹個德行不多,能力也不多的人,卻享受著如此大的福報。所以壹想到要肩負天下重任,總是擔心政治得失,所以聽不到四面八方人民的疾苦,所以常常戰戰兢兢,夜不能寐。我常請大臣們,甚至是朝臣們,向人傾訴,希望自己能警醒明察,做出壹個能為後人樹立榜樣的功德,刻在鐘鼎的石碑上;讓大唐之德永載史冊。我壹直把妳當成第壹個能幫我傳播名聲和豐功偉績的人。因為自己微薄的才華,辜負了前世的聖賢和明師。如果我不能依靠賢明大臣的協助,我如何能建立偉大的成就?就像如果妳不用船和槳,妳怎麽能過河?如果我不依靠妳的鹽和梅,我怎麽能調出五味來呢?因此,我給妳300匹絲綢作為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