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主人公方思琪被住在樓下的名師李國華(比她大37歲)以補習為名強奸了5年,直到方思琪進了精神病院。
整個讀書過程極其不愉快,好像胸口壓了壹塊大石頭,呼吸困難。可悲的是,方思齊的原型是作者林。這個出生於1991的臺灣省女孩,在遭受抑郁癥、雙相情感障礙、創傷後應激障礙等多種精神疾病折磨十年後,於2017年自殺。
妳會驚訝於她的文字:富有想象力的隱喻、引語和詩歌。再看她自殺前八天的采訪,短短16分鐘,各種典故信手拈來,讓人驚嘆這位年輕作者如此豐富的文學儲備。她是《上帝賜予食物》的作者,可惜我們看不到她的下壹本書。
書中的方思琪,在她十三歲的時候,李國華以補習的名義把她騙到他家,開始了她的第壹次強奸。方思琪說,她好像從此就死了。李國華和方思齊壹家、壹家、錢壹家住在同壹棟樓裏,方思齊家的錢壹家就像雙胞胎壹樣。
五年時間,沒人發現方思琪的傷。
她還試圖告訴父母,“有個同學好像和老師在壹起。”但她媽媽說的話讓她心寒:“誰家孩子這麽騷?”壹句話足以毀了她的壹生。
書中說,“他發現社會對性的禁忌非常方便。全世界都認為強奸壹個女孩是她自己的錯,甚至她自己也認為是她自己的錯。”為了減輕羞恥感,方思琪在第壹次被老師強奸的時候,強迫自己相信老師是真的愛他,說了壹些溫柔甚至美好的情話。
如果老師真的愛她,這壹切都是有道理的。相愛的人什麽都可以做,不是嗎?所以她也讓自己愛上了老師。她經常在做愛的時候問李國華,妳愛我嗎?除了肯定的回答,我得到了漂亮的情話。
李國華這些年和妻女強奸了無數女學生。壹茬新生就像獵物,他是能說出溫柔情話的獵人。他老了,他們永遠年輕。
這些女生很多都會像方思琪壹樣愛上他,因為如果不這樣,太痛苦了。而他們發現李國華還有其他女生的時候就會崩潰。
方思琪和林的悲劇是整個社會的合謀。
兩人都年輕漂亮,家境殷實。他們本可以像同齡的女生壹樣取得大學學歷,在校園裏談壹場驚心動魄、曖昧、牽手、接吻組成的戀愛,在懵懂中走向世界。但這壹切平凡的幸福,對他們來說,太奢侈了。
學校同學,家長,輿論都把他們推向了深淵。書中的班主任,壹個和李國華有壹腿的中年婦女,親自開車送女學生去男老師的公寓。
在我們的社會裏,被強奸者是骯臟和可恥的。我們聽過無數的故事。當被強奸的女孩鼓起勇氣告訴父母時,得到的只有嘲笑,責罵,罵她們臟,罵她們臟,罵她們嫁不出去。肇事者是無辜的。
我們為施暴者提供了便利,這樣的社會語境讓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攻擊女性,因為人,尤其是女性,對性是有禁忌的。
經常令人費解,為什麽在壹個如此重視家世的國家,妳會覺得性是骯臟的?為什麽成年人在渴望兒孫滿堂的同時,卻表現出對性的厭惡和沈默?就像是孩子自己跳出來的。
性教育的缺失和對受害者的歧視導致了太多的悲劇。有時候看到有人在網上發壹個問題:和男朋友親熱,沒脫內褲。我會懷孕嗎?提問者還是壹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讓人感嘆性教育普及任重道遠。
少女懷孕、被強奸者的沈默、自殺和各種悲劇都是我們整個社會的共謀。
被強奸、猥褻和騷擾的女性比妳想象的要多得多。我甚至謊稱大部分女性都受到過不同程度的騷擾。這和妳的衣著、外貌、行為無關,只是因為妳是女人。
林的逝世是文學的遺憾,也是社會的打擊。我們無法想象如果她活著會寫出什麽樣的作品。
方思琪的《初戀天堂》是她用血淚寫成的。寫作過程壹定是極其痛苦的。把那些血淋淋的傷口壹層層剝開,給人看。
可悲的是,李國華的原型,陳星,壹個著名的臺灣省教師,仍然逍遙法外。社會的憤怒不能構成起訴他的條件。
希望更多人看到這部作品,感受她的感受,反思自己。
希望有過同樣經歷的女生能從這本書裏找到力量,好好生活。
希望那些幸存者,沒見過世面的醜女,能保持天真,看到世界的陰暗面。
我知道這種醜陋正在展開,也許個人無法改變。但我相信,當妳勇敢地說不的時候,當妳在事情第壹次發生的時候說不的時候,當妳給予受害者鼓勵而不是嘲笑的時候,當妳教導妳的孩子善惡的時候,這個世界可能就不那麽體貼了。
我希望林下輩子能擁有壹個普通女孩的幸福。如果我看到妳,我壹定會給妳壹百個棉花糖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