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體制內最死板的人,就是大壹期間的副大隊長。當時軍隊提倡文明教員禁止打罵懲罰士兵。這哥們完全無視規則,遇到記性差的兵就動手打,而且在會上直言:兵是打出來的,妳他媽的小兔子,妳這麽膽小,沒血性。他懲罰人最嚴厲。有壹次我們集合排隊,有幾個人撓頭動了幾下。他命令我們數百人單腿蹲下,不許動。蹲了兩個多小時,壹哥們因為腿疼不忍心摔倒。他不為所動,瞪著我們說,別可憐巴巴的看著我,沒用的!我連自己都不在乎,還會在乎妳嗎?那次用了三個小時才結束。據說他最狠的時候讓人蹲了四個多小時,他全程觀看。他從來不給幹部和同行面子。有壹次幾千人聽報告的會,有兩個幹部遲到了。作報告的大領導走後,讓大家留下來,當著幾千名學生的面毫不留情地痛斥了這兩個遲到的幹部。這樣的強者當然要付出代價。他在開會的時候向我們承認,他被同級上級直接或間接控告過十多次,甚至有聯名上書控告他十項罪名,要求開除他。他說,最糟糕的時候他曾被指責三個月沒有性生活,但他已經不可能改變了。後來上級把他從行政崗調過來教書,成為壹名教師。他成了學校裏的名師,他的課不及格率最高,經常有學生在課堂上被打。後來我被調回行政崗,當了副區長。像他這樣的人之所以能幾經沈浮留在體制內,得罪了那麽多人,主要原因就是他管理的團隊做出了成績,戰鬥力強。雖然他對士兵很殘忍,但他也愛他們。如果他的壹個學生家裏有困難,他二話不說就打工資救濟。誰欺負他的人,他二話不說就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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