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震東曾在看守所哽咽哭泣,希望得到家人和朋友的原諒。但是眼淚顯然解決不了問題。臺灣省司法界人士稱,柯震東返臺後可能會被強制戒毒40天,而北京市禁毒教育基地在線網站站長董光甚至轉發微博稱,柯震東在中國大陸面臨的最嚴厲處罰應該是強制戒毒兩年,外加社區戒毒三年。
此前,被強制戒毒的明星也不是沒有:1997年,歌手羅琦被派出所送到南京某戒毒所強制戒毒;2011年9月,歌手謝東在湖南白泥湖強制隔離戒毒所戒毒壹年。
柯震東和房祖名真的需要像謝東和羅琦壹樣被送到戒毒所嗎??誰需要強制戒毒?
“中國有壹個專門的規定,叫做《吸毒成癮認定辦法》。先通過尿檢證明他在吸毒,再證明他有毒癮。他必須接受社區戒毒。”公安大學禁毒研究室主任李文軍教授告訴本刊。
是這樣,但是各地公安執法的規模不壹樣。“我們國家有些地方不是特別嚴格,判斷成癮其實是有嚴格規定的。最標準的方式是,公安機關如果發現壹個人吸毒,會請專業醫生進行尿樣檢測,與標準的量表進行比對,對量表評分後就可以判斷他是否吸毒。但是很多省份不具備這個條件,根本不操作。”佟博士告訴本刊。
童是內陸某省壹家戒毒所的醫生。他認為這是因為“國家投入不多,各地醫生都不願意承擔(這項工作)。比如現在公安機關晚上抓壹個人,叫醫生做壹個秤。很多醫生因為很多原因不願意做。比如他不知道有多少補償補貼。”
目前國內手術在上海警方較為正規,但即便如此,上海醫生參與測量的積極性並不高。“我曾經和上海的醫生壹起工作,他們經常不願意去,”佟醫生說。“雖然他們從澳大利亞引進了秤,但過去往往只是問問,不會做秤。”
由於條件不具備,壹般適用於第二次捕獲後判斷成癮。“第壹次被抓後,壹般會給個治安處罰。如果第二次被抓到吸毒,可以進行強制戒毒。”吉林省九臺市戒毒所的民警田告訴本刊。
由於房祖名和柯震東都是第壹次吸毒被捕,他們不會被判定為吸毒和被迫戒毒。田說,“李第壹次吸毒,第壹次被抓,沒有強制隔離戒毒。”
房祖名已經吸食大麻八年了。如果他遇到壹個嚴重的醫生,並采取規模測試,成龍和馮喬林可能會與他們的寶貝兒子分開至少兩年。
但是,就算妳真的想去戒毒所強制戒毒,也沒什麽好怕的。裏面的環境比外界想象的要好很多。?不能創造條件就得去戒毒所。
“昨天(8月19)接待了壹個人,他很想進來,也很配合。他沒帶手銬就跑了進來,後面跟著壹個老警察,氣得他喘不過氣來,”佟醫生說。“他說他想來強制戒毒所。我來看看我的血壓,特別高,200多,屬於三級高血壓,這個危險的我就不收了。但他還是趕緊去醫院開了藥,吃了降壓藥,壹個小時後跑了過來。我量了壹下,還是高。我說我還不能接受。如果他折騰五六次,老民警也累著他了,但最後我還是不要他了,因為高血壓患者在戒毒期間容易發生壹些心腦血管意外。”
戒毒所到底有什麽魅力,能讓這個“癮君子”如此向往?
據童醫生介紹,進入戒毒所前,所有人員都要進行嚴格的藥物篩選。“剛被關起來的吸毒人員,要先脫光衣服,全部檢查壹遍。他們應該摸摸床上用品的每壹條縫,擠擠牙膏。我們醫生要在這裏做肛門指檢,看壹下他的口腔,看有沒有藥物進來。有時候要做放射檢查和b超,看看肚子裏有沒有東西。這是非常嚴格的。平時見面的時候,盡量不讓家人帶東西進來。”
進去之後,迎接他們的會是壹個非常人性化的環境。
“我們戒毒所分兩部分,壹部分是強制戒毒,壹部分是自行戒毒。”佟醫生說:“廚房裏的每個人都要接受健康檢查,然後才能獲得工作許可證。七天的食物每天都送,冰箱定期清理,比電視上報道的酒店還幹凈。廚房人員要定期消毒,清理倉庫。廚師的指甲必須每天檢查並記錄。"
在童醫生所在的戒毒所,警察和戒毒人員吃的是壹鍋飯。“我們單位也有食堂,感覺沒有他們食堂幹凈。吸毒人員的車間有空調,每天回來可以用太陽能熱水器洗個熱水澡。這不是吹牛。如果妳生病了,我們這裏看的醫生比外面的社區醫生高很多。”佟博士說。
"今天的中餐是土豆燉肉、麻辣豆腐、自制果凍和壹小塊泡菜."李祥福(化名)告訴本刊。李祥福是九臺戒毒所的學生。因吸食冰毒,今年3月開始主動戒毒。“我吃了兩碗飯,現在已經胖了10斤”。
早前戒毒所會為戒毒者安排夫妻生活,但後來取消了。“因為夫妻倆的生活不安全,像有些女同誌把毒品放在陰道裏,這個妳查不到,所以在裏面吸毒會很麻煩。”戒毒所要杜絕毒品滲透的所有漏洞。”佟博士說。
雖然夫妻生活沒了,但其他娛樂在。李祥福住單間。房間裏有電視,有無線網絡。“速度是杠桿。我用手機看網絡視頻沒問題。”
這堪比快捷酒店的環境,對吸毒者完全免費。“事實上,戒毒的費用很高,政府負擔很重,”佟醫生對本刊說。“包括我們醫生查房,日常心理咨詢費,護士治療費,用的藥很多都是進口的。”
這樣的環境,難怪有些吸毒的人想吃降壓藥擠進去。但如果房祖名和柯震東願意在戒毒所自願戒毒,他們能徹底戒掉毒癮嗎?可惜答案是否定的,壹旦吸毒,就無法徹底戒掉。?“如何修復”
“妳們這些外行總以為我去壹個地方戒壹段時間煙,就再也不抽了。這是完全錯誤的,”唐博士說。“妳不能說壹個人死前戒了毒癮。“終身戒毒”這壹說法由來已久。妳看看民營戒毒機構的廣告,他們聲稱有100%的戒斷率,都是吹牛。吸毒是壹種慢性復發性腦部疾病,這是國際公認的。像糖尿病、高血壓等慢性病,只能控制,不能根治。醫學上沒有戒斷率這壹說。”
對於各類癮君子來說,吃藥只是針對毒品引起的癥狀,而不是為了戒毒本身。與甲基苯丙胺相比,在柯震東房祖名吸食的大麻對人體的傷害較小,但它也會像甲基苯丙胺壹樣對大腦神經造成損害。
如果長期服用甲基苯丙胺或大麻,會破壞神經根,吸毒者記憶力下降,從而產生各種幻覺。換句話說,越抽越蠢。如果房祖名和柯震東不想犯傻,最好早點去康復中心。醫生會給他們壹些腦細胞的生長因子,促進腦細胞的再生。
“我們給他們更多的藥物,如奧氮平,這實際上是相當昂貴的,”童醫生說。“它對恢復記憶和大腦健康也很有用,我們也會服用壹些γ-氨基丁酸。”
吃藥只能緩解癥狀,更多的戒毒方式是針對成癮的。田給講了他遇到的壹個案例。
去年底,九臺戒毒所迎來了吸毒者陳某。陳某吸毒三年,有個男孩11個月大。他的妻子因為吸毒已經和他離婚,他自己也吸毒,把孩子留給了父母。去年2月23日8點,65438,陳某在父母的陪同下,坐了3個小時的公交車來到戒毒所。
“因為沒人看,他父母把孩子帶來了,”田說。“當時家裏人圍著孩子抱著玩。然後把孩子放在地上。小男孩剛學會走路,他走得很慢。走著走著,突然聽到壹句東北話,‘怎麽了’,含糊不清,模棱兩可,但聽得出來是‘怎麽了’。那時候,我們玩得正開心。這麽大的孩子怎麽會說出這句話?他奶奶說他爸爸吸毒,他爺爺每天急得在家裏走來走去,壹直說‘這是怎麽了?“吸毒有什麽不好?”孩子聽多了就學會說了,父母不會說就學會做了。"
當陳某聽到孩子的“怎麽修”的時候,他立刻趴在地上哭了起來,旁邊帶著孩子的吸毒人員也哭了起來。”從那以後,陳某決定在自己的房間裏貼壹張紙,寫下自己的戒毒聲明。通過他孩子的壹句話,他的癮已經完全矯正過來了。”田對說道。
“怎麽辦”這個詞也適用於,他也姓陳,還有,他是我的哥哥。他們的網癮怎麽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