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谷祠即土地廟,“土”指土地神,谷,指五谷神。塔子橋南堍也有壹座土谷祠,它座落在長慶寺的斜對面,祠前有跨街臺亭。在飛檐重彩的跨街臺亭上原有許多匾額,其中壹塊有“恩沛東陶 坊民壽懷鑒敬立”的字樣。壽懷鑒就是魯迅在三味書屋讀書時的塾師壽鏡吾先生。這臺亭壹年至少要演兩臺戲,正月壹臺燈頭戲,五月壹臺平安戲。另外,坊裏遭天災人禍,也臨時演戲,魯迅幼時曾到這裏看過戲。這裏並排有三個祠廟,最北面是土谷祠,中間為穆神廟,靠南面是財神堂。土地廟的規模壹般都比較小,這土谷祠也只有壹間門面的寬,因為魯迅筆下曾對這裏作了較多的描繪,引起了人們的註意。
土谷祠的門口,除了大門,還有壹道木柵門,塗成赭紅色。門口上面有寬寬的翻檐,下面是壹支不高的石門檻。
第壹進為門屋,廊柱上有壹副抱對:“風調雨順五谷豐,國泰民安六畜興”。中間是天井,兩側有圍廊。第二進是大殿,明間朝上陳設著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兩尊坐像,神態慈祥親切,正如兩邊抱對上所寫的“公公做事公平,婆婆苦口婆心”,深得百姓喜愛。坐像上方懸掛紅底金字大匾壹塊,上書“地載五福”四字,出自紹興鄉賢陶浚宣的魏碑體書法。大殿前金柱上還有壹副抱對:
福自天中憑正直,德由義集須公平”,為隋朝大書法家智永字體。
平日的土谷祠不及長慶寺熱鬧,冷冷清清的。但每到土地菩薩生日,即農歷四月十四日那天,便有人來拜佛、燒香。冬至日來點蠟燭,才顯得比較熱鬧。光緒末年,土谷祠是壹個叫阿秋的廟祝掌管著。因為土谷祠比較冷落,當時壹些無家可歸的乞丐、遊民便住在廟堂內,掌管者也不去幹涉他們,這裏成了他們的棲身之地。
說起土谷祠,人們就會聯想到魯迅的名著《阿Q正傳》,說阿Q住在土谷祠,其實這裏並非確有阿Q,只不過是魯迅取材於此罷了:當年有個叫謝阿桂的,孑然壹身,曾住在土谷祠。他主要靠替別人舂米來維持生計,曾給周家打短工,但他沾有偷竊習氣,名聲不太好。魯迅對他比較熟悉,並以他為“模特兒”,在《阿Q正傳》中,創作了“阿Q”這個不朽的藝術形象。
土谷祠廢圮多年,門面是在1981年時修復的。2003年,紹興市實施魯迅故裏保護工程,有關部門又出資對土谷祠進行了原址重建並恢復舊觀。中外來賓來此參觀,常會回憶起魯迅筆下的阿Q的生活情景,魯迅夫人許廣平說,在土谷祠能“更親切地找到阿Q的所在,仿佛此中有熟人,呼之欲出”。 長慶寺位於紹興城南塔子橋南堍,距離魯迅故居不到二百米,舊為紹興八大寺之壹,始建於唐永徽二年(651年),841—846年壹度圮廢,至958年又重建,堪稱千年古剎。寺院坐西朝東,赭墻黑瓦。紅色的山門上懸掛壹塊紅底燙金的“長慶寺”匾額。進門是頭殿,原有壹尊袒胸露腹、笑容可掬的彌勒菩薩。主殿分為前後兩殿,前殿供有壹尊如來大佛和十八羅漢,殿內石柱上刻有兩副楹聯:“九品蓮臺獅吼象鳴登法座,三尊金相龍吟虎嘯出天臺”;“炳惠照於西天教開兩漢,蔭慈靈於中土恩普十方”。後殿是壹尊木雕的千手觀音像,魯迅也說過:“我的確早看見寺裏有丈余的大佛,有數尺或數寸的小菩薩”,殿內還有大小匾額五十多塊。
魯迅與長慶寺的關系,有壹段有趣的故事。魯迅是周家的長子長孫,他出生的那年是閏年,生日是農歷八月初三,正好與傳說中的竈司菩薩同生日。按舊時的民間說法,這樣的孩子是很高貴的,將來壹定會有出息,但是尅星多,只怕難以養大,因為鬼神是專門要作弄有“出息”的孩子的。魯迅的父母對於這種民間的迷信傳說也信以為真,先是替繈褓中的魯迅向菩薩去“報名”,就是說他已是“出家人”了,然後再拜和尚做師父,表示他已經“出家”做了小和尚,不再是俗人家的嬌兒,借神靈的庇佑,可以免遭妖魔鬼怪的侵害了。魯迅說過:“我生在周氏是長男,“物以希為貴”,父親怕我有出息,因此養不大,不到壹歲,便領到長慶寺裏去,拜了壹個和尚為師了。”這個和尚師父,就是當時長慶寺的住持和尚龍祖,魯迅叫他“龍師父”。龍師父給魯迅取法名叫“長根”,魯迅在《我的第壹個師父》中稱作“長庚”。按紹興音讀法,“根”、“庚”同音,兩者均有祈福增壽的意思。龍師傅還給魯迅壹塊鑄有“三寶弟子 法名長根”字樣的銀八卦,壹件用各色橄欖形小綢片縫綴而成的“百家衣”,以及壹條稱為“牛繩”的東西,上掛零星小件,如歷本、鏡子、銀篩之類。據說掛著或穿著這些東西可以避邪,小孩既能免遭意外,又能長命富貴。在紹興魯迅紀念館的陳列廳內,妳還可以看到這些物品。 龍師父身材瘦長,臉形瘦削,顴骨高高的,眼睛細細的,是個頗有叛逆性格的人。和尚照理是不應該留胡子的,可他卻留著兩綹下垂的胡子,更不合戒規的是,龍師父還有妻室。他娶親的經過很富戲劇性:有壹回鄉下在演社戲,龍師父去看戲,因為他和演戲的人認識,便上臺去替他們敲鑼,雖然年青的龍師父漂亮又能幹,但是臺下觀眾卻認為他不務正業,看不慣罵了他,龍師父不甘示弱,頂撞了幾句,於是臺下甘蔗梢頭雨點似地飛上臺去,有幾個還搶上前去想教訓壹下這個和尚。臺下畢竟是人多勢眾,龍師父雖有壹手拳術也難於抵擋,只好落荒而逃,眾人在後緊追,逼得他慌不擇路,逃進了壹戶人家。而這戶人家只有壹個年青的寡婦,那寡婦竟大膽地救護了他,……以後,龍師父就娶了那位寡婦為妻。
當時佛門戒律森嚴,只有“吹敲和尚”可以公開娶妻。龍師父精通鑼鼓、胡琴、琵琶等樂器的演奏,他娶妻以後,就改當吹敲和尚。龍師父不僅自己娶老婆,也希望寺內的和尚也都能娶老婆,於是他從紹興戲班請來樂師傳授吹奏敲打的技藝,使長慶寺的和尚們都成了“吹敲和尚”,都能依靠自己的技藝來維持生活,再也不用出門募化了。當時在紹興大小數百個寺廟中,要數長慶寺這班“吹敲和尚”最出眾。
龍師父為人善良,對人和氣,有著壹副菩薩心腸。他長期做主持和尚,平時他對寺內的其他和尚關心體貼、平等相待,對到寺內遊玩的客人,他熱情招待,對壹些寄居在長慶寺邊上的破落戶子弟,他也經常援助救濟,他還掛牌行醫,將行醫所得的錢作為長慶寺的收入之壹,但為窮苦人看病卻不收錢。
少年魯迅有時也去長慶寺遊玩。新臺門周家是長慶寺的護法施主,周家的佛事亦都請長慶寺的和尚做的。如魯迅的小姑母周康去世,她的夫家就在長慶寺做了七天七夜的水陸道場,那次做道場,魯迅也去看了。
長慶寺在20世紀50年代斷了香火,因為龍師父的子孫不用再操祖業謀生了。長慶寺舊跡仍在,並且殿內石柱上的楹聯仍依稀可辨。 魯迅在《吶喊·自序》中說:“我有四年多,曾經常常,——幾乎是每天,出入於質鋪和藥店裏,年紀可是忘卻了,總之是藥店的櫃臺正和我壹樣高,質鋪的是比我高壹倍,我從壹倍高的櫃臺外送上衣服或首飾去,在侮蔑裏接了錢,再到壹樣高的櫃臺上給我久病的父親去買藥。”
當鋪,亦稱當店、質鋪。魯迅在文章中所說的質鋪,主要的是指東鹹歡河沿夏家開設的恒濟當。恒濟當離周家不遠,走過土谷祠前的跨街臺亭和塔子橋,沿著東鹹歡河北岸向東走數百步,有壹堵高大的粉墻,墻壁上書有壹個碩大無比的“當”字,這就是當年恒濟當的舊址。舊時的恒濟當和別的當鋪壹樣,門楣上方掛有壹塊長方形的黑底金字招牌,橫書店名,正中也書有壹個碩大的“當”字。當鋪的墻體很堅固,通常用整塊石板做墻腳,俗稱“石蕭墻”,用來防火、防盜,當鋪大門的影壁上掛有“裕國便民”之類的牌子。當鋪的櫃臺比其他的店鋪櫃臺要高得多,約兩米左右,難怪魯迅回憶質鋪的櫃臺“是比我高壹倍”。恒濟當的老板夏宗彜,字槐青,捐過湖北糧道,後“無意仕進”,晚年回紹“奉親養誌”,“樂善好施”,開設恒濟當鋪牟利,有人背地罵他“夏末代”。當魯迅祖父周福清做官的時候,夏家與周家時有往來,可是,到了魯迅13歲那年(1893年),家庭叠遭變故,由小康墜入困頓,被迫經常出入恒濟當的時候,卻受到夏家和“朝奉先生”(當鋪職員)的奚落和欺詐,使魯迅飽嘗世態炎涼。難怪魯迅憤激地慨嘆:“有誰從小康人家而墜入困頓的麽,我以為在這途路中,大概可以看見世人的真面目。” 紹興的庵堂似乎特別多,單是和魯迅先生的《阿Q正傳》中同名的就有好幾座。而離魯迅家最近的壹座就是位於西鹹歡河沿的靜修庵,它建於清道光(1821—1850)年間,與土谷祠、長慶寺相距不足百米。
靜修庵坐南朝北,庵前有石板小橋相通,五間三進,各進之間有東西側廂,四周為兩拼石銷墻,第二進大殿的石柱上原有楹聯,現已很難看清,第三進西面石頭後門外為菜園,四圍都是高墻,園內種有油菜、芥菜、蘿蔔、小白菜等。按理尼姑庵的圍墻,阿Q是沒法爬進的,魯迅在小說中不得不給他行了方便,把圍墻改寫成像百草園的泥墻壹樣。阿Q爬上了這矮墻,扯著何首烏藤,但泥土仍然簌簌的掉,終於攀著了桑樹枝,才跳到裏面去。
舊時,削發為尼的多是出身低微的婦女,個別雖屬上流社會,也都是遭受過重大刺激而看破紅塵的。尼姑被社會所歧視,被視為“不祥之物”。紹興人有個習慣,凡是碰到不祥的人或事,叫做“要惹晦氣”,這要吐幾口唾沫,算是可免除晦氣。路上遇見尼姑,就該吐幾口唾沫。所以,阿Q被假洋鬼子用哭喪棒打了以後,認為是見小尼姑才有這“晦氣”的,雖然是被打在前,見尼姑在後,他還是“大聲的吐壹口唾沫”。阿Q是個弱者,備受欺壓,但阿Q又把小尼姑“視若草芥”,見了口出穢言汙語,甚至動手動腳,這也可見尼姑地位的低微了。
隨著魯迅故裏保護工程的展開,靜修庵經修繕後,作為壹個尋訪魯迅足跡、解讀魯迅作品的場所,向廣大遊客開放。 魯迅文化廣場位於鹹亨酒店西面的魯迅路口,廣場西傍府河,背枕鹹歡河,南對應天塔。由於占地面積不大,因此廣場采用了下沈式的設計,將壹部分地基下沈,然後采取階梯式逐步上升的形式,使廣場狹小的平面給人以壹種有層次的、變化多端的、立體式的感覺。廣場上臺階層層疊疊,紅花綠葉相間,草木蘢蔥。整個廣場的路面鋪著青石板,突出了紹興的傳統風貌。廣場府河壹線還構築有水鄉典型的河埠場景,府河水面上停泊著兩只精致的烏篷船。廣場周圍的附屬建築壹律仿照紹興民居的傳統風格,白墻黑瓦,素靜潔凈,所不同的是采用了現代建築材料,在建築物的外形上融入了壹些現代審美意識的構圖,從而更富時代氣息。廣場氣氛既莊嚴凝重,又活潑歡快,體現出紀念性廣場與文化休憩場所的***性。魯迅文化廣場的東側,有壹塊高1.12米、長3.30米的花崗石巨碑,鑲嵌在方石砌成的堅壁之中。碑額題名為《魯迅銅像贈款名錄》,是由“紹興市魯迅銅像籌建委員會”敬立。碑上刻著“單位千元以上、個人百元以上”贈款者的姓名。上面壹排排來自四面八方、國內海外的名字,昭示著壹個無可否認的事實:熱愛魯迅、崇敬魯迅的人們遍布天南海北。魯迅文化廣場於1991年紀念魯迅誕生110周年之際正式竣工開放。魯迅銅像矗立於魯迅文化廣場的北部,面對著魯迅路。背面壹排碧綠的香樟樹,構成壹道天然的屏障,更加襯托出銅像的高大與莊重。魯迅銅像高3.18米,重達2.5噸,系用黃銅鑄造。銅像中的魯迅面容和藹可親,儀態從容安詳,形象真實生動,內涵豐富。透過形象可以明顯地感受到魯迅睿智的思想、堅定的信念和堅韌不拔的毅力。銅像基座高l.6米,是采用黃色夾紅色斑點、帶棱角的毛面花崗石砌成,以象征魯迅先生堅強不屈的性格。銅像的側面樹立著壹塊端莊厚重的石碑:《魯迅銅像碑記》,這是由紹興市人民政府敬立的(陳逸撰,沈定庵書)。它高1.2米,寬2米,安置在壹個穩實的碑座之上。《碑記》記載著壹件既平凡而又深具歷史意義的壯舉:在魯迅誕生110周年之際,敬仰魯迅的各方人士,用自己赤誠之心,在他的故鄉鑄成了這座巍巍巨像;這銅像將流傳千古,光照萬代。
魯迅銅像是在1986年紀念魯迅逝世50周年之際,由著名作家巴金、蕭軍、黃源等***同倡議發起,群眾集資建造的,於1991年紀念魯迅誕生110周年之際隆重揭幕。
《魯迅銅像碑記》
稽山鏡水,古越形勝,俊賢輩出,人傑地靈。紹興,哺育了壹代精英魯迅。
魯迅,原名周樹人,字豫才。壹八八壹年九月二十五日出生於紹興城內都昌坊口周家新臺門。百草園童趣,三味書屋啟蒙,魯迅由此起步,走向人生,走向世界,卓然成為偉大的文學家、思想家和革命家。“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是先生壹生的光輝寫照,也是他留給後人的座右銘。魯迅精神光耀大地,為世人所傳頌。魯迅,無愧於“民族魂”的稱譽。
鷹翔碧空,鳳棲桐林,先生魂系故土,人民心向英靈。壹九八六秋,由巴金、黃源、蕭軍等倡議,紹興鄉親精心擘劃,籌建魯迅銅像,以使先生豐采賦形傳真,永供後世緬懷瞻仰。倡議甫出,八方響應,海內外各界人士紛紛熱情資助。經紹興市魯迅銅像籌建委員會承辦,於壹九九壹年九月二十五日落成。
日月經天,江河行地,先生風範永駐,魯迅精神長存,春風化雨,澤沐後人,爰為之記。
紹興市人民政府 敬立 鹹亨酒店的格局和舊時紹興別的小酒店完全壹樣。當街壹個曲尺形的大櫃臺,直櫃臺靠店堂裏面壹端放著壹些瓷彩瓶,瓶中裝著燒酒,上貼玫瑰燒、五加皮等字,因怕酒香散逸,故用藍布包著的小沙袋蓋住瓶口。臨街橫櫃臺上置有柵欄,欄內擺著用以下酒的菜肴,俗稱“過酒坯”,如茴香豆、雞肫豆、花生、豆腐幹、糟雞、紮肉之類。櫃臺下放著紹興名酒狀元紅、加飯、善釀、香雪的老酒壇,上面壓著沙袋,壇旁擱著酒吊、漏鬥和竄筒等舀酒、溫酒工具。入冬以後,櫃臺裏預備著熱水,用馬口鐵制成的竄筒“溫酒”。店內放有幾張板桌條凳,供主顧坐著喝酒。
當時,來鹹亨酒店喝酒的顧客不多,大多是在櫃臺外站著喝酒的“短衣幫”。老主顧都跑到西首的“德興酒店”去了。德興酒店為謝姓所開,生意不錯,魯迅的塾師壽鏡吾也常去那兒喝酒。來鹹亨酒店喝酒的唯壹的“長衫主顧”,是壹個人稱“孟夫子”的人。他是周家的鄰居,屢試不第,窮愁潦倒,嗜酒如命,早年曾在新臺門周氏私塾裏幫助抄寫文牘。有壹次,“孟夫子”溜到別人家書房裏去偷書,被人抓獲,他卻辯解“竊書不能算偷”,結果被打折了腿,只能用蒲包墊著坐在地上,靠雙手支撐著挪動身子行走。魯迅就是以“孟夫子”為生活原型,塑造“孔乙己”這壹藝術形象的。
舊時的鹹亨酒店早已成為歷史的陳跡。1981年9月,為紀念魯迅誕辰壹百周年,有關部門在魯迅路中段重建了壹家具有紹興地方傳統特色的“鹹亨酒店”。
鹹亨酒店,是壹家三開間門面的酒店,店門屋檐下懸掛著壹塊書有店號的橫匾.櫃臺的青龍牌上直書“太白遺風”四個大字。店堂內垂掛著壹幅由著名畫家方增先畫的孔乙己立像;還有壹副對聯雲:“小店名氣大,老酒醉人多”,為著名作家李準所撰。另有著名的表演藝術家於是之的墨寶:“上大人,孔乙己,高朋滿座;化三千,七十士,玉壺生春。”如今的鹹亨酒店已成為集傳統風格與時代特征於壹店,融名城、名士、名酒風情於壹體的江南名店,並在北京、上海、南京、杭州等地開設了20來家連鎖店。每日顧客盈門,生意興隆。曲尺形的櫃臺,樸拙的陶制酒壇,馬口鐵制的竄筒,醇香的加飯酒,入味的茴香豆,……這壹切常常會使中外賓客回憶起魯迅筆下的孔乙己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