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中國是在古代中國逐漸融入世界體系的時候誕生的。無論是在高層的政權更叠中,還是在民眾的日常生活中,源自西方的現代化浪潮席卷了全國的每壹個角落。幾代人的傳統習俗被輕易打破,千百年來固守的觀念逐漸瓦解。各種新思潮相互融合、相互碰撞,爭論空前激烈。從“五四”到抗戰前後,關於中國向何處去的社會文化論爭層出不窮,如東西方文化之爭、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之爭、古代史之爭、全盤西化與中國化之爭等等。[1].在這場學術爭論中,壹方強調普遍性,堅持馬克思主義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普遍真理;壹面強調特殊性,從捍衛中國傳統文學出發
壹點可取之處都沒有,甚至他們還會為此感到自卑。這不僅是人與人之間的傲慢與偏見,也是兩個不同社會交替過渡時的必然現象。
第二,轉型的方式
寫下鄉的部分看似在討論農村的教育,實則是壹場如何改造農村社會使之適應現代社會的學術爭論。20世紀30年代,實業家和知識分子在中國農村進行了壹場轟轟烈烈的社會轉型實驗。組織掃盲,新建劇場、電臺,創辦報刊。這是以“改革之心”為主軸,通過國民素質的全面提高來消除貧困的壹種嘗試,而費孝通在考察江村、魯村後提出發展鄉村工業是擺脫落後的捷徑。“平民教育派”和“鄉村工業派”的改革手段不同,但都是針對暴力革命的溫和漸進的改良。[2]
在農村寫作是“平民教育學校”在農村開展掃盲運動的壹種不同觀點。筆者認為,鄉村社會是壹個面對面的社會,人與人之間都很熟悉,所以有些事情是不需要借助文字就可以面對面解釋清楚的。文字是陌生人社會才需要的工具,是間接的輔助記憶工具。這確實是合理的。在現代社會中,人們甚至不用見面或使用語言就可以相互交流。短信、電子郵件或文件通知都可以。現代社會是壹個信息爆炸的社會。沒有文字記錄,人們很難在短時間內將信息編碼成長期記憶。這就是我們需要筆記本和筆記本的原因。而在鄉村社會,壹切都是長期穩定不變的,所以經驗的積累可以處理大部分事情,文字的記憶功能就會失去效用。在文章的最後,作者寫道,“我絕不是說我們不必開展農村寫作”,“主張農村寫作的人,首先要考慮語言文字基礎,否則開幾所農村學校,作用不大”,費孝通希望選擇另壹個突破口——鄉鎮企業,這是他在另壹本書《江村經濟》中提出的,但這個想法太超前於時代,其實施要在改革開放以後。
第三,鄉村社會的巨大慣性
第三部分提出了差序格局和禮序的概念,這是該書的核心部分,是對前近代中國鄉村生活環境和農民生活狀況的深刻而簡明的提煉。鄉村社會穩定而熟悉,但並不是對所有成員壹視同仁,而是有輕重厚薄之分。這種差別秩序形成了既定的等級制度,如父尊子,君尊臣,男尊女。鄉村社會的人際關系是不平等的,也有親疏遠近的人情關系。比如農村社會的人,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像水波壹樣,壹圈圈往外推,越推越遠,越推越薄。最接近自己的人,在圈子的最裏層,離自己並沒有那麽近,偶然相遇的人,離得更遠。鄉村社會沒有西方式的社會道德和法律意識,社會道德被維護私德所取代。強調“克己復禮”,就是通過加強自身修養來維持這種差序格局,法治被禮治所取代。在壹個穩定的鄉村體系中,人們早已形成了自己的傳統和習俗,形成了自己的價值評價體系。長期的實踐積累了許多經驗,這些經驗代代相傳。人們形成了判斷事物的標準,也約定了* * *的行為模式。農村每個人都出生在相應的位置,履行相應的職責。這是自動秩序,是無為而治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