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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2-03和社會工作專業的愛恨糾葛

我肯定會去很遠的地方讀大學,沒想到會跑到廣州。我沒有學習壹直懷念的語文,而是去讀了意想不到的社工。2010入學,2013進行分散集中實習,2014畢業,拿到初級證書,後加入社工機構,做自閉癥家長社交網絡支持項目。

因為在東莞實習,加上這個項目的經歷,我壹直在思考如何幫助那些有困難的孩子。為了尋找路徑,我誤入了壹家家庭教育機構。我帶父母去了青少年成長營和夏令營。後來,我不認同組織老板或者他的產品的價值。我離開了社工行業,自我價值感沒有被重視。於是我決定回歸社工行業,去學校做壹個培養青少年韌性的項目。這個項目持續了兩年半,我有嚴重的飲食和睡眠問題。我收拾好東西,回家休息。2018年底拿到了中級社工證和兩個。

壹直以來,我都沒有想過自己是否適合做社工。我是什麽素質,社工行業需要什麽素質。我能想到的畫面和完成活動的瞬間是很多次,巨大的價值感和失落感壹起到來。參加壹次活動後,我會反復思考自己哪些地方做得不好,以後如何改進。我無法停止思考,腦海中似乎總有壹個美好的結局。這種狀態會持續兩三天,吃不下,睡不著。

我特別記得住在龍華宮村的時候,我完成了自閉癥項目的壹個活動——八月份的生日會。我極度疲憊,極度疲憊,精神高度緊張。活動結束後,回到住處,我無法放松。我壹直在想自己哪裏做得不好,為什麽做得不好,以後怎麽改進。那些聲音就像圍觀的人互相指指點點,總是發表評論,表達自己的不滿,但我阻止不了。我睡不著,根本睡不著。後來我想是不是累壹點會好壹點,就開始擦落地窗。即使在那種狀態下,我也從未想過停下來,換工作,尋找出路。我還是覺得只有這份工作才能實現我的價值,只有從事社會工作才能為那些沒有被正確愛的人探索出壹條找到治愈的道路。項目完成後,組織把我調到壹個新的社區做主任。當時組織副總開車帶我去認識和熟悉工作站的領導。我記得很清楚,回來的路上,我暈車嚴重,副校長請我吃飯。我完全咽不下去了,看著那條即將入夏的陌生街道,我又難過又絕望。然後,我讓副總不要開車送我,我下了車,找到了回去的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過早的思考人生的意義,所以我壹直認為做家庭治療師是壹份真正有意義的工作,是壹份真正能拯救很多苦難靈魂的工作。它值得我投資。我的理想是成為壹名家庭治療師,傳播正確的家庭教育知識和技能,讓孩子得到父母的良好照顧。但是,我忽略了壹個問題。去幫助那些有困難的家庭和孩子,太多的負能量就會找上我。我能拿走嗎?我能解決嗎?如果壹份工作有意義,我壹定要做嗎?

今天我漸漸明白,專業、職業、事業這三個概念,可能是三個互不相關的獨立概念。錯學了某個專業,不代表以後適合這個專業。壹個法律專業的人,不代表他適合做律師。壹個師範專業的人,不代表他適合當老師。學心理學的人不代表適合做心理咨詢師。每個職業都有自己的工作特點,而這些特點並不會因為妳學了這個專業就壹定適合。

而且我也逐漸明白,幫助別人,尤其是警察、律師、心理咨詢師、醫生、社工的第壹堂專業課,不是學習專業技能,而是學習保護自己。這些要麽是治愈心靈的工作,要麽是治愈身體的工作,修行者需要在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做足功課。如果妳沒有這種意識和能力,為了幫助別人,為了維護正義,妳會全身心地投入,而不知道如何保護自己。結果妳會生病,丟掉性命。

“幫助受虐待的兒童或處於危機邊緣的家庭要求很高,許多機構的官僚主義使其成為壹種壓力大、忙碌的職業。維拉德說:“有壹種文化認為,如果妳想做好工作,妳必須努力工作,並經常做出犧牲。因為社會工作者與需要幫助的人打交道,所以不做出巨大犧牲可能很難。"

我不知道我的焦慮和抑郁與學習社工和從事社工行業有多大關系。但是,我逐漸意識到,幫助別人真的是壹件非常困難和專業的事情,是壹項復雜而艱難的技術活動。做壹名社工行業的專業社工,需要冷靜、理性、理智的分析、思考和判斷。對於前來求助的客戶提出的問題,能不能以及如何幫助?作為壹名社工,我能做些什麽?我的團隊可以支持什麽?我可以鏈接到哪些資源?我能提醒妳什麽需求?有哪些問題是我力所不及的?社工不是救世主,也不是神。社工只是壹個職業,壹個行業,社工只是普通人。如果社工專業學生因為專業教育而被賦予崇高的救世主情懷,卻沒有被教會思考自己專業能力的邊界,這樣的專業教育只會傷害他們。

說到這,我想起了我在BZ做社工的時候。當時大家輪流看四點半的課。有壹個胖乎乎的小男孩,非常懶,不專心做作業。當時我想立案幫助這個孩子,就主動找她媽媽談了。後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聊了兩次,她媽就開始跟我聊她老公的關系,聊她被婆家暴力虐待,聊她在老家找錢修房子。當時我剛剛23歲,對於這樣的問題不知所措。看到父母在泥潭裏掙紮,看到她不開心的兒子,看到即將分崩離析的婚姻關系,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在聽她經歷的過程中,我自己也是極度的難過和無助。也許很多問題歸結到制度、風氣、道德上。壹個年輕的社工,面對如此宏大而無奈的局面,能有什麽選擇?

這麽年輕這麽無知,學了壹點皮毛的心理學,學了壹點皮毛的家庭社會工作,學了壹點皮毛的項目管理。剛出社會,就和客戶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問題,最後發現自己解決不了或者問題無解。這種對人和生命的絕望怎麽能不影響社會工作者呢?

所以,社工學會保護自己,知道自己的能力邊界在哪裏,是非常非常重要的。甚至,無論任何職業,都要學會保護自己。分清自己能做什麽,不能做什麽,對自己的能力和對事物的判斷有壹個客觀的認識,這是第壹重要和迫切的事情。如果不考慮這些,很容易把自己累垮,像蠟燭壹樣燃燒對職業的熱情。

我壹直認為社會工作是壹個感性的工作,需要付出同理心,學會換位思考,用平等、尊重和接納的態度對待他人。社工也需要強大的情緒平衡能力,把自己的情緒和對方的情緒區分開來,把自己的情況和對方的情況區分開來,不會因為對方的困難和負能量而讓自己受困。

前來求助的當事人往往存在壹定的情緒問題,需要進行整理和澄清。在聽公司的話,以同樣的方式支持對方的過程中,不被對方的情緒所影響,幾乎不可能感受到對方的感受。那麽區分哪些情緒是為對方服務引起的,哪些情緒是沒有處理好的情結引起的,就很重要了。

同時,幫助求助者的第壹步是建立專業的信任關系,幫助對方釋放情緒,描述事實。在勞動過程中,要準確回應,給予情感支持,鏈接資源,看到改變的可能,相信人是可以改變的,這裏所有的情感貢獻都是真誠的,這就需要社工用真誠去回應和支持有需要的對象。社會工作者也應該確保他們的情緒不受客戶情緒的影響。

當我在做自閉癥項目的時候,我非常清楚地記得八月份的生日聚會。我和組織創始人壹起逛街,買了壹些雪碧可樂。不知道自閉癥兒童喝了會興奮,導致當時很後悔。包括開設自閉癥兒童家長讀書會和情感支持小組,談到那些家長敲開無數幼兒園校長的門,想要壹個和諧的環境讓孩子上幼兒園,談到他們中的壹些人背井離鄉,辭去公務員的工作帶孩子去康復,談到他們的權益得不到保障,制度的缺失,他們無可奈何地流下了眼淚。

而且我發現很多社工和老師並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樣,他們也是欺軟怕硬,不能公平公正的處理事情。甚至很多機構壓榨社工,有的社工損害同事利益等等。這樣壹個熱愛、倡導關愛弱勢群體、相信每壹朵花都在盛開的職業人,而業內人士卻無法在同事的合作中踐行職業道德。我們如何確保他們能夠公平公正地向客戶提供幫助?

最近每天晚上和阿姨聊天,開始不斷發現自己,發現自己不適合學社工,也不適合從事社工行業。壹直以來,我都認為我是合適的。因為我要治愈我自己,我的家人,我那些沒有被正確愛的親人,還有我家裏那些沒有被正確愛的孩子。我把自己當成壹個美麗善良的救世主,我有很好的動機去幫助壹些人。但是他們忽略了自己的素質,以及自己是否適合這樣的工作。

在我學習社工和從事社工行業的過程中,我身體和精神不適的癥狀壹直存在,並且越來越嚴重。印象最深的是做學校項目的時候,壹對情侶壹起對孩子拳打腳踢。那個畫面對我的心靈產生了很大的沖擊,導致我長期嚴重失眠。這些不適不斷提醒我,我消化不了那麽多負面情緒,我處理不了那麽多無助的負能量,我不適合做社工。雖然我很想,這件事也很有意義,但是我的身心承受不了。不做社工,不做自己最想做的有意義的事,並不代表自己壹文不值。做壹個社會工作者,做自己認為最有意義、最有幫助的事情,並不代表妳有價值。我們都是被扔到這個世界上的,我們的存在本身就是有價值的。不會因為做了什麽或者沒做什麽而覺得自己有價值,可以放下對價值感和意義感的執著。只是為了體驗生活。所以慢慢和別人講和,怎麽和自己講和?就是無條件的愛自己。看到自己和壹些人,壹些工作,壹些事,壹些事的關系,看到自己的特點,積極的,消極的,看到他們,接受他們,允許他們存在,擁抱妳的每壹個選擇,每壹個選擇帶來的不同道路,我相信這壹切都是讓自己“看到”,擁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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