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有吳彥祖和王千源兩位演員,也是國內少有的以90年代為背景的犯罪動作片。取得這樣的開門紅是可以預見的。
就個人感覺而言,吳彥祖相當成功地塑造了匪幫“鷹幫”頭目張穎的形象。
冷血,倔強,偏激,兇狠,暴力,它讓人覺得冷。
影片中,除了壹群訓練有素的羽翼,還有兩個角色與張穎密切相關。
壹個是張穎的母親,另壹個是張穎的妻子文雋。
其中,文雋這個角色在電影播出後備受爭議。
看到很多朋友反映整部電影只有壹個半小時,文雋出現了太多的場景。
特別是,在開始時,張穎和文雋在街上相遇,然後在屋頂上交談。這個情節是多余的,完全可以跳過。
更激進的觀眾認為春夏飾演的文雋這個角色簡直是整部電影的敗筆,感情線加得太刻意,拖慢了劇情節奏。
有人認為完全沒有必要加入張穎母親的角色,突出張穎孝子的安排,也有粉飾之嫌,弊大於利。
能給出以上觀點的通情達理的朋友,我覺得妳根本沒看懂這部電影《消除暴力》。
吳彥祖飾演的張穎後來給她未來的孩子取名為“肖驍”和“熊雄”,合起來就是“小雄”。
顯然張穎想成為壹個瘦子,或者他認為自己是壹個瘦子。
但事實是,他只是壹個犯下多起命案的罪犯。充其量可以稱之為“貓頭鷹”,但離“男”字還差得遠。
張穎對自己的認知顯然是自我美化的。
但是妳既然精瘦,怎麽能少了身邊的女人呢?
當春夏出場的文雋第壹次出現在鏡頭前的時候,我就知道張穎最後肯定會栽在這個女人手裏。
影片壹開始,張穎和文雋在屋頂上的對話看似多余,但實際上兩個有著相同過去的靈魂彼此靠近。
給我印象最深的是文雋說過壹句話。
大概意思是從低層往下看,會看到城市的汙穢。
但從屋頂的高度往下看,似乎汙穢壹下子消失了,只剩下壯觀的景色。
這句話隱含著作為城市底層群體的真實處境和自我意識,同時又有壹種潛在的登高望遠的欲望。
文雋的言論非常符合張穎的壹些價值觀和他當時的心理狀況。
據信,正是在這次談話之後,張穎對這個只見過壹次面的女人有了進壹步的想法。
再加上文雋的美貌,張穎最終沒能走過這道美麗的關也就不足為奇了。
從整部電影《消除暴力》開始,張穎就經常談到“講笑話”。
他最殘忍的害人行為,就是讓受害者先講個笑話,如果笑話好笑,就讓他活著。
如果不好笑,那就毫不猶豫的拍。
這看似給了受害者壹個生存的機會,但實際上真正的決定權完全掌握在張穎手中。
壹個笑話是否好笑完全取決於他。
很多電影中,反派都會有類似變態的嗜好,但這種設定大多只是為了突出反派殘忍、暴力、反社會的壹面。
然而,張穎對“消除暴力”的愛好另有用意。
在電影的結尾,張穎回到了他的家鄉,帶著節日禮物去看他的母親。
面對母親,張穎很孝順。
為了逗媽媽開心,我特意講了壹個笑話。
母子互動融洽。顯然,在過去,張隼也用同樣的方法讓她開心過。
直到這壹刻,我們才意識到張穎如此熱衷於“收集”笑話的另壹個原因。
因此,張穎兇神惡煞的形象應該伴隨著癡情男子和孝子的設計。
矛盾的性格和不壹致的形象對比使張穎的性格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張穎的母親真的完全不知道她的兒子張穎在外面做了什麽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當警官鐘誠終於在浴場找到張穆時,張穆還以為是客人。
直到鐘誠拿出助聽器說:“我找了妳兒子好幾年了。”
張穆突然感覺到了什麽,立刻紅了眼睛。
但隨後就沒有了進壹步的動作,鐘誠還是以普通客戶的身份接待。
這裏有些無法理解的反應,和她聽到兒子在衛生間和警察打架,摘下助聽器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繼續看電視的動機是壹樣的。
這可以說是對鐘誠的縱容,也可以說是對兒子張穎的縱容。
顯然,張穆的內心也是極度矛盾的。
她知道兒子總有壹天會受到法律的懲罰,希望鐘誠的出現能讓他早點收手,結束這壹切。
但同時,母親的本能也給了她壹絲希望,兒子能成功逃脫。
正因為如此,張穆只是看著鐘誠進入浴場和張穎挑壹個,既沒有阻止,也沒有立即沖進去給張穎舉報信。
閉上眼睛,讓事情發展。不管結果如何,她都要獨自承受。
這無疑是張穆的悲哀。
很多觀眾可能覺得,真正讓張穆意識到不對勁的,是鐘誠的那句“我找了妳兒子很多年了”。
然而事實上,那個助聽器是揭露張情緒波動的關鍵。
如上所述,張穎帶著禮物來看望她的母親。在講壹個笑話之前,還有壹句臺詞很突出。
張穎明確表示過幾天她會帶助聽器給她。
其實這個助聽器本來是可以馬上交給母親的。
文雋為這位素未謀面的婆婆準備了助聽器和滋補品作為見面禮,但她再也沒有機會和張穎壹起回老家了。
沒想到,事發後警察找上門來。
張隼只能看著穿過壹棟樓,匆匆從她的住處逃走。文雋甚至沒有時間拿房間裏的助聽器。
直到最後,這個助聽器才通過鐘誠的手交到老太太手裏。
張穆是個聰明人。雖然她聽不太清楚,但很明顯,她兒子已經猜到了他做的所有事情,並且交了朋友。
所以張穆可能知道她有壹個懷孕的兒媳婦,甚至希望張穎回家時帶著兒媳婦。
所以,在張穎說過幾天有朋友會帶助聽器來後,張穆理所當然地認為過幾天就能見到兒媳婦了。
然而,帶助聽器的不是媳婦,而是民警鐘誠,這讓她突然意識到,媳婦可能出事了。
可能包庇兒子的媳婦出事,兒子自然是下壹個。
鐘誠後來的那句話證實了她的猜測。
所以張穆馬上抑制不住,流下了眼淚。
所以,助聽器才是這個場景的“主角”。
所以,無論是直接還是間接,文雋在春夏扮演的角色,其實都是豐富張穎人物形象,貫穿張穎情感線的關鍵。
張穎的癡情、孝順、最初的行為、最後的曝光,都與這個女人有關。
也許會有人再提問。
壞人就是壞人。只說他有多壞。有必要豐富壹個窮兇極惡的罪犯的形象嗎?
對不起,這真的不是壹個必要的問題。
但現實是,影片並沒有太多的藝術處理元素。
張軍是《消暴》中張穎的現實原型,他犯下了十余起搶劫殺人的罪行。
張軍待人接物的心理很復雜。
他對無辜的人很殘忍,但同時又愛兒子,尊重父母,尊重長輩。他通常溫文爾雅,彬彬有禮。
所以,電影之所以為張穎設計這些看似“多余”和“失敗”的情節,絕非空穴來風,而恰恰是最現實的地方。
很多時候生活遠比電影神奇,真實人物比銀幕上的平面人物更復雜,更不可預測。
所幸的是,人再怎麽變幻莫測,最終也逃不過法律和正義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