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不僅有我自己對這座城市的新鮮感和好奇心,還有我學習地理的興趣,還有多個導師提供的長途騎行機會。可以說,在多重“力量”的作用下,我有了我夢幻般的羊城三千裏騎行記錄。這壹次,我將通過騎行的記憶,還原廣州的味道。
江城通常指武漢,但在廣州騎行,廣州也可以叫江城。上海雖然有黃浦江,但是黃浦江的橋梁和隧道是無法通行的。廣州跨珠江的橋梁很多都可以騎自行車跨越,寬闊的珠江面造就了非凡的江景體驗,可以領略不同時期廣州的特色,從西到東的景色變化詮釋了廣州從近代到當代的發展歷程:
人民橋解放橋:廣州的“外灘”——舊廣州租界的特色。
海珠橋:廣州的“地標”——珠江第壹橋,造型和寓意都很有代表性。
江灣大橋——海印大橋:廣州的“90後”——高樓林立,象征著90年代廣州的高速發展期。
廣州大橋——獵德大橋:廣州之巔——十足的現代都市風格,摩天大樓林立,新廣州形象不言自明。
琶洲橋:廣州新商業——俯瞰廣交會館,千年商都新詮釋。
環城東區是上世紀90年代廣州改革開放後的第壹波“復興之地”。至今,這壹帶的建築風格也是濃濃的“90年代風”。尤其是站在小北立交橋上,高樓很多,但大多是土黃色或灰色,建築設計風格比較陳舊,讓人有壹種強烈的穿越感。想想改革開放後廣州意氣風發的歲月,想想這些高樓大廈給南方“香客”帶來的震撼。雖然友誼商店和白雲賓館現在已經過時了,但在那個年代,人們相信它們都是南下夢想的代表。廣州可以算是“改革開放”的博物館,環市東是最經典的“展區”。不僅外觀是改革開放初期的顏色,我還“探索”過幾棟寫字樓,外貿批發的業態也留下了壹些那個時代的韻味。
廣州的獨特性,從走進廣州的旅程中顯現出來。到達北京站、上海站、深圳站,進入市區後出現了很多高樓,讓人意識到自己不僅進入了城市,還進入了壹個壹線城市。然而在廣州卻不是這樣。六七層高、五顏六色、“握手樓”式的城中村,讓人懷疑是否進入了市區。突然,廣州站到了。
廣州的城中村無處不在,珠江新城附近的獵德村,中山大學附近的下渡村,火車站附近著名的三元裏。城中村形成的原因無非是城市的快速擴張和拆遷成本的高昂,於是村莊被“打包”進了城市,形成了城中村。
城中村是壹個充滿活力的世界。街道很近,人流量巨大。再加上從中穿過的“黃包車”和汽車,仿佛整個世界都來了。密密麻麻的“握手樓”裏不知住著多少人,龐大的人口也支撐著各種小超市、小吃店、小店,形成了非常繁榮的商業業態。從某種意義上說,城中村的“住、工、商”是壹體的,既有生活空間,又有各種小產業形成的無數小加工集群。昆明和其他城市雖然也有類似形態的城中村,但人口密度和商業密度卻相差甚遠。
這裏的生活也是“蟻群”生活,人口密集,隔音極差,窗戶掛著鐵網,來自四面八方的口音,四面八方的美食店聚集在這裏。而且不管多晚,人都會活躍起來,大排檔通宵營業。即使街道蕭條,城中村裏不斷的燈紅酒綠也維持著城市的喧囂。
雖然城中村在任何意義上都不算高大,甚至與人們想象中的“廣州”大相徑庭,也是政府在做對外宣傳時刻意回避的“牛皮癬”,但它們提供了城市的底層活力,這也是“經濟中心”的本來面貌。他們也塑造了廣州的城市風貌,不僅是壹個最包容接納各路移民低端創業的城市,也是壹個壹直保持高度煙火氣和平民氣息的城市。
淘寶顯示,廣州在售商品數量排名全國第二。我相信這些商品很大壹部分來自於城中村這樣壹個豐富多彩、包羅萬象的區域,而不是珠江新城。城中村,走鬼攤的人,穿簡易拖鞋的人,提著黑色大塑料袋的人,是平民的廣州,自由的廣州,務實的廣州。
自2035年上海城市總體規劃提出“卓越全球城市”概念以來,“全球城市”逐漸從學術語言走向大眾語言。還有廣州:以後叫我“壹線城市”請在我前面加“世界”二字,把“全球城市”變成更熟悉的“壹線城市”。什麽是“全球城市”?這裏需要解釋壹下,以正視聽。它的基本思想是,壹個城市在世界上的影響力可以由其“跨國高級生產性服務業”的數量和水平來決定,不是傳統的GDP,也不是科技公司,而是服務公司。
“跨國高級生產性服務業”是指會計、銀行、保險、法律、廣告、管理咨詢等領域的全球頂尖公司。公司總部設在城市的,加5分;地區總部所在地的,4分;有較大的辦公室或較多的專業人員,3分;總代表處,2分;缺乏進壹步的詳細資料,或者只有少數專業人員,1;無代表處,0分。這樣把壹個城市得到的所有分數加起來,得出總排名。
因此,廣州在服務業方面,尤其是在吸引頂級外資服務業方面,仍有其獨特的優勢。有句話叫“廣州是廣東的心臟,深圳是北京的飛地”。雖然可能不準確,但多少有些味道。深圳就像是恰逢其時的潮流先鋒,廣州就像是廣東的領頭羊。
我相信前面的幾點都有人或多或少的講過,但是沒有多少人提到這壹點,就是廣州的建築都有自己的風格。雖然各大城市到處都是高層建築,但2000年以前建造的老式住宅區仍占主導地位。易中天有句話叫“廣州的建築千奇百怪”,很大程度上就體現在這些建築上。有幾點:第壹,胖,北方的建築是長條形,而廣州的建築是夾心板狀。第二,南方天氣炎熱,所以建築也很通透,陽臺和過道也經常開放。
第三種是灰黑色。廣州根本不在乎外表。大量建築在水泥原色中呈灰色,有壹種強烈的“石筍林”感。而且因為炎熱,對屋內防曬的要求高,廣州的建築外墻上的茶色玻璃遠遠多於北方城市。第四是綠色,花城名不虛傳,破樓在貧寒之家,但哪個陽臺不是郁郁蔥蔥,綠植覆蓋?灰色建築裏露出的綠色,反映了廣州人對生活的重視程度。
在最近發布的《財富》世界500強中,廣州有3家企業,分別是雪松控股、廣汽集團和南方電網,由1家民營企業和2家國企組成。廣州的經濟結構包容、多元、靈活、抗風險、平衡。這裏不僅有外資服務企業,還有大量的國企、大量的私企,還有無數的小作坊、批發商、幽靈店等非正規經濟。其實經常看《人民日報》的讀者壹般都能感覺到,出鏡率最高的企業類型要麽是大型央企,要麽是科技型企業,是最受重視的企業類型,廣州是兩者兼而有之。所以我覺得廣州經濟的重要特點就是建立了壹個良好的利益主體構建機制,讓各種經濟形態在廣州落地、生根、發芽。
這些也體現了廣州的城市風貌。壹是幅員遼闊,包羅萬象,城市馬賽克效應強。二是隨意,尺度寬松,實用,不拘小節。第三,熙熙攘攘,大大小小的塊狀經濟在這裏存在,密集的人流,快節奏構成了城市日夜的節奏。第四,生活精神,廣州從外觀和內涵上並不想“凹壹個壹線城市的形狀”,但細節上體現出這座城市對個人內心生活品質的重視。
現在廣州在網上討論度很高,有點像東北壹線城市版。我覺得雖然這麽多先鋒城市在壹個國家擠不下,但廣州就算不拔尖也可以是其中之壹。即使沒有那麽大的政策優勢,也可以依靠體量優勢和中心優勢,永遠是有自己特色的廣域城市。
總之,廣州的經濟和廣州的建築風格壹樣美。廣州的店鋪和行人,就像嶺南的建築壹樣密集。無數的故事在這座城市的大劇院上演,這是廣州,Cont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