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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高手來!!!!

那是十壹月某天的下午,我與妻子在某縣城集貿市場上買東西。當我們走到市場的十字路口時,就見路南街角二層房間裏冒出滾滾濃煙,據說房間裏存放著易燃的小食品,還有兩桶柴油。消防車已停在樓下,消防人員正積極組織滅火。就在這時,離我們有十幾步遠的地方,有壹對像是夫妻的年輕人,在拉拉扯扯,舉止十分不雅,像是大戲中的配戲壹樣,引的觀眾指指點點。

男的是壹名武警戰士,只見他的衣領被女的緊緊糾著,臉上流露出焦急和無奈的神情。但只要稍有松懈,男的就立刻往外跳,可女的抓的太緊,沒挪半步就又被拽回。女的帶著哭腔呵斥著,情急之下竟扇了男的幾個耳光,男的挺有涵養,楞是沒有發作。起初,我們以為是兩口子鬧意見,後來又覺著不對勁,於是,我有意挪到離他們更近的地方,壹邊看火情,壹邊豎起耳朵聽聽他們在吵什麽。別說,這壹聽還真聽出了名堂。原來,這名年輕的武警戰士,看到火災現場,就如同聽到了沖鋒的號令,不由自主地想奔向火場,參與救火。而他的妻子卻死活不讓他去,還壹個勁兒地說他冒傻氣。因為她心裏明白,進入火場就意味著有受傷甚至生命危險的可能。

壹方要去,壹方堅決不讓,他們為愛而沖突著。只不過這是壹場大愛與小愛,大我與小我的較量。大愛:沖進火場,撲滅火災,搶救人民財產,如此,可能會付出代價。小愛:離開現場,滿足妻子愛他的願望,毫發無損地回到愛巢之中。大我:做壹個具有獨立精神的人,敢於挺起胸膛,做自己認為該做的事,無愧於頭頂的國徽,肩上的責任。小我:當壹個心胸狹小,毫無主見,是非不明的人,遇事繞著走,當然,不做事不惹事也不會遭人非議。

令人欣慰的是,那位武警戰士在這場愛的較量中,最終超越了小愛,成就了大愛,拋棄了小我,以壹個大寫的我,勇敢地甩開苦諫的妻子,健步跑向火場。當我看到他同消防人員壹起爬上二樓梯子的時候,禁不住暗暗為他擊掌。盡管後來聽說這場火只有專業人員才能施救,那位武警戰士有勁使不上,只好退出火災現場。但,我仍然被他的舉動所感動,並為中國軍人固有的軍魂所自豪,因為,我也是壹名復轉軍人,相信他,也相信我,如果再遇上類似事件,只要力所能及,他和我壹定會義無返顧地迎上去。

2005年,著名畫家、導演陳逸飛的突然去世,讓很多人感到惋惜,而現在,由於沒有遺囑,陳逸飛的家人為了分割遺產走上了法庭,這場官司也成了大家關註的焦點。而今天我們這個案子的當事人盡管沒有陳逸飛那樣的知名度,但是,在他去世後發生的事情,卻與陳逸飛遺產糾紛案如出壹轍。

畫面中的這位老者叫白榕,原名譚之仁,他是安徽省著名詩人、散文作家。2004年12月12日,白榕先生因病不幸離開了人世。老作家去世後,他的兩個兒子和比父親小42歲的繼母打起了官司。這場官司的反響甚至超過了白榕生前在文學上得影響。

作家白榕

沈敏特(安徽省文學藝術聯合會 作家):

白榕屍骨未寒會爆發出壹場所謂遺產糾紛,在我看來簡直是壹場鬧劇。

在旁觀者看來,這場官司是鬧劇,而身在其中的人卻感覺是悲劇。

冰雲:真正悲劇就是把有價值的美的東西砸碎了給人看。

冰雲,原名何慶華,白榕的第二任妻子。

冰雲:所謂遺產其實是非常少的,微薄的,很可憐的。

年邁的白榕由於肺部感染匆匆離世,沒有立下遺囑甚至沒有留下壹句話,所以白榕和前妻的兩個兒子與冰雲在劃分遺產時產生了分歧。

冰雲: 他們這樣苦苦相逼,把我告上法庭。這是他們對他父親的愛嗎?如果他們愛他父親的話,應該善待他父親也善待我吧。

白榕的兩個弟弟是白榕兒子的代理人,他們說最後選擇上法庭完全是無奈之舉。

白榕和他的兩個弟弟

譚之垣:畢竟冰雲跟我大哥,跟白榕夫妻壹場,畢竟她是我們譚家的人。

譚之平: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想依賴法院,用法律的手段來得到公正處理。

白榕之子:我們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合法繼承權。

在采訪的過程中,白榕的兩個兒子不願意面對我們的鏡頭,而白榕的弟弟告訴我們,兩個孩子其實是不願意面對父親與冰雲的這段婚姻,不願意接受比他們年齡還小的繼母。因為與冰雲結婚的時候,白榕已經71歲了,而冰雲卻只有29歲,兩人相差了整整42歲。白榕與冰雲的結合當時就在家中引起了軒然大波,這似乎早已為今天的這場官司埋下了伏筆。

白榕和冰雲

冰雲:跟白榕有這段愛情,也就是我痛苦的開始,但是說真的,這也是壹種甜蜜地痛楚。

1993年,從小就熱愛文學的江蘇女孩冰雲在壹個偶然的機會結識了作家白榕,那壹年,白榕已經離婚7年,冰雲23歲。

冰雲:覺得挺投緣的,因為他很天真。看上去壹點沒有作家的架子。他看了我的作品說挺有希望的,他希望我不要放棄文學,希望我能夠跟文學走壹輩子。

壹開始,白榕和冰雲以師生相稱,然而隨著交往的加深,他們的感情發生了變化,由於年齡上的差距,兩個人都把這份感情藏在了心裏,直到有壹天,白榕先道出了心聲。

冰雲:他說希望我能夠成為他的妻子和愛人,我非常地緊張害怕,也是痛苦,可以說自從感覺到我們的師生感情已經有所微妙地變化以後,應該說我基本上眼淚是沒有斷過的。對我來說幾乎是做不到的。因為畢竟是年齡差了42年。

白榕的感情,讓遠在江蘇小鎮的冰雲感到仿徨不知所措。而白榕的世交好友也不止壹次的勸白榕——面對現實,放棄這段愛情。

徐壽凱(白榕好友):

應該說是爺爺輩的人,不是父輩,我說這麽壹個年輕姑娘,雖然她是愛慕妳的才華,她跟妳結了婚,但是妳能夠伴隨她多長時間?另外哪個女同誌不希望有個自己的孩子,這怎麽辦?

經過壹番矛盾掙紮和痛苦思考後,2000年7月6日,29歲的冰雲終於不顧家人的反對,辭去了家鄉的工作,來到合肥嫁給了比她年長42歲的白榕。

冰雲:我總覺得是被他的愛所感動吧,到了這麽壹個年歲,風燭殘年的老人對文學和對愛情是如此執的壹個人,我不忍心把他舉出來的最後壹把火炬給掐滅了,我不能辜負他。感覺到我自己就是壹只飛不動的候鳥,而我很願意在他肩頭靠壹下。就是那種感覺,我覺得那壹刻我好像是找到了壹種愛,這種愛也許就是剎那的 ,剎那的也就是永恒的。

白榕找到了新的感情歸宿,然而,他的兩個兒子卻不能接受父親與冰雲的結合。

白榕之子:這個婚姻,我們兄弟倆基本上是不贊成的,因為我媽媽還活得非常健康,我們對她充滿了無限的愛,我們在感情上根本接受不了,這放在任何人身上,我估計也不會非常釋然地接受這種家庭結構。

譚之垣:白榕四弟

當時我勸白榕的兩個孩子,作為妳父親雖然年紀很大了,但是他有愛的追求,愛的選擇,作為妳們兩個孩子的話,要尊重妳父親愛的選擇。

白榕的弟弟告訴我們,兩個孩子之所以強烈反對父親再婚,是因為他們愛父親也愛母親,並且壹直都在做努力,試圖讓兩位老人復婚。也正是因為兒子愛父親,所以他們認為,年輕的冰雲不會帶給白榕幸福。但是愛情這東西是最個人的,誰也無權當評論家,幸福也好,不幸也罷,都只能自己去品味,去承擔。

文學是可以想象的,但是婚姻卻是現實的,糖尿病的並發癥殃及了白榕的眼睛,回到現實中的冰雲必須要面對瑣碎的生活。

冰雲:真正進入生活以後,我發現他是壹個完全沒有能力生活的人。他後來就把我當作母親壹樣,就需要我照顧嬰兒壹樣照顧他,不管是從生活上,還是從精神上,他非常非常依賴我。那時候他眼睛基本上已經失明了,我就覺得肩上的任務更重了,而且我覺得,愛就是責任,妳愛壹個人就要對他負責任。盡管很勞累,我覺得我心情非常地平靜,我覺得我過得心安理得。因為他需要我。

冰雲

在結婚後的幾年裏,白榕得到了冰雲的悉心呵護。但是2004年的12月,年事已高的白榕還是因病離開了人世。

冰雲: 他的走我壹直是沈浸在悲痛之中的,即便他在旁邊罵我兩句我都高興,現在沒有了,不存在了。

沈浸在喪夫之痛中的冰雲茶飯不思,白榕的弟弟也曾苦苦相勸,希望冰雲能夠多多珍重.

譚之平:白榕弟弟

我們就是說還是壹切多為活人考慮,因為人都走了,白榕再偉大,再有什麽才學,他走了。

處理完白榕的喪事後,壹個現實的問題擺在了譚家人面前:在沒有遺囑的情況下如何分配白榕的遺產!因為作為第壹順序繼承人,冰雲與白榕的兩個兒子譚高山、譚雲山都有合法的繼承權。而白榕的遺產主要分為四大塊:現金,房產,個人字畫,還有知識產權。作為家族中的長輩,白榕的兩個弟弟主持了白榕遺產的劃分。壹開始,雙方談得很好,可是,當談到價值最高的房產劃分問題時,卻出現了分歧。

白榕的房產位於安徽省文聯宿舍大院,這是白榕生前與冰雲所住的地方,也是冰雲現在合肥的落腳之地。雙方先對房屋做了壹個估價。

譚之垣:兩個孩子提出30萬元,冰雲提出20萬元,我們折中提了24萬元。壹個人8萬,那妳要房子的話,16萬妳給孩子,妳不要房子,我們給妳8萬。

由於這個房子是冰雲在合肥的惟壹住處,她想繼續住在這裏,可白榕壹生清貧,留下的遺產不多,她根本拿不出16萬。

冰 雲:我現在為了照顧老先生沒有工作 沒有收入。

經過雙方多次協商,白榕的兩個兒子把冰雲應出的份額從16萬降到了10萬,但是他們同時也提出了兩個附加條件。

譚之平:第壹個條件,就是這個房子妳如果上市賣掉的話,那麽首先賣給白榕的兩個孩子;第二個條件就是說,妳不能在這個房子裏結婚生子,有損於他爸爸的形象。

譚家人提出的這個方案冰雲還是不能接受。

冰 雲:我覺得他們在侮辱我,在我丈夫剛剛去世的時候,我會考慮這麽多嗎?我會考慮我馬上結婚生子嗎?我根本沒有這個心情去跟他們說這個事情,我覺得他們做得太絕情了。

白榕之子:我們是完全出自對父親的愛,我們才這樣的。因為如果我父親去世以後,妳要利用他這個房子,在這裏結婚生子,以後我父親的臉往哪放,這完全是人之常情,我們兄弟的臉又往哪放。

2005年7月6號,是白榕與冰雲登記結婚五周年的日子。這壹天,冰雲與白榕的兩個兒子約好再進行壹次協商。然而,當譚家人來到安徽省文聯宿舍的時候,冰雲卻不願意讓他們進屋說話。

冰 雲:我是把這裏看做壹個家,我說不要再在這裏鬧了,因為這是壹個我跟白榕的精神家園,而且某種意義上講是靈堂。

白榕之子:我們想回家是理所當然的,有家不能回,然後我心裏面感到非常激動,我也是比較率直的壹個人,所以我就想搶她包,拿她鑰匙回去。

冰 雲:當時我的腦袋就懵了,我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麽,他壹邊搶我的包壹邊跑,朝這邊跑,從大門口跑到這裏,他就在那喊,我要回家。

譚之垣:冰雲講妳們出來看啊,就這樣講,當時群眾不了解怎麽回事,圍了好多人。

經歷了7月6號的這場沖突之後,雙方都感到已經無法溝通,也無需再協商了。兩天後,白榕的兩個兒子壹紙訴狀將冰雲告到了合肥市廬陽區人民法院。

分歧最終沒能依靠親人之間的溝通化解,走上法庭,依靠法律和平解決問題,當然也是壹種選擇,但是雙方卻都沒有想到,走上法庭之後,他們的矛盾——卻隨著案情的發展在不斷的激化!

法院在開庭審案之前,首先對白榕的房產進行了專業評估,經過權威部門評估,房子的市場價值並不是雙方估計的24萬,而是33萬多元。

2005年9月28日,合肥市廬陽區人民法院開庭審理了白榕遺產糾紛案。白榕的生前好友、學生,都紛紛趕來坐在了旁聽席上。冰雲和白榕的兩個兒子也都聘請了專業律師,看來,雙方都是有備而來。在庭審中,冰雲的律師提出,在白榕晚年,他的兩個兒子沒有盡到贍養義務,因此這33萬的房產他們應該少分或者不分。

陳青華:冰雲的律師

最後白榕在彌留之際兩個小孩的表現也實在讓人嘆息,所以根據《繼承法》第13條第4款的規定,有贍養能力而不盡贍養義務的,可以不分或少分遺產。

冰 雲:

說句良心話,如果這些親情能夠溫暖他,能夠照顧他,他也就不會這樣拼全力來追求愛情。特別是他父親眼睛失明以後這幾年,就靠我壹個人(照顧)。我是身單力孤的,我多麽希望他們能來幫我壹把,但是沒有。

然而,對於贍養老人,白榕的兩個兒子有著自己的理解。

白榕之子:

我和我父親之間,像千千萬萬的家庭壹樣,保持正常的壹種父子關系,平常經常去看他,逢年過節買點東西。所謂現在新時代真正意義上的孝順,並不是要在父母親身邊,他們希望自己的兒女有出息,鵬程萬裏。

譚之垣:

孩子們幹得有成績,作為兩個老人在家很高興,心裏開心。

譚之平:

孩子講了心裏話,特別是白榕的大兒子,說我都是晚上去看我爸爸啊,我擡不起來頭啊。我認為這是年輕人的心理,應該是允許的,因為冰雲比白榕兩個孩子都小啊。

白榕的弟弟說,白榕與前妻離婚時,大兒子譚高山根隨了父親,在與冰雲結婚之前,譚高山壹直都與父親生活在壹起。但是白榕再婚後,兒子就搬了出來。譚家承認,孩子後來確實對白榕照顧得少了,那是因為,兒子每次回家看父親在面對冰雲的時候,心裏總是有個解不開的圪塔。壹位看著兩個孩子長大的阿姨說他最了解孩子的心思.

阿姨:

不是白榕娶了妳冰雲的話,妳冰雲比大兒子都還小,妳讓人家兒子怎麽住在家裏?妳等於把人家趕走的,妳冰雲把人家趕走的,妳怎麽能講人家不照顧他父親呢

冰 雲:

他們是有文化的人,不至於狹隘到這個程度,親情和愛情難道需要如此對立嗎?我跟他父親結婚,我照顧他的父親並不排斥他們來關照他的父親,這個親情和愛情是不矛盾的啊。

在采訪中,冰雲告訴我們,白榕的晚年生活過得甜蜜但不完整,因為生活的中親情隨著愛情的到來逐漸消失了。所以在分配遺產的時候是不能平均對待的,自從愛情成為了白榕生活中的全部後,冰雲說,她付出了很多。

冰雲:我幾乎每天都要花40分鐘左右給他按摩腳底,還有就是讀書我每天的讀書時間都在4到5個小時,因為他只有通過聽覺才能感知外面的世界。

陳青華:冰雲的律師

可以說,沒有冰雲就不可能有白榕後來好幾年幸福的生活。

冰雲的律師認為,即便不計較孩子們是否孝順,鑒於冰雲在婚後對白榕的悉心照料,因此冰雲也應該多分得壹些遺產。

陳青華:

《繼承法》也要講究公平,也要講究民事權利與義務相對應原則,妳付出多少,妳就能夠得到多少。妳不付出,妳就不能得到

呂興躍:原告代理律師

白榕已過花甲之年,妳對這已經預見到的,妳是他的合法妻子,對白榕進行撫養這不是妳應該盡的責任嗎?這是妳應該做的事,妳應該去做的是妳應該履行的義務,妳反而拿妳的義務作為妳多分遺產的條件,妳說她的出發點是不是錯的。

第壹次開庭結束後,冰雲和譚家兄弟是不歡而散,他們相互的責問也讓法庭上的氣氛變得更加沈重。白榕生前壹定不會想到,隨著案件的審理,他和冰雲的愛情經歷,竟會在法庭——這樣壹個場合下公諸於世。

在第二次開庭時,白榕的兩個兒子決定不再讓步,他們希望能留住父親的這套房產。

呂興躍(原告代理律師):

我們在這裏堅決要求繼承房屋的實物,願意壹次性拿出11萬元給被告。白榕的妻子冰雲和白榕的兩個兒子譚高山、譚雲山,他們三者之間都是第壹順序的合法繼承人。那麽對白榕這塊房產的繼承,大家都是壹樣,每人三分之壹的繼承權。

潭家提出的這種平均分割方法,被冰雲壹口否決了。冰雲說房子是她和白榕的夫妻***同財產,她和律師提出了另外壹種分割方法。

陳青華(冰雲代理律師):

作為夫妻的***同財產,那麽首先像切蛋糕壹樣,切出二分之壹給冰雲,再拿剩下來的二分之壹,三人壹人三分之壹。

冰雲突然提出房子是“夫妻***同財產”,這讓譚家感到非常意外,因為房子明明是白榕婚前自己買的。在法庭上,原告拿出了白榕的房產證和結婚證。房子的產權是在2000年的4月取得的,而和冰雲結婚是在三個月後的7月6日。

白榕的房產

呂興躍(原告代理律師):

房屋的取得也好或者前面給錢的行為,全部都在妳結婚之前,夫妻關系程序之前,怎麽可能是夫妻***同的財產呢?怎麽可能把妳的分去壹半以後,剩下的妳們三個人來繼承呢?

可沒想到冰雲卻說,2000年7月6號的登記結婚,只是壹種婚姻的補辦手續。而她和白榕之間的婚姻關系至少在1996年就已經成立了。

冰 雲:從1996年開始,我就全心全意地照顧他,也盡了壹個妻子的責任和義務,作為我們來講,彼此都把對方當作自己最親的人。

為了證明自己從1996年開始就與白榕以夫妻身份壹起生活,冰雲還拿出了自己珍藏的白榕寫給她的100多份書信作為證據。從這些信件中看,白榕在1996年的時候,就已經把冰雲當作妻子看待了。親愛的雲雲,妳是我的愛撫之神,妳是我的小管家婆,每天的事和感受,都想告訴妳,我們實實在在是壹對恩愛夫妻,我從來沒有強烈感受到愛妻對我的善待和深深情意。

陳青華:補辦婚姻手續的,從雙方具備結婚的實質性要件時起算。所謂實質性要件,就是兩個人已經有了非常親密的 只有夫妻之間才可能發生的關系。

然而,冰雲公布愛情信件的做法卻壹下子惹惱了譚家人。

譚之垣:這些東西我認為太無恥了,婚前性行為能不能代表事實婚姻,能不能代表壹張合法的結婚證呢?

白榕之子:如果講壹封情書,就表明壹種婚姻關系的話,那所有談戀愛的人,他們就都已經結婚了。

譚之平:文學不都是浪漫嘛,這些文人不都是浪漫嘛,妳怎麽把他那麽多戀愛的信都在法庭上公布啊,妳在毀白榕啊,妳做得太不對了,妳不是為文學而來,妳是為財產而來,妳是為妳自己冰雲而來。

冰 雲:我覺得這並不是在毀白榕,相反我在捍衛我們的愛情,只有白榕的信和日記才能真實地再現了我們的感情,也證實了他的生存狀態,而且這些信我覺得是人間真情,是可以公開發表的,可以出書的,我是這麽認為的。

冰雲的這壹舉動讓很多人始料未及,愛情和親情所發出的兩種聲音再壹次在法庭上發生了沖撞。其實,白榕留下的遺產並不是壹筆巨款,而譚家和冰雲爭得如此激烈也決不單純是為了房產、為了錢。更多的是源自他們在情感上的壹種相互不滿和指責。那麽,法院會怎麽解開雙方的情感糾葛?最後誰又能夠繼承白榕的房產呢?

殷超奇是這場遺產糾紛案的主審法官,殷法官說,在審判過程中他感受到,雙方雖然在法庭上爭論非常激烈,但是卻有壹個***同點,就是他們對白榕的感情,所以殷法官覺得,這個案子最理想的結果是以調解來結案。

殷超奇:合肥市廬陽區人民法院法官

國家法律規定,人民法院審理民事案件應當進行調解,特別是涉及婚姻家庭方面這類案件著重調解,調解無論從法律效果還是從社會效果而言,都是比判決要更加好壹些。

法庭上,法官向冰雲解釋,新婚姻法規定:經過登記機關的審查登記,並發給結婚證的,才算確立了合法的夫妻關系,才能受到法律的保護。為了更好的處理遺產,法官通過雙方律師努力的說服冰雲和白榕的兩個兒子,念在大家都是白榕的親人,是壹家人的情分上各自退讓壹步。最後,在法官的調解下,原被告雙方終於對白榕房產的分割達成了***識:

1.文聯宿舍的房子由冰雲繼續居住

2.冰雲支付譚高山、譚雲山***18萬5千元。

雖然因為相互的不理解讓冰雲和白榕的兩個兒子充滿了不愉快,但出於***同的愛,這個案子有了令人欣慰的結局。類似白榕和冰雲的這種,突破傳統觀念的,年齡跨越比較大的戀情和婚姻,可能會引來家人的不解或社會的非議。但無論怎樣,真誠的愛情值得我們歌頌,而合法的婚姻也應該受到保護。畢竟,時代在進步,老人選擇再婚來安度晚年是他們的自由,我們應該支持。假如親人之間始終存在著心結,除了溝通,還需要理性的去做壹些事情,比如,提前將財產做出妥善的安排,盡量減少今天這樣的糾紛。

校園的傍晚簡直是壹副雲淡風輕的中國畫,幹凈、漂亮、寧靜,我和他走在校園的林蔭大道上,看見這樣意味深長的壹幕:壹對收廢品的夫婦,收拾著收購的東西,準備離開校園,女人拿著壹捆紙盒子,用繩子拴在自己的三輪車上,可是她的三輪車是北方特有的“倒騎驢”,這捆紙放上去之後,她的視線就被擋住了,這時候,男人就開始朝女人喊:放我車上,妳看不見道兒了!女人很固執,執意要放在自己車上,而且麻利的開始騎車子,男人也騎壹輛三輪車,但他的車是正常的車廂在後面的那種,於是男人沒辦法,只能壹邊騎車在後面跟著壹邊加重了語氣又沖女人喊,表情也很生氣,氣鼓鼓的,生了很大的氣,吼道:看不見道兒了!結果這時候女人車上由於東西放得很雜亂無章,那捆紙盒子掉了下來,男人於是瞅準機會趕緊擋住女人,拿下那捆紙放在了自己車上。

這時候,我就跟他說:妳怎麽看?他說;那女人太不聽話了,太不應該那樣了,惹丈夫生氣。可是我說:妳說得不對,看見沒有?丈夫的車上雖然不滿但是都是厚厚的書,車子很沈,女人的車雖然很滿但都是壹些塑料瓶子,妻子肯定是希望能幫助丈夫的,只是她太固執了,忘記了她的視線被檔帶來的安全隱患應該是大問題,她首先忘了自己的處境,而丈夫出於關愛也出於理性的考慮,覺得妻子那樣做很不安全,所以這件事情他對了!他說:所以,妳以後壹定要聽我的話。我沖他笑笑,聽妳的話。。。才怪!

於是想到很多時候,我們都是太愛了,才會有這樣的沖突,父母和子女、妻子和丈夫,只有愛得太深才會有如此固執的沖突,只有愛得忘卻了自己才會有這樣愛的沖突!我們在這種愛的沖突中吵鬧、對抗,但最終會體會到彼此濃濃的愛,我們需要稍稍的理性壹些,或許就不會有太多愛的沖突,或許也能很好的愛,通過另外壹種方式,或許以理解對方的方式去愛,會更輕松會更歡暢。感謝2009年夏天在美麗的校園路上他們上演的精彩的這壹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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