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委書記王樹槐1999年2月份返回西藏後,患了嚴重的感冒,但為了及時傳達上級“三幹”會議精神,拖著未痊愈的病體回到縣裏,召開縣委擴大會議。他拔下吊瓶上講臺作報告,讓在場的幹部深受感動。同年8月,縣委常務副書記李貢平患了嚴重的感冒,急需住院治療。為了不影響抗洪救災工作,他壹邊輸液,壹邊參與了指揮抗災。
要知道,在高原上患感冒不是壹件小事,7名援藏幹部在這裏都患過感冒,他們都是壹邊治療壹邊工作的。縣委副書記候全明、縣城建環保局局長周軍,為了追加徹朗電站等項目的擴建投資,不顧個人安危,帶病往返於日喀則、拉薩之間。縣委常委、副縣長王剛雲,為了保障援藏工程的進度,拔下吊瓶就到工地上檢查指導。有壹次,王剛雲回到內地開城建會,本應在會後休息幾天,照顧壹下生病的老人,他接到縣裏城建施工遇到總理的電話後,二話沒說,直赴昂仁。由於他下飛機後沒有在日喀則做適應性的調整,結果引起嚴重的高原反應,渾身打顫,顫抖得從床上滾了下來。
在采訪中,我們還聽到這樣壹件事。1999年8月,縣委副書記候全明和張鎮企業局局長鐘群同當地幹部壹起,乘坐著壹輛小解放車,去幾個鄉鎮企定看礦點的開發情況。當他們走到海拔5100米的諾巴拉山腳下時,車陷在積雪融化的泥潭中,怎麽也開不出來。這裏的日夜溫差很大,露宿這裏會很危險。忽然,他們發現遠處有個黑點,像是牧民的帳篷,便派人求助。
熱心的牧民聽說後,放下正生病的孩子,拿著鐵鐝,騎上馬就趕了過來。在大家齊心協力下,弄了三個多小時,才把汽車拖出來。臨與那個牧民分手時,候全明和鐘群把自己身上帶的藥品塞到了牧民的手中,讓他給生病的孩子用。在察完礦點回來的路上,汽車駛過壹個小橋時,沒想到,車前輪鋼板、油嘴和循環油管斷裂,他們只好用繩子將車前輪鋼板綁住,輸液管子及輸液瓶當油管油嘴。壹路上,候全明手舉著輸液管瓶,鐘群用30多個瓶子灌水。距縣城還有30多公裏路,他們在壹邊是高山壹邊是深谷的山路上,整整跑了壹天才趕回縣裏。
同年11月,縣鄉鎮企業局局長鐘群帶著司機去查看礦點,半路遇險。凜冽的寒風卷著漫天的大雪鋪天蓋地。雪虐風饕,四周曠無壹人,連只鳥兒也見不到。車壞了,路也找不到了,在零下30多度的寒冷天氣裏,他和司機下車摸索著前行。沈寂的曠野,只有踩踏積雪的嘎吱聲。他倆壹步十喘地走了近8個多小時近20公裏路,遇到壹戶牧民的帳篷,才算得救。這時,鐘群已患雪盲,眼睛腫得像鈴鐺。
在西藏工作不同於內地,以堅強的毅力度過氣候關、工作關、生活關和親情關,這對於每壹個援藏幹部來說,在意誌上是壹 個嚴峻的考驗。三年來,7名援藏幹部多次到過海拔5000多米的牧區和礦點,幾次在路上遇險,幾次經歷了生與死的考驗。
1999年8月,昂仁縣多白鄉亞朵村遭受了百年不遇的泥石流和洪災後,王樹槐先後三次帶領援藏幹部和有關同誌深入到亞朵村的受災家戶家中,慰問災民,指揮搶險。通往亞朵村的路幾次被洪水沖斷,肆虐的洪水夾帶著碎石湍急地流淌,車子無法前行,他們便冒著生命的危險,騎馬過河,翻山越嶺,到達亞朵村時,渾身都已經濕透了。水沒顧上喝,飯沒顧上吃,援藏幹部壹家壹家地走訪慰問群眾。望著渾身濕淋淋的援藏幹部們,許多群眾感動得流下了熱淚。
同年10月,寧果、查孜、措邁等鄉鎮遭受了嚴重的雪災,患雪盲的群眾達500多人,大批牲畜死亡。災情發生後,王樹槐、候全明、郭剛等不顧高寒缺氧,帶領有關人員趕往海拔5000多米的災區。災區的路被厚厚的積雪覆蓋,有的地方深達1米多。車了早已派不上用場,他們艱難地在雪中跋涉。零下30多度的氣溫,使他們的臉凍裂了,手腳也凍傷了,藏族同胞的安危讓他們忘卻了傷痛。王樹槐具體安排好了救災措施,還把自己身上帶的1000多元錢全部捐給了災民。這次雪災全鄉無壹人死亡。援藏幹部下山時,很多群眾跪倒在地,眼裏噙著淚,嘴裏不斷地高呼:***產黨——亞古都!
昂仁縣***17個鄉鎮191個村,海拔在5000米以上、空氣含氧量僅為50%的鄉鎮就占了壹半。最遠的鄉鎮縣城370公裏。有壹次他們吃了村民18個雞蛋,事後他們按壹個雞蛋壹塊錢如數付給了村民。
我市第二批援藏幹部每次下鄉,身上都特意帶上錢,分文不剩地捐獻給不地困難戶。自己掏腰包救助困難群眾,已經形成了習慣。3年來,7名援藏幹部個人捐獻的款額就有40000萬。有時他們連自己的衣服也脫下來捐給貧困戶,李貢平身上的軍大衣,已經換到第四件了。
5月24日,我們隨王樹槐、王剛雲、鐘群下鄉到秋窩鄉,途中經過淄博援建的秋窩小學。我們壹走進漂亮寬敞別致的校舍,壹群天真爛漫的孩子們就圍了上來。當孩子們聽說我們是淄博來的,露出了驚訝和親切的目光,七嘴八舌地對我們講:“淄博人幫我們建學校,讓我們上學。”有個長得非常可愛的小姑娘,黑瑪瑙似的眸子壹眨壹眨:“長大了我要去淄博!”我們把事先準備好的禮物給孩子們發下去,孩子們高興得又蹦又跳。臨走時,孩子們簇擁著我們到校門口,依依不舍地送我們上車,還跟著車子跑得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