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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規劃五大都市圈:廣深引領珠三角城市輻射“出圈”

1994期間,在“廣東四小虎”如日中天的時候,廣東開創全國先河,提出規劃珠三角經濟區城鎮,決定由“單打冠軍”變為“團體冠軍”。

這壹決定的背後,與區域發展模式的轉變密切相關。過去單打獨鬥的城市競爭,削弱了地域和規模優勢,只產生了“諸侯經濟”。在當時大流通、大市場的世界經濟格局中,響亮的“珠江牌”只有形成規模經濟才能打出。

26年後,區域發展模式再次叠代。在全面推進粵港澳大灣區建設的背景下,廣東公布《廣東省建立健全城鄉壹體化發展體制機制和政策體系的若幹措施》,提出要科學制定廣深珠江口西岸、汕頭潮街、湛茂都市區發展規劃,構建協同發展機制,增強都市區綜合承載能力和輻射帶動作用。

廣東省委黨校原副校長、教授陳鴻宇認為,廣東提出制定五大都市圈,在打破行政界限、構建跨區域聯動協調機制方面邁出了關鍵壹步。

恒大研究院院長助理熊柴分析,大部分產業都有集聚效應,人們跟隨產業自然會聚集到城市群圈。

從單打冠軍到團體冠軍

廣東城市發展最早以盛產“單打冠軍”而聞名,中山、東莞、順德、南海也不例外。

廣東省城鄉規劃設計研究院總工程師馬向明告訴20世紀經濟報道記者,我國最早在1980確立了“控制大城市規模,合理發展中等城市,積極發展小城市”的城市發展方針。得益於此,廣東城市經濟發展迅速。

“當時廣東的經濟騰飛就是抓住了‘放權’這個點,把權力下放到市縣。”馬向明回憶,為了進壹步促進區域經濟增長,1988新成立了惠州、東關、汕尾、河源。

1994年,新壹輪改革開放浪潮洶湧而來。為改變行政分割、條塊分割的城市發展模式,形成地域和規模優勢,廣東正式提出建立珠江三角洲經濟區,編制珠江三角洲城市群發展規劃。

馬向明告訴265438+20世紀經濟報道記者,當時城市發展的定位是避免相互競爭和內耗,從“單打冠軍”向“團體冠軍”轉變。

恒大研究院研究團隊在分析了十幾個主要經濟體上百年的數據後,也發現小城市化模式並不符合經濟規律,大多數國家的人口和產業都在不斷向城市群和大都市區聚集。

事實證明,2001中國加入WTO後,隨著國內大城市與世界聯系的進壹步加強,全球化帶來的產業國際分工與合作加強了城市之間的聯系,許多城市以城市群的形式聯合起來參與國際競爭。

這樣的例子在廣東隨處可見。廣佛肇三市形成強大的經濟圈。廣州服務業發達,佛山制造業雄厚,肇慶發展腹地廣闊,GDP位居世界前列。深莞惠(深圳-東莞-惠州)三個城市競爭同樣激烈。深圳的科技創新和東莞、惠州的高端制造,成為全球制造業中心的核心供應鏈。

肩負起跨越珠三角都市圈的重任

隨著城市群中的核心大都市在融入國際分工網絡中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更大規模的城市形態應運而生。

這裏的規模是指城市配置資源的能力。馬向明告訴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隨著規模的變化,管理內容也在變化。

“隨著城市規模的擴大,以市域為邊界的行政管理模式帶來的資源配置能力日益捉襟見肘,迫切需要打破行政壁壘,促進要素自由流動。”馬向明認為,城市群是以產業鏈為基礎的,而大都市區更多的是服務於人、物流等要素。

鑒於上述壹系列變化,中國的城市發展戰略也進行了相應的調整。2065438+2009年2月,國家發改委發布的《關於培育和發展現代都市圈的指導意見》明確指出,要求推動中心城市與周邊城市(鎮)同城發展,以培育現代都市圈為城市群建設的突破口,放開除少數特大城市以外的城市落戶限制。

265438+20世紀經濟報道記者註意到,與廣佛肇、深莞惠、珠中江(珠海-中山-江門)都市圈的傳統劃分相比,廣東此次命名的都市圈名稱與之前有所不同,對應的是區域協調範圍和目標的升級。

廣東省在2018年發布的《人口發展規劃(2017-2030)》中提出,強化珠三角城市群的輻射帶動作用,建設“廣佛肇+清遠、雲浮、韶關”、“深莞惠+汕尾、河源”、“珠江+陽江”三大都市圈。

將非珠三角城市納入珠三角核心區的模式稱為泛珠三角都市圈。受訪專家表示,這意味著泛珠三角都市圈將肩負起推進城鄉壹體化和區域協調發展的重任。

廣東區域經濟發展不平衡由來已久,粵東、粵西、粵北和珠三角的經濟差距壹直是廣東實現區域協調發展的壹大難題。

數據顯示,2019年珠三角核心區城市化率達到86.28%,已經與發達國家和地區水平相當。而粵北沿海經濟帶和生態發展區只有53.33%和50.80%位於粵東和粵西,落後於全國平均水平。

跨珠三角都市圈能改變這種格局嗎?至少從深圳都市圈之前的嘗試來看,效果是可行的。

自2018年底深汕特別合作區開區以來,深圳不斷推動其資金、技術、項目向汕尾流動,極大地促進了深汕特別合作區的發展。2019年,深汕特別合作區GDP增長23.0%,全市第壹。

馬向明認為,在泛珠三角都市圈的框架下,汕尾、河源等大都市將首先享受到中心城市的輻射,獲得更多的資源對接機會。

深圳嘗到了拆圍墻的甜頭

都市圈不僅促進了非珠三角城市的經濟快速增長,也提高了珠三角核心區城市的經濟發展質量。深圳在發展“破壁”都市圈上嘗到了甜頭。

在今年的全國兩會上,來自深圳的代表、騰訊公司董事會主席兼首席執行官馬提交了壹份與“都市圈”相關的提案,其中之壹就是解決深圳的土地短缺問題。

馬指出,未來深市先行示範區不僅要有高樓林立的中央商務區和金融核心區,還要有高端制造業集聚區和設計加工區。未來,在不突破生態紅線的前提下,擴大土地等關鍵資源供給,是深圳產業結構實現平穩有序轉型升級的重要環節。

壹線城市中,深圳是最小的壹個,只有2000平方公裏左右。從2005年到2018年,深圳人口增長了57%,但城市建成區面積只增長了29%,特別是2015年以來,深圳人口年均增長超過50萬,居全國首位。

如何擴大土地資源的供給?馬建議,深圳壹方面需要下大力氣優化現有土地資源配置方式,提高土地利用效率;另壹方面,需要跨區域統籌,打破目前的總量瓶頸。

具體來說,深圳可以借鑒深汕特別合作區的“工業飛地”模式,在其他承接深圳制造業轉移較多的兄弟城市,如河源,推廣復制類似的合作區。在目前已開始運行的“工業飛地”內,定點定向實施試點示範區優惠政策,實現對制造業的“政策精準滴灌”。

雖然他沒有直接提出都市圈的概念,但跨區域統籌的概念已經與都市圈的規劃不謀而合。

深圳已經與關暉和鶴山有著密切的工業合作。早在幾年前,深圳市人民政府發展研究中心主任吳就提出,以深圳為中心,打造C5(城五)都市圈,成為深莞惠(3+2)經濟圈的升級版。

吳的觀點是,發展都市圈是保持產業鏈完整性的戰略舉措。深圳產能外遷已經成為壹種趨勢。如果產能積極有序地向惠州、河源、汕尾等地轉移,仍將處於深圳產業鏈的覆蓋半徑內,有利於保持產業鏈的完整性,給周邊地區帶來產業發展機遇。

暨南大學教授胡剛舉例說,由於土地空間有限,成本上升,深圳很多制造企業把產能轉移到了鄰近的東莞、惠州,但R&D和營銷部門並沒有離開深圳。“這既騰出了深圳的產業用地空間,又強化了深圳作為創新中心和服務中心的地位,可謂壹舉兩得。”

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副理事長黃近日撰文指出,特大城市有義務帶動和照顧周邊,不僅要考慮自身的城市邊界,還要考慮整個都市圈和城市群的發展。

黃認為,壹方面要將部分資源轉移到都市圈和城市群,促進後者更快發展;另壹方面,城市群、都市圈發展起來後,星星點點滿天飛,會促進資源的優化配置,讓特大城市獲得更好的發展。

廣東都市圈雙輪驅動戰略

在陳鴻宇看來,工業和交通是發展都市圈的兩個最重要的途徑。

我們應該以開放的心態經營這個行業。對於中心城市,產業能進能出;對於其他城市,同樣需要“開門”。都市圈的交通首先要整合,尤其是城際軌道交通和城市間大量的“死角”。

交通和產業這兩大抓手,在廣州都市圈的發展中體現得淋漓盡致。

中山大學城市化研究院院長李勇撰文指出,廣州和佛山是全國聯系最緊密的兩個城市,廣州和佛山的城市化是全國的標桿。這得益於廣佛在工業和交通上的壹體化發展。

廣佛與佛教在工業上的關系可以追溯到1980年的時候,當時大量來自廣州的“周日工程師”騎馬來到佛山,極大地支持了佛山各種鄉鎮企業的快速發展。此後,佛山積極承接廣州的商務服務和產業外溢。

《廣佛高質量發展融合實驗區發展戰略規劃》項目負責人之壹、中國法規研究院深圳分院創新空間規劃設計研究所研究員孫婷表示,兩市產業互補性強,關聯度高,廣州基礎產業為佛山輕工業提供原材料,佛山輕工業以廣州為巨大消費市場。

據某研究機構測算,廣州與佛山的絕對經濟聯系為47443.53,是廣州與珠三角的壹半,是佛山與珠三角其他城市的3倍。

在交通壹體化方面,廣佛壹直走在全國其他城市城市化的前列。廣佛兩地互聯交通覆蓋率超過70%,兩地已建連接軌道1條,在建2條。已建成27條道路,6條連接道路正在建設中。

中國法規院數據顯示,廣佛日均跨境出行量超過654.38+0.63萬人次,占廣州外遊總量的45%,占佛山外遊總量的63%。而且廣佛互動交通量占廣佛總交通量的74%-81%,過境交通量僅占9%-15%,是整個灣區聯系最緊密的都市圈。

深圳對周邊城市的產業溢出效應也很顯著。吳在接受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采訪時表示,過去深圳與周邊城市的產業合作主要是市場行為。未來在省政府的統籌下,可以從政策層面建立壹些聯動機制,比如搭建產業合作平臺,讓幾個地方之間的產業布局更加有序、均衡、科學。

2018,深、皖、關暉提出在毗鄰地區建設區域協調發展試驗區的設想。試驗區的地區生產總值和稅收存量歸地方所有,增量部分由三地政府在協商的基礎上按比例分成,增強中心城市的輻射帶動作用。

深圳都市圈也在尋求跨城交通的發展。根據規劃,深圳地鐵10線將向東延伸至東莞鳳崗,11線向北延伸至東莞長安,14線向東延伸至惠州惠陽,22線向北延伸至東莞塘廈。深圳也嘗試聯合周邊城市制定都市圈的軌道交通規劃。

汕湛省級副中心仍需加強。

研究都市圈多年的馬向明發現,作為廣深核心城市的珠三角廣佛都市圈和深莞惠都市圈,都比周邊城市高出壹個層次。更高的行政級別將使核心城市優先聚集國家公共資源,如交通和公共服務設施的配置,從而形成向中心聚集的吸引力。

在廣東規劃的五大都市圈中,珠江西岸都市圈的珠海、中山、江門,汕潮都市圈的汕頭、潮州、揭陽,湛茂都市圈的湛江、茂名,這些城市之間的公共資源集中能力並沒有太大的差異。

在馬向明看來,行政級別沒有差別的城市,往往在資源分配上采取均衡的政策。在均衡發展模式下,將很難形成都市圈的城市組織結構。

當然,行政資源的分布只是都市圈發展的壹個方面,更重要的是產業的發展和提升,使得周邊城市內部聯系更深,資源要素流動更快,這就需要中心城市在壹定階段發揮引領和輻射作用。

廣東省體制改革研究會常務理事鵬鵬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建設汕頭、潮街、湛茂都市圈,首先要加快汕頭、湛江兩個省級副中心城市的建設。

目前,汕頭和湛江兩個省級副中心與周邊城市相比,區域首位度和引領帶動能力優勢不足。要加強這兩個副中心城市吸引人才和資本,特別是大公司的力度。

針對如何加快省級副中心城市建設,全國人大代表、湛江市長姜建軍在全國兩會期間表示,湛江將圍繞交通、產業、改革開放、城市能級等重點,肩負起全面建設省級副中心城市的歷史重任。

在都市圈時代,泛珠三角都市圈涉及許多發展水平不同的城市。如何打破局面?

陳鴻宇認為,都市圈的關鍵是打破行政邊界。壹是政府要轉變職能,不再以GDP為中心,而是考慮高質量發展和長遠發展,不再以行政邊界劃分市場邊界,清理強化行政邊界、落後於時代的法規甚至法律。

在這方面,東莞正在樹立榜樣。

全國人大代表、東莞市委書記梁衛東在接受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采訪時表示,東莞作為深圳都市圈的壹部分,深度參與都市圈的規劃。接下來,東莞將主動對接深圳都市圈建設,打造深莞“深度融合、壹體化聯動”的發展格局,推動東莞各項規劃與都市圈規劃全面對接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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